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峰喝了口水,杯子在手里攥着。舒铫鴀殩
刘副台长说:“陈丹的背景估计你也清楚,由她接替你的位置,你也应该能够理解。”刘台长顿了顿,接着说:“云峰啊,其实我一直是比较看好你的,我认为你工作勤奋踏实,善于钻研,思路清晰,很多创新举措确实让大家耳目一新,这方面我一直认为你是‘行家里手’。至于上次工作调整的事儿,我想你也应该能够理解老兄,咱们这个单位你也清楚,都是张明台长说了算,其他人的意见有用吗?没用,提也白提。所以,有时候,你哥哥我也是爱莫能助啊。这一点儿,还希望老弟你能够理解。”
“谢谢刘台长厚爱啊,您过奖了。”李云峰说,心想这些都他妈的废话。
“诶,我说的都是实话,咱弟兄们这么长时间,谁还不清楚谁的为人,我看人挺准的。兄弟吗,互相就有个照应,有些事儿还要互相多担待啊。”刘副台长的话里有话。李云峰心想:前面都是铺垫,先拉拢关系,这才说到正题。
“不敢,我一个小记者,还得刘台长多关照才对。”李云峰说妃。
“咱俩就别绕弯子了,都是明白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刘副台长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浓重的烟从鼻孔、嘴角溢了出来。“前几天的晚上,你是不是去派出所了一趟?”
“你说哪一天?”李云峰本来不想承认,但听刘台长说的这么具体了,也不好隐瞒什么,接着说:“喔,你说那个事儿啊,我都忘了。”
“是你就好,都是自己兄弟,相信会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那天,我和丁旭一起外出,闹出了点儿误会,后来,我听说有同行在派出所,最后解得围。打听了一圈儿,才知道是你,谢谢老弟啊。”刘副台长又狠狠抽了一口烟攵。
“我也是那天晚上恰巧碰上,一看是你,我不能让领导被人误会啊。”李云峰说。
“是啊,确实没啥事儿,那帮兔崽子就是揪住不放,我他妈当时打他们的心都有……”刘副台长显得很激动,马上他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儿失态,马上停顿了一下,平复了心情,接着说:“听说是你去的,我的心才落了地,自己哥们,肯定能相信我。我希望,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理解吗?”
“这点儿你放心,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倒是那帮公安,你不要老去打听了,省得越闹越大。”李云峰说。
“是是是,我去打听还不是怕别人知道吗,早知道是你,我费那个劲儿干嘛。”刘副台长轻松了许多。
“没啥事儿,我就先忙了。”李云峰起身告辞。刘副台长把李云峰送到门口。
从刘台长办公室出来,李云峰也觉得轻松了许多。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真不能知道,否则都是压力啊。他觉得刚才自己最大的收获有两个:一个就是终于清楚了自己被调离的内幕。很奇怪,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没有对胡飞和陈丹产生太大的仇恨和埋怨,或许是自己早就猜测到这样的真相,或许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已经慢慢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另外一个就是丁旭和刘副台长的私情,让自己感觉很刺激,曾经自己怀里胯下缠绵的女人,现在被台领导占有着,等于说他玩儿了自己玩儿剩下的,好恶心的想法,但他无法阻止自己这样想。
回到办公室,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显得静悄悄的,但却看见丁旭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李云峰径直回到座位上,收拾了东西,正准备起身离开。丁旭来到了他的办公桌前,静静地看着他。
李云峰感觉很突然,平时,俩人是很少说话的,丁旭见到自己都是视若无物,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也是要自己“嘴下留德”的?
