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白”
闻言墨夜白身子一僵,连忙回过头,面带微笑,“天雪,你是不是特舍不得我?”
“你那里还有多余的地方吗?”
“啊?”墨夜白抠了抠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舒欤珧畱
“我说,你那里有多余的住处吗?我想,借住一段时间。嫔”
“有啊,有啊,你想要什么样的房间,双面朝阳,四面通风?还是海景房?对了还有各种情侣套房,玻璃房”他数着手指头,吊儿郎当的说,“够不够?”
“能睡觉就行!”夏天雪笑了笑,“麻烦你等我一下,我带些东西。”
“好啊,好啊,我去楼下等你。”墨夜白激动的就差手舞足蹈了,生怕她改变主意,一再的确认。“你没耍我吧?你真的要去?卢”
“如果不方便”
“方便,必须方便!”他嘿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那,你先收拾着。”
关门,离开,过了一会儿,就听见走廊里传来“耶”的一声。
夏天雪轻笑,转头跟正大惊小怪的诗音说:“我们电话联系。”
“天雪,你为什么要搬到那个小白脸家里啊?”漠然不满的嘟着嘴巴,这样一来,她跟木夜尘岂不是更没戏了,虽然她不是很看好木夜尘啦,可那也是天雪喜欢了十年的人,这臭丫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说不爱就不爱,更何况据她观察木夜尘也并不是不喜欢天雪,天雪受伤的时候,她分明就在他眼中看到了那一抹心疼与担忧。
漠然,雪儿自有她的道理,你就别问了,帮她收拾收拾东西吧。”金浩首先走过来帮忙,漠然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上来搭把手。
这样也好,趁这丫头不在,她正好有件事情要去做。
夏天雪合上本子装进背包,瞅见一边放着的书,随手塞了进去。
梓祁提醒过她,上一次的事情显然是有人想要陷害她,就算梓祁不说她心里也很清楚,只是有些事情她不愿意去理的那么透彻,她害怕看到真相,真相往往伤人伤的最深。
现在她的身边,总能诱到看不见的危机,刚才这些人,想要她的命,可是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留在这里,只会连累金浩和漠然。
她现在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将这些事情好好理顺一下,别人加注在她身上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是一定要奉还的。
她不是小时候那个被别人捅一刀,给个微笑她就傻傻笑的夏天雪。
除了面对木夜尘她不会对任何人伤害她的人会手下留情,谁让她还爱着他,有时候她会想,如果有一天她不爱木夜尘了,对他彻底的死心了,那时她面对他应该会很潇洒,很轻松吧!
墨夜白的地方看来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易守难攻,那些人想再找她的麻烦,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婆,你真的很慢啊。”墨夜白见她下来,从车子上起身,接过她手中的几件行李。
“墨夜白,能不能换一下你的称呼?”夏天雪皱皱眉,一脸的无奈。
“好吧,墨夫人。”
“”
“娘子?”
“相公?”
“”
“媳妇?”
“墨夜白,闭嘴!”
墨夜白乖乖的闭了嘴,绅士的拉开车门,坐进车子,夏天雪往她的小楼上看了看,一盏灯光朦胧,映着两道细细的人影,透着不舍。
“媳妇,你放心,我会留几个人保护他们的安全。”
“谢谢。”她收回目光,认真的说:“夏天雪欠你的,以后一定会报答。”
虽然她相信漠然和金浩的身手,但是今晚的事情她不希望在发生了,漠然和金浩两人都是那么的大意,多留些人保护他们,这样她心中也就安了一些。
“老夫老妻,何必见怪。”
夏天雪默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干脆还是她闭嘴吧。不过她还是很搞不懂,为什么木夜尘和墨夜白明明就是两兄弟,为啥这性格差别竟然如此大?
不行,她找个时间一定要好好问问墨夜白。
“兄弟们,给你们带回一个漂亮的压寨夫人。”下了车,墨夜白伸手就要去抱她。
夏天雪伸出手,挡在两人中间,“行了,保持距离!”
