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邪恶淑女 恨,辗转成伤(25)

作者 : 于诺

可,转念一想,凭什么白筠这个恶人出来捣乱,她疯了,也不能让她陪着疯啊,想着,未央心里就萌生了一种邪恶的念头,要不就一通电话让瞿成洲把白筠给了结了吧,瞿成洲因这她家简以菱大美女的事情,对她可是有求必应,可是,又转念,白筠再坏,可也是一条人命啊,人命关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人性了,这么歹毒,这么让她自己都觉得恐怖呢?

就算是白筠死了,她就能心安理得的幸福了吗?

好像也不能,终日生活在对白筠父母的歉疚当中,这样,也会折磨她一辈子的啊!

叹了口气,身上的手机响起。舒殢殩獍

看着来电显示,还有那种再熟悉不过的照片,未央蹙了蹙眉,心想,难道是慕斯远今天晚上不会来了,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手指一滑,她接起电话,“大人,有事儿啊,您吩咐。纡”

电话彼端明显的沉默了半晌,而后低沉的声音才传来,“乐乐……”

“嗯?”

“你别住我家了,你住这儿,我闹心!玑”

未央蓦地一怔,一时间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六年了,这是头一次,斯远跟她说了这些话,她似乎是习惯了,有什么烦恼的事情,慕斯远这里是她最好的避难所,她也很习惯的去打扰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闹心?

沉默了好久,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声的,就说:“哦。”

收了线,她也没犹豫,就离开后花园,准备去楼上收拾东西。

慕斯远坐在车子的后座,盯着泛着冷光的屏幕,“小杨,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小杨是他的助理兼司机,从他接管锦晟开始就一直给他当司机,这么多年了,也熟的很。

小杨一怔,“慕总,您好的没话说。”

慕斯远忽然笑起来,只是那笑里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是,我也这么觉得,觉得我自己好的都快不像一人了,你觉得我像不像神啊?”

小杨一时间就没明白慕斯远的意思,“慕总,您这话……”

“如果是个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呢?”

他就是想不通,愁死个人,他现在都恨死那个死去的老哥了,丫的给她揽什么差事不好,这么一差事,让他悔不当初啊。

如果,他一直就这么默默的生活着,不遇上未央,或许他现在有一堆娃了,哪里像现在啊……把自己的家让给情敌跟自己深爱的女人。

慕斯岩忽然想着,就咒骂出声,“靠,我他妈就一病人!”

未央其实心里还一肚子的委屈,上了楼就把自己的衣服装到行李箱里,只是听到皮鞋落地的声音,她又觉得生气,都说要走了,还要打算看看她是不是在收拾行李啊,还是怎样。

“你不用再说一遍,我马上就走,我就搞不懂你,你这人怎么就这样啊,明明闹心,你管我这么多年干嘛呀!”

简奕维上了楼,就觉得伤口疼的厉害,香港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让慕斯远这丫给骗了,不对,是慕斯岩,这混蛋哪里需要他接济啊,有的是钱,这么贵的地方,整这么大一房子,去后花园有好几条道。

他进来后,管家说,未央在后花园,可他刚到后花园,人呢,根本就没在。

他又折回来,还没站稳脚呢,怎么就脾气这么冲呢。

未央将衣服泄愤似的扔到行李箱里,“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现在怎么又……”话没说完,见着门口的男人的时候,她傻眼了,“你怎么出来了?”

简奕维低低喘息,身子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怎么说话呢,像是我进拘留所一样,什么叫我出来了。”

未央忽然就明白了慕斯远的意思里,肯定是两个人在门口碰见了,知道简奕维来找她,他才打电话说,他闹心的事儿。

未央蓦地,眼眶一红,哇的一声就哭出来,“简奕维,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哪哪都有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你这样的嘛,救人一命,现在又在人伤口上撒盐的呀。”

简奕维无辜的很,张了张嘴,根本就不知道这大小姐脾气是从哪来的。

他进了室内,未央一边哭,一边制止,“你给我出去。”

怎么说也是慕斯远的地盘,有他们这样的嘛,在人家地盘上,这么撒野的嘛,想着,未央心里就说不出的难过,这慕斯远也真是的,就是一傻子啊,都护着她六年了,还不够嘛,这是些什么事儿。

简奕维这脚没着地,就又缩了回来,未央提起行李箱递给他,“拎着,走。”

一时间,简奕维就哭笑不得,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就跟着他下楼。

未央跟管家打了招呼,简奕维却也一步不敢怠慢,赶快跟上,将她的行李扔到了后备箱。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若有所思的样子,简奕维什么也没说,上了车,弯子给他系好安全带,才发动引擎。

走出了慕家的大宅,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不觉看到简奕维微微颤抖的手,这才想起,他身上带着伤,乍见到他,她是没忘记他身上的伤的,可这事情一联想,光生气了,早就忘了他受伤了,受伤了开车,还上楼、下楼,还提行李,这男人也够傻的,让干嘛就干嘛。

刚缩回去的泪水,接着就回来了,“停车!”

