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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以歌不说话,祁覆也没有开口,待两人口中的烟都燃烧过半后。(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罗以歌一直盯着路边荒地看的深邃瞳眸,这才转向祁覆,深深的看着他沉声道:
“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慕儿?”
罗以歌的声音听起来挺平静的,这是祁覆怎么也想不到的,只是他那双本就深邃的瞳眸,此刻更是幽黑的深不见底了。
祁覆看着这样平静毫无波澜的罗以歌,他这心里反而更不好受了。
事隔一年多,两人太过出人意料的第一次见面,颠覆两人在心中对对方的定位。
祁覆本来决定好,他和罗以歌不可能回得到以前了,可现在,他突然又有些动摇了。
“罗队,今晚不谈她,我们谈些男人之间的话题吧
不知道祁覆是不是怕被罗以歌太过深邃的眼神看透,他跟罗以歌对视了几秒便低头去看手中的烟,点点星光忽闪忽暗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罗队二字,在祁覆心中有着一种不可被打倒般的信念,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罗队这个称呼,才是最适合身旁这个男人的。
“男人……也对,你长大了
乍然听到祁覆如此深沉的声音,罗以歌微挑着眉不由得微叹了口气。
跟第一次见到祁覆时的青涩男孩相比,现在的祁覆,早已经成长为一名真正的男人,都会跟他抢女人了。
罗以歌有些惆怅的嗓音,不由得让祁覆侧眸去看他,为什么他听着罗以歌的话语,会有种家有男儿终长成的错觉。
“罗队,其实,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祁覆深吸一口烟,咽喉有些**的迷烟中,祁覆眸光有些深远的遥看着暗无天际的黑夜,他一向冰冷的声音也显得有些飘忽起来。
“父亲?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听到祁覆说他像父亲,罗以歌讶异的侧眸去看他,惊讶的神情毫无遮掩的表露在脸上。
罗以歌一直把部队里的战友当兄弟一样对待,对于祁覆突然冒出来的父亲形象,真是把罗以歌吓得不轻,他有那么老么?
祁覆看了眼罗以歌震惊不已的神情,他眼一眨笑了笑。
“我跟我父亲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他一直想要我从商继承家业,可我却一心想要当一名军人,当初报名军校的时候他还暗地里改了我的志愿
夹在指间的烟头缓缓升起一缕白烟,一如祁覆此刻缓慢回忆的思绪。
回放在祁覆脑中的画面,男人与少年有争执,有面红耳赤,有冷战,甚至还差点大打出手。
“可你最终还是上了军校进了部队从祁覆能当得了兵,还一去就在部队扎根下来看,罗以歌知道他父亲奈何不了他。
其实罗以歌也曾遇到过祁覆同样的烦恼,但他的父亲还算比较开明,放手让他在部队玩了几年。
“家里就我一个男孩,就算我当了兵,我明白我最终还是得走上我父亲的道路
这是祁覆觉得有些悲哀的地方,他有个姐姐,明明他姐姐很能干,公司是她和他们的父亲在打理,可她姐姐也不愿继承家业。
“子承父业,这很正常
罗以歌对祁氏公司还算有些了解,以他对祁覆的了解,若祁覆能进入公司的话,祁氏会有新一番的转机。
说实话,现在的祁氏在罗以歌看来,有点高不成不低就的样子。
说到子承父业罗以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状况。
他不但需要子承父业,还要子承叔业,他那个一去不复返的小叔叔,已经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去潇洒风流了。
“罗队,你说我跟你一样退伍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气氛太过和谐了,祁覆突然就看着罗以歌异常认真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祁覆并没有想过退伍这回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想要退伍了。
现在的局面,其实他不为难,只是他不知道该怎样走,才是正确的。
若执行他卧底的任务,他除非去整容改头换面,否则他就是卧底一辈子也完成不了任务。
可是若跟危慕裳一样,选择叛变背叛部队,祁覆有点做不到。
祁覆想来想去,他突然就不想玩了,早点回归到他该走的人生轨道上,也许才是正确的。
来意大利前,祁覆本来还窃喜,他能见到危慕裳,可现在,他情愿当初来的是西野桐。
“不好!”罗以歌以为祁覆说退伍是开玩笑的,可他见祁覆的眼神太过认真了,他眉头一皱想也不想就拒绝道。
祁覆要退伍是他自己的事,但是坚决不能跟他一样选择伤残退伍,搞不好他那条小命就没了。
虽然几天前罗以歌还主动掏枪指着祁覆的脑门,但说真心话,罗以歌从没想过要了祁覆的命。
虽然危慕裳对罗以歌很重要很重要,但祁覆并没有危及到危慕裳的性命,于这么多年的战友兄弟情,罗以歌如何能下得了手杀他。
罗以歌明明是在反驳祁覆,可他的皱眉和坚决不行的语气,却让祁覆嘴角牵起一抹,貌似开心的笑容。
“罗队,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冷情,也没有你外表看起来那么冷硬,其实你很多时候也会心软的对不对?”
