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闺房密事
看到这情形,罗以歌想也不想就举枪指着祁覆。
危慕裳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祁覆突然放大的面孔。
黑瞳睁大的瞬间,她已经被祁覆扑着压向了水里,与此同时,她耳边好像听到了一声枪响。
祁覆与余北并排游在靠岸边的位置,在余北的惊叫声响起的同时,他被余北猛地一推。
在被推得往右边倾时,祁覆赫然发现了危慕裳,不知道危慕裳是何时游到他身边的。
人在水里本来就没那么容易控制住身形,祁覆在余北持续不断的推力下,重重的朝危慕裳扑去。
四只瞪大的眼睛越来越接近,眼看着两人就要眼对眼鼻对鼻的撞上了,祁覆赶紧伸手搭在危慕裳肩膀,想要隔开两人的距离,阻止自己前倾的身躯。
可祁覆的手刚搭上危慕裳肩膀,后背再次被余北猛地一撞。
这下祁覆非但没阻止自己的身体前倾,反而更快速的朝危慕裳扑去,同时他搭在危慕裳肩膀上的手,也猛地将危慕裳摁进水里。
罗以歌黑着脸举起枪的时候,枪口分毫不差瞄准的是祁覆的脑袋,但开枪的时候,不知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枪口往下偏了偏。
此时此刻,罗以歌硬朗的俊脸乌云密布,大有雷霆暴雨的预兆。
“嗯……”在将危慕裳摁进水里,自己也紧接着扑上去的时候,祁覆突然感到左肩一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两人一同钻进水里,祁覆肩头一痛一分神,两张本就相差毫厘的脸庞瞬间亲密接触,祁覆双唇猛地亲上了危慕裳左脸颊。
亲上的瞬间,祁覆双眼瞬间睁大,错愕的眼底隐隐有丝失望。
刚才他扑上去的时候,他跟危慕裳的脸是正面相撞的,可在最后一刻,危慕裳偏了偏头,躲开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吻。
就算周围河水环绕,在吻上去的瞬间,祁覆还是真确感觉到了丝丝温暖的柔滑,触感好极了。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危慕裳的侧脸,浓密睫毛下是晶亮的黑瞳,闪闪的直闪进祁覆心里。
危慕裳在被扑进水里后瞬间屏住了呼吸,愕然的看着祁覆越靠越近的脸,下意识的偏了偏头。
在祁覆的唇贴在脸颊上的时候,危慕裳皱了皱眉。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罗以歌那张无赖脸孔,心里想的却是,这跟罗以歌亲她时给她的感觉不同。
下一刻,在危慕裳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先她大脑一步的推开了祁覆。
推开祁覆的瞬间,危慕裳脚下一蹬,下一秒脑袋已经钻出了水面。
钻出水面后,危慕裳一睁眼就突然对上罗以歌黑乎乎的脸。
看着罗以歌绷紧的脸及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危慕裳突然就心虚了起来。
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被当场抓包一样。
与罗以歌深邃漆黑的双眼对视几秒后,危慕裳一回头就瞥见祁覆左肩浸出丝丝殷红。
看着那抹红色危慕裳眸光微闪,难道她入水前听到的那声枪响,就是打在祁覆肩膀上的?
这里只有罗以歌跟乐浩石有枪,而乐浩石还在队伍最前方,这枪应该不是他开的。
不是乐浩石就只剩罗以歌了,可刚才罗以歌虽然对她们开了那么多枪,却没有任何一枪是见血的,这足以证明罗以歌的枪法之精准。
可现在祁覆见红是真真确确的!
危慕裳垂眸,罗以歌不可能会失手才对,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罗以歌是故意的。
可罗以歌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情又再次绕回到这个问题上,以往每次想到罗以歌为何要这样那样做的时候,危慕裳就自动的停止思绪,不允许自己继续想下去。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明显是逃避,懦弱的逃避,可危慕裳还是不想去面对。
她怕……
她怕终有一天她会陷进去……
她怕终有一天她会丢失自己……
丢失自己一直追寻的东西……
因为怕,所以她一直在逃避,逃避着罗以歌,躲在自己的回忆里。
罗以歌看到危慕裳闪躲的眼睛,脸色更黑了,眸色沉了又沉。
他们在水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罗以歌只看到祁覆是紧紧压着危慕裳沉下水去的。
虽然他们在水里的时间并不久,但,罗以歌却介意了起来,TM为什么每一次都是祁覆!
