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74章 闯宣室

作者 : 妖木

似乎前世有那么一句话是,人生就像是一场襁坚,反抗不过,就换个心态好好享受一番。

欢歌自然不会觉得这种哥哥歼/污妹妹涉及伦理道德的事情有能让她享受的地方,不过她倒是觉得她可以换一个心态,比方说,藉此来修身养性,或者借这个激发她的潜能好好的学习努努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又或者,把司徒旭这种人当做要摧毁的目标来强大自己。

司徒旭将欢歌放在浴池旁边的榻上,从衣架上拉了一条浴巾来想为欢歌擦拭身体!

欢歌忙抢过浴巾背转着身子,用浴巾裹着身子胡乱擦拭着道,“我自己来!”

把人送去大理寺,分明就是要将欢歌这罪往重里去判!

见春啼愣愣的站在原地,欢歌指挥着春啼道,“朝这边走!”

这药的好处是让伤口外在一层一直无法愈合,坏处便是,长期抹这药后,就算以后伤口愈合,也会留疤!

不过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就连一向对她的问题孜孜不倦的父皇也只是含糊的回她,没人不是更容易让她来去自如!

本宫因为腿上的伤无法行走,也无法去镇南,这是什么原因诸位心中自有定论,只是太后娘娘给母妃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将母妃囚禁在宸佑宫,且让那些宫女太监们作威作福,母妃日日吃喝的东西都是一些连狗都不吃的馊饭,本宫是大秦堂堂的公主,本宫的母妃是大秦尊贵的皇太妃,难不成就得落到这般境地?”

也不管朝阳公主在对面的谩骂,欢歌提高声音清冷道,“朝阳姐姐连父皇与皇帝哥哥都可以这般不屑,本宫这长公主又算得了什么,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奴才,还不快把肩舆停靠一边给朝阳姐姐让路!”

帐幔是特制的云纹轻纱,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一切,但欢歌在里面却可将进来的医女看的清楚。

“贵人腿上的伤有些奇怪,外皮一层看着伤的极重,内里却是完好,民女猜想贵人定是误吃了什么食物或药草,使得那伤外皮不能愈合!这伤已无大碍,只是外面一层拖的太久,只怕以后就算愈合,那疤痕也不容易祛除!”

得到司徒旭的首肯之后医女这才掀开帐幔,朝欢歌轻声道,“冒犯了!”

“殿下?”春啼不解。

“本宫是大秦长公主,长公主有特例,可以自由进入宣室!”

奈何出城那日还没有与镇南王会面,本宫就被十几人劫持袭击,若不是有镇南王送本宫的一个婢子护身,本宫此刻早已尸骨无存!众人对劫持一事若有怀疑,本宫有腿上的伤作证,而且本宫那日遇难时,正是公孙小姐搭救载本宫了一路,本宫才顺利回城的,公孙太傅,此事公孙小姐想必和您说过,本宫也不多言!

竹霞殿的大门紧闭,不过轻轻一推便开,入眼是荒芜一片,青石缝里的草足足有一人多高,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从欢歌坐着的视线去看幽草几乎将竹霞殿的雕梁画柱全部隐匿,唯有绿意随风微摆,像是婀娜多姿的少女在柳腰轻摆颔首回眸。

最后的话是对那两个侍卫说的!连皇帝陛下都要礼让三分的公孙太傅,他说的话很有分量,所以两个侍卫立马就走向欢歌与春啼,打算真将这两人轰出去!

身后的春啼因为欢歌这话低低的啜泣着,欢歌自己亦是泪流满面,不过因为皇家的天生傲骨,并没有哀哭出声,只是仰着头一脸倔然望着众大臣。

肩舆停的地方是宣室的后殿门前,欢歌推着轮椅下地,吩咐两个婆子抬着空肩舆回去!

