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简中将见乔诺堪上一秒还献媚不已,下一秒瞬间跟他杠上他的神色,当即手一伸就指着乔诺堪不客气道:
“你小子脖子再给我硬一下试试!”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敢硬着脖子跟他没大没小的说话,当真以为他不敢办了他是吧。
“我……首长大人!男儿志在四方,热血男儿就该上战场奋勇杀敌!两国交战非常时期,我都到这里来了,我不就想跟着部队一起上前线么?怎么就不行了?”
乔诺堪这体内的热血越说就越激昂,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双眸更是满眼的热血激情。
虽然他只是个医生,但他好歹是个军医,身上还穿着军装呢,上个前线怎么了。
身上穿着军装却不让上战场,这算个怎么回事么。
“你别问我行不行,你去问你妈,她要是同意你上前线,我绝不拦你!”
同作为男人,简中将非常理解乔诺堪心中的那股热血,但作为哥哥,他更加理解乔诺堪他母亲的担忧。
乔诺堪是独子,说实话,简中将也不希望他出现任何的意外,战场是无情的,子弹更是不长眼睛。
哪怕军医上了战场不需要冲在最前头,但只要在战场上,危险都同样避免不了。
“你、你也太不可理喻了!她要是同意的话,我能来找你么?”不说他母亲还好,一说乔诺堪一肚子的憋屈。
他好端端的军医院不待,为什么跑到这里来,还不是被她母亲给逼得。
他还年轻,还不到三十岁,结果家里人一个两个的全逼他婚算怎么回事。
要不是为了躲避漫无止境的相亲,他能背井离乡跑这么远来么。
本来乔诺堪计划的好好的,准备上一次战场,真真实实的体验一下什么是生死存亡的危机生死线。
但乔诺堪唯一没计划在内的是,这次战役,他们的指挥首长竟然是简中将,这个他需要喊一声舅舅的男人。
乔诺堪更没想到的是,简中将竟然出卖他,将他人在战场的事实通报给了他家人,更接受他家人的提议,坚决反对他上前线去。
他好不容易才申请到这次随军就诊的机会,怎么可能只让他乖乖的待在军营,守着伤患者被送来。
“我还告诉你了,她不同意你来找我也没用!”
相比于乔诺堪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简中将反倒是镇定了下来,语气起伏不大,却带着抹不容置疑的坚决。
乔诺堪双眸喷火的瞪着简中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为这事来找简中将了。
他来是因为他尊重简中将,别以为不让他去,他就没办法上前线。
“站住!”在乔诺堪喷火的瞪视中,简中将见他突然身一转,态度坚决的就想离去,当即低喝一声制止道。
乔诺堪抬起的脚步一顿,最终终是缩了回来,身一转再次面对着简中将。
“我告诉你,你小子别给我耍花样!这是战场,不是随便你玩的花天酒地场所!”
乔诺堪什么性子,简中将还算了解,他担心的是,乔诺堪会不顾纪律偷溜出去,遂提前堵死他的后路道。
“首长,貌似您忘了,我从不花天酒地的!”乔诺堪说这话的时候,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简中将,深谙的眸光里,仿佛在表达着另外一种意思。
简中将没想到乔诺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或者说,他没想到乔诺堪会用这样一种透彻的眼神来看他。
一瞬间,仿佛被洞悉看透的感觉涌上简中将的心头。
眼眸微眯的紧盯着乔诺堪的坚定眼神,简中将突然就产生一种感觉,乔诺堪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他膝下玩耍的小男孩了。
且,在这一瞬间,看着乔诺堪一反常态的审视眼神,简中将心中还浮上另一个事实。
乔诺堪跟罗以歌的关系,貌似太过紧密了点。
最终,在两人皆沉默的气氛中,乔诺堪右手一抬,朝简中将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军礼,随即转身便出了首长的营帐。
出了营帐,乔诺堪并没有立即离开,呆站在帐外的他,垂眸沉默了十多秒后,回头深看了眼依旧灯火通明的首长营帐。
此刻看着首长营帐的乔诺堪,眸光既深又暗,深不见底,不见往日一丝一毫的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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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交加的某境外小山洞。
淳于蝴蝶在洞内不停的踱步蹦跶着,洞口不算太大,仅容两个人并排进入的大小,洞内也没有很大,能容纳十来个人的样子。
洞内有些干柴,也有些许炭灰,该是以往有人曾在这里生活取暖过。
“小……小北,你快点,好冷。”淳于蝴蝶见余北在山洞角落生了半天火,也没生着,便哆嗦着催促道。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洞里的柴火并不是很干燥,余北生起火来有些不太利索,正考虑着要不要去外面找些干柴来,这柴啪叽一下就开始冒烟打着火了。
“蝴蝶,你赶紧把衣服月兑了烤一下。”
余北将火烧旺了点又添加了点柴火,确定这烟还不至于冒出洞口,被敌人发现后。
便摊开一旁的军被,催促着淳于蝴蝶速度点月兑衣,别被贴在身上的湿衣服给冻坏了。
“哎呀,你快点啊!”余北都将军被摊开准备给淳于蝴蝶披上了,结果头一抬却见淳于蝴蝶还傻站着没动,便急忙催促着。
“不是……你不回避一下么?”