“余北!你TM给我看清楚!这就是你所谓的蛇?”
突然的,淳于蝴蝶游到余北刚才的位置,伸出一手在水里一抓后,随即手里高举着一根细长的黑色的物体朝余北吼道。
淳于蝴蝶手里揪着一根被水泡软的、漆黑的、弯曲的老树根,甚是火大的看着都快躲到河对岸去的余北。
“你……你别……淳于蝴蝶你别把它扔过来!”远远的看着淳于蝴蝶手里揪着那条蛇,余北吓得直朝她摇手。
见余北这般恐惧的模样,淳于蝴蝶再次想起,新兵连第一次跟余北见面时的那捆蛇事件。
知道余北对蛇的恐惧不一般,淳于蝴蝶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强忍住把老树根扔过去给他看清楚的念头。
“你娘的!这是老树根!老树根!”
“……”余北错愕,却还在想这一定是淳于蝴蝶那小妖女在骗他,她骗他的次数可不算少,他可千万别上当了。
经此一闹,其他战士都停止了前行,一个个漂浮在河面上瞅着他们。
“都闹什么闹?继续!”
从车上站起身,罗以歌拿枪指着他们就吼道。
那气势,大有再不走我就放枪了的狂霸气场。
事实上,罗以歌也真这么做了,他们还没开始游,他的枪就已经‘突突突’地响了起来。
“你肩膀没事吧?”在枪声下继续向前游时,危慕裳见祁覆跟在她身边,犹豫了一瞬问道。
“没事,皮外伤而已。”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子弹是擦着他肩头划过去的。
至于为何会那么痛,祁覆想,估计是子弹蹭掉了肩头上的那层皮,摩擦到骨头了。
祁覆不想去想,罗以歌为何独独针对他,他就当罗以歌特别照顾他,给他的锻炼好了。
他是男人,这点成长经历还承受的起。
祁覆的声音不冷了,几不可见的,危慕裳好像还看到了祁覆嘴角轻扯起一抹微笑。
冰山融化的感觉瞬间袭上危慕裳心头,看着这样的祁覆,危慕裳突然就汗毛倒立,她还是觉得祁覆冷一点,她会习惯一点。
‘噗!’
一道劲风瞬间从危慕裳耳边划过,落入到眼前的水里。
危慕裳心神一凌,不用回头她也能跟祁覆说话,边游边渐渐远离他。
枪声一直不停,余北在另一边游着,又不敢太靠近岸边。
见淳于蝴蝶越游越向自己靠来,余北眸光闪烁,原本在河中央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岸边游去,却有怕岸边藏着蛇,不敢太靠近岸边。
“余北,站住!”见余北躲着自己,淳于蝴蝶低声一喝,手猛地一推水面,溅起的水花打的余北满头满脸。
“……”余北一甩头上的水珠不去看淳于蝴蝶,但也没再向岸边靠去,仿佛没听见她的声音般,快速的向前游着。
“嘶……”淳于蝴蝶游近自己后,余北惊恐的发现淳于蝴蝶手里揪着一根长条形的黑色物体,当下眼睛大睁。
“你……你别过来!”
“我去!余北你就这点出息!”虽然嘴角在损坏着余北,但淳于蝴蝶还是将抓着老树根的手往水里沉了沉。
“小北,你别怕,蝴蝶手里的真是老树根,不是蛇。”
西野桐游到淳于蝴蝶侧边,见余北还是惊魂不定的模样,便出声道。
“……真的?”看看淳于蝴蝶又看向西野桐,余北觉得西野桐的话还是可信的。
“嗯。”温和一笑,怕余北还是不信,西野桐认真的看着他。
淳于蝴蝶那个恨呐,无论她怎么说余北就是不信她,可西野桐只说了一句话他就动摇了,她人品有这么差么?
