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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陆菲然就接到了应云打过来的电话,那天是她准备和李志去登记的日子。舒残颚疈
那天,她拿着户口本,呆呆地坐在家里,她的父母在外头叮嘱她要带的东西,可是她却心神不宁。
她的心里腾起些许抗拒来,“妈……我不想结婚了……”她的脸色发白,恍惚而茫然,“我不想结婚了……”她的声音里带了难耐地哽咽。
她的母亲本想斥责,但见她这模样,到嘴的责骂便咽了回去謇。
陆母上前,一把将自己女儿拥入怀里,“别说傻话了,妈知道你心里惦着的不是李志那孩子。但爱情不能当饭吃,孩子。李志这孩子真的不错,他很适合你。妈不知道你心里那人是应莱还是许念少那孩子,但你该清楚,无论是哪一个,都不适合你。应莱已经身为人夫,而许念少那孩子是豪门许家的,你该清楚,他们家你进不去。”
陆菲然闭着眼睛,强忍着着泪,抿着唇不敢开口,只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
她今天会去登记的事情没有跟任何一个朋友说,也只有双方父母知道而已拽。
“乖,拿好证件,去吧。”陆母拍拍陆菲然的背,心疼不已。
哪位父母不希望自己儿女嫁好娶好,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忍心自己女儿嫁过去受苦,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陆菲然就是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应云的电话,“喂?”
“菲然,念少出事了,我已经买好了机票,你要不要去。”应云的话如同隔了一层水般,传入耳朵里,却怎么也听不懂。
“什么?”她觉得有些荒谬,她前些天还和许念少聊天来着。
“三天前有人找他,发现他在屋子里面昏迷不醒,现在他在医院,情况不太好,你要不要去?”
她的脑袋里瞬时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机已经从手边掉了下去,好在电话未断,手机也未坏。
她忙蹲去捡,却发现自己浑身虚软无力,陆母瞧这情景便知不好,忙捡了手机放到女儿耳边。
“我……我要去,几点的飞机,我现在过去!”她六神无主,连眼睛里被泪蒙了眼都不自知。
“我去接你,你待在家里!”应云急匆匆挂了电话。
“怎么了?”陆母担忧地问。
陆菲然捂着嘴巴,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眼泪和哭声,他的胃一直就不太好,她没敢问应云具体情况,就怕是不好的消息。
“应云说念少情况不太好……”她终于克制住情绪,“妈……我有点怕!”
陆母瞧陆菲然这样子,心里顿时明了,自己女儿放在心尖尖上的,就是许念少了吧。
这件事棘手啊。
“你是要和李志去领完证再去那边,还是跟李志说一声推后?”陆母还保持着冷静。
陆菲然茫然,理智回归了些,她呆坐在那里,目光涣散,哀伤而脆弱。
许久,她才低低地道,“先去登记吧……我朋友在里头,正好让她行个方便,让我和李志先登记。”
陆母心松了松,在心里悠悠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陆菲然重拿起手机,给李志拨打电话,那边很久才接,“菲然……我有事想跟你说,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多想。”
陆菲然还没说话,那边的李志却是开口说了,“我们……暂时不要领证行不行?”
陆菲然愣了一下,沉默。
她和李志也交往了超了一年了,这个时候领证,其实不算早。
那边咬了咬牙,还是道,“我听说了你和许念少的事情了,我需要好好想想。”
陆菲然突然万分疲倦,“好。”
应云没多久就来了,他带了不少的礼物,但看的出是仓促间满的,乱七八糟地提了一堆。
没有跟陆菲然父母过多交谈,便和陆菲然离开。
走前见陆菲然将户口本交于父母放好,心里一个咯噔,却没有多问。
直到坐上了车,才开口问蜷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陆菲然,“你和李志去登记了?”
陆菲然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依旧是涣散的,迷茫地似乎怎么也听不懂他的话。
应云心里隐隐地疼,“你和李志结婚了?”
