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星空很美,让人陶醉。
灵仙女皇正在熟睡时,突然感到月复部痛了起来,渐渐地越来越痛。剧痛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她试图坐起来。又一阵更加强烈的痛楚让天仙欢无力,她用手在床上撑着上身,侧身面向床外,她清楚要生了,正要唤人来却一阵疼痛难忍让她无力说话。渐渐地,剧痛不断加深,天仙欢虚汗已结成了大颗大颗的水珠。
“啊!”天仙欢想呼唤,却被不禁的尖叫替过了。坚强的内心让她再次忍着,鼓起一口气呼唤了出来:“来人!快……”
过了十几分钟,没有人进来。
天仙欢感到了一丝死沉的寂静。按理说,平时一声微音就会让侍女们急速奔进来,而今天……
我是不是疼得没有能力说话了?天仙欢以为是幻觉,认为自己没有发声呼唤。她决定尝试再喊一声,忍着无尽的疼痛,将酝酿已久的呼唤再次喊了出来,声音的响声已经超越了平时发声说话的音量了:“来人!”
天仙欢没有力气再撑着身体,一软倒在床上。疼痛甚至让她没有能力动一,连最简单弯下手指都做不到了……
死静的气氛让她非常恐惧,她觉得整个仙天宫没有活着的生命气息。好像这世界只剩她一个人了。
恐惧、无助、疼痛、无法动弹、死静、无力…
这样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对她来说是“几千年”。无与伦比的死静。
天仙欢没有疼痛得晕过去,相反思绪很清晰,很奇怪。
身体瘫痪在床上,她知道孩子要出来了。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孩子正在月兑离自己的身体。气氛仍然静的可怕,仿佛是迎接死神到来的寂静仪式。
渐而觉得月复中空空的。孩子……他来到了这世上了吗?
“吭!”一声极可怕的嘶吼声凉进了天仙欢的心底。
天仙欢仍瘫软在床上,看着从床下爬起来的东西,她前所未有的恐惧……
天仙欢双眼因惊吓瞪得圆圆的,瞳孔剧烈收缩!在自己的视网膜中映像出了一只异形怪兽的模样,恶心、杀意、血腥汇集在眼前那怪物身上。
黑紫色的身体,两张尖齿锯形嘴巴上下重叠,猩红的双眼散发杀意十足的幽光,一双三趾手爪锋利无比,狰狞的恶魔黑色翅膀缀在后背,一条修长的剑尾摆动着末端的剑刃,全身不知粘的是稠液还是腐血。
看着那两张充满血腥的嘴巴和寒意十足的剑尾,天仙欢感到了死亡的气息。这时,那怪物的头顶处一闪紫光,出现了一根独角。这让那怪物看起来要更完整点。
“吭!”怪物凶煞地一声嘶吼之后,狂暴的扑向瘫软在床上的天仙欢。
天仙欢……
“啊!”一声尽力压抑的惊呼声响荡在寝宫内。原来只是个梦。她顶着冷汗坐了起来,这惊吓让她似乎有点虚月兑。耳力灵敏的侍女们听到后,训练有素的推门赶了进来。
远在两公里外的易影痕,**坐在房顶上,静静地喝着夜酒,目光一直仰望着夜空。他思恋妻儿,自己妻子同样身怀六甲,按时间推算自己已经呆在仙天宫快七个月了,也说明妻子月复中的孩子已经十个月了,快将生了吧!
