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丈雷剑高悬九霄,天地色变,万物震颤,四面八方雷云滚滚涌来,电光闪烁,闷雷阵阵,真个天威煌煌。那把千丈巨剑不断地吸纳着雷云中的电力,气势迅速递升,在恐怖的雷罡威压之下,李一夫等人脸色阴沉,目泛疑惧。
“楚老饕,你竟然练成了九霄神雷剑?”骆阳面色凝重地喝道。
楚啸天长袍飘飘,浑身雷罡煞气,冷然道:“本座神雷剑已在手!”
“放屁,绝对不可能!”孙夜叉怒声喝道:“楚啸天,你才刚踏入凝神境,绝对不可能施放出九霄神雷剑,哼,只不过是外强中干的虚假把式而已,老娘偏就不信这个邪!”
李一夫和骆阳闻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天空那把千丈雷剑的气势还在持续攀升,威力足以对他们构杨威胁。
楚啸天剑指斜横于胸前,八字眉倒挂,不屑地道:“谁,敢接本座一剑?”
谁,敢接本座一剑!
声音如滚滚闷雷传出百里,孙夜叉三个竟无人敢出声,生怕成了那被削的出头鸟。
楚峻紧捏双拳,盯着苍穹中千丈雷剑,心中震撼得无以复加,胸中气血翻滚沸腾,丹田内雷灵力似乎要澎湃徜徉,蕴养在丹田内的雷龙剑嗡嗡地龙吟不止,要不是楚峻拼命压制着,此刻恐怕已经破体而出了。
“五雷正天诀果然可以引动天雷之力,九霄神雷剑……!”楚峻捏紧拳头,两眼渐渐变成了淡红色,胸中涌起一股戾气,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血腥。旁边的丁丁察觉了楚峻的异常,正要伸手扯一下他,旁边的福伯急忙喝道:“别碰他!”
丁丁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不解地望向福伯。福伯面色凝重地盯着楚峻的背影,暗道:“这小子好重的戾厉煞气!”
“暂时别碰他,这小子似乎有入魔的迹象!”福伯虚弱地道。此时自己如果没受伤或许可以试着唤醒他,但小姐显然没有这个能力,稍有差池,这小子算是废了。
此时,千丈神雷剑威力越积越强,骆阳等人皆面色阴晴不定!
“李一夫,交出乾龙鼎,饶你不死!”楚老饕杀气凝眸地冷喝一声。李一夫身体猛然一震,身上承受的神雷剑威压顿时重了几分,与之相应,骆阳和孙夜叉却是弱了几分。
哧啦!
千丈神雷剑随着楚啸天的剑指抬起而慢慢上扬,剑锋直指李一夫。不知不觉间,李一夫已经浑身湿透,咬着牙一松手,把乾龙鼎扔向楚啸天,后者左袖一拂便将乾龙鼎卷到手中,喝道:“全部后退一百里!”
孙夜叉三人不甘地对视一眼,祭出保命法宝挡在头顶,却是不肯离开。
“退!”楚啸天杀气腾腾地道:“五息之内不退,别怪本座不讲情面!”
“楚老饕,算你狠,这笔账老娘迟早和你算清!”孙夜叉尖厉地搁下一句场面话,面对着楚啸天向后缓慢退去,显然是害怕楚老饕从背后突然斩她一剑。李一夫见状只好跟着退去,骆阳扫了满眼杀气的楚老饕一眼,一边磨磨蹭蹭地向后退,一边道:“楚老饕,恭喜你五雷正天,乾龙鼎暂且让你得去,日后本王炼成九星,再去雷玉殿取回,你等着吧!”
楚啸天脸上挂着一抹讥笑:“骆矬子,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好看看本座是否真的修成了九霄神雷剑,要不本座削你一剑试试,只要挡得下三剑,本座便把乾龙鼎双手奉送给你!”
骆阳面上露出一抹狞色,加快速度向后飞退。
意外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发生了!
铮!
一声高亢的龙吟,楚峻体内的雷龙剑压破体而出,雷力灵似缺了堤的洪水狂涌。雷龙剑呼战意激昂地冲天而起,在这个微妙的时刻,一线气机牵动了九霄神雷剑。
楚啸天确实没有炼成九霄神雷灭仙斩,五连斩,他顶多只能斩出一剑而已,而且还要付出折损修为的代价。不过,楚啸天演技好,骆阳这些老奸巨滑的家伙都被他骗过了,却不知楚啸天其实在苦苦支撑,只要九霄神雷剑的力量再上涨片刻,楚啸天铁定把控不了。
眼看着李一夫等人退走,楚啸天本来已经心定了大半,谁料不知哪里来的小子,气机竟与九霄神雷剑产生了共鸣,引得千丈神雷剑悍然发动。
一刹那!
剑动,天地却静止了,灿然的千丈雷神之剑从九霄之上斩落,狂霸无匹!
“楚老饕!我操-你娘亲!”骆阳放声厉叫,仿佛一匹濒临绝境的狐狼。
剑落,天地为一片惨白!