这天下谁敢指责皇帝的不是,长公主一口气将先帝和当今陛下扯进来,他们若是砸了这肩舆,就等于是对先帝和陛下不敬,这种诛九族的罪他们可担不起。

似是明白俩侍卫心中所想,欢歌从身上摘下皇家长公主的玉佩标志给两侍卫亮了亮道,“本宫不进去,只在这里等皇帝陛下!”

欢歌笑,“嗯,的确不可能,所以才走了歪路进来!”

努努说她的腿上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愈加严重,欢歌便将计就计,将喝的药敷的药背着几个婢子全部倒掉,只用了努努给她找来的药抹在伤口上。

“放开我”欢歌身体反射性的一个激灵,两手将浴巾紧紧的揪在一起,生怕司徒旭兽/性大发!

宣室禁止人胡乱走动的,所以两人一直到殿前才被殿门守卫的侍卫发觉!

“就算是长公主,也没有进入宣室的资格!”

“去竹霞殿!”

传言很多种,就连一些酒馆里的说书人都将这事编成了完整的故事让大家听,具体就是因为长公主的姐姐嫉妒长公主长的好看,在先帝一死没有人为长公主撑腰的情况下,她派人将长公主轮掉……

皇太后的父亲公孙太傅打断欢歌的话不悦开口,“后宫事务就算没有皇后主持,也有太后坐镇,你在朝臣面前大肆宣扬,分明就是对太后与陛下不敬!”

擅闯宣室,轻者罚三十大板,重者砍头!

细细的给欢歌把了脉,医女沉吟着望向外室坐着的司徒旭,“民女斗胆,想近身查看一下贵人的身体!”

欢歌不答,嘴角含着一抹嘲弄不屑的瞟了朝阳公主一眼!

情爱,真可以让人罔论生死苦难?

欢歌没想到连那御医都看不出腿伤怎么回事,这医女竟能一眼看出!

因为草太高,轮椅又不是精巧物件,穿越这片草林跌跌绊绊花了些时间,欢歌瞧着天色,与春啼打趣道,“这种地方真适合躲猫猫,看个太阳都不太真切!”

宣室并非一室,又分前殿后殿,后殿连着后宫,前殿则连着太极殿,前殿是皇帝平日办公召见重要官员的地方,各地的折子以及边关送来的急件都是送往宣室前殿,前殿也有专门的谏议大夫和黄门侍郎值守。

“嗯!”欢歌有些怅然,竹霞殿在这偌大的宫中像是一个世外荒源,小时候她也曾郁闷,为什么这么好的地段却无人居住,或者是曾经住过什么人?

在场的众臣们都是耳通目灵之人,自然是从那些流言中嗅出了一丝不对,今日看到长公主这副狼狈模样,本以为那些流言是长公主派人散出的疑虑顿时打消!

宸佑宫的宫门紧紧的闭着,春啼上去敲门,青兰将门开了一个小缝,对春啼说太妃娘娘谁都不见!说罢抱歉的望了眼欢歌所在的位置,将门利索的关了上,任春啼怎么说都不再开!

欢歌不语,春啼识趣,知道是自己多话了,忙催促着抬肩舆的俩婆子,“还不快些!”

“本宫是要在各位重臣面前和皇帝殿下讨一个说法,没有一个说法,今日就算是撞死在这宣室殿前,本宫也绝不会离开!”这苦肉计虽然是临时想出来的,但看到大臣们脸上精彩纷呈表情,欢歌觉得这罪没有白受。

她是父皇亲封的长公主,还没有到要与朝阳公主让路的地步,且此刻心中有气,若是平时,或许她也会忍忍就过。

“殿下,这种地方容易有毒虫,殿子尊贵……”

这是个冷笑话,春啼笑的僵硬,视线仍是四处乱扫,“朝阳公主到的确比毒虫可怕!”

司徒旭不仅没有拆穿她腿上伤的事,还给她送了轮椅来,分明就是暗示她可以继续演一个腿脚不便的残废!

