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跑得看不见营地,殇清越顿下了脚步,接下来该往哪儿走呢,虽是如是想着,其实殇清越早已在心里选好了。她犹豫的是,身后跟着那么多相信她的人,她不能让他们失望。
去边境有两条路,但只有一条经过法华寺,君后上次就利用自己和穆红棉的关系,陷害过自己一次,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法华寺这条路必定艰险异常,而另一条路虽不及这条路布置的那样精心,但也绝不会放松,毕竟这路上有的,可是两位最有竞争力的皇女,身后都拥有数十万的兵权。
另一条路障碍虽简单,但绝不是明智之选,因为没有君后这条最有利的线索,自己可以通过他了解所有的布局,反设局。
殇清越一身口哨,一群身姿矫健的黑马便从树丛里狂奔而来,跑到殇清越面前稳稳停住,有一两只还友好的拿头去蹭清越的脸颊。
瑞喜的眼睛瞪得溜圆,高声惊呼道:“这是队伍中的马,你怎么可以指挥得了,还有你这样大喇喇的呼马过来,难道不怕被墨将军发现吗……”
瑞喜语无伦次的问道,也不怎么了一向只懂服从命令的他,迫切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想要了解面前孩子的一切。
殇清越嘿嘿一笑道:“等没有人了,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上马喽。”殇清越拉过一匹马,率先骑了上去,身形潇洒,竟是一马当先的跑走了。
瑞喜紧随其后,她怎么可以这样胡来,万一这里有埋伏怎么办。
殇战不甘其后,蹬脚蹬,翻身上马,动作娴熟,仿佛试炼了上千遍一般。
奚月儿,看着远去的马匹,心里一阵叹息,自己轻功再厉害,也不可能和马相较,耐力不够。
墨凌风嬉笑的骑着一匹马走了过来:“没我不行吧,小师妹。”
“墨凌风,你个该死的家伙,我要与你决一死战。”奚月儿将殇梓星往旁边的树杈上一放,自袖中掏出一截长鞭,冲着墨凌风就冲了过去。
自己最恨的就是墨凌风叫自己小师妹,明明只比自己早去一月,却占着这个名头将自己利用个了彻底,洗衣、做饭、挑水、砍柴,可恨之极,最可恶的是明明只比自己早去了一月,却比自己武艺高超了很多,自己每次反抗都无效。
师傅又是个不靠谱的老头子,自己每次惨兮兮的去求他主持公道,他都会说公道和实力对等,等自己打得过师姐,公道自会站在自己那边。
墨凌风暗道糟糕,玩过头了,只见奚月儿像疯了一样,拿着鞭子对墨凌风一顿乱挥,墨凌风虽可以闪躲,但是却无法接近奚月儿将她制住。
看着殇清越离去的方向,墨凌风狠狠地叹了口气:这下外婆也没办法帮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墨凌风一个慌神,就被奚月儿逮到了空,手臂被狠狠抽了一鞭子。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彻底惹怒了墨凌风,长袖一甩,手上赫然是一把巧夺天工的软剑。
“奚月儿,好久没收拾你,你又皮痒了是吧。”
两人都是火爆性子,战到一处自是难舍难分,两人有心避着殇梓星,倒是没有误伤到殇梓星。
殇梓星看着底下混乱的战况,狠狠地叹了口气:自己刚才怎么会认为,这个白痴女人厉害呢,还不惜为此讨好她,只为可以跟着越姐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明明打不过人家,还不知死活的往上冲,武斗不过可以恶整啊,真真是笨死了,脸自己越姐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好在她停在这儿了,万一真和自己去了越姐姐那边,那不是添乱吗,好险好险。
殇梓星庆幸完,心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哀愁,越姐姐,星儿是不是很没用,连殇战那个坏家伙都可以跟着你,我却得留在这儿,看你远去。
不过我殇梓星在此立誓,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会成为你最重要的助力。
殇清越此时已跑出很远,见周围足够隐蔽,勒马停了下来,拍了拍马儿们的,三匹马便点了点头,转身跑开了。
殇战满目兴奋道:“师傅,我们现在干嘛。”快给我布置任务吧,我好想亲手去拆开君后的阴谋哦。
“休息。”殇清越看看天色,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仰身躺下了。
此时是正午时分,离天黑还有好几个钟头,自己一定可以将早上欠的觉都补会来的,那样晚上的话就好玩了。
殇战咧着大嘴,一脸呆滞道:“师傅你在开玩笑嘛。”赶了这么久的路,好容易到了法华寺的山下,居然睡觉。
瑞喜倒是什么也没说,半跪在地上道:“主子躺我腿上吧,那样舒服些。”昨晚忙了一夜,今天又赶了这么长的路,她一定很累了。
“瑞喜,你真好。”殇清越扑过去,在瑞喜脸上吧嗒亲了一口,口水弄得瑞喜满脸都是。
瑞喜只是微笑,如殇清越第一次见他一般,淡淡的站在那里,明明那样不起眼,却又让人不得不在意。
殇战喊得厉害,可是睡得最快且最香的也是她,殇清越好笑的将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转身惬意的躺在了瑞喜腿上,与瑞喜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喜哥哥,你之前不是想问我,那马怎么会听我的话吗,我告诉你哦,那是我训的,当然听我的话了。”
瑞喜的好奇心更大了:“你之前训的?那些马可是墨将军刚从边境带来的战马,又有人专门看管,你如何有机会训练。”
“我让殇战使路子掉包的。”说到这儿,殇清越的眼眯成了一条缝,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