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剑派的人在宋无极的带领之下都走了出来,缓缓地靠近楚挽歌,刚才宋无极三人就发现了扛着人飞奔的孔雀令主和寒菲,有着丰富江湖经验的他,当即判定她们定与楚挽歌有关。舒骺豞匫
在宋无极的示意之下,黄叶和薛桢其并没有惊动孔雀令主和寒菲,而是毫无声息的放了她们过去,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趁楚挽歌和天剑门动手之际,来一个渔翁得利。
地二轻荡手中长剑,脸色一片冷峻,看向楚挽歌的眼神有着一种欲杀之而后快的情绪,“楚挽歌!是你杀了地一和地四和地六他们?”
楚挽歌甩了甩凌乱的头发,以戏谑的口吻道:“差不多,难道你不觉得娄山的后山是一个风水极佳,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吗?难够死在这个地方也算很不错的归宿,最起码早上有朝阳露水相伴,中午松海涛涛,有着飒爽的清风,晚上又有明月相对,多么的难得。”
地二被楚挽歌的一番话顶的哑口无言,他发现杀人原本是一种很邪恶的事情,但是从楚挽歌的口中就然变成了一件很高超艺术和奉献,“楚挽歌,你找死!”充满杀气的话语从他口中缓缓地吐出。
楚挽歌装作哎呀一声,一副非常怕事的模样,“我给他们一剑,助他们早日月兑离苦海,没有想到你竟然不识好歹,你不知道现在想要在金城买一套院子需要多少钱吗?你不知道现在随便的一小块地非常的昂贵吗?别说活着了,就是死了都没有地方埋葬,我好不容给他们找到了一处风水宝地可以安身,而且还是不收钱的那种,哪儿想到你们竟然不领情,可悲啊!可悲”
话说完装作一副叹息状,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误会他了,言罢还伸手从口中吐了口唾沫,然后抹在眼角,“可怜啊!可怜”
看着地二被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忍受不了了,刚才楚挽歌充满凌厉气势的一剑全被他抛在了脑后,只见他手挽七朵剑花,脚踏七星步,长剑非常刁钻的犹如长蛇吐信,飘忽不定的斩向楚挽歌。
楚挽歌袖口一抹嘴角的血迹,眼睛眯了起来,右脚轻轻地支撑在地,然后猛然一蹬,身体暴射出去,长剑划过一道流光,拦腰扫向地三。
地二几兄弟和天辰剑派的人在看到楚挽歌动手的速度时,十分的错愕,很不愿意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受伤的楚挽歌竟然还有着如此的战力?他元力不是枯竭了吗?精力不是已经干涸吗?怎么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受伤的迹象?当然除了嘴角留下的血迹。
地二可不认为修为刚刚达到地级一阶的地三能够在楚挽歌的手上全身而退,在判断出楚挽歌战斗力依旧的同时,扬起手中的剑蓦地刺出,仓促之间发出的一剑,不奢望能够伤的了楚挽歌,只盼望能够阻缓一下他动手的速度和力道就行了,不过楚挽歌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够击杀地三的机会,他会轻易的放弃吗?
