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乐哭着哭着,越发不能抑制,那眼泪儿成珠的掉落。
正哭着,耳边却响起一声声音,似低低的叹息“别哭了。”
天乐诧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声音分明是那人的,可那人不是已驾着车子走了吗?那么现在是…
天乐睁着一双水雾迷茫的眼,抬头去看眼前的人。
黑色风衣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头发有些凌乱,却还是分外好看,特别是此刻他那双眼里有的深邃,叫天乐不由自主的沉沦,然那眼泪却又在掉,和着她的哽咽“你不是走了吗?走了还回来干嘛…呜…呜”边说着话,又边哭着,结果就是喘不过气…
权少野见这副模样的楚天乐,不由轻笑出声,缓缓低下头来,将“别哭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就要哭…”
“再哭,我就吻你了…”以指勾起她的下巴,权少野目光灼灼。
“你…”一个你字才出口,权少野的唇已经印在了她的唇上,他的舌尖在她的唇轻轻掠过,后再深入,那里面的温柔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不由张唇,配合了他的动作。
下着雪的北京街,两人吻的难舍难分,而至于之前的不愉快,在这一刻都是没有的,有的只不过是他们的心更靠近一步,有的只不过拥抱与热吻。
……
……
回到嘉和领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天乐刚刚洗完澡,边擦着头发,边朝沙发上坐着的权少野走去。
他一身清爽,直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在身上,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那性感的古铜色就若隐若现…
走到他身边坐下,天乐不由一声低低一声“风骚…”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落入权少野的耳里。
权少野抿唇一笑,万千风华尽现,他侧身,目光深邃,看着天乐,就道“就风骚给你看…”
天乐正擦着头发,这下是被他惊的忘记动了,这男人怎么…这样…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了…
“得,您老高兴…”天乐回了他一个白眼,甩了一句话给他…
出乎意料的,他竟没有再回话来,只不过是伸手拿了她手上的毛巾,然后在她呆住的时候,那拿着毛巾的大手已经伸到了她的头顶,正轻轻的为她擦着她头发…
“那个…”沉默了好一会,天乐才找回一个声音,只不过下一句就不知道该说那一句了,因为这会这一幕,实在是太惊悚了。
“嗯?”得,听到他这一声,天乐只觉得更惊悚的在后头,不由回头,看他,问一句“权少野,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吃药啊!”
“…”天乐这话一问出口,果然的,权少野那一双眼里温柔消失了,他咬牙切齿“楚天乐,你才没吃药…”
让人大跌眼镜,天乐居然点点头…
得,这下权少野倒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了,不过很快,天乐的喃喃自语,就给他解释了她这一点头是个什么意思。
“原来你是吃药了的啊,嗯,还是这样正常我就说这么温柔怎么会是你呢…”
权少野绝倒,心里只有一种想把楚天乐给掐死的冲动,这女人对她好点,她居然还敢给他怀疑他的好…真真,真真,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说到做到,权少野立马倾身压,在天乐身上,各种啃咬,各种惩罚!
“哎,哎,权少野,你干什么啊!哎,不带你这样的,啊…别咬我…”
“嗯,啊——”
“不要了…嗯…”
然后就是这样的,整个房间响起天乐痛并快乐着的声音,一整夜不休…
已近年关,她们该一同搬回老宅然后跟着权父权母一同再回权园。
权家,这个庞大的家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过年无论怎么着,都得祖孙几代同堂,当然了,这里也不止包括了权家的人,还连着那些个什么近亲旁支,就比如说按权少野他们那六兄弟那,也都是算了进来的…
这规矩是不成文的,但却是人人遵守的,因为这家族庞大了去了,各自有各自的事物,不能好好相聚,所以可不得挑一个日子,好好聚聚,当初权少野也是守着这规矩的,可四年前,参了军,就没在回来过年过,年年都以各种借口推月兑了去,幸好的今年他回来了,这权家太爷子啊最疼的就是这一嫡孙儿了,年年都盼着他回来,总算,今年可是把他盼回来了,再说起这嫡孙儿,又是这么个说法,本不该是权少军是老大么,是嫡孙么,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权少野与权少军权少绝虽然都是权老太爷亲孙,但其实他们的父亲并非同母所出,权老二也就是权少野的父亲的母亲才是权老太爷的正妻,而权老大只不过是庶出,只不过权老大的母亲先嫁于权老太爷,所以长幼排来,他为长,不过依着一向守古礼的权家人,他们都是心里知晓的,只不过不曾明说…
自然权老太爷疼着权少野这,他们也都不明说…
而至于天乐,楚家那边,天乐没有再回去,只打了个电话给楚妈,答应大年初二会回家,而关于楚天澈,据楚妈在电话里提到,那一日之后他就出去了并且再没归家,天乐听到这,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就觉得,这样也好,不见面就好,毕竟那么大的人了,她不需要去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这城市华灯初上,是不同于平常的繁华,而是另一种气息,带了浓浓的人情味,也说做年味在里面。
黑色的风衣在寒风中摇曳,权少野紧了紧怀中拥抱着的人儿,钻进了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车,这车不同于他自己所开的那些名车,而是在这北京街道上可以横冲直撞的军用车辆,是他们家身份地位的代表,车子在飞速的行驶,天乐本是睡着的,后在温暖里醒来。
还未完全清醒的她,小脑袋一摇一摇。
权少野的目光本就一直追随着她,这会儿见到这幅可爱模样的她,不由轻笑,今日的他没有穿军装,也是往日截然不同的风格,一身正装配上他邪肆的笑,显得分外的迷人。
天乐眨了眨眼,好一会才从他的眼神里回过神来,不擦粉,不描眉的素颜也让她在灯光的照射下,美艳的像个妖精。
“快到了么?”他们先是回了老宅,再从老宅出发往权园去,这会儿还在路上!
