“给各位老板问好。舒榒駑襻”领班挥了一下手势。
“老板好!”长裙们齐刷刷地弯腰致敬。
“各位老板,看让那位小妹留下陪陪大家啊。”领班期待的眼神看着大家。房间里,男记者两眼放光,跃跃欲试,女记者则佯装什么也没看见,或者窃窃私语起来。
领班眼睛真毒,从衣着打扮上就清楚的判断出来,这间房子里谁最顶用。她环视了四周,然后把眼光死死盯住王平,意思是你是领导,倒是开个口啊。
王平本意也是想让大家放松下,可是看看女记者几乎占到了一半,就说:“各位,我看今天这么多女同志也在场,咱们就自娱自乐吧。妃”
“没事,我们可以安排男性服务员,如果不喜欢,还可安排洗浴、汗蒸、美容等其他服务。”领班给出的选择余地很大。
女记者们一听,顿时笑作一团,纷纷起身说要去洗浴。领班一看正中下怀,吩咐房间服务员把几位女同志领到洗浴中心。
看着女记者们都离开了,王平说,各位自便吧。大家起哄说,领导先来。王平说,领导就是服务吗,我最后再挑。几个摄像记者早已按耐不住了,纷纷挑选了中意的长裙坐到了自己身边。唯独李云峰没有动静,说什么也不挑,说自己今天没什么兴趣,大家只管玩儿,不用管他窈。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中意的小妹,只不过是他不想在王平面前表现的很放肆。从长裙们一进门,他就悄悄观察着王平。发现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用色迷迷的眼光像扫描仪一样,认真地审视每个长裙的具体内容。而是随意应承着,然后只顾抽烟喝酒,或者盯着点歌台不放。
领班一看,又把话题对准了王平。“老板,您挑选一个吧?”
“喔,不了,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待会儿去洗个澡。”说完,王平一个劲儿地摆手,说自己不需要。领班见执拗不过,只好领着剩余的长裙鞠躬走人。
王平看着大家狐疑的目光,又说:“大家玩儿,尽情地玩儿啊。”然后,叫上李云峰一起上楼洗澡了。
李云峰本来就不想和那些不太熟悉的人待在一起,听到王平的邀请,像获了大赦一样,马上跟着起身走了。
洗浴中心很豪华。他俩开了个房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月兑去衣服,穿着洗浴服沿着灯火辉煌的走廊,踩着松软的地毯,经过休息大厅、健身区、电脑区等,七拐八拐才绕到澡堂子。
洗浴大厅热气腾腾,中间是一个大池子,标注为常温池。四周包围着5个小池子,分别是高温池、茶业池、红酒池、盐水池、花瓣池。大厅的南侧是蒸房,东侧淋浴区,一排磨砂玻璃做的隔断,每个隔断都有个大大的莲蓬头,门口物品架上摆放着洗发露、润发露、沐浴露等。西侧一面十几米长的大镜子,前面一排放着十几个石墩子,每个位置前伸出一个精致的水龙头,还摆放着牙具、刮胡刀等物件。镜子的背后,是一排搓背床,一群穿着短裤的服务员正满头大汗地忙碌着,搓掉了客人身上的泥儿,赚到了兜里的钱儿。
经过一番蒸、泡、搓,俩人放松地回到了房间。李云峰怕王平问起自己转战新闻部的原因,心不在焉的想了不少应付的理由。但王平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事儿一样,只是简单聊了聊新闻采访上的事,就岔开了话题。这让李云峰很放松,也由衷地感激眼前这位老熟人。
包间的门被敲开,服务员问需不需要按*摩。王平说,闲着也是闲着,咱俩去按*摩放松下吧。
俩人跟随服务员来到另一楼层,走廊的灯光昏暗暧昧。同样是七拐八拐,俩人各开了一间按*摩室。
李云峰进到房间,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像一头待宰的羔羊。不一会儿,一位衣着红色短裙,赤*果着双腿,脚蹬黑色高跟鞋的女孩儿进了房间。
他依然躺在床上,侧身看了看那个女孩儿,没有做声。
“哥哥,您点的按*摩服务吗?”女孩说着坐到了床沿,还没等李云峰回答,就把小手放到了他的。
“对,有点乏了,想按摩放松放松。”李云峰轻声答应着。
“跟哥说个事儿呗,今天吃荤的还是素的?”女孩儿说。
“什么荤的素的?我是不是进饭店了,呵呵。”李云峰猜到了其中的奥秘,但还是佯装不知。
“荤的,就是做*爱,口活等都有;素的当然只是保健按摩了。”这些话从女孩儿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自然,她就像在讲述今天买了什么东西一样自然,完全没有女孩儿应有的羞涩和矜持。
“今天不想吃荤的,来点儿素的吧。”李云峰现在感觉很低落,这些事勾不起他的兴趣。
“哥啊,素的我不会,而且会的小妹们也都忙去了。我只会荤的,很在行的。”女孩说着,手还是没有停下来。
“是吗,可是我今天只想吃斋……”说着,李云峰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俩人互相看了看,女孩儿说,你的,枕头边响的。李云峰听着声音,竟然从枕头下面模出一部苹果手机。
那是一部苹果3手机,当时,能拿上苹果手机,那是相当牛*逼的,苹果3也上当时该品牌的最新款。李云峰一惊,自己没拿手机上来啊?这会是谁大下午把手机丢到这里呢?
