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线时,苦逼花提醒了付宝宝一句或许她可以去看看她们之间前段时间的聊天记录,付宝宝微微一讶后也便照着做了。
将那上百页的聊天记录看完时,付宝宝的一颗心仿若被什么揪住了一般,难受得很。这么说来,她真的和别的男人……有染?而哲他……并不清楚?
心内有种疯狂地想要知道一切的念头,付宝宝‘啪’的一下合了电脑,她再则是往楼下去了。
见着梁思慧时,付宝宝眼眶里打滚的泪花差点便要坠下。
“宝宝丫头怎么了?”梁思慧瞧见付宝宝可怜兮兮的样儿时心内霎时间一片酸涩。她的女儿啊,自从她在医院醒来以后,她便没见女儿什么时候开心过。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呀,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孩子?
“妈咪,你告诉宝宝,你们到底隐瞒了宝宝什么?宝宝好难过,宝宝想知道实情,妈咪,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妈咪,要是你不愿意告诉宝宝,宝宝就去问别人,不停地问不停地问,一直问到有人肯告诉宝宝为止。”小脑袋搁在了梁思慧怀里,付宝宝像是在寻求安全感一般抓牢了梁思慧的右手。一对瞳眸里是顽劣不堪的固执,付宝宝甚至不明白自己这样的执念从何而来。
第一次见女儿这样恳求自己,梁思慧也是于心不忍,只是宝宝丫头,你就是知道了又如何呢?
付熊出来之际和梁思慧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隐忧。
最后还是付熊四两拨千斤地简单讲了付宝宝车祸的事情。相对而言很多细节付家的人并不清楚,而付熊告诉付宝宝的也便只有两点:一是她是和段家二少爷一起出的车祸,车祸原因是段允琛被人惦记上了,而她是被牵连的那个。二是付宝宝并不喜欢段允琛,她还曾经名言跟段老爷子说过不会嫁入段家。
段允琛?这就是那个一直在她脑海里说话的男人吗?付宝宝神色恍惚地上了楼,再是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床榻之中。
夜里付宝宝做了场噩梦,梦里有个看不清轮廓的男子枉顾她的意愿强行占有了她,那个男子还说哲不会爱她,不会,还是不会……
惊醒时付宝宝一张脸苍白得可怕,进了浴室,她开了热水便往自己的身上冲。身上有汗,她要把汗水冲掉。身子很脏,她也要把自己的脏洗掉——她怎么可以让除了哲以外的男人碰她,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自爱,这么不自怜?
付宝宝此际完全忘记了,她压根连睡衣都没月兑下。
“宝宝丫头,你不要吓妈咪了好吗?”梁思慧清晨醒来时右眼皮跳得厉害,连忙跑到付宝宝的房间一看,她便见女儿浑身湿漉漉的,而付宝宝的睡衣还在往下滴水。
哀声呼喊了一句后梁思慧抱住了女儿,眼里禁不住落下泪来——他们付家这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却要报应在她的女儿身上?有什么苦难折磨,为什么不能冲着她来就好?她的女儿,她爱了那么多年呵护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能不能不要再让她的孩子这么苦了……
早餐时桌上的气氛显然凝重得很,付宝宝没注意到家人的忧虑,只无知无觉地喝着她碗里的粥。
付贝贝去上学前给了付宝宝一个大大的拥抱,付宝宝笑颜绽开,看起来没有半分的不对劲。可这样的正常,却是让付熊夫妇和付石康更为担心了。
早餐过后付熊夫妻和付石康在客厅里商量着要怎么解决付宝宝的事情,很显然,在他们看来,再放任付宝宝这样下去,她的心理方面早晚会出问题。
付宝宝下楼时腰间挎着个包,见到客厅里热火朝天的那一幕,她脚下微顿,眼圈发红。
匆匆道别了一声,没等客厅里的三人回应,付宝宝已是跑出了家门。
只是,她这是要去哪呢?一个人在市区里晃荡,良久付宝宝走到了一处邮局前。
模了模自己颈子上的链子,付宝宝仰头。眨了眨眼,她想安慰自己说——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哭!
对不起,哲,你一定还不知道吧?你一定不清楚,你曾经喜欢的那个然然,她已经脏了,她不配拥有这样优秀美好的你了!她还不敢告诉你这件事呢,哲,你说,然然是不是很傻?她以为……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大家都可以当这件事都没发生过了。可是,哲,现在傻傻的然然想通了,她想,你值得有更好的女子来般配。你的爱,她不能要了……
从邮局出来时,付宝宝手中拽着张一块钱,勉强笑了一笑,她告诉自己说还真是有意思,EMS加上保价费一共花了99。
很好,很吉祥的数字。转过身,付宝宝却是哭得稀里哗啦。眼前是浓浓的雾气,她看不到别人,什么都看不到。她只知道,她想哭,很想很想。蹲子环住膝,她骗自己说很快就好,很快……所有的悲伤,都会在下一个天亮前结束。
付宝宝身后不远处,一个男子绕进了邮局。再出来时,男子的手中握着个包装良好的盒子,默了默,他也便把盒子塞进了裤袋里。
男子缓缓踱到了付宝宝身边,仿若十足不屑地探出了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掌,他闷着声道:“起来。”
付宝宝不应,男子于是耐性殆尽地把她扯了起来,他再是一把揽过了她的肩头,“爷累了,撑着爷走。”
付宝宝痴痴地摇了摇头表示抗议。
“抗议无效,快走。”男子蛮横不讲理。
付宝宝吸了吸鼻子,忽然之间她便想狠狠地骂自己一场——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一定要知道那么多呀?她为什么不早想着,她之所以会忘记,一定是因为那回忆不美好?如今可好了,那个让她记挂着的男子,却是成了她的梦魇。
若是能再也不要见到那个男人就好了……
神色怔忪间,付宝宝已是扶着男子走了有一段路。
才将男子送到酒店男子便接到了什么紧急电话,空荡荡的总统套房里因而只剩付宝宝一个人了。男子临离开前似是不怎么放心,可叮嘱了付宝宝两句后,他也只能三步一回头地走开了。
叫了酒,付宝宝第一次不要命地灌着这种据说可以解千愁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