先不说楚挽歌自身已经深陷重围,地二几兄弟,天辰剑派的人,红灯教的人,在暗中还藏着一直没有出现的玉家人,都对楚挽歌的神帝之剑怀着觊觎之心,只说被红灯教众人围上的遮月等人到了现在还没有逃月兑,形势逼迫之下,不得不招招皆下杀手。
楚挽歌的身子一旋,人已经忽然闪到了一边,长剑快速的一划,带着一道血光,鲜血迸溅出来,溅了他一身的血迹,地三手中的剑已经断为了两截,只剩下剑柄留在手中,另一截掉落在地上。地三的胸口出现了一道细长深可见骨的剑伤,从左肩一直伤到肚脐处,衣服被鲜血染得殷红一片。
一招得手之后,一个大弯腰躲过从头部上方划过的长剑,身子猛地一挺,楚挽歌急出一脚,地三的踹在了腰间,受伤之后的地三毫无还手之力,身子斜飞而去,幸好见势不妙的地五一个纵身接住了他。
剑光闪耀刺眼,剑风刮得人的脸部生生作痛,地上的积雪早已经被强大的气波冲了个干净,场中剑鸣声不断的响起,两道人影缠斗在一起,楚挽歌和地二已经交上手。
风鹰一声高亢、嘹亮的长鸣,翅膀扇起一阵狂风,周围环境是一片飞沙走石,红灯教众修为境界较浅的,忍受不了狂风的风势,惊恐的叫声连绵响起,人已经随着狂风飞去。
风鹰已经距地面不足一丈,遮月见时机已到,娇喝声响起,“令主,寒菲你们倒是快走啊,不然待会儿一个人都走不了。”
“想走?门都没有。”一双干枯的双手,屈伸着如同鹰爪,带过一阵爪风,狠狠地抓向寒菲手中的龙扬磬,刚才诸葛正一直打压受挫,处于劣势地位,现在看到正主现身,哪儿里肯轻易的放过?
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令人忍不住想要作呕,遮月见诸葛正出手,身子如同一道流光迎上诸葛正,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快点上风鹰,能够走一个算一个!”
孔雀令主此刻显现出了当机立断的一面,她知道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正如遮月所说的能够走一个算一个,“菲菲,快上风鹰,别耽搁,越是耽搁后果越是糟糕。”
寒菲看到遮月已经与诸葛正动上手,而且处于劣势的状况,她狠下心点头,扛起秦风,绝妙的轻功步法施展,当即跃上了风鹰的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寻雨跌跌撞撞的出手,刚一出手,好像动作牵动了伤口,嘴角疼的一阵抽动,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手上的剑招也已经凌乱,没有丝毫的威力可言。
金剑锋和金鑫两人刚想要出手拦截孔雀令主,但是在一看到风鹰那股慑人、凌厉的威势之后,竟然心生胆怯,不敢上前,手中的兵器不断地乱颤,修为没有对方高,这样子上去只能白白的送死,太不值得了,两人在使出眼色之后,身子慢慢地向后退去。
断无痕却是没有那么多的胆怯之意,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处决红灯教的叛徒石明峰,对于其他的事情不是十分的上心,更何况他已经受了伤,心有余而力不知,“既然这次任务主事的人是你,那么就让你独自承担吧!我懒得出手。”断无痕轻拂剑身喃喃道,现在他还对诸葛正之前不帮他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孔雀令主见寒菲已经飞跃上风鹰的背上,她一个纵身,扛着龙扬磬也上了另一只风鹰背上,风鹰长鸣一声,身子凌空飞起,飞行的高度迅速的上升,眨眼间过了树梢。
在与寒菲打斗的过程中,偶然间瞥见龙扬磬竟然已经坐上风鹰离去,忍不住大骂道:“你们怎么不动手?”
红灯教的教众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就在他说话的分身之际,遮月手中的匕首直插在诸葛正的胸口,诸葛正受痛猛然回神,条件反射之下,一掌打在遮月的肩膀上,遮月闷哼一声,身子飞了出去,撞在一棵松树上,嘴角流出了黑色的鲜血。
诸葛正忍着胸口的剧痛,点了几处穴道,止住鲜血的外流,冷眼扫了一下在场的红灯教众人,重重的哼了一声,大步走向倚着松树而立的遮月。
地二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砸在一个浅坑里,他的身子瞬间埋没在积雪之下,楚挽歌见到遮月受伤,心中激起了怒火,愤怒之中刺出一剑,地二被长剑穿胸而过。
“遮月,我来了。”楚挽歌见到遮月受伤,一脸怜爱的缓缓地落在她的身边,左手搂住她的细腰,长剑指向诸葛正。
美人相伴在身怀,纵然眼前有千军万马又有何惧?一剑可挡万夫,谁人能耐我何?楚挽歌左手拥着遮月,一缕长发不停的飘飞在眼前,他现在开始酝酿气势,从他踏出九连山一来最为强大的气势,因为他处在最为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