软硬兼施,恩威并重,这也是祁覆佩服罗以歌的地方,部队里的强者大有人在,罗以歌固然是强者中的强者,但一个人光强,是不能让众人信服和追随的。
“……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罗以歌从来都不知道心软这个词也会出现在他身上,他顿时眸光微眯,有些危险的看着祁覆。
“没有!”瞬间闪瞎他眼睛的危险眸光,让祁覆想也不想就摇头坚定道。
“罗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祁覆突然提起来的心,在看到罗以歌褪去危险后,他大着胆子询问道。
“你说一支烟燃尽后,罗以歌扔掉烟头又拿出一根烟,也不去看祁覆,便忙着点烟道。
祁覆先是小心翼翼的瞅着罗以歌,见他注意力没放在自己身上后,他才满心满脑疑问的问道:
“野,罗队你和野是什么关系?他和火凰又是什么关系?”
罗以歌点到一半还未完全点燃的烟,他手中的火机不知为何突然就熄了火。
细微的一点小变化,却让两人之间好不容易轻松下来的氛围,瞬间就又紧张了起来。
祁覆看着罗以歌嘴边还未点着的烟,他这心底更是咯噔了一下,想着难道这个问题不能问。
突然静止下来的气氛让祁覆紧张,猜想着罗以歌是不是会做出什么剧烈行为来时。
“你这可不止一个问题罗以歌却在下一秒又啪一声打响打火机,重新点上未点完的烟,随后才风轻云淡的回道。
“……”再一次被罗以歌惊出满额头冷汗的祁覆,黑线从额头顺着冷汗就流了下来。
双双沉默中,莫名又静谧起来的氛围中,罗以歌又抽了半支烟后,他深邃的瞳眸从天际收回视线,瞥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祁覆便低沉道:
“你真想知道?”
“要是不方便说,我便不想知道打从两人开始沉默的那一秒开始,祁覆就没打算罗以歌会告诉他。
从刚刚短短的半支烟时间里,祁覆也想了很多,所谓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他不知道的话也许会更好。
免得跟他们知道罗以歌就是火凰头儿时一样,这种太过颠覆人三观的信息,其实不知道也好。
夜色越来越深,在意大利某偏僻马路边,有两辆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车,一直停到天色微微亮时,两人才驱车离去。
罗以歌从z国回到意大利后,回了一次罗家。
虽然罗以歌避开了危元溪,但危元溪不知道是不是伤好后,智商也跟着提升了,她竟然发现了罗以歌回过罗家。
之前罗以歌去z国的时候,吕一茹骗她说罗以歌去世界各地散心去了,她也找不到他。
但现在,危元溪显然知道吕一茹在跟她撒谎。
黑城酒吧对面酒店二楼的某房间中,危元溪和凯瑟琳两人站在窗前,手里都拿着一个望远镜,看情况她们的目光是放在黑城酒吧的。
“来了来了!凯瑟琳,快看,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贱人!”
当危元溪看到她们等了一晚上的司空姿千终于出现后,她连忙提醒身旁的凯瑟琳道。
“白色连衣裙?看起来长得还挺不错的!”
凯瑟琳拿着望远镜拉近镜头,仔细盯着司空姿千一转头的正面,和侧脸身材打量了一番后,她便眉头紧皱的评价道。
“哪里不错了?那就是一个贱人!”危元溪最听不得别人说她的情敌漂亮了,更何况说这话的人同样也是她的情敌。
危元溪有些不满的冷刮了凯瑟琳一眼,要不是为了对付势头劲猛的司空姿千,她才不愿意跟凯瑟琳这个女人合谋。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的走到一起,促使她们合作的,估计就是房间桌上那一瓶硫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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