墨夜白耸耸眉,很听话的哦了一声,夏天雪转身去拿行李,他眼光一亮,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肩上一扛,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四周传来起哄的嘘音,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墨夜白,你这个野蛮人,放我下来。”夏天雪捶着他的肩膀,却丝毫撼动不了他。
他扛着夏天雪,穿过人群中为他让出的一条小路,得意的模样像是考上了状元的秀才,衣锦还乡。
夏天雪抚着额头闭上眼睛,有种感觉叫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但是,这种鱼肉欢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环境她却一点也不讨厌,仿佛回到了古时的江湖,梁山结义,侠肝义胆。
“媳妇,我们睡一个房间好不好?”墨夜白放下肩上的人,厚着脸皮问。
回答他的是一只拖鞋,正中那张俊脸。
“出去。”
他揉揉鼻子,不情不愿的退出了房间。
夏天雪无奈的笑了一下。
这个男人,虽然看着野蛮强势,却感觉不到一丝危险,当初是墨言城特意介绍她认识墨夜白的,之后他老是跟在她身后,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说了好多话,那时候她才慢慢的和他走近了,她也在感叹缘分的奇妙。
墨夜白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只是展露的冰山一角便不可小窥他的实力,但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她无法猜测,混黑的?像,又感觉不像。
真搞不懂,他墨家的二少怎么会突然不会墨家了?
难道
“老婆。”
夏天雪刚要休息,窗户上突然多出的一张脸吓了她一大跳,他轻叩着玻璃,示意她开窗。
夏天雪走过去,拉开窗户,就见他大头朝下的从上面垂了下来,他说过,他的房间在她的上方,这恐怕也是他巧妙利用的地势之利。
他没穿上衣,露着粗壮的胸膛,因为头朝下,一头柔顺的发丝全部倒立,在风中轻轻摇摆着。
“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夏天雪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他嘻嘻一笑,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团布料,“媳妇,送你的睡衣,晚安。”
夏天雪没有接,眼光定定的瞅着他手里那团东西,他正愣着,突然窗户在他的面前用力一合,发出砰得一声响,紧接着,窗帘也被拉上,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墨夜白一头雾水,抖开手里的东西,这一看,顿时傻眼了。
“二少。”楼上忽然伸出一个脑袋,手里晃着一款蝉丝女式睡衣,“你拿错了,你把你的裤头拿下去了。”
“我草!”
夏天雪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声音,轻轻的笑了出来。
笑过,她拿起一旁的书,轻轻翻了翻,怀念般的贴进怀里,这样的夜晚,那个人,他在做什么?
******
木夜尘关上电脑,揉了揉太阳穴,抬眸望着窗外,脑中不自觉的浮出一道倩影,他晃了晃脑袋,甩掉。
这时,奇楠和韩夜一起走了进来,韩夜将做好的夜宵放在他的面前,“二哥,你这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新煮的。”
香喷喷的混沌,表面飘着翠绿的葱花。
木夜尘拿起勺子,轻轻搅了搅。
“那个墨夜白,我查过他了,很奇怪,他没有任何的背景资料,他的历史,是一片空白。”
“什么人的历史会是一片空白?”
“有着复杂的过去,或者有着神秘的使命,他们会消毁自己的档案,让人查无可查。”
“密切监视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他来头不小,而且,不是冲着一个人来的。”
“嗯。”
“二哥”奇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木夜尘喝了口汤,漫不经心的埋着头:“说。”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奇楠朝他眨眼,示意他不要多嘴,但他还是忍不住从实交待:“小白兔住在那个墨夜白的家里。”
正在喝汤的手一顿,低垂的发丝很好的掩饰了脸上的表情,许久,才淡淡的发出一个音节:“哦。”
奇楠急了:“二哥,你不管啊?小白兔可是咱的人,凭什么住在那个姓墨夜白的家里,再说你可别忘了小白兔现在可是你的老婆。”
木夜尘放下勺子,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深深睨了他一眼,“我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韩夜不情愿的撇撇嘴,冲奇楠竖中指,用口型说,你这个笨蛋。
奇楠很无辜的抓了抓头发,他不过是没有帮腔而已,木夜尘那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多说就是找骂啊,他才没有那么笨。
“行了,你们两个也不用在那里用眼神交流了,想打想骂的出去商量。”木夜尘起身,顺带指了指桌子上的空碗,“收拾干净再掐架!”