“恩!”权少野的手更紧的揽着她,这样的黑色正装的衣服虽然让他身上多了一丝冷酷的味道,但是那话语里显而易见的温柔却只增不减。
“冷么?”12月份进了尾,天气更是冷了几分,这前几天才刚刚下了第一场雪,可是如今却已经是连日下雪,路上随处可见的都是扫雪的交警之类的。
“手冷”车里是开了空调的,应该不会冷,可天乐这人,这体温硬是跟常人不一样,一到冬天就全身冷,夜里睡觉的时候,权少野常常把被窝暖了,才让她躺上来,然后紧紧抱着她睡…
这会儿听到她的话后,权少野二话不说立刻将她的两只小手放在自己的手中,紧紧的包住,感觉还是没有让她很温暖,索性拉着她的两只小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放在肚子上。
这大概是一个常识,人体体温最高的地方无非是腋下和背部,月复部……
冰凉的小手被一片温暖包裹,天乐的心里益满感动,抬头看向权少野的脸庞,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或者说在大多数的女人心中都是有很强的一种虚荣心和占有,欲,很少的安全感,还是特别容易被情感所左右的奇怪个体。
就拿此刻来说,权少野这么对她,不否认,此刻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当然还有安全感,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一个天之骄子,对一个女人做出这么一个平凡却温暖人心的举动,能不让人得到满足与安全感吗?
天乐此刻的心就像是飞在空中的热气球,兴奋和感动让她一直一直在不停的膨胀……
然而当有一天看到自己的男人或者说是曾经对自己好过的人把同样一份温暖给予了别人的时候,那种感觉会很难受,心就像是热气球膨胀太过,爆炸了,炸碎成了一片一片的一样,而之后有一天,当天乐看到权少野将同样一分温暖也给了别人的时候,她的心就是那般的感觉……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天乐窝在权少野的怀里,一路无言,只有淡淡的温馨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散开。
过了多久呢?大概是三十分钟左右,左晃右晃,左拐右拐,终于在不知道驶过了多少条街之后,又翻了几条山路之后,红旗车停了下来。
天乐随在权少野的身后下了车。
天色深沉如墨,隐藏在这一片墨色中的宅子宁静而又庄严,让人看到这房子就不由的肃然起敬,就如同屋子的主人。
“怕么?”夜深水凉,在风中摇曳着的树,透过月光映着权少野高大的身影。
“有你在,我不怕!”柔柔女声坚定而又自信,短短六字,其中蕴含的情意只道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而这六字也确确实实是震了权少野的,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很喜欢被这个女人这般依赖着的感觉,就好像他是她的天,她的地。
今日同来的不止权少野他们,还有其他各近亲旁系,而他们早已从侧门而入,正门,非一脉相承的子孙后代一概不能入,当然中央的那些领导就又另当别论了,这大户人家守的礼节,早是不知道要追溯到多少个朝代以前了,不过守着这样的礼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身份的区别。
此时,关闭着的正门正缓缓开启,木质的门板开启,发出吱呀的声音,刺耳而尖锐。
想必是权少野来的时候已经通知过了吧…
宽厚而又修长的大手在天乐的眼前,顺着手臂而上,是他扯唇轻笑的模样,古人云“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殊不知北方也有美男呢!看,人家权少野不过是唇微动,就已是倾城倾国,迷的天乐都快找不着北了!