“哼!”此刻见余北瞅着她似信不信的眼神,淳于蝴蝶冷哼一声,直接从水里伸出手,将老树根摆在余北眼前。
亏她还怕余北为了这根老树根,不敢在这河里游走,特意拿了它来给他看清楚,结果人家却避她如蛇蝎。
“嘶……”淳于蝴蝶手一浮出水面,余北霎时惊得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强忍住想要逃离的步伐。
“……”半响,余北就这么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淳于蝴蝶的手。
然后。
“哈哈……这不是蛇!这真不是蛇!”
盯着老树根余北突然就眉飞色舞起来,双手激动的拍打着水面。
原来他是自己吓唬自己!
余北瞬间呼出一口郁气,没有蛇……没有蛇……
看着余北这番刺激过后高昂兴奋的模样,淳于蝴蝶无力的翻着美眸。
“给你压压惊。”未免被余北的疯癫传染到,淳于蝴蝶一把将老树根扔到余北脸上,不想在他身边多待片刻的游开了。
脸上一痛,余北扒拉下脸上的老树根,拿在手里看了几秒,突然像被刺激到一般,手上一抖就将老树根像烫手山芋一样扔出去老远。
虽然刚才的蛇是假蛇,但在这荒山野岭的,谁也不敢保证这河里到底有没有蛇。
所以,扔了老树根后,余北依然不敢在岸边游动,紧跟着人群游在河中央。
战士们身上拖着沉重的军服奋力的游着,耳边不时响起的枪声让他们时刻绷紧了神经。
阵阵枪声惊得林中鸟儿拍着惊慌的翅膀乱飞,山林之中,除了偶尔响起的飞禽类叫声,就剩枪鸣声及罗以歌和乐浩石的吼声。
枪声的刺激下,战士们仿若不知疲惫般向前游着,两百多人的队伍在河流中拉得长长的。
“覆,你没事吧?”祁覆身边,西野桐关心的看了他一眼道。
“小伤,没事。”伤口泡在水里,游动的时候肩膀使力必定会牵扯到肩上的伤口,说不痛是假的,但还在祁覆能忍受的范围内。
“也许……是走火了……”这话西野桐说得有些犹豫,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罗以歌是枪支走火才会打中祁覆的。
这样说是对罗以歌的质疑,可不这么说,西野桐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解释祁覆的伤,他总不能说罗以歌就是故意的,也许是他对你有意见吧。
“我明白的。”微微勾起一丝苦笑,祁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自己是怎样招惹上罗以歌的。
连西野桐都察觉到了,祁覆不能再否认罗以歌对他的特别关照。
祁覆都如此说了,西野桐也识趣的不再替罗以歌辩解,大家心里都明了,他越描只会让事情越黑。
听见队伍后面的骚动,乐浩石停了下来瞅了瞅,空气中漂浮而来的一丝血腥味让他目光一暗。
等罗以歌上前后,乐浩石仔细观察着河里的战士,发现一名男战士划动的左手有些迟缓。
“二号,那个兵……”犹豫一瞬,乐浩石还是问了出来。
“走火了。”看他一眼,罗以歌不紧不慢道,从手里传出的枪声就没怎么停止过。
“……”乐浩石想走火的是他自己才对,他一定是脑子走火了才会问罗以歌这个问题。
乐浩石以往丰富多彩的经历告诉他,他就是走一百次火,估计罗以歌都不会走出半点火花来。
在特种基地里经受过半个多月的非人训练,一个小小的5000米,对战士们来说实在不在话下。
可他们现在正在经历的5000米却不是在陆地,而是在水里。生活在陆地上的人,地上走肯定比水里游要快的多。
现在他们不但在水里被催着赶着的游,身上还特意加重了负担,眼下这5000米就显得不那么轻松了。
到了后面一千米的时候,队伍前进的速度可以明显看出慢了下来。
有些战士实在是游不动了,游着游着就晕在了水里。被其他战士发现后,连忙将他们拖上岸。
而他们上岸后,被两个狠辣的教官不知用什么办法弄醒,然后一人打发一杯葡萄糖水,就又将他们扔到了水里。
昏暗的天日没完没了的继续,直到你真正倒下为止。
浑身湿漉漉的跑回基地,他们的训练依然没结束,顶着被河水汗水湿透的军服,一直训练到操课结束的号角响起。
解散后,避开摄像头与人群,危慕裳被罗以歌强制性的,不留痕迹的带到了一楼某间课室。
