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凝看了良久,也没看到一个人影,这里不会没人住吧?周围似乎有些荒凉,这应该是一栋乡村的小公寓,富有人的假期静休之处。
转过身,倚在窗户上,雨凝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很大,有沙发,酒柜,茶几,地上铺着蛋白色的澳毛地毯,从程度可以断定,这里有人经常来打扫。
房间的尽头是一张雪白的大床,床身是欧式的,一边放着一个床头柜,柜子上有台灯,床前的地上放着一块大花的毯子,整体的风格来看,房间的主人很讲究生活。
什么失手?失手地将挂钟拿下来,这似乎有些解释不通,夏雨凝将手藏在了身后,好像古凌川会冲过来,将她的手砍掉一样。
“你向我道歉?可我不接受。”古凌川在琢磨夏雨凝的表情。
可还不等她跑出房门几步,就被古凌川的手臂拦了回来。
雨凝嘴角挑了一下,象征性地笑着,刚才走来走去的,腿确实有点酸了,可相心里的紧张,这点累不算什么。
她的动作在迟疑之后还是停止了,如果她摔了古凌川的东西,会不会将他激怒了?显然,现在惹火那个男人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中,她切不可冲动行事。
他是不知精神有问题?还是孽待狂?总之无法用正常的行为来解释这个男人。
古凌川觉得吸烟,没有平复他的心情,看来他必须见见这个女人了。
找个话题,敷衍,让古凌川掉以轻心地坐在沙发里,雨凝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她的笑实在牵强。
“我真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可当时的状况,我也是自卫,不如这样,我向你道歉,我们讲和吧,明天大家都有工作,不要因为这个耽误了大事。”
“你还是喝果汁吧。”
“不,不砸了。”
古凌川抓住了雨凝的手腕,拉着她向房间里走去,到了沙发前,他将她按坐在了沙发里。zVXC。
“这样走来走去,你不累吗?”
雨凝猜想,古凌川就算出去了,也不会走得太远,也许他就在附近,于是她清了一下嗓子,态度温和谦虚,希望能和古凌川心平气和地将问题解决掉。
姓古的?
古凌川笑了,夏雨凝的言词总是出人意料,制造诸多的先例,例如喊他姓古的,还有砸房间,这可是很多女人不敢做的,她却赤/果果地呼喊威胁着。
“古凌川,你出来!”
“关于昨天的事情,实在对不起。”
“你再不回来,我就拆了你的房间。”
夏雨凝显得有些焦虑不安,更加的百思不解,古凌川这是什么意思,比赛的中途突然冲过来,将她强行带走,一直顺着郊区的小路狂奔,连个解释也没有,直接将她扔进这个房间,然后一声不响地走了。
“不是的,我没想砸的,只是失手了。”
不是跟了周四虎吗?怎么又和呈凯生搅和在一起了?她的本事可真不小。
古凌川又吸了一口烟,将烟雾吞下,再吐了出来,他在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听到夏雨凝大喊呈凯生的名字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被怒火包/围了。
夏雨凝移动着步子,已经离门很近了,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几乎是冲的,奔上了房门。
“着急回去给呈凯生加油助阵?不必了,那场赛马,我中途退出了,他已经赢了。”
雨凝有点失去了耐心了,声音变得急躁,她将耳朵伏在门上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好像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将吸了半截的香烟捏住,用力地碾在了烟灰缸里,最后一丝烟消失了,他走到了窗口举目望着窗外,这是一个乡村公寓,平时他几乎不来,因为这里距离马场很近,他骑马,将她带到了这里。
“喂!你在不在?把我关在这里,总得有个理由吧?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继续砸……”
古凌川仍旧显得沉稳,他转过身,走到了酒柜前,打开了一瓶伏特加烈酒,淡然地问。
夏雨凝怎么可能继续砸,古凌川进来了,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如果她现在冲到门口,不知道跑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隔壁的房间里,夏雨凝气急败坏地离开了窗口,他没反应,这个混蛋,将她扔在这里,竟然走了?