扶着肩舆的嬷嬷不知与朝阳公主低低说了什么,朝阳公主这才没有执意拆了欢歌的肩舆,不过在经过欢歌肩舆旁时,朝阳公主下颌上扬,不屑瞟了眼欢歌道,“妄自称长公主,充其量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种,便让你好生张狂几日!”

“朝阳姐姐对本宫一口一个贱婢,这话语本宫也就在那些不入流的宫女太监对骂时有听到,太后娘娘对朝阳姐姐管教的真是好,连这种不入流的话语都要教给朝阳姐姐!”欢歌像是觉得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话毕抽出锦帕捂着嘴轻笑,眉梢微挑的瞟了眼朝阳公主又道,“呸呸,这种话语真不该说出来,和朝阳姐姐只这么一会就被朝阳姐姐的好教养感染了呢!”

大街小巷的孩童们跳着闹着唱:长公主,最善良,人人喜欢人人爱!长公主,最漂亮,没人疼没人爱,后娘把她使劲摔,长姐把她脸弄坏,长公主哭呀哭,变成了一个丑八怪……

医女察看完毕将帐幔重新放好,见一侧坐着的司徒旭一副等着下文的意思,略想了想道,“贵人初潮刚来,身体太过羸弱又因房事激烈才会大出血,悉心调养数日应无大碍!恕民女妄言,医病先医心,贵人思虑太重!”说罢垂了头!

“胡闹,堂堂大秦长公主,哪里有去守皇陵的!”公孙太傅开口,“妇人愚昧,当我大秦无人么?皇室陵墓,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这次的公孙太傅真是怒了,所以那两个侍卫不再有丝毫迟疑的一人拉了春啼,一人推着欢歌的轮椅,朝外走去。

“就请诸位体谅本宫的一片至诚孝义,本宫愿一生不嫁,与母妃一起伴在父皇陵墓之前尽孝!本宫只是想给父皇尽孝而已,大秦提倡孝廉,怎么在公孙太傅嘴里就变成了愚昧之说!”

欢歌拿过娟子自己擦拭着脖颈里的汗珠,打趣道,“自是因为你的脸皮比我的厚,蚊虫叮咬不进去的缘故!”话毕指着一侧对春啼说道,“继续朝那边走,那边有条路!”

片刻的愣怔后两侍卫反应过来,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卫这里,不管是谁,若是不符合进入的资格,他们便要驱赶。上下打量了一眼欢歌,其中一个侍卫漠然道,“军机要地女子不能擅入!”zVXC。

两侍卫眼中属于军人的煞气甚重,春啼被他们扫了一眼便吓得两股战战,放在轮椅上的手也在颤抖,不过见自家殿下并没有点头同意,虽然心慌的直想退出此地,却一动也没有动!

“什么抗旨不遵?”

那不一定,欢歌思绪像是染了一层雾气,渐飘渐远,小时候父皇就与她在这里面躲猫猫呢,父皇经常将她架在脖子上在这青草林里转圈,而母妃在宣室里煮茶,她与父皇玩的累了,便一起吃母妃煮的茶!

“真是这样么?”春啼一脸的忧愁,“奴婢觉得有点不可能!”

欢歌不懂司徒旭这轮椅后有什么计谋,不过装个残废长公主在目前来看对她有好处,所以她也没有拒绝,遣了春啼打赏两个太监,春啼将轮椅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有害的东西臧在里面,这才扶着欢歌坐在了新的轮椅上,新轮椅功能强大,可以不靠别人独自推动,春啼瞧着欢歌依旧没有半分喜悦的神情,心里想着陛下看似对殿下有心,只是昨日那一出却教她有些忐忑,也不知自家主子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转而又想,这些倒也轮不着她来操心,主子比她聪明的紧着呢!

“卑职专守在此,不曾听过这个特例,长公主殿下还是请回!”两个侍卫都是千挑万选的,冷硬的语气表情令人心生畏惧。

“殿下,陛下此刻应在荣华居!”春啼小声提示,荣华居是陛下赐给冬美人的殿宇!