楚峻仿佛被亮瞎了,似有千丈巨剑砍在心坎上,斩在识海中,身体炸成了飞灰,接着便隐入黑暗当中。
楚老饕那张三十多岁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了皱纹,回头凌厉地盯了一眼晕倒在丁丁怀中的楚峻,差点被这小子坏了大事。楚啸天收起乾龙鼎,一掌划破虚空,消失于无影。
尘埃落定,地面上多了一条百里长,数里宽的剑坑,蓬山开山,遇河断河,一往无前,霸气冲霄。废墟中狼狈地冲出了两人,衣衫褴褛,依稀可认出正是李一夫和孙焱,两人显然都受了伤。
“该死,让楚老饕那老匹夫骗了!”孙二娘气急败坏地厉叫一声,一拐划破了空间追追杀而去。李一夫也遁着气息追了上去,楚老饕越级使用绝招,肯定受挫不轻,这正是追击的好时机,他又如何肯错过。
轰!
剑坑之中冲出一条人影,浑身焦黑似炭,左手还拿着一支断臂,浑身鲜血淋离,仰天厉吼:“楚老饕,老子与你誓不两立!”
本来已经被惊天一剑吓破胆的修者都急急离去,生怕这位发起疯来大开杀戒。瞬时间,所有人都走了个精光,只剩下那断了一臂的骆矬子在剑坑上空厉吼。
…………
一剑一剑一剑……
楚峻只觉千丈雷剑重复地斩下,把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砍杀,痛,撕心裂肺的痛,从头顶一剑劈落。
嘀嗒!
一滴水珠从洞顶上一根石笋上滴下来,溅起水花四散。这溶洞也不知存在多少年了,洞顶上尽是大大小小的钟乳石,地上坑坑洼洼,都是水滴而成的小坑。楚峻平躺在一处干燥的地面,身下垫着几件衣物。福伯和筱姨盘膝坐在远处运功自行疗伤,丁丁蹲在楚峻的旁边,双手捧住脸蛋,百无聊赖地数着石笋上滴下来的水珠。
“唉,好无聊,土蛋,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丁丁抬头申吟了一句,接着又低头瞥了一眼楚峻,见他还是很不给面子地昏睡不醒,不禁失望地撇撇嘴,伸手掐了楚峻的大腿两把,气乎乎地道:“让你装死,不装你会死啊!”
“小姐,你再动他,那就真的醒不来了!”筱姨睁开眼责备地道。
丁丁闻言吐了吐舌头,伸手揉了揉楚峻被掐过的地方:“土蛋,我不掐你就是了,你千万别死啊,你要是敢死,我就掐死你!”
福伯和筱姨不禁哭笑不得!
“小铃铛又要掐死谁哩,要不人家帮忙?”一把十分娇柔甜美的声音飘忽地传入洞中。丁丁面色急变,像一只听到猫叫的小老鼠,飞快地往山洞深处逃去,那速度真叫一个快。
洞内光线微暗,似有一阵轻风吹过!
“哎哟!”丁丁惨叫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在一人身上,捂着撞痛了的鼻子,抬起头眼泪汪汪地望着来人,可怜兮兮地叫了声:“姑姑!”
一名玄衣女修豪放地双手叉腰,脸上笑容灿烂,嘻嘻地道:“小混蛋,逃呀,怎么不逃了?”然后一伸手揪着丁丁的衣领提了起来。
丁丁面色苍白,四肢乱晃,大声求饶:“姑姑过小铃铛吧,小铃铛再也不敢了!”
身穿紧身玄色短打的少妇一手叉,另一只手像老鹰抓小鸡般提着丫头,咯咯地娇笑不止,成熟丰腴的身体灵珑浮凸,一笑起来,那对几欲裂衣而出的丰满颤颤危危,真让人担心会咕嘟的掉下来。此女跟丁丁长得有三四分相似,都是眉目如画,精致而不张扬,不过这少妇却涂了眼影,睫毛又长又密,嘴唇涂得腥红,肤白如雪,十足修炼了千年的狐狸精,张扬得很!
少妇越笑得厉害,丁丁就越害怕:“姑姑饶命啊,小铃铛不敢啦,再也不敢啦!福伯筱姨救我!”
“就算老爷子来也救不了你这小混蛋,准备小开花吧!”少妇笑容一敛,扬手就赏了小两巴掌。丁丁顿时痛得惨叫,眼泪都飙了出来,显然打得不轻。
“还不敢敢偷跑?敢不敢见了老娘就逃?”玄衣少妇扬手又是一巴掌抽下去。
丁丁呜哇一声哭了,猛摇头道:“姑姑,小铃铛再也不敢啦……呜呜!”
福伯和筱姨看得心疼不已,却偏偏不敢出声劝阻,在君山,丁丁是小魔女,这名玄衣少妇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女,谁都不敢惹,谁惹谁倒大霉。
玄衣少妇又抽了小两巴,这才把丁丁放下,笑嘻嘻地亲了一口:“哎哟,姑姑看看肿了没!”说着伸便去月兑她月兑子。
丁丁急忙揪住裤子,玄衣少妇咯咯地笑起来:“啧啧,会脸红了,看来小铃铛长大喽!”
小魔女撅起嘴可怜兮兮地望着大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