先将心不甘情不愿的危慕裳推了进去,罗以歌才将身后的门‘砰’一声关上。
进去后,危慕裳没往前走也没回头,就那么背对着门站着。
而罗以歌关了门后,后背倚靠在门上,既不上前也不出声,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危慕裳的背影。
良久,听不到身后传来任何声响,几乎让危慕裳错愕的以为,罗以歌将她独自关在了这间课室里。
可投射在后背的炙热视线,及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男性气息告诉危慕裳,罗以歌就在她身后。
不想跟我罗以歌这么干耗下去,危慕裳回身定定的看着他。
两人谁也不说话,夕阳的光辉穿透厚厚的窗帘,零星的洒在地上,室内的光线昏暗朦胧。
四只眼睛,一双深沉,一双淡静,对视良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眼也没眨一下。
罗以歌在等危慕裳的解释,解释她跟祁覆在水里发生的一切。
危慕裳也在等,等罗以歌带她来这里的原因。
突然。
双双沉默间,罗以歌猛地上前一把抱住危慕裳,薄唇对着危慕裳的樱唇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两唇相碰的瞬间危慕裳眉头微微一皱,罗以歌的力道太猛,碰撞间,两人的牙齿撞得她双唇异常疼痛。
狂猛,霸道,危慕裳只能用这样的词来形容罗以歌现在的吻,这或许不能称之为吻,该是罗以歌单方面的强势掠夺着危慕裳的唇舌。
“嗯……”
罗以歌的动作太过强势不容反抗,危慕裳伸手在他胸膛推搡着。
可她越推罗以歌的动作便越猛,抱着她的手臂也紧紧的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危慕裳承受不住罗以歌的狂猛攻势,腰身不断的后退下弯,可她退一分罗以歌就增进两分,直逼得她退无可退。
在危慕裳的纤腰下弯到与地面平行时,危慕裳推搡的双手转为紧紧抓着罗以歌的军服。
最后,在危慕裳觉得自己被罗以歌的狂野,吻得快要窒息时,罗以歌扶起了她,却转瞬就压着她,将她上半身压在了讲台上。
随后不给危慕裳喘息的机会,狂野霸道的吻接着袭了上去。
危慕裳本就不排斥罗以歌的吻,在罗以歌强势的抚弄下,双手渐渐攀上了罗以歌的脖颈。
香舌也在罗以歌的引,诱下与他纠缠在一起。
“嗯……”
不知不觉间,在危慕裳的大脑仍处在意乱情迷时,罗以歌麻利的手脚,已不知何时将她剥了个干净。
危慕裳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扶上胸前的脑袋,忍不住低吟出声。
手指的凉意突然从某处袭上危慕裳的大脑,让她迷乱的神经清醒片刻,娇媚着嗓音慌忙出声制止:“不要……”
可她未完的话刚出口,就又被罗以歌迅速堵了回去。
唇上卖力的吻着危慕裳,罗以歌手上的动作却小心翼翼异常温柔。
渐渐的,危慕裳又重新堕落回迷情中,任由罗以歌带领着她一上一下。
罗以歌手上的动作突然一顿,微薄的唇缓缓勾起,啄着危慕裳的唇指尖重重一压。
“啊……”
危慕裳的身子突然一颤一拱,惊呼出声,娇媚绝美的脸红润一片。
看着这般诱,人模样的危慕裳,罗以歌深邃漆黑的眸越渐痴迷,黑浓的深不见底。
渐渐的,危慕裳压抑不住的声声娇,吟。
“乖……承受不住就咬这里……”
听着危慕裳越渐提高的媚声,罗以歌将她的小脑袋按向自己古铜色的肩膀。
知道危慕裳没尝试过这种感觉,罗以歌今天是铁了心不放过她。
樱唇贴在罗以歌的肩膀,危慕裳本不想咬的,可罗以歌不放过她,终在身体紧绷的瞬间,她承受不住的张嘴狠狠咬了上去。
……
危慕裳的身子无力的软下,樱唇也缓缓的撤离罗以歌的肩膀。
危慕裳茫然的看着罗以歌肩膀上的那两排齿印,整齐的齿印上正在缓缓的渗出血珠。
“慕儿……”捧着危慕裳的脑袋,罗以歌轻轻一吻落在她汗晶的额头,嗓音低沉暗哑,“真棒……”
额贴额,鼻对鼻,惊魂不定的对着罗以歌炙热含笑的深邃眼眸,危慕裳突然就觉得无地自容起来,羞得她一头钻进了罗以歌的怀里。
“呵呵……慕儿,你这是在害羞么?”拥紧羞得钻在自己怀里不愿见他的人儿,罗以歌音里眼里心里满是宠溺。
