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机关,殇清越和殇战很快上了山顶,不一会儿木若愚也利用轻功上来了。
站在山顶,因为顺风的关系,一股浓烈的牛粪味,顺势钻进了几人的鼻子。殇清越眉头轻皱,殇战闭了会儿气,受不了的用袖子蒙住了鼻子,因为连日赶路袖子上都是泥土味,殇战猛地吸了一口,不禁一阵咳嗽。
殇清越见此规劝:“忍忍吧。”这里也没有水源,这样用袖子捂着鼻子更难受。
殇战点头,随即抱怨:“这上面不是排满了君后的兵马,怎么会有牛屎味。”
殇清越和木若愚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了然,模模精巧的像是艺术品一般的鼻子,殇清越低头邪气的笑了笑,她好像知道怎么办了。
撕下一块身上的白色布料,殇清越拿起腰间的匕首,反手就要割破自己的胳膊,木若愚伸手挡下,割破了自己的胳膊,鲜红了血液妖冶的在白色布料绽开,当手里的布料已然看不到之前的颜色,木若愚将布料递给了殇清越,点下了自己的穴道止血。
殇清越看着手里的布料,眉头打成了结,这个木若愚真是……最终所有的不满都化作一声浅浅的叹息:“下不为例。”
木若愚低头浅笑,你若有一天对我不好了,我就不这样了。
吹了声口哨,圣鸟就落在了殇清越的肩上:“你这般……这般……明白了吗。”
圣鸟乖巧的点点头飞走了,高空上那一点红,像是午夜的彼岸花,指引着迷茫的鬼魂,走向他们该有的道路。
一阵骚乱后,山上本来安逸吃草的牛们,像是疯了一般横冲乱撞的朝山下跑去,刚还坚守岗位的卫兵,有的被疯狂的牛群踩伤了,有的则被踩成了肉酱直接魂归故里,鲜红粘稠的血液,像是溪流一样朝山下流去,绿色的植物因为血液里的盐分变得无精打采。
殇战待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惨状,扑在一颗树上吐得昏天黑地,真是太恶心了,好多人的脑浆都被踩了出来。
殇清越一边拍着殇战的后背,一边好奇道:“很恶心吗?”还好吧,自己以前盗墓时,比这恶心的情况不知见了多少,有一次盗墓那棺木里刚好是湿尸,里爬满蛆虫,尸体的肠子什么的被蛆虫拖到体外,那才恶心吧,自己当时不仅没吐,还很敬业的拿出钩子将所有珠宝挑了出来。
虽是如是说,但是看着殇战那快要把肠子吐出来的阵势,殇清越好心的什么都没有讲。不过殇战吐得东西好恶心啊,气味也难闻的要死。算了,他自己慢慢吐,自己还是到旁边去喘喘气好了,不然下一个要吐了的肯定是自己。
殇清越走到木若愚身旁,本想和他说些什么,却见他背着身远望,脸色很不好看:“喂,你怎么样,很恶心吗。”
木若愚闷闷的点点头:“有点。”自己虽然见过很多大场面,可是这样尸横遍野,尸体不全的场面却是第一次见,真的好恶心啊。
殇清越转身去了别处,没一会儿走到了木若愚面前,从背后变出一株薄荷草,上面沾了点血液,但却是她刚才见到的最好的了:“这个含在嘴里会好很多,但是沾了点血,你没事吧。”
木愚手下的人命要多少有多少,所以他不怕血,他只是觉得踩烂的尸体很恶心罢了。随手摘下一片含在嘴里,清凉的味道让木若愚觉得刚还浑沌的脑子,瞬间变得清晰,胃里恶心的感觉也随之不见,不禁惊喜的望向了殇清越:“这是什么,竟有这样的奇效。”
低头一笑,殇清越解释道:“这是薄荷。”
殇战吐干净了,软弱无力的扶着树走了过来,我也要这个,好恶心啊,于是牛嚼牡丹似的,将殇清越手里一株都拿了去,揉成一团吞了下去。吞吃完毕,殇战不满的抱怨:“再有没有,我还是好恶心啊。”
殇清越黑线:“这个是用来含着的,不是吃的。”
“我都已经吃了怎么办,不会中毒吧。”殇战委屈的望着殇清越,师傅你见我那般,也不说提醒一下我。
殇清越模着下巴,一脸认真道:“那倒没听说过。行了,不说这个了,将这里的活口全部处理掉,我不希望给君后留下我很能干的印象,以免节外生枝,对了,喉头一刀就好,处理完我们就离开吧。”心脏什么的,不够确定,万一那个人天赋异禀心脏长右面怎么办。
殇战呆了下,颤着声音道:“你的意思是把这里的人都杀掉。”
殇清越看着殇战惨白的脸色点头:“你不行的话,就去一旁休息吧。”
“不,我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