简奕维被这忽然的一吼吓了一跳,看了看路段,就把车停在路边,“下车。”

他一懵,“央儿……”

“我让你下车,你没听到吗?”未央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简奕维是最怕她的眼泪了,别说现在还生着气呢,他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

未央推开车门绕过车头,直接坐到驾驶室的位置上,简奕维挑了下眉,叹,知道她还在生气,也没脾气,就乖乖等着,有了她将他丢在路边的准备。

“愣着干嘛呀,还不上车?”

简奕维先是一愣,而后,唇角不有勾起弧度,就匆匆上了车,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

未央一边开车,一边抹眼泪,心里是又难过又心疼。简奕维探过身子,刚抬手,就听到某人的怒吼,“好好坐着,别乱动。”

他的手,就这样缩回去。

车子,就一路开到了医院。

刚进病房,只要是在病房里的人,一个都没幸免于难包括打游戏正欢的双胞胎兄弟。

“让你俩来就是让你们来玩的是不是,乐典我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让你看着爸爸的嘛,不知道他受伤了呀,还让他乱跑,除了玩,你们还能干什么呀,玩什么玩,再玩,滚回英国去。”

乐典跟乐钧哪里见过老妈这个架势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未央心里也委屈,她招谁惹谁去了,“哭什么哭!”

乔之鹤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你发什么神经啊,谁惹你了你找谁去啊。”

“乔之鹤,还有你,你这个看护是怎么回事啊,看护不像看护,这病人不像病人的……”这简奕维还愣住呢,他衬衣就被这粗鲁的女人给撕开了,果然,绷带上开始渗出血,红红的一片。

这下子简奕维算是明白了,这姑娘是心疼他了,乔之鹤也回过神来了,连忙去招呼医生。

未央坐在病房外的沙发上,乐钧跟乐典还在抽抽嗒嗒的哭,未央一眼扫过去,“你爸还没死呢,哭什么丧啊。”

这下子,刚要熄灭的哭声再次燃起来。

未央扶着自己的头,“好了,别哭了。”

乐典止住哭声,两兄弟就互相抹去彼此的眼泪,然后缩在沙发上,谁也不敢说话,医生早就进了病房了,乔之鹤也跟着去了。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看看,还没推开门,就看到血肉模糊的一片,触目惊心的很。

兄弟俩就在沙发上小声嘀咕,“妈妈,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的蛔虫,妈妈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乐典哼了声。

“你刚才哭什么?”

“我没想哭,是你先哭的,我就控制不住了。”

乐钧翻白眼,关他什么事儿啊,两个人嘀咕着,看着自己的老妈站在那儿,歪着头,就是搞不懂可爱的妈咪今天怎么就那么反常。

医生出来的时候,简奕维自己伸手穿衣服,她推开门,去帮忙。

扣好了扣子,简奕维的手模上她的脸,这一碰还是一手的湿润,他本就钝疼的心,此刻又尖锐的疼起来,对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着,紧缩到不能呼吸,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未央起先挣扎,他却微微使力力道,让彼此相凝。

这是这么些日子来,首次,不是带着情绪看着彼此的,“心疼了?”

他的声音低迷,仿佛又带着太多的情绪,比上次,他好似了然了一桩心事。

未央没说话,便乖乖伏在他的胸前,一句话都不说了,若说他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她不敢哭。

他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多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当得知他醒来的时候,她枯萎的心,也仿佛活过来了。

“央儿,别再那么狠心了。”

再狠心的丢下他,丢下他们的孩子。

几乎是在一瞬间,未央又哭了出来,她知道,她的那个决定几乎让他们三个人丧命,可是,那个时候,她没的选啊。

狠心的她,让他几乎丧命。

未央不停的掉眼泪,“简奕维,你少来,到底是谁狠心啊,你明明知道我不去了,你还去喝酒,现在好了吧,还整出跟一夜.情来,现在高兴了吧,满意了吧,要不是我,你能这么高兴吗?”

简奕维再傻也听得出来她声音里的委屈,他闭上眼睛,紧紧抱着他,低头吻着她的发,“对不起。”

未央的身子一颤,明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还是拿这事情去伤他,不光是他,心里最纠结的是,而非是她,虽然他是个男人,这种事情又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可这也得是在情愿的情况下吧。

未央想,这辈子,简奕维都不会再碰酒了,因为,错,他只会犯一次。

看着她颈上的伤痕,他不停的吻着,又道:“对不起。”

不止是因为左颜,也因为他再次让她受了伤。

未央终于伸手缓缓的抱住他的,喃喃问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一边哭着,一边把斯远的事情告诉他,简奕维沉默着,英俊的脸上,有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简奕维现在不敢想,如果未央有一天知道了,慕斯远其实早已死去,她会不会崩溃,他的确是欠着慕家太多了,恐怕他们一生都难以偿还了。

比起慕斯远,他身上的疼算什么呢,那两个男人都是在拿生命爱着她。

未央还在哭,他只是一点点的吻去她的泪,并没安慰,他知道,她心里难过,委屈,这个女人为了他,付出了太多的太多,如今,他再没资格去要求她做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要在你跟他之间做选择,该怎么办呀?”

