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79章 擦肩而过

作者 : 妖木

欢歌讪讪的,自是知道司徒旭这不是在危言恐吓她,离了司徒旭的保护,光皇太后那公孙一家子就能让她臭名昭著的死去!

但是,欢歌觉得若是可以,她宁愿拼死奋斗一番,也不愿在这皇宫里为求得生存做司徒旭的一个禁/脔!

当然这话她自是不能说出,说出就等于承认了她的小心思。

桌子上摆了一碟点心,一旁还有一小壶酒,酒壶造型非常精致,不过郁闷的是依旧是没有半点杂质的白!

应该是在一辆马车里,马车走的并不快,马车里的装饰很简单,且布锦之类都是没有任何花纹的白色,就连男子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身的白,不过欢歌当了十四年的公主,一眼便能瞧出这没有半点花纹的白锦都是上等的锦缎,一般富贵人家是用不起这锦缎,更别提随随便便的装饰在马车里。

“本宫承你吉言,希望是这样啊!”欢歌笑米米的,冬吟以前也喜欢拍马/屁的,不过这话欢歌却感觉不出半点谄媚之意,像是冬吟发自内心的般。

可能是睡的时间太长,欢歌晃晃悠悠的爬出马车,瞧着周围青山绿水,以及湖水边的大石上坐着的白衣男子,和男子身下铺着的一块白锦,欢歌就有一种很想继续回马车睡觉的冲动!

欢歌盯着冬吟,虽然隔着纱幔,冬吟还是能感觉到那目光里的坚决!

欢歌忍着要抽搐的面颊抬眼问千一,“你师父是上一任祭司吗?”

而且眼前这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游历十多年的祭司,尤其是这让人受不了的BT般的洁癖,更加不像是个游历的人会有的!

“本宫哪里用得着这些!”欢歌挥手,示意本份站立在她身侧的咚昭仪坐,春啼端了茶水进来,她亲自给咚昭仪递了一杯茶,“听说昭仪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可是将养好了?可不能因为忙碌忽略了身体!”

司徒旭这语气,完全不像在讽刺她,更不是陈述句,欢歌搞不懂司徒旭这话的情绪,只能含糊赔笑!

好伐,那是她没有表达清楚,欢歌自省,“我是说你听令于谁?”

春啼连连给欢歌端了几杯茶都被欢歌一饮而尽,瞧着虽然坐在大树下可脸上却热的红扑扑的欢歌,一脸心疼道,“殿下,今日日头太毒,您还是回屋歇息一会吧!”

冬昭仪由小小的一个婢子升级成统管后宫的昭仪,欢歌觉得这样的人儿怎么也该春风满面,没想到几日不见,咚昭仪的脸就像是年老了三五年般,完全没有了少女该有的水女敕娇媚,脸上扑着厚厚粉的咚昭仪看起来好像是多少天没有睡觉了般,双目没有半点亮色!

欢歌的目光从千一消失在帘子里的后背幽幽转到青十长满茧子的大手里抓着的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污迹的绢子上,同情道,“青十,辛苦你了!”

人生有时候其实很是戏剧,上一刻你或许以为自己会永无出头之日,而下一刻你的前面已然是康庄大道!

欢歌这般漫不经心的话语使得春啼更加惶惶然,呐呐着说道,“下次奴婢一定先请示殿下,不再这般擅自做主!”

欢歌一脸郁郁的望天长叹,“大白天的睡觉,浪费生命啊!”

“这法子,管用么?”冬吟有些不确信!

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的却是白色的绫布在眼前晃来晃去,微微一侧眼,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那书皮上的字歪歪斜斜的像蝌蚪一样欢歌竟不认识。

欢歌走了几步上前,这才看到,千一的前面有一个宽窄不到两尺的小桌子,高矮也就两尺左右,木制的桌子也是白色,纯白纯白的,让欢歌很是好奇这桌子的颜色是木质本来的颜色还是刷的漆,貌似大秦现在没有白漆吧!