寒冷的冬季,墨色的天空,月光却是清明依旧。
淡淡的月光落在天乐她们的身后,影子被拉的很长,远远看去,不过是牵手的两人,影子里却是相依相偎。
“三少,老太爷他们都在大堂等您和少女乃女乃!”走上台阶,入了正门,老太爷身边的警卫员边迎权少野和天乐进去,边恭敬的向他说道。
“嗯…”
权少野点了点头,携着天乐的手就一齐往宅子里走!
这是天乐第二次来这里,而第一次是她和权少野刚刚结婚那会儿,那会儿的事已经太久远了,但现在想来却还是清晰的…
物是人非,在之前她与眼前这个男人刚结婚的时候,她还觉得她们不能长久,也早早会分离,并且她会恨他怨他,可不曾想到的是,到现在他们竟能如此安和的相处,真是不可思议…
时光是个会改变人初衷的东西,就比如说她与权少野…
抬头去看他,高大的背影在灯火里闪烁…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尽管他们之间没有爱,可这样的相处模式挺好,如果这样下去一辈子,天乐想,或许她也是愿意的…
因为明白爱不可能长久,而就算能长久,她也再无心去爱别人,所以总归是要有一个归宿的,那么眼前这人不也是可以的么…
“想什么呢…”权少野突然回头,见天乐一脸沉思就开口问道…
“没什么…”回神,对上他皱紧了的长眉,天乐回了一句。
“嗯!”权少野将信将疑,但也不做多问,只紧了她的手,将她的身再拉过来几分,与他并排而行…
“…”天乐被他禁锢在怀里,跟着他的步伐一齐往前走…
绕过长长的长廊,后终到了正堂,随着他,一齐抬步跨了台阶,入了那朱红色的大门,抬眼就见主位上坐着的老人,而依次坐下来的,便是与权老太爷同辈的战友,近亲之类的,然后是权少野他们父辈的人,而权少野他们这辈的,天乐以余光瞄到权少军,权少绝以及几个年轻的都站在各自家长后面。
“爷爷…”跨了门槛,再往前走了几步,权少野恭敬的低下头来喊,退去了性子里的那一份张狂与傲气,此刻权少野声音里是恭敬。
“爷爷好…”天乐跟在权少野身后,声音柔柔,却带了刚硬,听在人耳里,分外舒服。
“嗯…”
那坐于主位上的老人点了点头,之后是敬茶,天乐在权少野的示意下,端着茶给长辈们一一敬过,边敬,权少野边给她介绍人,因他们结婚,当初不过就是一个形式,一方亲友都不曾邀请,虽然在他们婚礼之后,他带着她见过了一些长辈,可那时候是忙季,这些又都是人物,总归的没见全,这会儿才算是见全,只不过人太多,天乐也只记了一个大概,都没有刻意去记的很清楚…
“少野啊…当初你和天乐的婚礼办的太寒酸,外界人都还不知道你这婚事,这对天乐也不公平,是不是琢磨着给补一个婚礼呢…”该有的礼节完了,天乐跟着权少野站到老太爷身后,而这才站稳,就有问话声传来,据着刚刚的印象,这人该是权少军权少绝的母亲也就是权少野他大娘…
该是年过半百的年纪,岁月却没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的印记,只在眼角有几道淡淡的皱纹!
“是啊…少野,这事你大娘说的对…”这该有的礼节什么的完了之后,就是拉家常了,所以这发言也就有点随意,这权家大夫人发了话之后,这其他人也都跟着说了起来,权老太爷子也就只在一旁听着,此刻的权老太爷子退了一身的不容侵犯,有的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家里的家长的样子…
“…谢谢大娘三娘的关心,这事少野也考虑过了,只不过这部队里的事多,过完年闲散不得几日,就得回部队去了,所以这事还只是提在行程上…”权少野一脸笑意的回着话,嘴里却是推月兑的语气…
天乐侧目看向他,只觉得心里仿佛凉了一大片…
“这事能占什么时间,你说说你这,娶了妻子了,还不向外界宣布,这像什么话…”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权老太爷开头了,他的意思很明了,是要权少野对外公开楚天乐的身份…
“爷爷…”天乐突然出声…
她本也是与权少野并排站在权老太爷的身后,这会儿她离了权少野绕到前方,看着权老太爷就说“爷爷,这事我看还是依少野的吧,以后再说吧…毕竟急也不急在这一时…”竟然他不愿,那么她便也不稀罕…
“…”得,这事竟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他们这些长辈也就都不好插什么手了,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权老太爷虽然*独裁,可在家庭这方面却还是算比较民主的,竟然他们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临了最后,他只说了句“得,这些事我就不管你们了,随着你们怎么办,只不过对于孩子的事,你们得给我加把劲了,我可想在有生之年抱上一个玄孙子…”
……
“爷爷想抱孙子了…”晚上回了房里,权少野抱着楚天乐躺在床上说着话,他的手不规矩的侵上天乐的胸,各种不安分起来…
“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天乐转了一个身躲开权少野的手就说了一句,想来也奇怪,她与权少野在一起这么久了,做也做了这么多次了,她居然还没有中奖过,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权少野,你是不是不,行…”想着,天乐不由揶揄权少野一句。
“女人,你说什么…”这一句话可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权少野将天乐的身子抱过来,压,在身下,手掐着她的下巴就问道!