几个宫女太监狗仗人势,长公主没有人撑腰,就算名头再大,在这宫里也翻不出皇太后的手心去,所以朝阳公主这般一说,几个人没有半点犹豫的上前要去拆了欢歌的肩舆。

“是什么东西啊公主!”春啼好奇,一边去找,一边问。

看似密密麻麻的竹林竟然真的有条一米多宽的路,不过这条路弯弯绕绕、左转右转的,眼力不好的人还真看不到,而且就算站在路中央,眼花缭乱的也不知道下一步往哪里走!

这一开口,两个侍卫便没敢再逼近欢歌。

这一眼可真是火上浇油,朝阳公主对身后跟着的一排宫女太监喝道,“去,把她的肩舆给我拆了去!”

“胡闹,后宫女子怎可来这军机要地!”

两个侍卫对欢歌此言没有半点反应,其中一个将视线投在春啼身上,“速带长公主殿下离开!”

这话,可真真是将众人惊了住!

欢歌语气决然,目光坚定,大有要死也要死在先帝墓前,而不是这后宫深巷!

欢歌就变成了被后妈皇太后与恶毒长姐往死了折磨的善良又美丽的小公主……

“抗旨不尊!”欢歌冷笑,这老婆子真是找的好借口,若是只禁足倒也罢了,母妃素爱清静,只是听春啼这未完的话语,只怕得了老婆子的暗示,那些宫里的奴才踩低爬高,巴不得将宸佑宫往死里打压,吃吃喝喝的更不会按规格来!

“青兰姐姐说太妃娘娘身子不太好,晚上总也睡不着,还彻夜彻夜的咳嗽!魏嬷嬷去找御医,都推月兑着不愿去宸佑宫!魏嬷嬷要抓药,他们也不给!”

将欢歌放在床上,忽视欢歌投过来的愤怒视线,司徒旭将帐幔放下,这才宣了医女进来!

“嗯!”见欢歌脸上肃然,春啼虽然对欢歌刚刚的话抱有怀疑态度,却也不敢继续耽搁,忙推着轮椅向前。

宫中待了这许多年,这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医女欢歌竟没有半点印象。

两个婆子要移动靠边的脚步因为欢歌这一眼吓的顿了住。

两个侍卫显然是有点愣怔,不清楚是不是守门的人将欢歌放进来的,可似乎,女子是不能入宣室的,就算眼前的是长公主也不行!

“本宫是大秦长公主,大公主的特权可以进入宣室!”这话是真的,而且长公主也可以谈论政务甚至领兵打仗,不过据欢歌所知还没有哪个长公主行驶过这个特权,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转过小径,入了后院的竹林,春啼瞧着密密麻麻的竹子有些发愁,“殿下,你该不会想进这片林子吧!”

欢歌默!见欢歌一脸郁郁,春啼有心想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恰这时窗纱外司徒旭搂着一女子经过,因为模糊,欢歌看不清那女子是谁,司徒旭的身影倒是一猜就着。

“慢着!”丞相周显明出声,喊住了两侍卫,然后转头对公孙太傅说道,“此乃是大秦长公主,去大理寺便有些过了,这事还是请示了陛下再论罢,为臣子者岂可越俎代庖,公孙太傅纵然是一片为国为民的好心,也会被人误解的!”

“先帝的旨意让太妃娘娘与长公主殿下去镇南,太后娘娘说太妃娘娘抗旨不去是对先帝的不敬,所以令太妃娘娘一生不得踏出宸佑宫半步,并让太妃娘娘吃斋念佛来修身养性!奴婢昨日去的时候宸佑宫里冷冷清清,太妃娘娘躺在床上,桌上的那些吃食,那些吃食……”那些吃食都是馊掉的,怕连狗都不吃,而且偌大的宸佑宫只有魏嬷嬷与青兰在侍候太妃娘娘,树倒猴孙散,往日里紧巴着宸佑宫的宫女太监如今一个都不见,只是这些话,春啼终究不敢给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欢歌说出!