易影痕将酒杯往嘴边送时,这是耳朵灵敏的动了一下,他立马放下了酒杯,起身望向那座白色城堡,那是灵仙女皇的寝宫。没有犹豫,抽身一跃,伴着迷幻的残影,易影痕在房顶间快速飞跃,很快便在寝宫的阳台上着地。
易影痕的听力是出了名的好,五公里以内的风吹草动尽收耳中,他的战斗实力不亚于白留浪,作为枫夜国的君王当之无愧。
“怎么了?”刚降落在阳台上,易影痕就伴随询问声挑开门帘冲了进来。直接把慌张的侍女们吓了一跳,对她们来说简直是一排易君王站在她们面前,当易影痕停下来后,身后跟随着的一排残影追上了本身并出现在前方,有的为出身的残影在易影痕本身来回随势动荡。这等程度的迷像是一般人肉眼难以理解的,让几位侍女在一秒钟内头晕目眩差点站不稳,对她们来说远远超越了视神经的承受能力。
易影痕的急声询问没有人做出回答,看着这群木楞的侍女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转头走到床边俯身去扶天仙欢。“仙欢,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易影痕扶起天仙欢坐了起来,然后细心的帮天仙欢擦拭额上的冷汗。
“没事,做恶梦了而已。其他人都回避吧,不用担心。”天仙欢对着侍女们轻轻一挥手说道。“是。”侍女们闻后恭敬地退下了。
当门被侍女们从外面合上后,天仙欢示意自己想下床,易影痕很快就将手缩了回去,然后起身侧站一旁。她深呼吸了一下,渐渐地将虚惊状态调整回正常,嘴唇也开始有了血色。她停坐一会儿后,便起身向阳台那边走去。轻轻地,抚开了窗帘,那如薄纱的窗帘让天仙欢的玉丽和气质更加突显。
易影痕紧跟着站在天仙欢的左侧,见天仙欢仰头望着星空也不禁望了望天,询问道:“恶梦?说来听听。”易影痕他们很了解她的能力,那神华魔法的预测真实性一直都很看好的。既然会做恶梦那一定有不祥之兆了,他们可不想用无视的态度去挑战飞仙灵力的预感。而且,作为关心朋友,也有必要追问的。天仙欢低下了头,说道:“梦见孩子出世时……出现了一只凶煞怪物,然后,然后我被吃了……”天仙欢有点无助,话语总是吞吞吐吐的,因为她担心易影痕不会相信,其实自己刚说时也觉得有点荒唐。可能是自己真的想多了吧。
“可能你担心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易影痕清楚自己是在说假话,但为了更不安的天仙欢能塌心点,这样说也没过错。他们知道,孩子怀胎都十三个月了,能正常吗?况且,来自飞仙灵力的感知常常会梦事成真的。
“可是,可是我担心你们呀,还有整个国家。”“怎么?”“恶梦中,你们都没在,死沉沉一片,好像这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天仙欢说着说着有点哽咽了,那种无助与恐惧说不出的害怕。她可不愿意在自己还存在这个世界上时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了,她内心真的很怕、很怕。即使表面只是泪光闪烁望着天空。
易影痕听后,宛然一笑,虽然早有死去的准备,但来自于伙伴的关心怎么可能不牵挂。其实……易影痕不想死,至少不是现在,因为自己要做父亲……生命中的牵连。“如果白留浪在这里,他会直接抉择毁了你做母亲的梦!浪是很理智的,特别在这件事上……”
听后,天仙欢一愣,呆呆地望着易影痕的眼睛。易影痕没有回避,也直视着天仙欢的的眼睛,那种父母的心态他很能理解,如果是以前的话,易影痕自己也一定会和白留浪做同样的想法,但现在不会了。
她望着易影痕的眼睛,谨慎的问道:“痕,你呢?”“现在我不会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是个准父亲。”
两人默默地站着,望着窗外,听着夜风吹拂的轻声和花草生长的动静。
天仙欢暗自下决心,如果孩子出世时一有异样就遏止。她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白留浪说好想法,即使再不忍心也要顾及国家和伙伴的安全,至少这点理智还算有。
命运的细线牵引的不是特定的某个人,它是彼此之间的灵犀。
而在世界的另一角,尺风族。
尺风族的族长赤臻来到寝宫,轻步走近他的夫人,对着大肚子不转眼,道:“悦悦可真厉害啊,这孩子赖在你肚子都十二个月了还不出来,都急死我了!”
族长夫人欢悦微微一颦,斜瞪了赤臻一眼:“哎,别老是往我和孩子这边跑,你身为一族之长,被传出去不觉得尴尬么?”赤臻一听,轻轻摇头,依着欢悦坐了下来:“我虽是族长,可我也是父亲……嘿嘿。”
欢悦凝视着他的眼睛,心里说不出的温暖。好久……是多久了?多久没看到他这柔情的神色了?欢悦回过神来,笑着道:“诶,我们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呢?”
赤臻一愣,他很认真的陷入了深思。欢悦依在他的肩上,轻轻地说:“若是男儿叫子云,若是女儿叫子依。”她浅浅的笑得很甜,心里自语:因为孩子,你回来了……你的言语,你的肩膀还是那么好……
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心跳都很清晰。赤臻将欢悦轻轻抱入怀中,他不是笨蛋,他明白欢悦的心意。确实,孩子的出现拯救了赤臻早已淡化的爱情,他的世界里仿佛只有妻子和孩子了,忘了自己的地位。
姐姐,我自己选择的幸福很好,我没有后悔。欢悦闭着眼,倾听者赤臻的心跳,也同时心里默默地对天仙欢说道,或许她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