“我说…权少野你是不是不,行!”也别怪天乐有这么一问,要知道他们可是从来没有避孕措施的,可这么久了,她却还没有怀上孩子,这可不就明摆在那儿的吗…
“…我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之后权少野就身,体,力,行,了一个晚上,直把天乐累的是全身无力,只能躺在床上装尸,而权少野呢!大清早的居然还能起床去和老太爷练太极,这这这,让天乐无话可说,然而关于怀孕,关于他昨晚的那几句话却像是恶毒的藤蔓缠绕了天乐的心直纠的她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没有必要将她介绍给所有人,他希望早点要孩子,然后就甩开她是吗,反正不曾像外界说明,又如了他爷爷的愿,给他们权家誕下子孙,是这样的吗…
呵呵,天乐不由冷笑,如果是,那么也好不是吗,他和她可以早日断了,她能要回自由,能过回曾经的生活,但真的是这样吗?前一天,或者说前十个小时以前她还觉得她和他可以有未来,而现在呢,不会的不是吗?那么她之前何必有梦,真心假…
不过早上五点多,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天乐只不过是因为权少野起床的动静被吵醒,这会儿还是很困,又加之想了这么些伤人脑的东西,这下可不就是乏了,闭着眼,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三少女乃女乃……”尖锐而刺耳的女声让房间里睡梦中天乐不由皱起眉头,美丽的水眸半睁,向来以睡觉为乐趣的她因为失去了权少野的温暖而浅眠。
意识逐渐清明,以手撑床,一身纯白睡裙随她走动的步伐摇曳。
纤细的手握住门把,轻轻一转,门在她的手中开启。
门外的人仿佛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打开门,抬起的手要敲门的姿势依然。
尴尬如期而至,不过那妇人却是极懂变通的人,不动声色,将抬起的手放下,恭敬的低下头喊天乐“三少女乃女乃!”
“有什么事吗?”眼前的妇人,天乐不认识,初来乍到,全是陌生的一切,这些个佣人里,除了记住昨晚那位领他们进来的人,谁都不认识,所以语气里不免有了几分的淡漠疏离。
“到了用餐时间了…”那妇人低了头,看的出来是极懂得变通的人。
“嗯,我一会就过去……”天乐微笑示意。
而待到那妇人离开之后她才想起她不识路,昨夜里是跟着权少野一道的,可这会儿他已经不在,她不知道要怎么走,低下头,晨间刚升的日光从长廊的尽头射过来,影子里是她一个人孤单的模样。
转过身回房间,用了不过5分钟的时间,天乐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间,不过初哪敢让家里的长辈等她…
疾步出了房门,古色古香的楼阁,长廊一条连着一条,根本分不清那一条是过那一条的路,幸好,长廊上有走动的仆人,天乐就一路问,一路往饭厅赶去…
今日的天乐上身穿的是一件大红的短装绒衣,是黑色紧身靴裤配同款的红色绒毛靴。小小的身子被温暖的红色包住,如此可爱甜美的装扮让人惊艳。
绕过长廊,走过雪地,天乐终于来到了饭厅。
到后来,她才知道这权园是有多大,分了前中后园,前园是客厅,及家中商量大事的议事厅,中园是饭厅还有一些便于游玩的地方…而住处是后园,饭厅在中园,不过是分了前中后,可这路程却真当是远…从后园到中园,整整用了天乐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而且她还是一路跑一路过来的…
取下手上的绒毛手套,用手拍了拍头发上的雪花,正了正神色,天乐才跨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