对于古人来讲,女人只有来了月事才真正算的上女人,才能嫁人生小孩!正常的女孩十一二岁月事就来了,欢歌十四岁才来,算是很不正常!

欢歌怔怔的望着那扇门,母妃不见她,母妃是下定决心待在这宸佑宫里!为了父皇,母妃竟然选择这般决绝的方式!

“本宫不愿陛下为难!本宫此来一来说明情况,平/反我母妃抗旨不尊之罪,二来本宫想求众大臣见证,本宫与母妃愿茅屋为房青灯为伴这一生为父皇守陵墓!本宫若是开口求陛下,陛下定念着亲情不愿本宫前去皇陵,本宫求众大臣代本宫上书陛下,劝陛下应允这事!”

“腿呢?”司徒旭开口,“她的腿上伤是怎么回事?”

这般愤怒的表情,好像欢歌挡了属于她的大道!

众臣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发表高见,

“你这践人!”朝阳公主伸手指着欢歌,气的脸颊通红,“满口胡言乱语,本宫,本宫何时对皇帝哥哥有什么误解,就算有也轮不到你这贱婢子来説叨!你们几个,还不快将这肩舆拆了去!”

竟敢光明正大的残/害陛下的龙种,皇太后的狠辣狂妄可见一斑,所以长公主说的这些,没人抱有疑虑,只是就算对皇太后的狠毒又气又怒,可到底没有敢真正的去将这话说出,这可是皇帝的亲生母亲,皇太后的母家公孙一脉更是在朝堂遍布!

欢歌轻笑,眸中冷意敛起,只留一滩深不见底的幽黑,“去宣室”这话却是对抬肩舆的两个婆子说的!

“本宫此来,就是求众臣为本宫主持这事。先帝有旨要母妃与本宫前去镇南,临行前一日母妃重病不起,连床都下不了,这事诸位若不信可派御医去宸佑宫查看我母妃是否重病不起!母妃无法前去,但圣意不可违,本宫只能与镇南王一起先走,想着等母妃病好后派人来接!

念着母妃的处境,欢歌只喝了一小碗汤便吃不下,门外人声绰绰,春啼出去一圈领了两个面生的太监回报,却是司徒旭给欢歌送了轮椅!

欢歌觉得留疤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毅然用了这药,努努说这药是她师门独创,能看出的人很少,欢歌此刻内牛满面,当时就忘了问问努努很少有多少啊,怎么随便一个医女就看出来!

可现在,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脸上各种红疙瘩,就连眼皮上都有一个疙瘩,导致一个眼睛还是正宗的丹凤眼,但另一只眼睛却肿的几乎合成一条缝!不对称的脸型使得欢歌现下这张脸实在有些难看,唔,或许不能用难看来说明,而是奇丑无比!

前一世的欢歌因为社会步骤太快还没有真正的接触到情爱,这一世在这宫中看的太多,然而越是多,便越是迷惑,父皇与母妃之间,何以能做到这一步?

自称民女,这医女应该不是宫中御用,欢歌了然,司徒旭估计也是怕这事败露对他这英明神武的帝王形象产生负面影响所以从宫外寻了人来!

众人将这事全都自动盖在皇太后头上,自动脑补一开始流言就是皇太后放出为了毁掉长公主的声誉,但因为流言太过反而意外的全都倒向了长公主!

上次在太极殿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长公主,长公主虽年幼,但那容貌风华却是少有,继承她母妃的倾国倾城,也传承了皇家的威仪贵气,眉目里凌厉气势十足,

不过看到欢歌此刻的样子,众臣明显微愣。

“本宫不会离开,大秦长公主有进入宣室的特权,你等若是不知,最好先去问问皇帝陛下!”