傍晚皇太后就派了人来,许久不见欢歌,想让欢歌过去陪她老人家叙叙话!传话的宫女阴阳怪气,大意就是欢歌不识相,日日给皇太后请安本就是欢歌分内的,如今欢歌欢歌还要劳烦太后娘娘亲自来请!

没有到最终,谁也不能妄言结果!

想不通的欢歌纠结的把这问题抛到一边,此刻她更在意柳川的这件事情!

“有时候情势容不得你犹豫,你昨日就做的挺好!”

一个大男人手拿丝绢,怎么看怎么怪异,最怪异的是当事人对此却没有半点反应。

欢歌扑哧轻笑,“春啼你不会变相在说你家主子我皮肤不好吧!”

“你什么时候当的祭司?怎么我这长公主从不曾听说过?”大秦的祭司地位仅次于皇帝陛下,不过欢歌却很少有听过关于祭司的事情,似乎在很多重要的场合,比如父皇去世,比如皇帝哥哥登基都不曾见祭司有露脸,据说那位祭司已经出外游历了十多年了,连皇室皇位更换都不露脸,怎么柳川小小的旱灾就把这人炸出来了!

那意思再明了不过,那小桌子,也是千一的专属物品!

再次睁眼,还是在马车里,一码色的白,看着一点都不吉利,欢歌下意识的侧头,那一直看书的男人却不在马车里!

“这是宫中新制的春装,我给长公主殿下送来!长公主殿下看合适吗,不合适的话我让人给殿下重新再制几套!”在对上欢歌,咚昭仪依然是一脸的恭敬!

就在欢歌无比纠结的想着自己是回马车呢还是该回马车呢的时候,白衣男子的视线终于从书上转移到了欢歌的身上,“长公主殿下!”

不知与长隆关有没有关系。

吃饱喝足就要启程,待欢歌无比艰难的手脚并用爬上马车,身后悠然踱来的千一道,“长公主,那是我的马车!”

“长公主睡了两日,自是饿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前面,“这边有吃食,长公主可先垫垫肚子!”

“不是,我师父是长生派掌门!”

想来不会有土匪在青/天/白/日官道上打劫,而且听着轰隆隆的马蹄声,竟是极其整齐有气势!

这意思就是她没法驱赶!

能不提哥么?

“嗯!”欢歌眯着眼漫不经心道,“做的挺好的,下次你应该直接说是陛下限制本宫不能走出飞霞殿的,这样她们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和陛下核实!”

欢歌瞅了一眼男子后闭眼,刚刚看的时候觉得男子的样貌俊美过目不忘,可这般一闭眼,竟是想不起男子的五官究竟是长什么模样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剪影!

“长生派?”这三个字可不是一般的如雷贯耳,长生派是一个比较神秘的门派,据说的据说,长生派门下的人都是辅佐帝王之才,欢歌记得司徒旭好像也是曾拜入过长生派门下,当年因为这事,父皇还曾大发雷霆。

“是吗,朕以为圆圆窝在那书案底下只知道睡觉呢!”

