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日
自己昨天只救出两位狐族长老。舒欤珧畱
修夜这混蛋!!
…………
“你以为圣君留着你做什么呢?狐族公主可以感受的到沧水璃玥的下落,终究有一天的久央,总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被玩弄被抛弃,这世界上,这天下里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与你他也不过是一时新鲜,久央,我希望你好自为之……嫦”
“你,要去哪?”
“圣君不允许我继续留在魔界,所以……我要带着哥哥离开,天涯海角,或许,会有一处愿意收留我们的地方。”
“似野他被释放了?身”
“整整百年啊,这责罚理应足够了。”
“灵巧,你,你真的喜欢上他了么?他明明是……如此狠毒。”
“我?呵呵……久央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就算是无心之人在他面前,也会体会到剜心之痛的,自此以后,从前一切与我无关,你我就当素不相识罢。”
“灵巧!灵巧……?”
久央伸出手去捉,想捉住灵巧翩飞的衣角,想捉住她细女敕的手腕,想捉住那一段属于‘曾经’的回忆,想挽回……可终究,只能想想。
由于疲惫纵欢过度,久央自修夜离开之后,便开始沉睡,直至次日日落西山。
恍恍惚惚的眼前像是回忆,又像是梦境,待到醒来时她反应了半响,方才理顺了思绪。
那朦胧隐约的梦境,不正是灵巧离开魔界之前,同自己所说的忠告之言?
得到了,便会被抛弃么?
抛弃?
不……自己从来没有留恋过他什么,何来抛弃一说?灵巧,你多心了。
…………
魔宫之外,天空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金黄,夕阳沉落,几缕暮霭缠绕于西方,一片瑰丽大气。
久央失魂落魄望着大殿之外那一抹逐渐消散的光明,右手霍然扣上心口的位置————灵巧她说,无心之人,在他面前也会体会到剜心之痛?
剜心之痛……
他真的,能让天下人折服沉沦么?
手扶着大殿门沿,久央沉寂望着天空,一点点靠着门板滑下,她坐在大殿门沿边,伸手逐渐模向地面墨玉冰凉。
如此熟悉的触感,她曾经在这上面沉睡过无数个晦暗日夜。
如今……
回眸,但见殿内那深紫帷幔软榻之上,至今还有自己与他巫山**的痕迹。
“自地面转移到软榻上了呢。”
不必再承受这样地面凉冷的侵袭。
可谓如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倘若将来他又让自己睡地面……不不不,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将来。
好在,好在自己的心尚未沉沦之前,便已经被他折磨痛醒;好在有着狐族长老作为精神支柱支撑;好在……灵巧从前寓意深刻的提醒。
不管你是出于一种挑唆报复,还是挂念旧情的好心提示,灵巧,正如你说————我与他,从无可能。
而我与你,也不过是两道阴差阳错交集的轨迹,只是一瞬间的相交点,路过之后,一无所有。
灵巧,你是我曾经纯真的美好见证,而如今我们向着各自的方向一路前行,再没有回头的权利。
纵使彼时我是如此天真,妄想娶你为妻,也许一切因果不过是一场意外,而现在,这场意外是到守关结尾的时候了。
久央提起身上艳红轻纱水群,低头兀自沉静的笑开。
她不明了修夜明明说‘你现在不配穿红色’,却为何偏偏赏赐她这么件如霞似血的衣衫,她捏着潺潺如丝沉浮轻纱,赤着脚,一步步重新走回大殿内里。
也许当黑暗降临的时候,那么一切污隧都会被理所当然的掩盖,修复毫无瑕疵。
整整一日恍惚的回忆,往事一幕幕宛若流水,痛苦的,感动的、希冀的、怨恨的、悔不当初的……
久央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位迟暮老人,无所事事空旷的脑袋只剩下遐想,遐想揣摩她与修夜的种种曾经。
从最初的自己莽撞与其相遇,后来的觉悟,痛恨,到千百年后一点点试图死亡或者逃离,然后又被迫与其纠缠,一切,恍如梦境。一切,清晰如昨。
那曾经的种种串联起宛若迷宫般紊乱,像是一个偌大的局。迷宫只有一条出口,她感觉倘若自己走出了这迷宫,那局,那谜面便会自然见揭晓。
那么一切的痛苦都将不复存在。
可她却找不到它。脑海恍惚总是有着什么一闪而过,她知道那是最为重要的线索,却握它不住。
“怎么,不过才一日未见本尊,便就如此急不可耐了?”
