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哇!”小天惨叫一声,扑过去想要阻止。舒欤珧畱
萧敏眼疾手快,一巴掌把它摁回空间。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朱雀果吸引,没人注意到这一细节。
南湘第一反应就是:又不是桃子李子随处可见,一搬一大筐!假的,肯定是假的!不晓得她在哪里弄来这玩意,拿来冒充朱雀果,真是可耻!
正寻思着呢,忽觉腰间一疼,撇过头一瞧,南浦瞪着他低叱:“瞎说什么?嫔”
南湘还莫名其妙嘞:我说什么了?
再一看,所有人都瞪着他,不禁冷汗直冒。
莫非他把心里想的,竟然嚷嚷得人尽皆知了咙?
元翰轻咳一声:“小敏,你别往心里去,南湘他只是……”
萧敏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要紧,我也不太肯定,正要请大哥鉴定一下。”
程浅衣红艳艳,通体晶莹透着异香的果子,用力擦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惊喜:“朱雀果!老天,竟真是朱雀果!”
不是一颗,也不是二颗,竟然是一箱!一箱啊!想想看,这能救多少人的命?
“是就行了,”萧敏很随意地挥了挥手:“把它搬走,看合不合用吧。”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下巴集体掉了下来!
瞪着萧敏,更象瞪着一个怪物!
兄弟,你能不能别这么轻描淡写,说得好象送出一筐土豆这么容易?
程浅衣很小心地拣了二十颗,用丝帕包了起来:“一颗分成十份,这些能救二百人了。”
萧敏还不放心:“大哥你也忒小气,一颗那么小,扔嘴里还没尝到味就没了。分成十份不就跟黄豆似的了,还有个屁的疗效?”
程浅衣无语了。
她当朱雀果是什么?十文钱一斤的葡萄,有得吃还不行,还想着管饱?
元翰拍着萧敏的肩:“小敏,你从哪弄来这么多朱雀果?”
“捡的,你信不信?”萧敏斜眼看他。
元翰自然不信,打个哈哈:“还真特么走了狗屎运!”
“可不就是走了狗屎运?”萧敏眉开眼笑。
“真是个傻丫头!”贺兰惊鸿看不下了,摇摇头,干活去。
顺手把箱子扫进空间。
小天泪流满面,猛地扑过去,一头埋进箱子:“我的朱雀果啊,差一点就果鼠永隔了……”
萧敏嘴角一抽,尼玛,还果鼠永隔……
在别院里转了一圈,觉得无聊,便去街上溜达。
不过一天的时间,街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上百家药铺!
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琳琅满目地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疗伤药物!
仿佛一夜之间,京城所有的药铺都开在帝都西郊城外!
萧敏起初还蛮高兴,随便问了一下价格,立时火冒三丈!
就拿最普通的一二级的铁罗汉,山白芷来说,那天她买来炼药还只要五两银子,现在居然涨到了一百两!翻了整整二十倍!
其余稍贵重些的药材,价格则更是高得离谱!
商人逐利,当货物供不应求时,适当地提高一点价格,以寻求利益最大化,本是无可厚非。
但是!在大灾大难面前,不众志成城,无偿为伤者提供援助也就算了,竟然乘机哄抬物价,大发国难财!
岂有此理!简直是其心可诛!
她不动声色,负着双手在每间药铺里转悠了一遍,末了在宁王府别院的石狮子上蹲着。
“啊,啊,啊~”几声惊叫,从最大的一间药铺里传了出来。
不多会,三四个戴着白色头巾的药铺伙计慌慌张张地从棚子里冲了出来。
再过一会,更多的惊叫声响起,更多的伙计从棚子里冲出来。
人群乱了,四处乱蹿,如避瘟疫般四散开来。
偌大的长街上很快便空出一块坪,只剩一堆头戴白帽的药铺伙计,跟疯子似地在街上手舞足蹈,嘴里吼吼乱叫:“痒死啦,哈哈,痒,哈哈,好痛……”
仔细一瞧,他们的脸,手,脖子等曝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紫红色斑点,起初只有浅浅的一小点,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深,斑块越来越大,最后变成铜钱大小,然后就开始流出粘稠的脓液。
身上更是如万蚁噬咬,又痛又痒忍不住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恨不得生出一千只手。
一股腥臭的酸味迅速在空气中漫延……
程浅衣得到消息,从王府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不禁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南湘惊叫:“莫不是瘟疫?”