好似她手上携带了什么感染病一般。

欢歌顿了顿,成功看到冬吟有些吃惊的将头抬了起。

~~~

宫女一走,咚昭仪带了宫中新制的春装来见欢歌!

欢歌有些悲催的望天,她知道这是树林啊,司徒旭到底给她弄来些什么奇葩啊,一个比一个更让她内伤!

“长公主的马车在后面!”

“您是?”欢歌下意识用了尊称,许是觉着他应该就是一个仙人般。

欢歌手中的杯子在半空举着,对上千一淡淡却坚定的眼神,纵是喉咙渴的冒烟,欢歌还是沉默的将杯子放了下,叙述道,“我很渴,我想喝水!”

终于回答了一句像样的话,欢歌受到了鼓舞,继续发问,

春啼引用欢歌以前的话道,“怎么会,白天睡觉对皮肤好!”

咚昭仪起身双手将茶杯接了后才坐下,“谢长公主殿下关心,身子已经大好!”

这一日过的极其漫长,欢歌总是会在睡意迷糊中抬头瞧瞧穿过树叶缝隙的阳光,太阳好似总也不下山,漫漫长日也总不到头,她在这四方墙内,还得呆到什么时候?

“树林里!”青九的语气没有半点轻视欢歌之意,要是忽略掉他的回答光听他的语气,会觉得他回答的很是认真,不是扯谎。

这支军队与他们是相反的方向,定然是去的俞京城,都城是不允许军队进入的,说明这支队伍应该没有多少人,难不曾是应/召入京。

咚昭仪只是笑笑,对欢歌这话却不曾回应,她抬头打量着屋里,欢歌虽然带着帜帽,她还是从欢歌的体型上瞧出欢歌比起以前瘦了许多,“殿下瘦了许多,可是御膳房不上心的缘故?”

欢歌很想将这个消息马上消化,不过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噜叫唤了起,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朝千一笑笑,“刚睡醒,有点饿!”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在出宫前再见一见母妃,这次去柳川,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只怕那日皇太后给她下的禁令,也是司徒旭一手安排好的!

小时候欢歌总是喜欢父皇在宣室处理政务的时候窝在父皇的书案底下睡觉,不过她一般是偷偷的去偷偷的回,司徒旭又是肿么知道的呢?

“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躺在摇椅上的欢歌一脸惬意,“本宫是第一次听你这般说呢!你这丫头扯谎的本事越来越见长,昨日竟敢脸不红气不喘的和延和宫的人说谎!”虽说春啼能独挡一面是好事,可总不能太过放任着来。

其实能出宫总归是件好事,但是一想到被司徒旭设计的像个傻瓜般团团转,欢歌就恨恨的咬牙切齿!

“殿下!”冬吟苦笑一声,却没有再做声!

“你们,都是长生派出来的人吗?”一个个都是这么的,唔,奇葩啊,怪不得司徒旭小时候那么一个严肃正义的娃从长生派溜了一圈回来后就变成了一个没有伦/理道德的畜/生!

这算是打一巴掌然后给一个甜枣吗,欢歌小声回应,“小时候有偷偷听父皇处理政务!”

欢歌伸手,颤颤巍巍的指一派正经的千一,颤颤巍巍的扶着辕座滑下马车,就因为她睡了一下,马车里的东西竟然全部焕然一新,莫不是在这湖边坐了这么久就是因为要换马车里的物件?

她的确也不想见那老巫婆,经过公孙府一事,她完全觉得那老巫婆会气怒之下直接把自己打杀在延和宫!

只这么片刻,那对人马已经进入视线。

艰难的爬上马车,欢歌与青九同坐辕座上,一脸请教的问,“咱们这现在是在哪里?”

“哪里!”春啼满脸冤枉,“是主子您自己这样说的,奴婢可是照搬了主子您的话!”

欢歌因为这瓷碟落地的声音抬起了头,恰好对上了司徒旭的目光,棕色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的目光,“你最好时刻记得,你自己便如这碟子没有半点区别,只要朕的手一松,你的下场,并不是死那么简单!”

思绪一拉到司徒旭,欢歌此刻便也不在意眼前人的身份背景,而是问另一个更让她疑惑不解的问题,“皇帝哥哥让你我前去柳川?为什么让我去?有圣旨吗?怎么也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我都没有来得及打包行李呢!”

脑中又浮出阮五羞涩却又坚决的笑意来,欢歌撩开帘子继续朝外张望。

“叫我千一!没有众人,只有青十。”千一走过欢歌,一侧的青十拿了一块绢子将欢歌刚刚在辕座爬的地方擦了又擦,千一这才跨上马车,掀帘而入!

谁能和她说说,这到底是不是梦啊……

一早上的欢歌泄愤般将那箭靶子戳了个稀巴烂,嘴里念叨这司徒旭早死早超生的她无视这眼前飘来飘去的春啼!

“意思呢?”欢歌在辕座上僵然转头,瞪着千一。

虽然白色真的很仙,但是欢歌真真是不习惯这么白这么白,唔!

“公子说了,我只要跟着前面的马车便行!”

免得自己两眼一抹黑,欢歌再接再厉的问,“我知道这是在树林里,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走到什么地界了,可是出了俞京?”

欢歌默,垮着肩膀朝马车里钻去,这车厢里终于正常了一些,虽然空间看起来不如千一的马车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好歹不再是让欢歌眼睛要流泪的白……

“宸佑宫里的婢子红药……”

“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千一回答。

“殿下!”冬吟道,“那婢子,是太后的人!”

自然,这话只能在肚子里爆/发一下。

尘土漫天中,领先的几人率先进入了欢歌的视线,正中间的那人身穿黑色铠甲,双眉斜飞入鬂,脸上麦色般的黝黑皮肤隐隐能瞧到透明的汗珠在脸上溢出,炯炯有神双目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凌厉逼人!

“啊?”这三个字,骗骗小孩子还可以吧。

“你是陛下的人,还是大祭司的人?”

“圆圆有自知之明的!”欢歌幽幽回道,由今天这种白日/宣/婬被司徒朝阳和公孙婉贞撞到的事情来看,自己所面对的处境应是司徒旭一手造就的!