夜色朦胧月光昏黄,恍惚一瞬间,光明沉落。
修夜踩着深夜中鬼魅迷离的步伐,一步步接近地面发呆的久央。
她距离软榻如此近,甚至脊背几乎依靠在软榻边,但她只是抱膝坐在地面,目光空洞望着远方,似在计较着什么。
“因为昨夜不划算?”
修夜带着他那一身特有的魅惑俯身,轻巧捏起久央下颚,另一只手掌则细细描绘她本是精致的眉眼,挺秀的鼻梁。
其实,她与黎血花结合后,重生之后容貌几乎未变,甚至吸纳了黎血精气,更加媚态天成……不过被梦姬毁容之后,那细女敕脸上蜿蜒的伤疤,使人再无法暇欣赏那曾经的美艳。
修夜此刻像是极其闲散,他半蹲,右手指月复一点点细致描绘着久央脸上‘犯.贱’二字,那细微带有诅咒刻印的针孔,莫名使人心痒,想要揉搓。
这样一张小脸,焉能不心动?
修夜素来雷厉风行的性子,想到便要做到,只是当他唇角刚刚触及那微红的眼眶时,一滴冰冷,滴到他手掌,跌落在他心间。
“你感觉委屈?”他有些愠怒扬眉“如果不喜欢,你现在就可以滚!”
“圣君,贱婢可以问一个问题么?”对着修夜的玩弄缠绵,久央赫然想起灵巧那受伤,饱藏煎熬的小脸来,她确定,灵巧早已爱上这个魔鬼。
可她不知原因,不理解那种错综复杂,既爱且恨的感情。
“说……”
“圣君知道,什么是爱么?”“呵……这算什么问题。”修夜凉笑“与本尊谈情爱,你疯了?”
“可是为什么,偌大的天地,爱你,为你牺牲之人心甘情愿如此之多?而你……”
“本尊怎样?”修夜微微展露出好奇,这小女人,她又搞什么鬼。
“其实,我感受的到……你没有心,没有感情,不畏惧盘古誓言,不将天下放入眼底。”
“所以呢?”修夜冷下声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想要沧水璃玥?我狐族被释放的长老他们,今日便正在与你谈判此事对不对?”
“怎么,你想现在就离开,然后令那些长老想办法,解救你地牢的同伴?”
“我只是想说,其实所谓生死,他们与我何干?”
修夜一愣“什么生死何干?”
久央有些凄凉的笑了笑“今日我狐族来找你协商沧水璃月一事,他们可曾提到过我?可曾想过救我出去?”
察觉久央不对,修夜忽然拧了眉“你怎么忽然……”
“那么,我又为何固执的想要去解救他们呢?只因为我是狐族一员吗?可我最初的根本,乃是生在忘川呢!”
“是谁跟你说了什么?”终于敏感察觉到久央古怪由来,修夜莫名有些不安斥责她“不许胡思乱想,你是要解救狐族的,因为你……”
“你吼我做什么?怕我忽然放弃解救长老,离你而去吗?怕你再没有什么,能要挟我的吗?”
“笑话,这天下皆在本尊之手,本尊有什么可怕的?你休要在这发疯了。”
“我是发了疯,为我自己,为了狐族,也为了灵巧……你且告诉我,当初你让我用心血喂养黎血花,催开黎血之后,你召唤了谁的灵魂?是你曾经的爱人吗?”
“哧……”原本有些冷脸的修夜此刻忽然放松嗤笑“你想知道?”
“自然。”
“好在今日本尊心情不错,告诉你也无妨。”他顿了顿,像是刻意气恼久央,一字一句道“谁都没有召唤,本尊当初栽种黎血花,不过一时兴起想要折磨你罢了,可怎想你居然将命搭了进去?蠢货……你以为这世上,有谁配被本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