耳边更传来罗以歌沉稳的心跳,他的笑声更震得他胸膛微微颤,连带着震得危慕裳的耳根都红透透。
危慕裳此刻是又羞又恼又恨。
羞自己竟然让罗以歌对她做了这样亲密的事。
恼自己怎么没控制住让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
恨罗以歌怎么就对她做了这么肆无忌惮的事。
“你说一号也真是的,怎么连课件都能落下?还要让我们跑一趟。”
就在危慕裳觉得暧昧又尴尬,不知该如何自处的时候,门外走廊突然传来一道男性的声音。
危慕裳身体一僵,罗以歌同样一惊,他的第一反应是拿衣服盖紧危慕裳,以防止她走光。
看着罗以歌的动作,危慕裳不知道自己是啥滋味,若真被人发现,他们现在这情况可以说是抓奸了。
说严重点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前途,说轻点,他的形象也毁了。
可发生这种事看看罗以歌是怎么做的,外面的人未必进得就是这间课室,结果他就未雨绸缪的先将她包了个严实。
将危慕裳包好后,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四目再次相对。
“没事,别怕。”轻啄一口危慕裳红肿的樱唇,罗以歌低声安抚道。
“到了,就是这间!”
这句话话音刚落,就从门外传来一阵钥匙插孔的声音。
此刻就算危慕裳再淡然,也有些紧张的看着罗以歌,她一点也不想因为这混蛋事,而提前结束她的军旅生涯。
“怎么办?”
双手也被罗以歌包在军服里,身子更被罗以歌紧紧抱住,危慕裳根本动弹不了,张着嘴无声的问着他。
他们现在可真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罗以歌再次吻了口危慕裳无声张合的唇,下一秒已一把将危慕裳从讲台上拦腰抱起,身影一闪抱着危慕裳悄无声息的来到门后。
双手搂着罗以歌脖子,危慕裳屏着呼吸,紧张的听着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生平第一次,危慕裳觉得这种金属摩擦转动的声音刺耳极了。
抬头看了眼罗以歌,危慕裳却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瞧,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炙热未退,暧昧含笑的看着她,仿佛根本不知道他们即将曝光的奸情。
想到奸情这两字危慕裳暗自摇了摇头,他们之间应该不能用奸情来形容,最多算偷情。
“咦……怎么拧不开?”一阵钥匙转动声后,同一道声音第三次响起。
听到这句话危慕裳眉毛一挑,再看一眼罗以歌,他依然炙热未退。
“傻蛋!是隔壁,不是这间!”
几秒后,伴随着这道大叫声的还有‘啪’的一声响,估计是开错门的那名战士被啪了一脑袋。
接着就是一边嘟喃兼渐渐远离的脚步声。
直到这时,危慕裳才轻呼出一口气,原来他们无意中被人给耍了一下。
“我说过没事的。”
罗以歌的眼睛从没从危慕裳脸上移开过,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后,他眼里的炙热也越渐浓郁起来。
“你怎么知道?”危慕裳满是怀疑的看着他,她可不信罗以歌能未卜先知,知晓他们开错门了。
“因为这几天这间课室都没一号的课。”没一号的课,他的课件自然就不会落在这间课室了。
罗以歌边说边一个转身,又重新将危慕裳放在了讲台上。
“……那你干嘛还躲起来。”还把她包的跟什么一样。
“万一他们有钥匙进来……”那他的小女人不是被看光光了,想到危慕裳有可能被别的男人看了去,罗以歌就恨的想砍人,他当然得做好安全措施。
罗以歌边说边动手,重新剥开他亲自替危慕裳裹上去的军服。
“……你?你干嘛!”危慕裳一边阻止罗以歌的剥衣动作,一边惊恐的低吼道,刚才的事她不要再来一遍。
衣服是罗以歌裹的,要拆他当然得心应手。
几个瞬间后,危慕裳就又白条条的出现在罗以歌面前。
补救措施无果,危慕裳伸手挡着重点部位瞪视着罗以歌。
直到这时,危慕裳才悲哀的发现,她被剥了一回又一回,结果罗以歌除了衣扣开了几颗外,全身上下军装笔挺!
