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名劝了好久,这是这对兄弟头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他们谈了很多,可到最后他还是喝醉了,人醉了没有意识了却也没有丝毫的顾及了,借着酒精南宫烈也说了好多话,那是他之前从来都不敢说出口的想法,他的难过还有他的苦闷。
南宫烈的酒品还算好,虽然喝多了酒话也多了,但是他不闹也不吵,任由南宫名扶着他出了酒吧上了车,一上车南宫烈感觉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座位上,沉沉的睡去,看到他这样南宫名重重的一个鼻息,之后便发动了车子,将南宫凌送回了别墅。
这会儿别墅里只有南宫澈,其他人都去医院陪冷晴了,南宫澈正在通过电脑跟客户视频会谈,看到南宫烈被扶着回来,还带着一身的酒气南宫澈彻底愣住了,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有让他们担心过,南宫澈忙问:“阿烈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我来就好,爸爸您稍等,我有话想跟您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让南宫烈这么买醉,让南宫名心情这么沉重南宫澈自然能猜的几分,年轻人的事他还不想过问太多,只是点点头没有再作声。
南宫名扶着南宫烈回了房间,让他躺到床上给他月兑了鞋,月兑了外衣盖上了被子,他睡的很安稳,并没有被吵醒,看到此南宫名微微的叹了口气之后走出卧室给他关上了门。
别墅的客厅被照的通透,南宫澈就坐在沙发上,很自然的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烟,很有频率的一吸一吐一阵烟雾,被淡淡烟卷笼罩的一种迷人的气息,那好似艺术家修饰过的轮廓完美到了一种极度,似乎每一个线条都无可挑剔,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么多年过来在他脸上似丝毫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就这个姿态,这种眼神,两人像极了,南宫名和南宫澈真的长得很像,在南宫名很小的时候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南宫澈的儿子,都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别说模样连性格都很像,而南宫烈和南宫凌外型上却一点都不随他,反倒随了任小忍,也许就在这一点上,虽然南宫名常年不在家但南宫澈还是最疼他。
想到这儿南宫名倒是为南宫烈委屈,一念之后南宫名微微的叹了口气之后坐到了南宫澈的身旁,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直接说了他要谈话的重点,听到之后南宫澈绝美的脸微微的一僵,表情一怔看向他:“你说你要将在南宫集团的所有股份转到阿烈名下?”
“是!”南宫名口气异常的坚定。
听到这句话南宫澈不禁觉得可笑了,可笑他那么聪明的儿子也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一笑之后南宫澈看向南宫名,眉梢一挑,说道:“名儿,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不同意你这么做,你这样做也无意更伤害了阿烈的自尊,我这样决定自然有我的道理,并不是因为我在我的两个儿子之间有偏向。”
对南宫澈的话南宫名怎么会不知道?但做这个决定他绝对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一时对南宫烈的同情,南宫名的暗眸一个清亮,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爸爸,我明白您的意思,我这么做也绝非一时的冲动,我从小在部队长大,别说对南宫集团做过什么,就连回家都是罕见的事,我有什么资格做南宫集团的董事?之前我会答应是因为顾忌沈天棋,而如今沈天棋已经离开了南宫家我也就没有可顾忌的了。
这么多年,阿烈为南宫集团付出了太多太多,而且他也有那个能力,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我也会说的,爸爸,请对阿烈公平一点,他真的很努力,而且他付出的太多了,我希望您可以给他一个放手去干的机会,他绝对不是让您失望!”
南宫名说的斩钉截铁,对南宫烈他真是太心疼了,可听到这些话南宫澈很是淡漠的一笑,看向南宫名不紧不慢的反问:“说来说去你不还是觉得我有偏向?嗯?”
听了之后南宫名缓缓的垂下了眼眸,当是默认了,南宫澈无奈的摇头一笑,说道:“名儿,你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做过父亲,在一个父亲看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同样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有偏向?对阿烈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他的确有这个能力,这么多年我不放手也绝不是因为信不过他。”
说到这儿南宫澈嘴角微微的一翘,不露岁月痕迹的脸丝毫未变,只是那双眸子却染上了一抹让南宫名读不懂的深邃,南宫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的说道:
“名儿,这么多年部队的磨砺,或许让你比同龄人都懂的多,但,这些还远远不够,你还年轻,以后的时间还有很多,慢慢学着吧。”
越说南宫澈眼眸那抹深邃就越发的深不见底,南宫名眼神一晃,全然不明白南宫澈的意思,难道他这样的安排还有更深的用意吗?
“关于对南宫集团股份的决定你已无须再说,这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好了,名儿,晴晴还在住院,你快回去吧,阿烈我来照顾。”说完南宫澈没有再多说一句,而是起身径直的走进了南宫烈的房间,没有再理会他,南宫名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有时候他都把南宫澈当做神一样,看不透读不懂。
想着想着南宫名就笑了,或许这个老爸就是个不老万能的妖孽吧,与其想不通倒不如不去想,只是心底还是为南宫烈觉得委屈。
南宫名微微的抿了抿嘴角,出来这么久了他的确还挂念着他的丫头,连忙离开别墅动身去了医院,可不想刚到走廊就看到那争吵在一起的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