虽然现在是在晚上,但洞内的昏黄火光还是有些明亮的,让她就这么当着余北的面月兑衣服,淳于蝴蝶还真有点难为情。
淳于蝴蝶这话一出,余北这眼神就有些不对劲,头一抬就直勾勾的盯着淳于蝴蝶。
“蝴蝶,现在这都什么情况了,你这脑子就不能纯情点么?”余北是真没往某方面想,他就想着淳于蝴蝶现在冷,要赶紧给她弄暖和了才行。
但淳于蝴蝶这么一矫情的姿态,余北当即就有些不淡定了,能不这么试探他的底线么。
“我怎么不纯情了?你这么个大活人在这儿,我能放心么?”看着余北那双眼睛,淳于蝴蝶就不自觉的紧了紧领口的衣服。
一回生二回熟,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余北,再不懂得提防就不是她淳于蝴蝶了。
“……你赶紧的,别冻着了,眼下这情况我就是想干嘛也干不成啊!你别瞎担心了,我保证安分守己成不?”
好吧,想起自己以往的斑斑事迹,余北沉默了两秒,算是同意了淳于蝴蝶的说话,却仍旧抓着军被不停的催促着淳于蝴蝶。
“小北,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你……”淳于蝴蝶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说出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说归说,淳于蝴蝶看了眼洞外的风雪天,还是搓着双臂朝火堆走去。
火堆旁余北已经架好了几个晾衣架子,淳于蝴蝶走到火堆旁就开始了利索的扒身上的作战服,完全没因为身后的余北,而有丝毫的停顿动作。
淳于蝴蝶破罐子摔破的想,反正余北该看的不该看的,早都看过了。
这会儿,还是解决她的寒冷问题要紧。
余北本来还在想着要怎么劝淳于蝴蝶,她才肯月兑衣服,没想一转眼,淳于蝴蝶就在他面前月兑了个精光。
看着淳于蝴蝶从上到下,越来越光,越来越彰显凹凸身材的背影,余北这眸光就不自觉的开始暗沉下来。
淳于蝴蝶这月兑衣动作麻利流畅的,还不等余北暗沉下来的眸光,有下一步的反应。
她就已经身一转蹭到余北面前,背朝后站在他抓着被角抖开的军被前,反手一抓就用军被将自己前凸后翘的诱人身材,给牢牢的遮挡了起来。
在淳于蝴蝶一系列的动作结束后,余北还维持着两手高举着被子的动作,两眼则直视着被军被整个包裹住的淳于蝴蝶。
“看什么看?你应该去洞口给我把风!”淳于蝴蝶裹好被子后,就开始有意识的远离余北,盯着头湿漉漉的短发就戒备的瞅着余北。
余北深吸一口气,再看了眼寒风瑟瑟,不断有雪花飘进来的洞口,又深瞅了淳于蝴蝶一眼后,径自朝火堆走去。
“你、你干嘛?你别乱来!”淳于蝴蝶就站在火堆旁,她见余北二话不说就直朝她而来,当即左手抓紧胸前的被子,右手一伸警告余北道。
军绿色的被子,映照着淳于蝴蝶雪白雪白的藕臂,再加上淳于蝴蝶那副欲拒还迎的表情,余北握紧了拳头半响,这才两眼一闭强逼自己挪开视线。
“你别太紧张了,我没想干嘛。”
想到淳于蝴蝶被子底下什么都没穿,深怕自己忍不住的余北,没再去看淳于蝴蝶。
而是方向一转直接走到衣架旁,将淳于蝴蝶搭在木棍上的作战服一一摊开。
看着余北摆弄她作战服的背影,淳于蝴蝶就忍不住羞红了脸,那里还有她的内衣呢!