回到卧室,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滚了过来,似乎能看懂主人的脸色,滚到他脚边就停住了,一双滴流乱转的大眼珠有些委屈的仰着。
木夜尘慢慢俯,第一次,他伸手抚模着毛线球茸茸的毛皮,动作轻柔而留恋。
小家伙得了便宜就卖乖,呜呜两声爬到他的脚背上,用圆滚滚的身子往他的腿上蹭啊蹭啊。
木夜尘轻轻一笑,“你的主人已经把你忘记了,你却还这样高兴,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如果不是夏天雪求他把这小家伙留下来,他估计早就把它都给奇楠那家伙了,不过这一阵子不见小家伙到时长大了不少。
小家伙听不懂,仍然在蹭。
木夜尘索性坐在地毯上,长腿屈伸,任小家伙在上面打滚儿。
小家伙呜了一声,已经爬上了他的肚子,木夜尘用手模着它的脑袋,慢慢的躺下去,磕上双眸。
头顶的天花板镶着天蓝色的壁纸,湛蓝的,仿佛是天空,窗外的月光铺散进来,落了一室的清辉。
他抱着小家伙,低低的似呢喃:“雪儿,雪儿不要走”
一声一声的小下去,一声一声的化成空气中的尘,飘浮,散开,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
墨夜白的窝里。
“老婆,我给你变个魔术。”墨夜白信誓旦旦的坐在夏天雪对面。
夏天雪正吃饭呢,懒得搭理他。
“嫂子,嫂子,二少为了哄你开心,练半天了,你就看一眼吧。”松子在一旁帮腔。
夏天雪叹了一声,放下筷子,拄着下巴望向他:“变吧。”
墨夜白受到鼓励,急忙拿起一旁的手绢,装模作样的在她的面前摊开:“一张空白的手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嗯,什么都没有。”夏天雪眨巴着眼睛,蓄着淡淡的笑意。
他将手绢放在手里,揉着,搓啊,鼓捣了半天。
众兄弟都憋着口气,眼巴巴的看着他。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仍然在搓啊,揉啊!
夏天雪换了一只手拄着下巴,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墨夜白一脸尴尬:“你先别看啊,我检查下是不是设备坏了。”
转过身,一群人凑上来。
“你不说放我袖子里了吗?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我确定我放进去了,二少,你再找找。”
“找你妹啊,我这都搓半天了。”
“别找了。”夏天雪笑出声音,众人回头,就见她手里捏着一朵玫瑰花,花红人靓,表情无辜的问,“是在找这个吗?”
“怎么跑你手里了?”墨夜白搔搔头发,一脸傻笑。
夏天雪将玫瑰花丢到他身上,板下脸,“你这种弱智魔术,我八岁的时候就会变了,吃饭呢,赶紧从我的眼前消失。”
墨夜白带着一帮兄弟灰溜溜的消失了。
“二少,你看你看。”
墨夜白正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看一帮兄弟打靶,鹰子拿着一张报纸急匆匆的跑过来。
墨夜白将墨镜抬到额头上,“看什么,一副猴儿急的样子。”
松子警惕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把报纸递过去,“你看这人不就是上次来踢馆那个吗?”
“木夜尘?”墨夜白倏地直了身子,一把抢过报纸。
当他看到报纸上的内容时,脸色顿时变了变,也跟松子一样警惕的扫了一圈儿,“没被你嫂子看见吧?”