“朕找了医女来,就在门外候着!”司徒旭没有强迫欢歌,径自又拿了条浴巾擦拭着他自己的身体!

“朝阳姐姐胆子倒是不小,本宫乃父皇亲封的长公主,身下坐的乃是皇帝哥哥御赐的座椅,朝阳姐姐怨气满满要拆了本宫的肩舆,莫不是对父皇、对皇帝哥哥有误会之处?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误解说开了便好,不若本宫代朝阳姐姐去问问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可是哪里做错惹了朝阳姐姐?父皇已然仙逝,朝阳姐姐若对父皇什么不忿就朝着本宫来!”欢歌气定神闲,寥寥数语让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奔来的宫女太监全部都犹豫止步!

本以为司徒旭会来一场质问,没想到这厮什么也没说,医女出去片刻,他也跟着出了去,这让欢歌心里微微发毛,沉默远比质问更加恐怖,这想咋样?难不成司徒旭没有觉察到时她自己做的手脚?

孝廉自古以来就是当官必备的一定帽子,若是哪个官员被传出不孝不廉,那他这官位只怕也不会坐稳,欢歌的话把公孙太傅气的够呛,然而他却找不出反驳的话语,不过他也不屑与欢歌这种无知女子做无谓的辩论之事,“哼,诡诈狡辩,老夫不屑与你多说,岂是女子可以进来随意置啄的,擅闯宣室是什么罪,你们俩还不快去将人交给大理寺处理!”最后的话却是对两个侍卫说的。

“母妃身子怎么样!”

欢歌没有说当日司徒旭也在马车中,少说司徒旭,效果便不一样!

春啼这么一说,欢歌便似隐隐的听到冬吟低低的啜泣声越来越远!

人生苦短,没有哪个未出嫁的公主会开口去先帝陵前守墓,并且还是一生!

重臣不再出声,近日城中都在传着长公主在镇南王离城的当日被人劫持,传言很多种,据说长公主被人劫持歼/污,据说长公主被人毁容,据说长公主被人砍断双脚,据说……

一出竹林,就是气势磅礴的走廊屋檐,春啼瞧着眼前陌生的建筑,一时不知是到了哪里。

春啼下意识去模自己的脸,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欢歌打趣的话语,一时又急又气,“殿下还有心情说笑!”刚刚走的那片草林里面又闷又热,而且还有不知名的蚊虫,欢歌的脸上被叮咬了好多个个红肿肿的大包,而且因为出汗,两人都有些狼狈,春啼有些心疼的望着欢歌脸上的包,拿着手绢为欢歌擦着汗珠,“一定很疼吧,殿下忍忍,回去奴婢就给殿下上药!也真是奇怪了,那些蚊虫怎么只叮咬殿下,奴婢却没有半点事!”

前几日刚传出皇帝陛下新封的美人有孕,众臣还没有从欢喜中反应过来,今天陛下在早朝上匆匆来匆匆去,白日的军机要事也没有参与,有知情者打听到是皇帝新封的那位美人流产了!听说还是皇太后钦赐的药,说这美人来路不正,且皇帝还没有封后……

朝阳公主掀开肩舆的纱幔朝欢歌气愤叫道,“滚开!”

“本宫的话,你不愿听么!”欢歌面无情绪,自己伸手去推轱辘。

欢歌此时在后宫,是无法进入宣室前殿的,不过宣室紧挨着有个竹霞殿,里面并无宫人居住,而且还有一大片的竹林,竹林里有条小道直通宣室前殿,父皇在世时她经常从那条路偷偷溜去前殿躲在父皇的书桌下面睡觉!那时候有父皇在她是可以自由进出宣室的,不过舆论声太大,她还是喜欢偷偷模模!

欢歌不做声,司徒旭擦干了身体,寻了衣物穿在身上,见欢歌裹着浴巾背对着他坐在床榻上,小小的背影竟给人一种凄凉萧瑟之感,被欢歌咬过的手指像是被蛇蝎蛰了一下般刺痛,他张开双手从后将欢歌拥在怀中,“还痛么?”