余北的背影能再淡定点么。
双双沉默的氛围中,气氛越加的暧昧起来。
但不知道是真的定力有所增长,还是什么的,他当真碰也没碰淳于蝴蝶一下,摆弄外淳于蝴蝶的作战服,就垂眉敛眸的走向了洞口。
从时不时飘进洞口的雪花中,淳于蝴蝶可以想象洞口的寒风是有多冷。
“小北,要不你也进来烤火吧?”反正最外围还有罗以歌他们守着,有事他们会说,看着余北在洞口吹冷风,淳于蝴蝶这小心肝便有些发软了。
余北背靠着洞口的石壁坐着,他先是看了眼裹着被子坐在火堆旁的淳于蝴蝶,接着又扭头看了眼左侧洞外的情况,这才看着淳于蝴蝶义正言辞道:
“你最好别说话。”
淳于蝴蝶不知道的是,余北在忍,只有这洞口的寒风,才能让他荤腥不已的脑袋清醒一点,不然,他还真担心自己会克制不住。
他才二十三岁,正是血气旺盛的时期,心爱的人就近在咫尺的地方,而且还没穿衣服,他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我这不是怕你冷么。”淳于蝴蝶想的可没余北那么多,她就是觉得余北那样有火烤不得,有些不忍心而已。
“我不冷,你好好反省一下你为什么会掉水里去。”余北怀抱着枪靠坐在洞口侧,眼睛一闭就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眼不见为净,也许这样他就能不受淳于蝴蝶的干扰,自己也会好受点。
“……”淳于蝴蝶盯着余北无情的侧脸瘪了瘪嘴,她知道错了还不行么。
沉默了十分钟后,在火堆旁烤的稍微暖和了点的淳于蝴蝶,裹着被子如一条直立的毛毛虫般,便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朝余北而去。
“站住!”一直闭着眼睛的余北,却在淳于蝴蝶靠近他三步之外时,突地睁开双眼并低喝了一声。
“你想干嘛?”抬眸看着背着火光的淳于蝴蝶,这次不再是淳于蝴蝶防备着余北,反而是余北开始防备起淳于蝴蝶来了。
“我、我……”
被余北清澈却又带着丝坚毅的眸光盯着,淳于蝴蝶结巴了两句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她索性什么也不说,直接往前几步,一就在余北身旁坐了下来。
“你干嘛对我这么冷漠啊?”淳于蝴蝶是真感觉到了,今晚的余北特别的反常,好像一直在排斥着她。
难不成,余北现在就厌倦她,不喜欢她了么。
“我没对你冷漠!”余北心里有苦说不出,他要不是不冷一点,太过热情的话他怕淳于蝴蝶扛不住。
“那你干嘛都不看我?”