他看屏幕上闪动着一个固定电话号码,是本市的。他没有接,任由那铃声歇斯底里地响个不停。女孩儿看着他,有点不知所措。
“哥啊,你做不?我只会这个。”女孩儿说。
“按摩多简单啊,不比这个轻松?”李云峰翻看着手机,说。他有点儿不解,女孩儿放着正经的保健按*摩生意不做,为何非要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做这个轻松,不费劲,短时间,收益快;保健按*摩太累,挣钱也不多。”女孩儿说完,李云峰竟然很钦佩女孩儿的生意经了。做这个是轻松,衣服一扒,两腿一岔,静等钱来。
手机又响起来,还是刚从的号码。这会是谁的手机呢,电话会不会是机主自己打来的呢?伴随着一连串的疑问,他依然没有接听电话。
我们这个房间只做荤菜,不做素斋。”女孩儿看李云峰就是不玩儿,就讪讪地说着,手也抽了回来。
女孩儿的话让他一惊,看来这个手机的机主也是刚从这里吃过荤菜走了啊,吃完走的太急,才致使把手机丢在了房间。正在犹豫之际,屋外响了砰砰的敲门声。
女孩儿赶紧起身,问“谁啊?”。李云峰趁机又把手机放回了枕头下。
门开了,来人五大三粗,长相不善,进来后直奔按摩床,在枕头下面一翻,看到了手机,长舒了一口气。同时,他和李云峰的眼睛一对,彼此惊讶的把手握在了一起。
李云峰通过昏暗的灯光,辨清了对方的面目,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是市文管办稽查大队(扫黄打非大队)队长殷虎。
他和殷虎队长打过几次交道,这个殷虎大大咧咧,好交朋友,江湖义气很重。听说最早也在电视台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去了文化市场管理办公室,还混上了大队长的美差。
有关殷虎的故事,李云峰听说过一个:一天酒桌上,几个要好的朋友聚在一起,其中一位煞有介事地说,殷队长,我给你孩子起个名字吧。你看叫“道炎”好不?殷虎品默了一阵,觉得也挺有文化底蕴的,正要说好,就只见酒桌上的几位都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他觉得蹊跷,这其中肯定有诈。他仔细把孩子名字前后一连,读了出来——殷道炎(**炎)。当年,此事被传为最有内涵的冷笑话。
殷虎赶紧把手机装了起来。并满脸堆笑地和李云峰打着招呼,随便聊了几句,然后就匆匆走了。
“看,这位哥哥就是刚才做完服务的,舒服的忘乎所以,把这么贵重的手机都留在了这里。呵呵。”女孩儿放肆地说,像是这些人物都跟自己很熟一样。
殷虎是抓“扫黄打非”工作的,可竟然主动来这里消费,而且是刚刚被“黄毒”腐蚀过,想想真是太搞笑了。
由于李云峰坚持不搞特殊服务,女孩儿失望地起身走了。李云峰一看,自己也别在这儿休息了,干脆起身也回了ktv。
到了房间,发现王平也已经坐在那里了。“这么快?”此话一出口,李云峰就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说这个干吗,可别让王平理解为自己是在讽刺他是名‘快枪手’。
“不是,那个女服务员说她不会保健按*摩,我就回来了。”王平说完,又轻声补充了一句:“不会按*摩,只会打炮!你瞅瞅,这叫什么事儿啊。对了,你那个服务员咋说,玩儿了没有?”
“跟你那里遇到的一样,说不会做素斋,不能吃荤,恕不奉陪。这不,什么也没做,就出来了。”李云峰说,幸亏自己强忍住了自己的***,要不然王平会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
俩人正在懊恼之际,ktv包间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突然,一位服务生猛得一下子推开门对大家说:“不要紧张,文管办来突击检查,不要紧张。”说完,关上门,一溜烟地跑走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