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关咱的事,咱只图一乐。舒榒駑襻”小柱子柱着扫把,耸肩。
“疯子,”萧敏摇头:“一群疯子。”
小李子随口道:“这就对了,宫里的疯子最多。”
一句话,勾起萧敏记忆,搓搓手臂:“别说了,碜得慌。”
“哈哈,”小柱子笑得贼忒兮兮:“那天在冷宫遇着了吧?是不是拉着不让走,抱着你叫皇上?”
“其实,疯了未尝不是好事。”小李子叹气:“要都象淑妃那样,天天被欺凌,日日受煎熬,还不如疯了好呢!”
萧敏眼前,闪过一位神情冷漠的女子:“淑妃,是不是肤色惨白,瘦高瘦高的那个?”
“是。”小柱子点头:“她也可怜,原本圣宠无限,风光无两,一朝获罪,打入冷宫,转眼门前冷落,连带四爷的前程也……”
小李子轻咳一声。
小柱子闭了嘴,化为一声叹息:“哎!”
“淑妃是四爷的生母?”萧敏再掩不住讶异,翻身坐了起来。
小柱子低了头,默默清扫落叶。
“咳,”小李子轻咳一声,低低道:“闲谈莫论政事。”
萧敏笑道:“只咱们几个说着玩,怕什么?”
可不论她如何引/诱,那两个却再不肯多说一句,比锯了嘴的葫芦还严。
萧敏只得按捺了好奇,晚上到了赌场,见着陈三,赌了几把,就拉了他去喝酒。
推杯换盏之机,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朝冷宫,淑妃上靠。
陈三倒没那么多忌讳,几杯酒下肚,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原来,四年前宫中属淑妃最得圣眷,春风得意之时,不免野心膨胀,四处奔走,游说朝中大臣合力把四皇子明珩推上皇储之位。
岂料,事机不密,淑妃私下与大臣通信被人告发,圣上大怒,以私交朝臣,密谋不轨之罪将她打入冷宫。
四皇子明珩也被连累,原本兼着的户部之职,被夺去。
明珩自此,从一个天资聪颖,心智出众,勤政爱民的大好有为青年,摇身一变,成为日日留连歌台舞榭,出入青楼赌馆的声色犬马之徒,彻底失去了,或者说放弃了竞争皇储的资格。
随着时间的推移,淑妃复出的机会越发的渺茫,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淑妃得宠时盛气凌人,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失了势,虎落平阳,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乘机落井下石,她在冷宫的日子当然越发难熬。
而当日告发淑妃之人,皇上并未宣布,明眼人却心照不宣,宫中亦早有流言,此事实为丽妃之杰作。
怪不得小李子小柱子对“淑妃”二字如此敏感,闭口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