心里产生各种怀疑的淳于蝴蝶,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抬手就扣住余北的下巴扭过他的脑袋,四只眼睛瞬间便直勾勾的对视在一起。
“宝贝儿,不是我不看你,我是怕我忍不住。”深深的看进淳于蝴蝶那双美眸里,余北微叹了一口气,随即便泄气般的轻声道。
他每天都跟淳于蝴蝶在一起,但两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没有独处的时间,很多时候,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你想什么呢!”余北的小眼神一转变成暗沉的色彩,淳于蝴蝶当即心领神会的立马缩回了手,将自己的小身板裹得更严实了。
“这冰天雪地的,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点的事情么?”淳于蝴蝶就差将脑袋也缩进军被里了,斜瞪着身旁的余北就没好气道。
顾林果然没说错,这男人一跟女人独处,满脑子想得都是黄节,没一个正经的。
“就因为这冰天雪地的,才需要想点更火热的事来调和一下。”
余北都主动闪得远远的了,现在淳于蝴蝶这么主动的靠近,余北这眼神便开始有点不受控制了,两颗眼珠子就跟黏在淳于蝴蝶身上一样。
余北太过火热的视线,令淳于蝴蝶心中的警铃大响,偷偷的瞥了眼余北,见他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仿佛要吃了自己后。
淳于蝴蝶这心一抖,双手抓紧胸前的被子,双脚一用力咻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转身就想往洞里跑去。
但,淳于蝴蝶的动作快,余北的动作显然更快,忍了一大晚上,淳于蝴蝶这才刚靠近,就又想走,余北不干了,当即就手一伸果断的将淳于蝴蝶拽回去。
“呀——余小北!我警告……嗯……”
……
纵使情报有可能走漏,yn军队还是在太阳升起时,开始了他们的进攻之战。
在上头的指示下,k1和p2在黎明前便早早的转移阵地,按先前的情报,埋伏在了yn军队的必经之路上。
清晨六点零五分。
太阳还羞涩的隐藏在云层下,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在白雪映照着的银白色丛林里,正有一支正规军队绵绵无尽的蜿蜒在雪地上。
在军队前方开路的,是各种战斗装备,数量颇多,气势雄厚,军队的后半部是步行军,人数更是一点也不少。
“我靠!看不出来,这yn土地不大,人倒是不少。”
趴在树梢的淳于蝴蝶,透过厚厚的积雪缝隙,看着前方百米开外的yn军队,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龙队伍,便不由得小声感叹道。
看这为数不少的军队数量,yn显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想必这首战他们是势在必得了。
“这方向,看来他们是没改变策略,准备沿用先前的计划了。”
身体堆满积雪蹲在草丛旁,显然跟草丛融为一体的危慕裳,两只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从她前方经过的yn军队,低声回着淳于蝴蝶。
战场是大部队的主场,当大战真正打响的时候,便也是黑暗中的触手特种战士,转交重担的时候了。
大战有前线的战士负责,特种战士主要负责的就是敌后的工作了。
罗以歌将yn军队的行军动向传回给简中将后,他们便又再次回到了yn军队的总部。
此时的yn总部,大部队已然离去,纵使还是士兵驻守,那数量也绝没法跟前一晚的迅猛火力相比。
在几乎人去楼空的yn总部,他们也许没想到罗以歌等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杀回来。
于是,在前方战场的战斗打响第一枪开始,yn总部也遭受了两支特种小队的毁灭式攻击。
危慕裳十三人是悄无声息的潜伏进yn总部,以近身搏斗的方式近距离猎杀敌人的。
他们的手法狠辣,全部都是一枪毙命,丝毫没给对手一丝一毫的反击机会。
此种迅猛快速的狠戾方式,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留守在yn总部的士兵,普遍都是普通士兵,yn的特种兵此时并不在总部。
从右侧第一排的帐篷开始,危慕裳十三人便以地毯式的方式横扫了整个yn总部。
军靴走过之处,没残留下一丝的生命气息,当危慕裳再次闯进通信营帐时。
她看着已然永远闭上眼睛的那名yn战士,映衬着他胸前的那抹红,危慕裳将营帐里的通信设备全销毁了。
没了电台,没了通信设备,便断绝了外界的信息,战场的将军便是一名被孤立的将军,便如少了一只手臂无法掌控全局的将军。
有了罗以歌的带领,这次再进yn总部,危慕裳几人的速度便更加的快速了。
从模索进yn总部,再到一枪一枪顺利的完成任务,开始撤退,前前后后他们连五分钟的时间都没用到。
许是yn将火力全转移到了前线的战场上,他们总部周围的防线不并强。
当淳于蝴蝶再次从冰面上撤退时,她这双脚更是忽快忽慢,忽重忽轻的移动着,深怕一个重脚又踩了个空。
“蝴蝶,你倒是快点!”