陆菲然终于恍过神来,不由蜷一下指尖,摇摇头,“没来得及……其实早就说好今天去领证的。”
“怎么没提?”应云有易分散她的注意力,可她神色依旧恍惚,“应云,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本想说没有,但许念少这一年来的痛苦,他是看在眼里的,脑袋快速地转了转,哑声道,“不知道……蒋国东只跟我说情况很危急。”
陆菲然痛苦地拧了一下眉,“其实我原想,叫李志出来,在我走之前把证领下来的。让他早点死心……也不对,他已经和木木在一起,也不需要……”
应云腾出手去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心有不忍,却还是咬着牙把谎撒下去,“别多想了,说不定没事。”
陆菲然凄凄一笑,闭了眼靠在车窗边,“我没事。”
其实随着和李志约定领证的日子的临近,她失眠就愈厉害,已经好多天没睡好,又加之听到许念少可能不好的消息,她整个人便像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朵一般凋零在那。
这一路她一直神情恍惚,似睡非睡,和应云说话也是答非所问。
到了机场,应莱也在,只不过这回他没带着孩子也没带着老婆,看上去也是要一起去的。
见陆菲然的情况,应莱眉头拧了一下,眼里是满满的伤和疼。他自应云手里接过陆菲然,搂在怀里,“他没事,你不要多想。”
陆菲然伸手圈住他的腰,点点头。
三人自头等舱通道进去,等了近一个小时才上了飞机。
一到许念少所在城市的机场,三人便直奔最大的那家医院。
许念少被安置在最好的病房里,那边的病房里住的非富即贵,就是进去,也是要经过同意的。
陆菲然被带到许念少病房前,正愈推门而入,心里却莫名恐惧,手停在离门一厘米之处。
应莱握住她的手,敲了下去。
一个贵妇人模样的女人过来开门,见是应云应莱,眉头皱了一下,倒还是想起来许念少是有这么两个好友,目光再一转,一眼便认出了自己儿子痴恋超过七年的陆菲然。
陆菲然目光飘忽地绕过她往病房里瞟,呼吸急促混乱,满面焦灼。
“阿姨好,我们是念少的好友,过来看看他。”应云主动开口,“我叫应云,这是应莱,这位是陆菲然,都是他在h市的好友。”
许母淡淡点了头,眉间隐现忧色,“进来吧,”声音很低,“他还没醒,声音小点。”
“谢谢阿姨!”应云和应莱紧紧地抓着陆菲然的手,就怕一松了她,她便不知礼数地不等人家开口就冲进去。
陆菲然也恍过神来便强自镇定,跟在应云应莱身后进去。
三人还未走近,便听到病床上传来许念少挣扎而郁结于心的呢喃和呼唤,“菲然……”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又听他唤,“妈……疼……然……好疼……”
许母的眼泪哗地就掉下来了,陆菲然只以为许念少严重地不行了,脸色一下子变了,却不敢开口问。
她僵立在那里,再迈不动步。
“菲然?”应莱转身,用力地握了一下她的手,陆菲然脸色惨白,低声问,“他……他怎么样……”
期待……又恐惧。
许母扭头,见陆菲然渴望却又害怕地不敢去瞧一眼的样,心里突然还是平衡了。
她不甘心儿子喜欢这样一个人,她知道反对下去儿子到最后还是会听话娶别的女人。不是木木也可以,只要不是这个叫陆菲然的女人。
但是这三天来,一直处于昏迷中的许念少偶尔的呓语不是唤妈,就是叫陆菲然……
她心疼的要死,边哭边道只要他醒过来便由着他。
应云犹豫了一下,还是壮了肝子上前低声求道,“阿姨,能不能让菲然独自和念少待一待,说不定……念少就醒了。”
他倒也听说了,医生说是许念少疲惫过度,再加上胃一直不好和饮酒过量,种种因素导致他昏迷不醒。
其实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情况也算是严重的了。
许母拧眉,见陆菲然忽然抬头期待地看过来,再看看儿子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