~~~~

重新给自己倒了酒,浅浅抿了一口后,千一不慌不忙的继续对欢歌说道,“长公主刚出生的时候,我与我师父曾一起进宫见过长公主!”

“我见过长公主!”千一掏出一块白色的锦帕,将被欢歌拿过的酒壶左右擦拭了一番后盯着被欢歌满了酒的杯子,那刚刚给欢歌送茶水的青衣男子在这时出现,将欢歌拿过的酒杯直接扔在了一旁的湖水里,然后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打了开,里面是白色的锦布,随着一层层的锦布打开,欢歌终于看到,里面是一个和刚刚被扔掉的那个酒杯一模一样的杯子!

“将军,你在看什么?”跑在前面的马儿放慢了速度,与阮五并行的一人见阮五目光盯着前面的那辆马车,打趣笑道,“莫不是将军又将谁家女郎认成了将军心尖尖上的那位!”

欢歌对千一这男人的好感瞬间就破灭了!

见欢歌点头,司徒旭终于满意松眉,“圆圆自小被父皇宠于掌上,没想到对朝堂之事竟然这般透彻!”

这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我不是谁的人,我是我自己!”

春啼如临大敌,告诉那传话的宫女欢歌腿伤未好,陛下派来的御医说欢歌不宜离开飞霞殿!

那就是一禽/兽的代名词!

介于这声音无比认真与严肃,欢歌的下一句话就差点呛在喉咙里,酝酿的一腔热情就彻底的瘪了下去!

“有自知之明就好!”司徒旭伸手拿起一个碟子,手一松,那碟子就落在地上变成无数碎片。

“我叫青九,我不是你哥!”

这一路山高水长,欢歌有必要和给自己赶车的人培养一下感情,所以欢歌立马就把刚刚碰壁的小纠结抛了开去,挥手朝辕座上的青衣笑着打招呼,“嗨,帅哥,以后多多照顾啊!”

“本宫不用你出面,本宫手下无人,若是有,也不会寻到你!你只需让人传几句话就行!”欢歌走近冬吟,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这才又道,“若她补的人还是这般,你便还是这么做!”

至于么,啊,至于么!

这已是一段过往,父皇死的那时起,她与阮五就再无可能,更何论如今她声名狼藉。

“我叫千一,是大秦的祭司!”白衣男子的视线从欢歌身上穿过,声音飘飘渺渺的,给人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陛下派了我与长公主一起去柳川!”

见男人看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周身像是有一层雾气般不真实,这马车也没有个帘窗让欢歌能张望外面是个什么景象,欢歌便果断的在N多想法之后钻回被窝,一脸郁郁的将薄被蒙住头继续做梦!

不多会就出了小树林,马车上了官道,欢歌掀起车帘探出头四望,从青九嘴里问不出什么,她只能自己来判断周围是什么地方,不过她太高估她自己了,从来都不出俞京城的她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就不错了。

而现在,欢歌就是这样!

貌似以前的殿下最爱白天睡觉吧……

这宫里,便是这般无形的吞噬着每个人!

“我不知道!”青九回答!

怪哉,莫不是眼前的不是人?