“今天早上的报纸,嫂子正吃饭呢。”
“没看见就好,快藏起来,不,不,快撕了,告诉兄弟们,今儿谁都不准买报纸,看电视,听广播也不行。”
墨夜白起身,匆匆的往回走。
“二二少,你去哪儿?”
“带你嫂子射击去。”
夏天雪不情愿的被他拉着往后院走,边走这好奇的问:“干什么,这么神秘?”
“到了你就知道了。”
来到后院的靶场,几个地上趴着的兄弟立刻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嫂子好。”
夏天雪扶额,墨夜白这个大变态,手底下的人也跟着他一样变态。
“老婆,你使过枪吗?”
面对墨夜白闪闪的目光,夏天雪脸色一沉,向他伸出手,“有口罩吗?”
“有,去给你们嫂子拿个口罩。”
夏天雪不喜欢火药味,她开枪的时候必须要戴口罩,从架子上拾起一把枪,上膛,瞄准,朝着前面的人型靶叭叭几枪。
“嫂子,厉害,五发子弹,全是十环。”
墨夜白得意的笑起来:“也不看是谁老婆。”
夏天雪将枪丢到他怀里,皱眉:“还有更新鲜的玩意吗?”
那我们用真枪去打野鸡,怎么样?”
夏天雪考虑了一下:“这还有那么点意思。”
一行人端着枪进入了后山的树林,直到太阳落山才提着十几只战利品雄纠纠气昂昂的凯旋而归。
“吩咐兄弟们,在院子里点火,烤野鸡。”
“好哩,二二少。”
夏天雪掩唇一笑,好奇的问,“你是墨家的二少墨言城的儿子,怎么突然和这帮人混子一起拉?”
墨夜白顿时一愣,眼眸有些飘忽,撇撇嘴巴,“我喜欢和他们混一起不行啊。”
见他这样,夏天雪便也没有咄咄逼人。
晚上,大家在院子里生了两堆篝火,铁架子穿上野鸡,肚子里塞好了佐料,抹上油,就着火烤起来。
他们喝酒都喜欢用大茶缸,就是那种带把儿的烤瓷面儿杯子,碗口粗。
一杯啤酒,吆喝一声,仰脖儿就干了。
夏天雪坐在墨夜白对面,往火里添柴,火光映着她的脸,眼中跳跃着鲜红的火焰,美丽虚幻的几乎有些不真实。
墨夜白睁着一双迷蒙的醉眼,与旁边的人碰杯,目光始终不离开那张俏丽的小脸,“喂,你嫂子好看不?”
“好看,嫂子是大美人。”
“嘿,我咋就这么命好,遇上她了。”他要替哥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哪怕他哥也不能伤害她,有些事情他看的反而比木夜尘要透彻的多,但是为了他们的以后,他决定在让他们好好的磨练一番。
只是他不曾知道,他们之间比他想的要复杂的多。
“墨夜白,这杯敬你。”夏天雪隔着火焰向他举起杯子,“我随意,你干了。”
墨夜白痞痞一笑:“别说是干了,就是你让我往火堆里跳,我都二话不说。”
夏天雪喝了一口,摇摇头放下杯子,“我可不想吃烤全人。”
他一仰头,干了。
摇摇晃晃的,眼前开始重影儿,嘴里说话也不利索,“天天雪以后,我我罩着你,谁也欺负不到你,就连哥他也不能欺负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夏天雪眼睛一眯,感觉今天的他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虽然依然殷勤,总觉得殷勤的过了头。
墨夜白脑子一热,瞬间清醒了大半,嘿嘿一笑,“哪能啊,我敢有事瞒你吗?回屋儿你要罚我跪搓衣板,还得单膝的,那我不惨了。”
众人一阵哄笑,都附着说:“嫂子,二少谁都敢骗,可不敢骗你,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夏天雪用酒杯挡着脸,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嫂子’这个称呼,而且瞧这些人的架势,已经把她当成墨夜白的准夫人了,这下纠结,她不过暂时借住几天而已。
“你们先喝着,我还有事情要去做。”
夏天雪刚要起身,墨夜白一个眼色递过去,立刻有小弟拉住她,恭恭敬敬的举起杯子:“嫂子,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夏天雪不忍拂了别人的好意,只好重新坐下来,于是一群人围着她,轮番敬酒。
墨夜白低声对松子说,“去把咱们的网线给断了。”
“好,我这就去。”
夏天雪也喝了不少,墨夜白更是喝的醉醺醺的,被人扶着走过她门前,死活抱着门把手就不走了,癞皮狗似的蹲在那里嚷嚷,“我要和老婆睡一间,我要和老婆睡一间。”
松子没折,去瞧夏天雪的脸色,她侧了侧身,“呃,把他弄进来吧。”
“谢谢嫂子。”
几人连拖带拽的总算把墨夜白整上床,他四肢一摊,睡得像个死人。