“嗯!”欢歌点头!

长公主这般,莫不是因为后宫皇太后将她母女二人逼上绝路,所以才宁愿守墓也不愿在这后宫里待着?

几日?

欢歌一人在床上磨磨蹭蹭的穿着衣服,那医女不知在她体内抹了什么药膏,竟是没有先前那么疼痛,春啼进来为她送来月事裤,一脸喜色的恭喜着欢歌。

“本宫是跟着朝阳公主出宫的,公孙太傅这般急于想把本宫撵出去,难不成是要欲盖弥彰吗?谁若敢碰本宫,本宫立刻死在宣室殿外,这朗朗乾坤,自有善恶之报,既然无人能给本宫一个说法,本宫唯有乞求父皇在苍天之上来为本宫做主!”欢歌的声音凄厉,猛的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放在了咽喉之处,因为用力过猛,那地方生生被她刺出了血!

传着传着,说唱的段子就变成了真实,就连事件也又被夸大!觉倒以种。

不过流言就算是倒向长公主,长公主这名声总是毁了,而且连长公主自己都承认被人劫持,那lun歼的事情估计也是真的了!

春啼提着心,一直注意着周围会不会有什么蛇虫突然爬出,听了欢歌的话才抬头望天,“这种地方,应该也没有人愿意进来躲猫猫!”

春啼一瞧这场景立马萌生了退意,草比人还高,万一里面有蛇怎么办,“殿下,这里没人打扫!”

手指上的痛感更加强烈,连带的胳膊上已经处理过的伤口也痛!司徒旭将欢歌的身体一提,抱着欢歌出了浴室,“阿圆,你该不会以为朕对你这个妹妹有兴趣吧!”妹妹两字咬的极重,语气无比不屑,冷意十足

“那边台阶底下有个缝,里面有个瓶子,你把瓶子里的东西抹一些在脸上手上!”放了这么久但愿没有过期。

“长公主殿下何以这般!”一侧一直沉默的丞相周显明开口,“当今陛下英明公正,长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情可以向陛下开口说明!皇家无私事,陛下定会秉公处理!”

丞相周显明并没有答话,看着欢歌的目光里全是审视,终是有些明白,为何先帝独独宠爱这位公主,就连这脾性也与那一位相像至极呢!

“殿下,奴婢是担心您!”春啼忙跟上推着欢歌的轮椅,目光望着左右,言语颤然。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欢歌此刻却有些心虚的不敢去瞄司徒旭的表情,待医女说完,司徒旭才挥手放行,令医女出了去!

“嗯”欢歌点头,歪头头瞧着春啼的样子笑道,“别皱眉了,再皱就成小老太婆啦!”

春啼的脸瞬间就惨白,“殿下,宣室不允许女子进入的,尤其外殿,听说擅闯者死啊!”

“无知丫头信口雌黄!堂堂长公主出宫前呼后应定会有很多人,怎么就会被人轻易掳去,在这里哭哭啼啼博我等同情,难不成当我等是那昏眼的人吗!”公孙太傅一甩袖子,鼻孔朝天的怒道,“这宣室乃是军机要地,岂容你在这里无理取闹,你们俩还不快将她拉出去!”

“殿下,您身体?灶上熬了乌鸡汤,殿下若不先吃点!”床上被褥是春啼撤的,自是清楚欢歌这次初潮大出血有多损伤身体,欢歌不静养却要去宸佑宫,自是让春啼担忧!

就在这时,两侍卫身后守着的殿门打了开,几个老臣从殿内出了来。

两侍卫犹豫对望,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先问询一下陛下。

婆子们以为欢歌这是要去宣室找皇帝陛下告状去,就连扶肩舆的春啼亦是如此认为。

瞧春啼的神色,欢歌猜测春啼似乎还不知道昨晚司徒旭和她发生的荒唐事,而且估计春啼以为司徒旭专门请的医师来替她瞧身体是一种难得的殊荣!