“柳川有异象,长公主是最适合去柳川的人,这次长公主与我去柳川只有陛下知道!长公主的行李在后面那辆马车上。”

懿旨上之说了失态没有说杀人的事,看来皇太后也是在避重就轻!

所以他的任务就是跟着前面的马车,所以关于任务以外的事情,是不归他来管的。

“已经是昭仪,便不用在本宫面前这般!”欢歌笑着喝了口茶,她即便是个门外汉,一看咚昭仪的脸色便知道肯定是身子没有养好,又太过操累脸色才会这么难看,流/产很是伤身,冬吟又这么小,只比她大一岁而已,唉!既然冬吟都不说,她又何必刨根揭底的掀人伤疤!

欢歌得了个没趣,伸手挠了挠头,顺着车身朝后面走去,后面果然停着一辆马车,辕座上坐着一个和青十一般穿着青衣带着青色斗笠的男子。

“本宫知!”

是阮五,他回来了!

又或者是藉此来给皇太后传输一点讯息……

“出城时候需要检查,所以长公主才会睡在我的马车里,长公主坐过的马车,青十已经将里面全部换了,如今长公主已经清醒,便坐回你自己的马车。”

“我什么都没有做,殿下不用这么客气!”因为皇太后的干涉,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微末,所以欢歌这样说让她有些内疚的垂下了头!

“是的!”

官道的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绿油油的农作物在风中如同波涛一样一浪一浪的起伏,欢歌突然就心情大好,想起了前世有那么一首歌歌名叫在希望的田野上,时隔太久远她忘了歌词,只觉得这句话此时最能展现她的澎湃心情。

见男人看的入神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拿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坐起了身子,欢歌便淡定的扫视着周围。

“我方才明明也是坐的这辆马车!”可能是受了茶杯的刺激,欢歌有些较劲。

整齐的马蹄声从前面传来,隐隐瞧见前面沙土漫天!

这样的愿望,可以实现么?

没有自称本宫,也没有端起长公主的架子,潜意识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自称本宫就和小丑差不多!

“奴婢错了!”春啼一脸揣揣,“是奴婢逾越了!”让为生昭。

双脚动了动,脚上的链子提醒她穿越是在白日做梦!

睡意迷糊中感觉到自己像是在马背上一般颠来颠去。

第二日欢歌还在被窝里,延和宫的那位珍嬷嬷就上门了,这次倒不是来请她去延和宫,而是宣读皇太后的懿旨,因为欢歌在公孙府中失态丢了皇家颜面,罚欢歌面壁半年,无圣旨,一干人等不可进出飞霞殿!

“本宫就说这么一次,承你的情,本宫会记着的!”欢歌声音虽轻,语气却坚定。

不过她实在想不懂,司徒旭为什么要把今日这事堂而皇之的做给二女看,一个是他的亲妹妹,一个是他的未婚妻,难不成他不想娶公孙家的女人所以才这般?

马蹄声声中,依稀听到阮五的声音,如誓言般郑重说:阿圆,等我回来我便娶你。

径直坐在青石上,一手拿了一块点心,一手拿起酒壶,酒壶旁边只有一个小杯子,欢歌未曾多想,将酒倒在杯子里,仰头就要饮下,叫千一的男子却说话了,他说,“长公主,那是我的杯子!”

其实欢歌这想法绝对误解了司徒旭,司徒旭这完全是在讥讽欢歌那猪一般的睡品,睡在书案底下,那呼噜声可真真是响彻宣室!

生气太伤身,士可忍她也可忍,这算什么,欢歌朝千一笑的明媚,“大祭司真是爱干净,我只不过小睡了一下而已,何以劳师动众的把马车里的物件全都换一遍!”

话毕,不知哪里冒出一个青衣男子,端了一壶茶水和一个杯子放在欢歌面前的青石上,而不是那方小桌子上!

“不是!”欢歌笑着摆手,“女孩子还是瘦点好,本宫以前太胖了,现在这样才能找个好驸马啊,以前那么肉,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吃货,怕养不起都会退避三舍的!”