被扒光衣服本来危慕裳想拼死反击的,但她真没有跟人赤果相战的经历,现在她即抹不开这个面子,军服又被罗以歌仍得老远。
于是,此刻的她只能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般,乖乖的躺着挡着。
“慕儿,别问我想干嘛,你一定知道的。”先是捧着危慕裳的小脑袋与她对视。
随后罗以歌将唇移到她白,女敕的耳垂,一口含住,嗓音暗哑暧昧:“我……想……干……你……”
“……!”危慕裳瞪眼,怎么也没想到罗以歌会说出这么下流的一句话来。
危慕裳这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军装笔挺,什么衣冠楚楚,什么一表人才,全TM狗屁!
罗以歌就一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当罗以歌再次吻上她的锁骨时,危慕裳遮挡在胸前的手一撤,一手袭上他脖子,另一只手用力推着她胸膛,将他反压在身下。
“别以为你想干就能干!”气势汹汹的顺着罗以歌的话反驳了他后,危慕裳才惊觉这话怎么看怎么别扭。
“原来慕儿喜欢在上面!只要是你,慕儿想怎样我都不会介意的。”
看着危慕裳的动作与姿势,罗以歌挑眉眨眼暧昧的说着,说完双手抓着危慕裳叠压在他腿上的脚一拉,果断的让危慕裳浑身赤果的跨坐在他身上。
“你!”危慕裳一惊,罗以歌腰上的皮带扣冰冰凉凉,刺得她浑身一颤。
“慕儿不喜欢么?那我可要化被动为主动咯!”
此刻危慕裳掐在罗以歌脖子上的手,根本够不成丝毫的威力。
罗以歌一手抓着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手扣着她纤腰,一个翻身就将危慕裳反压了回去,且某处对他大开。
再次的,不知是罗以歌功力太深,还是危慕裳道行太浅,她再次迷失在他所创造出的迷情里。
“出去……”疼痛的感觉令危慕裳的神志瞬间清醒,双手抵着罗以歌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出去。
“……慕儿,再忍忍……”罗以歌额头沁出丝丝强忍的汗珠。
双手缓缓,唇瓣细细啄吻安抚,慕儿实在太小了,他才刚刚进去一点。
“……不要……”危慕裳难受的扭动着,想要把他挤出去,心里恨恨的想着,明明就是他自己太大了,凭什么要她来忍受。
“慕儿……乖……等会儿就不痛了……”罗以歌也忍得难受,可又不想伤害到危慕裳。
“……”
“……”
最终,罗以歌所说的干,危慕裳不知道罗以歌对她所做的到底算不算。
反正,他该亲的亲了,该模的模了,该进的进了,该动的也动了。
只除了没进到最深处,反正该做的不该的罗以歌一样都没落下。
事后危慕裳更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她觉得罗以歌一定是她的克星,不然为什么每次一碰到他,一碰到这种事她就败得毫无还手之力。
除了乖乖的给他生吞活剥,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路。
她恨!
那个恨呐!
想把罗以歌大卸八块再拿去喂猪的心情都有。
可是……
悲哀的是,现的她依然打不过他……
依然没那个能耐能将罗以歌大卸八块……从案发现场出来,危慕裳回宿舍的途中遇到了西野桐。
西野桐见她抿着嘴咬牙切齿,一脸我想杀人的阴暗情绪,上前关切的询问了一声。
“你怎么了?”微皱着眉,西野桐看到了危慕裳紧紧握在一起的拳头。
“我想杀人!”听到西野桐的问话,危慕裳停下脚步,也没看西野桐,盯着前方的空气恨恨道。
果不其然的,西野桐从危慕裳嘴里听到了她脸上写的几个字。
“杀谁?”印象中,危慕裳总是淡淡的,静静的,好像没跟谁有这么大的仇恨。
“你!”西野桐问完后,危慕裳极其快速的答道。
“啊?”西野桐大惊,瞪大一双温润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危慕裳。
他没得罪危慕裳吧?西野桐想了又想,确定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危慕裳。
可危慕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想要杀了自己?
