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曾被苏祈月派来套自己的话,但白锦歌觉得仅凭这一点就认为婉柔是苏祈月的人,那她可太傻了。
从入府第一天起就听小安说过这里的女人都是别国送来的,鱼龙混杂,身份自然也不是那么简单。想来,就像一个庞大的收容所,三教九流什么都有,难保不会出现一两个卧底。
想她自己,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转身,不想跟婉柔继续在这里浪费口舌,白锦歌抬脚便走。然而还不等她多迈出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响动。
却是白、虎抱着一大摊苏祈月的私人物品,正往她这边挪。而这方的终点,就是白锦歌的房间。
“等等!”一把拦住白、虎,白锦歌终于有点不安,“你这是干嘛?”
“搬东西。”苏祈月冷淡的声音自后方响起。
引来白锦歌怒目而视,苏祈月道:“我说过了,你既然喜欢施展,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说着,快步上前抓起白锦歌的手,“我最近忙于朝事,对你的关心少了,现在补上。”
白锦歌看着他犹如精神分裂一般的卖力表演,当真是想一个巴掌了结了他。然而看着苏祈月深不见底的眼神,她忽然想起,他们之间最初的约定。
夫妻二人,伉俪情深。
于是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就这样被苏祈月拉回了房间,而他们都没看见的,是府中下人们那犹如见到鬼的表情。
原来,他们的主子男女通吃?
如此画外音不断徘徊,却是谁都不敢说出口的。
婉柔呆呆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苏祈月那握着白锦歌手腕的手上。曾几何时,她也如此幻想过被他抓着,幻想过站在他的身边感受他的呼吸和他的心跳。
可是她更明白的,苏祈月甚至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
女人,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刍狗,利用之后便可丢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面对白锦歌的时候,她会觉得苏祈月总是含着一抹不可见的柔情在其中?
心,还是痛了。婉柔看着前方纠缠的二人,忽然,朱唇轻启。
突然觉得身后有一道笔直犀利的视线扎向后背,白锦歌不由自主地回了头想要看清来路。然而不等她有什么动作,苏祈月却加重了手中力道,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想着我马上能跟你同床共枕,按耐不住了?”
“王爷你的想象力可真是非比寻常。”轻咳一声,白锦歌道,“赵国多奇葩,看来连你也不能幸免。”
一把将白锦歌推进屋子,苏祈月看着因自己的物品而瞬间狭小的屋子,冷淡一笑:“省着点口水,明天还有更大的舞台让你去施展呢。”
明天?舞台?白锦歌顿感糟糕:“你坑我?”
“坑你?”有点不解地皱眉,苏祈月道,“只不过是想让你这张巧嘴发挥功效罢了。明日五国聚会,你作为王府正妃,理应出席。”
“你放屁!”深感被摆了一道,白锦歌怒道,“我和亲前来本就位份不高,虽然做了正妃可还不够资格出席宴会。苏祈月,你当我白痴吗,会连这个都不懂?”
冷哼一声,苏祈月道:“看来你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但你的做法却明显与你的身份出入太大。”上下打量她一眼,再度出声,“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带你出席?”
“你什么意思?”白锦歌皱眉问道。
“赵国王亲自下旨,让我带你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