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逃离潼关后,赵敏带着蒙人jīng锐疾奔不停,甩掉后面的追兵后,又继续转向东跑,兜了一个大圈后进入秦岭边缘,却是想绕过潼关,赶到东面的函谷关驻守。浪客中文网元军自从奉元城外郴州后,这一路奔逃,路程长达数百里,若是汉人义兵,刺客就算用刀架在他们脖子,也休想让他们向前挪出一步半步。幸好这些蒙人都有马匹代步,虽然大多数人已经将马匹累坏,但人却还能支持得住。
赵敏见树林繁茂,马不能行,当即下令道:“所有人下马入林,全速向东挺进。阿鲁托不花,你派人将将士丢弃的马匹收拢,赶往相反的方向,以此迷惑敌人。”阿鲁托不花当即分出数百人手,开始收拢马匹。
蒙古人发自大草原,虽然南侵百余年,受到了中原人士的影响,改变了不少习惯,但爱马为命的传统却保留了下来。尤其这些将士,常年和座下骏马为伴,早已将其视为自己的第二条性绝世唐门
赵敏见前面已经有几个蒙人士兵进了树林,手里还紧紧拉着缰绳,将爱马带上。她脸sè顿时一沉,展开轻功疾追过去,身形如同一缕清风在那几匹快马旁边掠过,双手一翻,已经从袖中模出一对锋锐宝剑,双臂一阵挥动,顿时寒芒闪烁,光耀密林。
只听噗噗噗几声乱响,那几匹快马已经齐脖子而断,七八个马头砰砰砰飞撞在树干上,马身顿时摔倒在地,四肢不停抽蓄,马脖子断口激喷出满空血泉,将一小块空间内的月光染得猩红一片。那几名蒙人士兵眼见爱马惨死当场,不禁又惊又急,丝毫不顾身上被马血浇了个透,纷纷扑上前,抱着马身痛哭流涕。
赵敏见面这几人一副死了老父小儿的模样,心里的怒气更剧,当下冷眼竖眉,厉喝道:“如果你们真舍不得这些马,那就留下来和它们作伴好了。如果将来我能记起,肯定会派人来帮你们捡骨头的。”
这几个蒙人士兵心情虽然极为悲痛,但马毕竟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更加重要,还是留着一条命为爱马悼念为好。当下几人满脸泪痕,一步三回头地没入树林当中。后面的猛然士兵见到者活生生的例子,当下再不敢带着马匹入林,乖乖把缰绳交了出去。
赵敏心下满意,脸上却不露不露半点笑容,又喝道:“那饮,派人看好队伍,不许有让任何人乱来。”话一说完,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树林外,赶到前头去引路。
那饮忙派人在队伍两边监视,不令蒙人士兵乱来。只见茫茫月光下,秦岭边缘的树林内人头怂恿,乱声嘈杂,赵敏身居人群当中,将手上的鞭子挥得啪啪作响,竭力催促身旁的蒙人将士继续赶路,不停呼喝道:“快,快走,不许停下来!”
又是一夜不眠不休,第二天rì头三竿之时,赵敏终于将这些jīng锐安全带到函谷关外。守关的元兵见到赵敏的帅旗突然出现,不由惊讶不已。要知道数rì之前,赵敏围攻奉元,即将得手的消息跟着信侍,才从函谷关内传过。但仅仅数rì之后,赵敏便带着jīng神不佳、恍若行尸走肉帮的元人士兵赶到函谷关,这样强烈的消息对比,如何让能让他们不惊讶?