西野桐不解,刚想开口再问清楚,危慕裳已经无视他径自走了。
“你……”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西野桐话还未说完,难得有些呆愣的看着危慕裳火大的背影。
直到危慕裳的身影走远了,西野桐才反应过来,自我安慰道:
危慕裳应该是走火入魔了,她想杀的也不是他,她估计连刚才是谁在跟她说话都不知道。
西野桐估算错误了,危慕裳没有走火入魔,也知道刚才是西野桐在跟她说话。
想杀他也是真的,危慕裳现在是见到谁都想杀了了事,不过她一路自我纠结自我检讨后,到了人多的地方她就恢复正常了。
回到宿舍危慕裳懒得爬上上铺,果断的一把瘫倒在顾林床上。
顾林刚冲完凉回到宿舍不久,就见危慕裳孤魂野鬼般飘荡进宿舍,然后就挺尸在她床上。
晾好衣服后,顾林站在床前,脑袋一寸一分的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她的眼睛在危慕裳唇上五公分处停下。
眼中闪过一抹我明了的亮光,顾林媚眼一弯,嘴角上翘,嗓音暧昧:“啧!啧!啧!”
先是一连三个感叹后,顾林才接着道:“都红肿成这样了!战况一定很勇猛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危慕裳继续挺尸,不想理会这个火上浇油的损友。
“天呐!你都做到虚月兑无力了!”顾林一坐在床上,盘着腿就准备刨根问底,打持久战。
这等精彩好戏,又是第一次,看危慕裳这手脚无力的模样就知道过程一定精彩之极,顾林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慕子,跟我说说是啥感觉?”
“……”
“痛不?”
“……”
“爽不?”
“……”
“他的是什么感觉?”
“……”
“大不?”
“……”
“粗不?”
“……”
“长不?”
“……”
“硬不?”
“……”
危慕裳虽然闭着眼睛,但她可没睡着,生平十几年,她第一次发现顾林是一个:
这么八卦!
这么无节操!
这么无下限的一个人!
那些她想都不敢想,今天顾林说这番话前,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粗长硬的东西,顾林竟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说出来。
没看到她一直装死么?
装死就是不想理她,结果这货不但没眼力,脸皮还如此之厚!
危慕裳本就心血郁结,烦躁不已,结果顾林还这么叽叽喳喳个没完。
就在她想要发飙,将顾林从宿舍阳台扔下去时,又想起另一道让她崩溃的声音。
不!
是两道!
“林子,什么东西粗不?长不?硬不?”淳于蝴蝶一回到宿舍,就听见顾林一脸兴奋的问着危慕裳。
她也想知道,于是淳于蝴蝶就问了一句。
“对啊,林子,你之前说的什么战况勇猛,又痛又爽的是什么东西?我也没听明白。”
时朵朵将脑袋从书中抬了起来,也一脸茫然的看着顾林,她一直就在宿舍,然后,她也一直都没听明白顾林在说什么。
这下危慕裳想杀人的冲动就更大了,这种感觉扒光了被人仔细观赏一样!
不对,她被人扒光只有罗以歌一个人观赏,现在却有六只兴致勃勃充满好奇探索的眼睛在盯着。
以往她跟顾林赤果以对那也不是这番景象啊!
淳于蝴蝶跟时朵朵的话语一出,顾林更是感慨万千,她再一次觉得自己太早熟了。
在这群纯情妹子身边,她颇有种压历山大的感觉。
“哎……你们也不小了,也许我该教你们点另类的知识,好歹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女人,什么又是男人。”
顾林感叹一声,语气里有跟着我混准没错的感觉。
“得得得!”见顾林这番模样,淳于蝴蝶赶紧打断她,“你先告诉我什么是粗长硬就行了。”
顾林看向时朵朵,时朵朵难得果断的点了点头。
顾林撇嘴,她有这么不受待见么!
“所谓的粗长硬,就是慕子今天……啊……”
危慕裳发飙了,她本来想顾林爱怎么掰就怎么掰,只要不牵扯到她就行。
然后,顾林碰到了她的底线,当慕子二字一出的时候,危慕裳就果断的伸脚一把将顾林踹下床。
“林子你TM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