简奕维还在无言,她根本无法回答。

如果让他回答,他会告诉她,让她听从他心的选择,如果选择的是他,他这辈子加倍的对她好,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又让再动她分毫,只要慕斯岩想要的,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如果她选择了慕斯岩,他还没想好自己会怎么做,只知道他再留不住她,就算是留住了她,他们也不会幸福的,那种对慕斯岩的愧疚,会让他们本来的爱情面目全非的。

吻着她的唇角,“好了,别哭了。”

未央紧紧攥着他胸口的衣料,“如果,有一天不得不有这样的选择,简奕维,无论我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我唯一愿意的就是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只有你!”

未央圈住他的腰,任他吻着,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他唇边有笑,可是那样苦……

仰首看着他英俊的脸,轻轻抚着,想起他的伤,“不要命了,以后不准这样出去!”

“知道了,那你也保证,以后不准再不声不响的丢下我!”

未央揽住他的脖子,“什么口气,像个小媳妇似的。”想起,那天,他跟乐典在等他,如果换做是她,那她一定会气死的,还救她呢?简奕维蹭着她的脸,“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宠着你,爱着你,护着你,相信我,再不会让你受伤了。”

未央吸吸鼻子,没说话。

简奕维模了模她的头,“央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未央看他,“我做什么了?”她自然是不会把他让郑叙然去收拾白家的事情说出去的,忽然叫停,让郑叙然也让她好好的一个骂,她话锋一转,“你出去就问这事儿啊?”

简奕维叹,“我担心你。”虽然知道她每天干些什么,可她每天闷闷不乐的,他住院,哪里住的下去啊。

“我很好,其实,我的后盾,很强大。”

简奕维模了模她有点消瘦的脸蛋,“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好不好,以后,你做什么事情跟我商量,我顺着你,让着你,别在离开,嗯?”

未央还是咬牙沉默,不说话。

“我跟左颜,那天……晚上,我承认吻过她,但……没做完。”

未央朦胧着泪眼,他的脸孔此时有些模糊,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皱着眉头,歪歪嘴,“你一定要跟我说这些吗?”

煞风景的臭男人!

“我之所以上次没跟你解释,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你不相信我的话,还有……我不想因为我救过你跟慕斯远,你勉强相信我,虽然你现在或许存有疑惑,但是,央儿……一个男人醉酒能做了些什么,没做些什么,虽然意识上不清楚了,但是……身体、清楚。”

不说这个还好,未央一听这个就来气,“简奕维你少来,你分明就是惯犯了,乐典跟乐钧是怎么来了,你怎么不好好想想,还清楚,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清楚,半丝都不清楚。”

简奕维叹,捧着她的脸,脸色很认真,“男人一旦拥有过女人,尝过个中滋味,就再也戒不掉了,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但我保证是最后一个,六年里,我不是没醉过,你每年的生日其实我都喝醉,六年里,醉酒的那次我碰了宋凡之,我醒来的时候就后悔了,虽然醉了,意识模糊,满脑子是你,看到也是你,可是……不一样,我知道……那不是你……错误,我只会犯一次。”

再说,他们亲密时,她独有的小动作他知道的,情到浓处,如果不是心有所属的那个人,就算是欲.望再无法控制,想必也是没有后续的,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个样子。

那夜,很乱,他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可他仍记得,他去吻她耳的时候,那双小手并未在他的发尾逗留,而那味道也不是他熟悉的味道。

那天,他看到床上血的同时,也看到了左颜手指上的伤,他之所以没当场揭穿,其实是想给她留一点尊严,一个女人,能够不顾及自己的名节的时候,他想,或许这个女人此时是爱他的吧,如果左颜不再变本加厉,或许……他能当做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如果她再纠缠在她的生活里,那么很抱歉,别怪他不客气。

未央蹙着眉,心里不由的就松了一口气,简奕维不是那种可以为自己开月兑的人,虽然疑惑,她却选择了相信他。

未央歪着头,脸上还挂着泪珠,“我不信。”

简奕维再叹,“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世界上有我这种男人存在,如果是后者,那么请参考下慕斯远同志,美女当前,整整六年,他都能坐怀不乱,我不就喝醉一酒吗?再说了,做了没做,我就算是再醉,事后是能感觉出来的,很多男人喝醉了,把人睡了,说喝醉了,不过都是借机耍流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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