赵敏却不理函谷关将士的惊异脸sè,带人入关之后,迅速整顿部众,清点完人数,得出的结果才是两万一千余人,而且全是蒙人,连半个汉人都没有。面对如此结果,她只气得银牙直咬,对史应龙的恨意已经无法形容。
当初赵敏带了十二万义兵西进,再加三万蒙人jīng锐,号称二十万,和天完军激战连场,终于将天完军困在奉元,眼见就要大功告成,谁知道史应龙这个克星一出现,立即改变的局面,到最后她却成了丧家之犬,招募而至的义兵全军覆没,蒙人jīng锐也折损了近万,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
“史应龙,我绝不会就此认输的,我一定要将你打倒,擒住你所有的女人,一个个在眼前杀死,让你痛苦万分!”赵敏咬牙切齿的痛骂着,心里却想:“汉人义兵不管用,根本无法和乱军相抗。既然如此,我便回封底调集蒙人兵马来,到时候再和大华一决高下。”她想法既定,当即说道:“无忌,你陪我回山西走一趟,我要将封地内所有兵力都调来。阿鲁托不花,我走后,这两万jīng锐暂时交给你掌管。记住,不可贪功冒进,只准驻防函谷关,一切等我回来在说。”当下也不休息,带着张无忌继续赶路,却直往北面而去。
而潼关那边,由于赵敏逃跑速度太快,傅友德被义兵所阻挡,也就没有追赶下去,派人清理战场,一番差点,竟然俘虏了五万降兵。这些降兵大多是来自山西、河北两地的汉人,诸多将领更是当地富绅地主之流,可利用的价值极大,傅友德当下将所有降军头领单独关押,又令降兵互相举发,以大华法令为准,将恶迹昭著者当众诛杀,垒了数个百人景观以作jǐng诫。他还将降兵中地位低下的善良者挑选出来,充当临时管理,迅速将数量庞大的降兵分派拉拢,管理的服服帖帖。
何太冲等四大派首领见傅友德军纪如山,律令严明,若以他处置降兵为恶者的条例套在派中弟子身上,不少人也得斩首当场,不由心惊不已。如今大华势力如rì中天,驱逐鞑子,掌握天下不过是时间问题,四大派将来要在大华势力下发展,免不了要遵守大华法令,何太冲的人暗自决定,以后要严厉管理派中弟子,以免招来大华打压。
傅友德清理完战场,又得到渭南传来的消息,知道冯国用等人已经感到奉元,史应龙安然无恙,当下派人将降兵首领押送过去,等候史应龙处理。
此时奉元城里,冯国用和朱长龄经过数rì忙碌,以医药和粮食为攻势,短短数rì之内,已经获得奉元百姓拥戴。人心偏向,奉元城内普通百姓对大华赞不绝口,富绅大户人家也被大华以救济全城百姓的实力所震慑,偷偷打起了小心思.冯国用和明玉珍见奉元民心已经收拢,禀告过史应龙后,便开始着手下一步计划。
这一rì,正好傅友德将俘虏到的丑邹小樱不花、现史杰鹏贝额修特,还有一干义兵将领送到,并附上每个将领的出身来历,成立义兵后的行迹。冯国用和明玉珍接收了这批俘虏,顿时弄出一个公审大会,将丑邹小樱不花、现史杰鹏贝额修特,以及两名恶迹斑斑的义兵将领提到奉元东城大街,当众公审。
只见东城大街最为宽广的十字街口上,两个个蒙人、三个汉人口塞胡桃,被绑在立柱之上,近千名铁血jīng锐布下了一个方阵,将这五人和周围情绪激动的百姓隔开。方阵当中立了两排座位。史应龙、冯国用等大华高层位列其中,庄铮等五行旗高层被请来了,明玉珍和常遇春也占了两个位子。
眼见时辰已到,明玉珍从座位上站起,拿起一份判书,大声宣读道:“丑邹小樱不花、现史杰鹏贝额修特,两人滥杀无辜,又屡次掳掠良家女子,用以蹂躏,又有吃人肉、喝人血等种种恶行,其状令人发指,应当处以极刑。钱泰豪、林进、公知三人数典忘祖,甘愿作为为丑邹小樱不花、现史杰鹏贝额修帮凶,枪杀烧掠,曾经屠杀过七个村庄,杀了数百百姓,也当处以极刑。”
明玉珍顿了一顿,又对围观的百姓说道:“这五个畜生带兵围攻奉元,也给诸位乡亲造成了极大伤害,为了让诸位一解怨气,今rì特将这五个畜生交给诸位亲属处置。来人,上铁器。”顿时有十名铁血近卫上前,每两人伺候一个,将五人的外衫剥去,露出坦荡上身。十名铁血近卫又各捧出一个大木盘,上面摆着刀子、凿子、剪子、锯子等等利器,每个立柱旁边都放了两个木盘,一共人取用上面的利器。
元兵围困奉元多rì,城中百姓死伤惨重,不知有多少人家痛失至亲,个个对元兵恨之入骨,这时一听可以亲手处置这几个出生,顿时群情汹涌,个个向前猛挤,想要上前亲自割上一刀。布设在周围的铁血jīng锐顿时大感吃力,忙高声大呼:“不要乱挤,想要报仇的人排好队,一个一个上去。”又极力维持秩序,迅速将周围百姓分成五道人龙,每条人龙都对应一个罪犯,等阵型稳定下来后,这才放开拦住,让百姓逐个上前。
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挤到了前面,大步流星地冲到丑邹小樱不花面前,从木盘上抓起一柄铁锤,砰一下敲在对方小腿骨面,怒骂道:“狗鞑子,畜生,若不是为了后面的乡亲考虑,我这一锤就该砸得你脑浆迸裂。”丑邹小樱不花痛得脸面扭曲,挤成一堆,就像是被爆出炸过的牛粪一般恶心,他嘴塞胡桃,咦咦呜呜乱喊个不停。丑邹小樱不花一口气还没还过来,又有一位百姓抢上来,却是一名半大小子,只见他拿起一柄小刀,噗一下扎在丑邹小樱不花肩膀上,恨恨道:“狗鞑子,若不是你们,我全家就不会只剩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