“嫂子,咱二少就拜托你照顾了。”松子等人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夏天雪揉了揉太阳穴,拍了拍因喝酒而绯红的脸颊,看着床上抱个枕头翻滚的男人,一个脑袋变成两个大。给他盖上被子,月兑了鞋袜。
她便打开电脑,惯性的连接互联网,却显示无联接,又重复试了几次,依然联接不上。
她皱着眉头,起身。
她刚一出门,墨夜白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鞋也没穿就跳下床。
夏天雪蹲在机房里,手里握着被剪断的网线,再联想到今天墨夜白等人的反常行为,她可以确认,他们一定有事瞒着她,所以才千方百计阻止她于外界接触,怪不得一向喜欢看报纸的松子今天都老老实实的捧着本文言文在看,看了两行就打上了呼噜。
“别躲了,出来吧。”夏天雪扔掉手里的网线,缓缓站起身。
墨夜白从门后探出头,做出惊讶的样子:“老婆,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男厕吗?”
“别装了,早就看出你没醉。”
墨夜白干笑两声:“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啊。”
夏天雪找出网钱钳,三下两下的重新做了一根网线,恢复网络,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天雪。”墨夜白突然挡在电脑前,张开双臂,眼神带着丝紧张,“你非要大半夜的上网啊?”
“我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哪有啊,真没事。”
“你的脸上都写着呢。”夏天雪将他扒拉到一边去,熟练的打开新闻网页。
头版头条,醒目的跳出一行大字,木唐两家联姻,木氏集团总裁与唐家大小姐即日奉子完婚。
里面的具体内容已经不用再看了,无非是婚礼宴请了多么重量级的人物,租用了多么豪华的酒店,场面多么的宏大奢华。
墨夜白一直紧张的盯着夏天雪的表情,见她反应平平的关上网页,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看来他担心的多余了。
夏天雪脑袋里嗡嗡的响。
他要和唐倩结婚了?
他要和唐倩结婚了?
他真的不要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是和自己登记了吗?那她算什么?
“墨夜白,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墨夜白不禁皱起眉头,无奈的说了句,“那好吧,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喊我哦。”
听见关门的声音,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夏天雪忽然扣上了面前的电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趴伏在电脑上。
泪水才哗哗的掉了下来,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眼,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就那样压抑着。
呜呜
木夜尘,木夜尘,木夜尘
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他不会和唐倩结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不行,她要找他问清楚,她要他亲口告诉他
木夜尘,如果你真的要结婚那么我算什么啊?原来知道他要结婚自己竟然是那么的痛苦,心仿佛被狠狠得撕碎一般,只因新娘不是她。
昏暗的灯光下,她肩膀一颤一颤的在哭泣着,在伤心着,那声音犹如利剑般直射墨夜白的心中,他脸色无奈的看着趴在电脑坐上的小人儿。
原来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她对木夜尘的爱如此之深,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她之所以接近自己的父亲就是为了调查木夜尘嘛?
可是看到她那么伤心的模样,他竟然从心底生出一抹疼惜还要那深深的无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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