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凝音忽然笑了,唇瓣轻轻勾起,扬着淡淡的自嘲。没错,初YE,是她最后的筹码,在她无法用言语拜托他的时候,她唯一可以作为要挟的东西便是这个了。
屋中的灯光被调得昏黄,然而在这样的房间中,索渊依旧可以判别出自己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身经百战还是初尝人事,“你笑什么?”将胳膊放在脑袋下面枕着,语调中夹杂着厚重的不悦。无论是何时何事,索渊最厌恶的就是无法掌控一切,包括他自己。眼下,和这个女人一起滚上床便是他没有把握好自己的证据,开天辟地,第一次……
“索先生……我,我真的有要紧事情要拜托你……”李凝音紧紧咬着下唇,眼睛中尽数是厚重的复杂,以及一些让人看不透的幽暗,就像掠过一丝淡淡的浮光般让人着迷。
索渊忽的想起这个女人闯入包厢时的模样,也是如此的局促不安,贝齿咬着唇,就像爱丽丝闯入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一般……
他可以清楚的记得她说的第一句话,“索先生,您好,我是李凝音……”
李凝音——这个名字他熟悉得狠,太熟悉太熟悉了……
“去冲澡!”索渊没有理会那声近乎于颤抖的请求,反而冷冷的命令着,大手对着卧室门轻轻一指,便再也没有多言。
洗澡?为什么?
李凝音心头疑惑,却也不敢多说,她是来求他的,听话便是基本。托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挪下床,双手环着胸,只露给索渊一道萧索的背影。她知道这样的举动有些做作,可是没办法,人都是有羞耻心的。随手拾起男人的黑色衬衣套在身上,哀怨的瞥了瞥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晚礼服,哎……两万块,变成破布了。
索渊靠在床边,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李凝音的背影。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人竟然是上流社会女眷们最钟爱的珠宝专家,凡是有点儿钱的人家总会让李凝音帮忙挑选首饰,一个小时三万块,不讲价,要排队,款项提前付清,预约的时间到了转头便走……如此桀骜不驯又棱角分明的女人其实并不如谣传那般的高傲,至少此刻,她便是臣服于他的……无论原因是什么。
李凝音很快便从浴室中走了出来,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包裹着她的身体,青青紫紫的红痕顺着脖子一路延伸到衣襟,引人遐思……脸上的妆容尽数褪去,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的小脸以及被她的牙齿凌虐已久的唇瓣。
她很美,很骄傲,亦如传到他耳中的琐碎消息那般。
他很冷,很恐怖,无论是那无与伦比的身价,还是这副俊朗如雕像般的皮囊都会将他的性格缔造如此,少言寡语,冷酷如冰。
“钥匙,我会派人送到你的工作室……”男人冷冷的开口,深邃如野狼般的双眸紧紧的攒住女人娇小的脸颊。
钥匙?什么钥匙?李凝音只是疑惑的挑了挑眉,索渊便果断回答了她的问题。
“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