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儿起身,对着梳妆台好好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和发型,这手中的梳子还没放下,卧室的门便被人一把推开。舒骺豞匫
君千儿刚想发怒,却看到是姜伯慌张这身影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拉起君千儿就赶紧跑。
从未见过如此混乱了阵脚的姜伯,君千儿当下也没多说什么,随着姜伯奔走起来。
刚一出门,君千儿便察觉到不对劲儿,怎么庄园里的仆人们都在奔走着,表情慌乱异常。
几经周转,拉着君千儿狂奔的姜伯总算停住了脚步,停留在了一个小门跟前,看样子像是庄园的后门。
君千儿满脸疑惑,“姜伯,这是?”
姜伯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君千儿推出门外,推上了门外的一辆马车。
在门外等着的,是一辆四马拉的车,马匹的眼睛上都被蒙上了黑布。
君千儿一把死死的拽住马车的门框,就是不进去,不死心的问着姜伯,“姜伯,这究竟是怎么了,您倒是说呀,这是要把我卖哪儿去?您好让我死个明白是不?”
姜伯慌乱的看了一眼身后,赶忙对君千儿说道,“掌柜的您就别问了,你赶紧的走吧,我们随后就跟上了。”
说完使劲儿的一推君千儿,一鞭子狠狠抽在马匹的上,马儿顿时撒蹄子狂奔。
君千儿一个踉跄,向后跌倒进马车里,却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带着点儿安心。
安心?
这个词一出现在脑海,君千儿马上就惊醒,瞬间离得远远的,坐在了马车的另一个角落。
君千儿一抬头,果不其然,一双漆黑无波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君千儿视线与楼诣止对上,顿时心下一个‘咯噔’,但是面上却假装若无其事,很快便移开了视线,冷淡道,“草民参见王爷,请问王爷这是要把草民买到哪儿去?”
“哼,君掌柜何时这么懂得爱惜小命了,知道参见了?”楼诣止冷哼一声。
不知怎的,听见君千儿这么生疏的跟他行礼,心下一阵不舒服。印象中,似乎君千儿只有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才有那么生疏的行礼,而且还用‘棺材买一送一’来反抗,真真是胆大。
也正是因此看到君千儿睡的是棺材,才让他知道了君千儿的真实身份。
君千儿不愿再说什么,只是微垂眸子,眼观鼻鼻观心的。
马车里的气氛顿时压抑至极,楼诣止的眸子直剌剌的看着君千儿,君千儿如坐针毡,只好一手推开一旁的帘子,将视线转移到外面的景色。
马车飞奔,正路过一片幽幽的湖水,一个人正在从湖水里慢慢爬出。
君千儿好奇,凝眸看去,脸上顿时闪现诧异之色,继而疑惑,眼底闪过一丝思索。
紧接着君千儿一皱眉,直接冲出马车,狠狠的拉着马缰,口中喝道,“停下,快给我停下。”
奈何马儿受惊,根本不理会君千儿的命令,卯足了劲儿的前冲。
楼诣止眼底闪过一丝‘早知如此’的笑意,却在嘴角刚上扬了一下,顿时大惊。
只见君千儿停不下马儿,直接深吸一口气,抱头,纵身就从飞奔如驰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楼诣止一惊,哪儿还坐的下去,赶忙起身跟着扑了出去,脚尖在奔跑的马儿身上一点,快速飞射出去,眼疾手快的,将君千儿捞在怀里,堪堪站稳了身子。
楼诣止抓着君千儿的肩膀没有放手,直直的看着她,脸色有些阴沉,微眯了漆黑的眸子,怒道,“君千儿你找死是不是,那么高阁楼你敢跳,这么快的马车你也敢跳,你真当自己死不了啊。”
君千儿心下一震,心底有一丝莫名的感觉传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特别烦躁,她直接一挥手推开了肩膀上的大掌,反驳道,“我就是死不了你能奈我何。”
楼诣止站在原地,紧紧握住了身侧的拳头,漆黑的眸子压抑着怒火,却再也没有上前一步。
君千儿小跑的走到湖边,想拉正在往出爬的伊夏一把。
伊夏却只是淡淡瞥了君千儿一眼,无视了君千儿伸出去的手,从一旁自己爬到了岸上。
“伊夏,你怎么醒了,怎么跑到了这里,你姐姐呢?庄园里的人呢,你跑出来他们都没发觉的么?”
君千儿皱眉,紧张的问了一大通。
伊夏却看也不看君千儿一眼,湿冷着身子,在薄阳里瑟瑟发抖的向前走着。
君千儿一把拉扯住了伊夏,“我问你话呢。”
伊夏这才抬起还带着冰冷湿气的眼睫毛,看着君千儿,黑巾下的面庞冷冷笑道,“他们?怕是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吧,呵呵呵呵……”
说着便继续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幽幽的走着,君千儿再次一把拉住伊夏,直接抬手一巴掌打上了她冷的惨白的脸颊,脆生生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