顾林左右张望了一眼,发现他们一整排十三人一同撤退的队伍中,唯独淳于蝴蝶是掉队慢了他们一个身距离的,见此情形,顾林瞪着她左后方的淳于蝴蝶,便低声催促道。
“你撤你的!别管我!”淳于蝴蝶瞟了顾林一眼,貌似一点也不领情顾林的关心。
她这不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么,要是身边的人是别人还好,偏偏是顾林,淳于蝴蝶这心里便开始打鼓,她可不想再尝试一次冰泳的滋味。
“啊——”
淳于蝴蝶这心里还没担心完呢,她这右脚便一个打滑,身体不由得往前扑去。
不是这么倒霉吧!
这是淳于蝴蝶在脚下一滑时,瞬间浮现在脑海中的念头。
淳于蝴蝶的惊呼声一响,其余十二名战士也都紧张的侧头看向她,想必他们这心里都有同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好在是,在二十四只眼睛的瞪视下,淳于蝴蝶往前扑的身影,终于在双脚踉跄了几下后,堪堪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
算是有惊无险的避免了,再次亲吻大地的一个机会。
“呼……没事!没事!”
他娘的!
吓死她了!
虽然他们的身后暂时没有追兵,但淳于蝴蝶在跟战友们招呼完后,这心里还是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这条河铁定跟她有仇,竟然三番两次的捉弄她。
危慕裳等人到yn总部搅了一局后,便目标明确的直奔向战火浓烈的前线。
从yn总部的方向出发,危慕裳等人刚开始时的路程很顺利,但在越靠近战场时,他们所过之处,四周围的环境便渐渐的浓重了起来。
在一个警备响起时,k1和p2在一番战斗准备下,他们迎来的是刹狐的队友。
在虚惊一场后,k1和p2在罗以歌的带领下,便又继续朝战场中心奔去。
大雪纷飞中,在前进了约五百米的距离后,走在最前方的罗以歌,他的脚步渐渐的就缓慢了下来,跟着他身后的k1和p2自然也就越加的警惕起来。
吸进嘴里的空气很冷,冰冷的犹如四周环境给他们的冷寂感觉。
危慕裳在罗以歌的右后方位置,她在罗以歌越来越慢的步伐中,食指也渐渐的搭在了扳机上,踩在积雪上的双脚,也越加的轻缓了。
“卧倒!”
就在危慕裳眸光突然一凛的,扭头看向她右侧的草丛堆时,罗以歌森冷的卧倒二字,便立即传递到了她的耳边。
在罗以歌的命令下,反射性朝右侧卧倒的危慕裳,在她卧倒的同时。
危慕裳赫然看见原本被积雪厚压着的草丛,突然就动了一下,并在此时伸出了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来,枪口直直的指向她的方向。
此突发情况令危慕裳眸光瞬间一冷,同样端着长枪的她,枪托猛然一甩,枪管直接就打上了指向她的长枪枪管。
‘砰——’
用力挥出的枪管因惯性的作用,向右侧偏偏,也因为如此一击打,敌人的那发子弹一个打偏,射击在了一旁的雪地上。
危慕裳跟草丛靠的很近,她朝右侧卧倒的姿势,一跃之下都快直接扑倒在敌人身上了。
两枪在突然撞击了一下后,危慕裳的身影眼看着就要扑倒在,身上积着厚厚一层雪的敌人身上了。
长枪的枪身太长了,如此近的距离下,危慕裳已经来不及在最佳的时机开枪了,此时的她右手离开枪托往下一伸一拔。
在敌人还在为打偏的那发子弹而惋惜,准备再补危慕裳一枪时,危慕裳紧握在右手的匕首,依然寒芒森森的闪到了他眼前。
‘噗嗤’一声利刃刺入**的声音,在身下敌人来不及反应的瞪视中,危慕裳右手猛然下压加力,整柄匕首的雪白刀锋全没入了敌人的左胸口。
匕首刺入**的一刹那,有一股温热的鲜血从敌人的胸膛,瞬间喷射了出来,血柱从危慕裳的眼角摩擦而过,直直的喷出了一米多高。
就在危慕裳跟敌人近身战斗时,她的耳边也接二连三的响起了阵阵枪声,他们十三人的枪都是装了消音枪管的,有枪声,必然是敌人开枪射击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