“怎么,不下班吗?”李云峰又坐到了椅子上。
“我的事你都清楚了?”丁旭默默地说。
“没什么事儿,我不清楚,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
“这都怪你!当时,你为什么那么坚决地离开我,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承受那段痛苦?难道你一点儿都没后悔过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丁旭说着,显得很激动,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
“没有,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想大家冷静下,渐渐淡忘这件事。当时只有那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要不然,怎么办,你让我去和张明争执,说我们是清白的,然后让他到处宣扬,弄得满城风雨!”李云峰盯着丁旭说。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是那么深爱自己,可毕竟那段感情是见不得光的,稍微露出一点缝隙,就会香消玉殒。自己何尝不是从分别的痛苦中挣扎过来,他实在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处理方法,他真的无能为力。
丁旭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云峰赶紧瞅了瞅周围,确信没有其他人在场,赶紧拉了拉丁旭的胳膊,说:“你干嘛呢,哭什么,几年都过去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丁旭听了,哭的更痛了。她索性凑到李云峰身边,扑到他的怀里,呜呜地哭着。李云峰犹豫了一下,双手把她抱在怀里,说:“听话,别哭了,不要哭了。”
丁旭的眼泪打湿了李云峰的衬衫,凉了的。那眼泪里,包含着几年来,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怨恨,对生活的无助,对世态炎凉的忏悔和憎恶。
时隔近两千个日夜,丁旭又扑到了自己怀里。李云峰觉得真是世事弄人。
丁旭终于慢慢停止了哭泣,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李云峰感觉自己的好像有了反应,那反应很强烈,以至于无法抑制。隔着纱裙,丁旭好像感觉到了那股力量。她的手在李云峰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算是信息反馈。
两人拥抱着,慢慢移动到门口,确认门已上锁。转身到了门后,李云峰被压到墙上,丁旭还是和当年一样直接和主动。她猛烈地吻着他,从嘴唇,到脖颈,突破衬衣扣子的方向,在胸前做了短暂逗留,就直奔“基层”去了。她蹲子,隔着裤子用手轻轻抚弄着他的“炫耀”,李云峰感觉美极了,那股力量更加强劲了,几欲挣扎着要从束缚中解月兑出来。
当那柔软的舌头抵触到他的灵魂,他彻底被征服了。好久没有的感觉,舌尖上的徜徉,让他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他俩经常这样加班他无法忍受了,自己长时间的压抑好像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地点。他猛地把她扶起来,推倒在一张办公桌上,那条短短的纱裙根本成不了阻碍,他直奔主题。
他如同一个船夫,那两条光滑的美腿就成了双桨,他摇啊摇啊,感觉自己从这个云端滑翔到另一个云端,身下那一声声低吟,如有微风吹拂起湖面的阵阵涟漪,带着美丽的晕圈,一***地滑向岸边,融入到沙土里。
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想起。那是丁旭的手机,还在她的办公桌上。李云峰想停下去取手机,丁旭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停。
伴着手机铃声的节奏,李云峰和丁旭又一次冲向云端。
还没来得及打扫战场,丁旭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李云峰草草整理了下衣服,到丁旭的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刘台长”的字样,他愣了一下,马上从刚才忘我的兴奋中跌回了现实:现在,丁旭是刘台长的。
他拿着手机,走到丁旭身边,把手机递了过去。丁旭整理好衣服,接过手机,一看号码,马上挂掉了。
李云峰收拾东西,开门离开的那一瞬,丁旭对他轻声说:“你不想听我解释吗?”
李云峰摇了摇头,看也没看丁旭,关上门,走了。这些和他有关吗,没有关系,那是他们的自由。他就像过客一样,在丁旭身上找到短暂的快感,然后,又行色匆匆地上路了。
“十二座光阴的小城,处处响起我的马蹄声,我是一个多情的过客,又是一个无情的归人……”他耳边好像想起了那首久违的旋律。
生活就是这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一会儿高*潮,一会儿低谷,就这样的错综复杂中,捉弄着人。哪怕是短暂的一刻,即使你刚才还舒服的飘忽云端,也难免下一刻跌的粉身碎骨。
市里提出,要“加快步伐,跨越发展,提高全省首位度!”省会城市就要有个省会的样子,不然其他地市向谁看齐呢。市里组织了40人的考察团要到上海、广州、温州去考察,看看沿海城市的发展路子及可学习的经验做法,给全体领导干部鼓鼓劲儿。李云峰有幸跟随考察团走了一遭,一次普通的采访,却被有心人关注,到后来竟然影响到了他的命运。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