夏雨凝一眼看到了墙壁上的挂钟,这个应该很值钱,算是古董了,她走过去,伸长了手臂,垫着脚尖而,费了好大的力气拿了下来,高高举起,就要扔在地上。
“你最好放了我。”
他以为可以忘记她,可四年后的相见,竟然这么震撼,她在他的眼里,仍旧和当初的感觉一样,好像她穿着婚纱从房门里走出来,犹如一缕春风拂过心头。
“这,这个不怪我,是你突然进来,吓,吓了我一跳。”
可提及这个,古凌川比雨凝还要尴尬,他懊恼怎么让雨凝看到了不堪的一幕。
“我让你继续砸!”小间大富。
也许古凌川想报复,毕竟她昨天窥视了人家,还打了他的头,这样傲慢的富豪少爷,怎么能够忍受?
就在夏雨凝完全抓狂的时候,隔壁的房间里,古凌川站在墙壁边,叼着一支烟,慢条斯理地吸着,烟雾在他的面颊前散开,丝丝缕缕地漂浮着。
“虽然很抱歉坏了你的好事,可事情真的不能怪我,是服务员带我进那个房间的。”
这就是分别多年之后的前妻,她似乎更加让人感到棘手了。
夏雨凝皱了一下眉头,终于忍不住了,双手用力地拍着窗户,却没有人回应她。
“姓古的,你出个声啊?”雨凝又喊了一声,连古先生都懒得叫了。
白色伏特加一直流淌着,杯子倒满了,溢了出来时,他才回过神来。
目光移到了墙壁挂着的一个古钟上,时间刚好指着十一点,这个时候,马场里的比赛应该结束了。
古凌川走进了房间,坐在了沙发里,淡然地凝视着夏雨凝,他指着房间里的东西。
喊了两句没有回应,夏雨凝走到了门口,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门仍旧是锁着的。
他似乎也想不通,为什么在马场里看到夏雨凝的一刻,他竟然直接掉转马头,冲到了看台前,做出了那样荒唐的举止。
四年了,因为她的欺骗,她的离开,她轻易更换男人,古凌川对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信心,他不相信爱情,不信任女人,过着糜烂寂寞的日子,可他的心没有因此安宁过,一个消失了的女人扰乱了他井然有序的生活。
夏雨凝试图将挂钟挂上去。
“我有事,得回家,有什么话,我们能不能另外约个时间,今天真的不方便,不好意思。”
“你再不出来,我将你的房间砸了?”她在威胁他。
不管跑出去的几率有多大,夏雨凝都要试试,留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一个纤细娇弱的女人,结果会怎么样,可想而知,她不想给古凌川任何机会接近自己。
“你想喝点什么,红酒,伏特加,威士忌,还是果汁?”
“喂,古凌川先生,你在不在?你听解释一下,一定是误会。”
夏雨凝心里暗暗地咒骂着,古凌川到底想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吗?绑架是犯法的,现在他的行为完全可以定性为绑架。
雨凝站稳了身体,抱着肩膀,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了窗口,怒火渐渐升了起来,他到底要怎么样。
夏雨凝倍感尴尬,眼前浮现的还是那女人伏在古凌川胯下……
可是……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称呼他,表现出了夏雨凝对他的憎恶和不能忍受。
古凌川将夏雨凝拉了回来,然后将房门关上了。
夏雨凝结巴地解释着。
可就在这时,门被人一把推开了,她本就紧张,门突然移开,让她的心一惊,手一抖,古董挂钟直接月兑手,摔了地上,哗啦一声,摔破了。
他抓了她,这是事实。
隔壁的窗口传来了夏雨凝愤怒的声音,她现在找不到人,火气越来越大了。
难道真的走了?
“姓古的,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古凌川将目光从挂钟上移开了,看着房间里的其他东西,显然暴砸行动才刚刚开始,她第一个砸的是古董挂钟。
“不累。”
夏雨凝惊得跳了起来,躲避开破碎的玻璃,眸光尴尬抬起,看向了门口走进来的人,古凌川终于出现了,他阴冷的目光看了过来,定格在摔破的挂钟上。
“我什么都不想喝,古先生,我是真的有事,很忙,关于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该那个时候打扰你,你和那个女人……”
他又拿出了一个杯子,倒了一些橙汁,走过来递给了夏雨凝,对于她的道歉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更没有打算放了她的意思。
“我不想喝。”
夏雨凝将面颊扭开了,她哪里有心情喝什么果汁,呈凯生找不到她,一定很着急,熙哲等久了,也会到处找她的,虽然熙哲很自立,但雨凝从来没有离开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