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一愣:“这玩意哪宫没有?”
入夏开始,一个比一个叫得欢,碰着主子不高兴迁怒时,他们还得半夜出来捉。舒榒駑襻
小李子撇嘴:“去冷宫吧,那里没人,多得是。”
萧敏跳起来,把扫把往肩上一扛,大踏步离开:“余下的活,归你们了。”
她早打听清楚了,自入秋以来,四爷明珩常常在芙蓉阁跟人斗蟋蟀。
她在宫里毫无根基,眼下虽打着四爷的招牌在赌场里混,时间一长,总有穿帮的一天。
若是献上一只好的蟋蟀,说不定四爷一高兴,也就默认了。
老家宁阳的蛐蛐很有名,三不五时有正规非正规的赛事,几乎人人都能说出一套理论。
她又是调皮的那种,常常翘课跑去看人斗蛐蛐,耳濡目染之下,也算得上半个玩家儿。
绕着冷宫溜达了一圈,找到一棵歪脖子槐树,紧挨着宫墙,树冠生得极是浓密。
巡逻的刚过去,她蹿出来,噌噌几下爬上去,麻利地翻过墙头,跳了进去。
运气不错,在草丛里蹲了大半晚,竟然捉到一只品相相当不错的黑头大将军。
真正的,头圆,牙大,腿须长,颈粗,毛糙,势极强!
萧敏很是满意地欣赏了数遍,这才把蛐蛐装进事先备好的陶罐里,算算还有时间,扭头朝如意馆跑。
眼瞅着就要到槐树底下,忽听得“啊”女子凄厉的惨叫,突兀地响起。
萧敏一愣,下意识就朝叫声处走了过去。
月光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宫装女子,揪着另一名宫装女子的头发,又踢又踹,尖声叫嚷:“贱人,你还我孩子……”
“我没有,不是我……”女子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护着头。
旁边滚着一只木桶,散了一地的衣裳。
“出什么事了?”萧敏走过去。
那披头散发的女子,扭过头见了萧敏,忽地放开手中的女子,满面欢喜地朝着她奔了过来:“皇上,你终于来了,臣妾想得你好苦……”
萧敏忙架住她,叱道:“哪来的疯婆子,在这胡说八道?”
“皇上,皇上……”那人哪由得她解释,一个劲地往她怀里扑。
萧敏手忙脚乱地抵挡,一边问另一人:“她疯得这么厉害,怎么也不请太医?”
被打的女子,神情冷漠,默默地拾起散落的衣裳装进桶里,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皇上,皇上~”疯女子娇嗲地偎向萧敏怀中。
萧敏灵机一动,逼粗了嗓子:“爱妃,朕渴了,给朕拿杯水!”
没想到这一招真灵,疯女子乖乖放开她,转身袅袅婷婷地走了:“皇上,你一定要等着臣妾呀。”
萧敏松了口气,赶紧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