“我母妃是怎么回事!”月事裤是春啼特意为她制的,和她穿的裤子异曲同工。

肩舆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朝阳公主的肩舆,道路并不宽,朝阳公主的肩舆没有要靠边让路的意思,见抬轿舆的两婆子没有底气的朝自己望来,欢歌神情冷峻的瞟了她们一眼!

医女很懂得分寸,视线自始至终没有扫到欢歌的脸上,只查看的欢歌的与大腿伤处!

“这是宣室!”欢歌用手指挥着春啼朝左边走,“宣室的外殿,是许多大臣们在此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

见欢歌视线朝外,春啼压低声音解释,“是冬美人,昨晚上就过来了,因为太晚所以没有打扰殿下,昨晚上还有御医前来,今日的医女也是专门为冬美人来,似是肚子里的孩子不保,奴婢有听到她哭泣,脸上也是一片雪白之色,奴婢偷偷和冬美人的几个婢子打听过,是太后娘娘故意的,陛下领冬美人来飞霞殿,估计是念着冬美人是殿边的人,殿下自不会对冬美人有什么加害之心,奴婢刚刚进来的时候听那婢子说要回去呢,估计是孩子已经那啥了!”

“本宫是大秦长公主,求见陛下!”欢歌先发制人,虽然坐在轮椅上低人一等,可那声音却势气十足,自带王者风范!

“奴婢错了,是奴婢昨日慌张,惊了殿下!”春啼忙跪在床前,“殿下放心,太妃娘娘并没有得什么大病,是太后娘娘将太妃娘娘禁足在了宸佑宫,说太妃娘娘抗旨不遵……”

脑海里闪现出窗纱上司徒旭搂着冬吟的画面,欢歌的心里就像是瞬间爬满了无数的毛毛虫,恶/心又难耐!

宣室的后殿殿门紧闭,司徒旭自是不在宣室,一直等两个婆子转过弯不见,欢歌在原地闭眼默了许久后才指挥着推着轮椅的春啼,“朝这边走!”

主要是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女子会向众人放出她被LUN歼失贞的这种流言来!尤其这个女子还是一位公主!

“一会就知道了!”欢歌高深莫测!

“去准备点吃食,本宫要去宸佑宫!”欢歌伸手扶额。

“莫怕!”似是明白春啼的害怕,欢歌声音放柔,“这里虽然有毒虫,但你对它无害,它也不会攻击你的!这点上,要比人好!怎么,你不觉得就算有毒虫其实远没有朝阳公主可怕?”

“长公主虽然有进入宣室的特权,但前提是长公主有给我大秦的昌盛繁荣做过贡献!”

……

公孙太傅瞪着丞相周显明,心里虽然将这个老和他作对的丞相骂了个半死不活,可面上却是一脸的慷慨无畏,“老夫被人误解的事太多,也不在乎这么一桩,陛下顾念着亲情,抹不开面子处理这事,能为陛下排忧解难是老夫的荣幸!”

“真是好笑,陛下英明神武,是有史以来最是贤德的圣君,太傅说被人误解的太多,莫不是觉得陛下两眼昏花不辨是非!”欢歌嗤笑,“陛下堂堂天子,在太傅眼里倒是个只知亲情的无知小儿了!

本宫堂堂大秦长公主,就连坐下的轮椅都是陛下御赐的,可太傅对本宫说轰便轰,说送大理寺便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傅比皇帝陛下还要厉害呢,在这代表一国之帝权威的皇宫太傅都如此,本宫真不敢想象这皇宫外大秦的万里江山是不是也是太傅在事事处处为陛下分忧解难着呢!莫不成我大秦无人,我皇室无人,使得太傅如此的鞠躬尽瘁?如此,可否要将这大秦改为公孙姓氏以报答公孙太傅的一片丹心?”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最新章节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全文阅读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