这一声喊,围观的百姓耸然动容,呼啦一下退出几十米远。
“别胡说!”南浦心细,早已发现染了“疫病”的,全都是药铺伙计,普通百姓没有一个中招。
萧敏老神在在地蹲在石狮子,标准的看戏的表情。
再一瞧,那些人身上的紫斑,隐约还有些眼熟,忍不住嘴角一抽,默了。
“咳~”明珏轻咳一声,拢在袖中的双手,莫名地捏成了拳,身上过电似地颤了颤。
“大家不要慌,这绝不是瘟疫,只是药物过敏罢了~”没中招的伙计,定了定神,开始走过去扶起街中满地乱滚的伙计。
南湘怪叫:“有这样过敏的吗?”
“先生救命,先生救命啊~”有人看到了程浅衣,大声哀嚎着叫救命。
程浅衣刚一挪脚,萧敏淡淡一句:“别去,这玩意会传染的~”
果然,不一会只见那些去扶人的伙计,表情古怪地侧着头在肩膀上蹭了蹭,蹭着蹭着,脸上开始显现红斑,紧接着加入哀嚎翻滚一族。
众人的表情顿时精彩纷呈……
元翰一脸惊奇:“你怎么知道这鬼东西会传染?”
萧敏嘴角挂一丝神秘的微笑,淡淡道:“我乱猜的。”
南浦默默低下头去。
贺兰惊鸿随口调侃:“猜得这么准,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萧敏弯了弯唇,骂道:“真是差劲,这点小痛都忍不了,当着几千人的面,满地打滚,也不嫌丢人!”
程浅衣以袖包住手,扣了一个人的腕脉,眉峰拧起来,表情既惊且喜:“这是用的什么病,以前没有见过……”
元翰扶额:“老兄,人家痛苦得想死,你居然一脸兴奋,也不怕被人群殴?”“是啊,”伙计大声嚷:“先别管是什么病,只说能不能解,可不可解?”
程浅衣皱眉:“连病因都不知道,如何解?”
伙计痛痒到极处,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不是神医吗?怎么可能连这么简单的痛痒症状都解不了?说实话,是不是怕我们付不起药费?”
“你说什么?”萧敏袖子一捋,大声骂了回去:“我大哥一日间义疹上百例,分文未收!你,算什么东西,敢污蔑大哥清誉?信不信我揍你?”
“这位姑娘说得对!”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程先生义薄云天,你们才是乘火打劫!明知道武馆踩踏事件,有数千伤者,急需疗伤跌打药材,竟然囤各居奇,哄抬物价!弄得一夜之间,帝都药材贵如黄金!”
萧敏嚷:“大家说,这种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大发国难财的人,是不是该死?”
“对,他们该死!”一呼百应,刹那间群情汹涌起来,若不是这病传染性极强,早纷涌而上把这些人踩成肉酱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走,大家砸了这些黑心的药铺,抢光他们的药材!”
“对,砸了店铺,抢药材去!”
面对汹涌的人潮,药铺掌柜伙计个个面如土色,颤栗不止。
萧敏跳上屋檐:“弟兄们,不要冲动!我们要以理服人,不能以暴制暴!不然,以后官府追求起来,诸位都会有麻烦。”
“那你说,要怎么办?”有人问。
“我大哥号称毒医圣手,这种小毛病自然是小菜一碟。”萧敏大吹法螺:“之所以说不会治,其实是想腾出宝贵的时间,去救治更多危难的伤者。”
这番话一出,人群里对程浅衣更是赞誉如潮。
程浅衣眼角猛地抽搐一下:鬼话连篇,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解,这丫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萧敏站在屋顶上,莹白如玉的手掌上躺着几颗绿油油的丸子:“看,这就是我大哥炼制的百消丹,能解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