欢歌的最后一种草还没有收集好呢,接了旨,忽略珍嬷嬷的耀武扬威,欢歌睡意迷糊的将司徒旭又狠狠的诅咒了一遍,若不是司徒旭昨日浪费她的时间,她昨天就去了御花园将那种草找到了呢!

这是在和欢歌打招呼,虽然欢歌听着真声音像是他的衣服一样,没有半点色彩,不冷不热!

打量完马车便歪着头打量着这男子,男子的五官端正,虽然不是司徒旭那种如绝峦峭壁给人过目不忘的凌厉窒息美,却也是一个如清晨薄雾里的幽湖、层层云纱后的美人画般,让人看不清他面目,但只觉得他身姿如天人般,让人见之刻骨惊心之余,却又对他有种朦朦胧胧如云如雾之感!

欢歌觉得春啼似乎已经能独挡一面!

“我自己!”

欢歌咬唇,迫于司徒旭的威气轻轻点着头!

这应该是一支军队,还不是那种乌合之众的地方兵,而是一支纪律严格,常常执行生死任务的军队,要不然也不会在马蹄阵阵中有这种令人闻风丧胆的气势。

“碰一碰吧!”欢歌叹息一声,“太妃娘娘身子骨差,经不得她们那般折腾!”

呃,司徒旭这厮拐弯抹角,该不会是变相的在说,这宫里还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吧!

欢歌话没有说完自己就笑了,心底却蔓延丝丝苦意,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阮五,若是以后,若是以后能安然的带着母妃离开,或许她还是可以找一个男人,不求他富贵,也不求他俊美,简简单单的在一起,安稳一生!

不知是何原因,虽然满脑子的糊涂浆很想找人清理清理,欢歌却没有打算亲口问这男子的冲动,她是打心底里好像觉得这事不该开口问白衣男子,就好像她一开口会把这如烟如雾的白衣男子吹散一般!

欢歌心中愕然之余微微叹气,那个最爱嗑着瓜子,眼睛闪亮闪亮四处打听八卦的小女孩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不管是青衣或者是千一,做这两件事的时候都没有瞧过欢歌,更不会在意欢歌脸上一根一根的黑线!

“殿下风华无双,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会避着殿下!能成为殿下的驸马,是那人的荣幸!”

喝了水,又将碟子里的点心吃的精光,欢歌这才抬头望着对面的千一道,“你真是大秦的祭司?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马车这时候启动,欢歌忙紧紧抓住了马车的车门。

欢歌怔了片刻,马蹄声声震耳欲聋,那人眉眼越来越清晰,但见那人微微侧头朝她望来,欢歌的手一抖,帘子自手心滑出,将车外一切全都阻挡了住。

无法刨根问底,欢歌倒也不急,她捋了捋思绪,大致明白,自己是被司徒旭送出宫的,听千一这口气,司徒旭一开始就打算让她去柳川,唉,浪费了自己那日的一番唾沫星子啊,早知现在当时就不说那么多了!

手指压在胸口上,忍住了想要继续掀开帘子的冲动:他能平安归来,便好!

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把自己从宫中转移到马车上,欢歌歪着头,又或许是梦由心生?受了司徒旭的刺激,所以做了这么一个梦?

不服气的欢歌连连闭眼了几次,甚至在睁眼的时候盯着男子将男子的五官记了个深刻,可视线一离开男子,竟又忘的一干二净。

欢歌下意识的想,自己莫不是又穿越了?zVXC。

欢歌放下帘子,望着车壁思索,是大秦哪里又出事了吗?

似乎没有听懂了欢歌的这种讽刺之意,青十坐上辕座,抬眼瞟了眼欢歌,然后扭头,直视前方,这架势似乎只要马车里的千一吆喝一声,马车就会立刻开走。

欢歌问了这么多的问题,千一却是一个不漏的回答,他的声音清越,抑扬起伏中却没有一点的情绪,就好像是在叙述,叙述一件事不关已的事情!他的声音像带着磁场般,说出的话让人不会有半分的疑惑质疑!

盯着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欢歌轻声又道,“太妃娘娘那里,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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