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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就要决斗,羸了固然涨士气,要是输了,不光输士气,还会搭上麾下将士的性命,像这种没有必要决斗,能避免还是避免好了,刘远可不想到拿血刀的命去赌。
决斗场上,刀枪无眼,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那么危险的事,可一不可再。
多达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死法,一众将士也有点愕然,没想到刘将军一言不发就把人射杀了,怎么都有点胜之不武、甚至有点下作,传出去有损声誉,不过一听到刘远那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总不能别人说决斗就决斗,明明是败军之将,哪能让你随便提要求的,就是斗将也是刚开始或打得难解难分之时才斗的,你以为你是谁?
再说了,贸然为了所谓的荣誉,把麾下将士送去战死,那不是很冤吗?
特别刘远哪句[我的将士之性命,每一条都是无价]的这句话,更是温暧了将士的心,只有能与士兵同甘同苦,体恤下属的将军,这样地才能做到将士归心,令达而无不从。
看到手下先是有点不解,甚至有点羞惭,接着才露出感激之色,刘远知道,自己的做法战士们还是接受了。
在冷武器时代,武人对荣誉看得极重。有时明知不敌,为了脸面冒死也去赴约,自己采用这种手段,是很容易诟人以病的,刘远一向以文人自居,以自己理念,胜者王,败者寇,能羸就行,管它用什么手段。像这个千户长多达,就一傻冒,有一身上好的盔甲不用,自己月兑下,就像**在自己面前窜来窜去。吱吱歪歪的,就他话多。给他一箭一切都安静了。
得了爱兵如士的美誉还能捞一个战功。去哪里找这些傻子,最好多来一点。
“是,属下等愿为长孙将军效犬马之劳,来,快,给长孙将军行礼。”
“参见将军。”
刘远听到有人大声向长冲孙效忠。然后几百人一起向分行礼,看来收编非常成功。
这也在刘远的意料之内,这些人被俘获来到吐蕃,现在能逃出生天。全靠刘远和长孙冲攻击这里,他们才有机会逃月兑,长孙冲身家显赫又有游击将军之职,跟着他有机会走出高原,返回大唐,要是表现好得到他青睐,说不定一下子就平步青云,再说他们的身份也有一点尴尬,谁知他们回去,会不会让官府怀疑心是细作呢?
其实,他们更怕把刘远把他们留下在这里置之不理呢。
哪有不应之理。
“刘兄,处理完了?”长孙冲满脸笑走了过来,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错。
“差不多了,现在正在清理战场。”
长孙冲看着一片狼藉山谷,一时感概万千,昨天,这里守卫森严,箭塔林立,明岗暗哨一大堆,布署严谨,甲仗整肃,犹如军事堡垒,对自己来说,这一只长满刺的刺猬,没想到,一夜剧变,今天这里己经被镇蕃军摧毁。
四百镇蕃军,硬是将有地利之便的八百吐蕃精锐消灭,从千户长到普通士兵,没一人漏网,而最重要的,镇蕃军的大部还在,并没有多少损失,刘远放飞了梦想的翅膀,智计百出,在他近乎完美的指挥下,又创立了一个可以写进青史的战例。
长孙冲简直就视刘远自己的偶像了。
“刘兄,长孙有个请求,万望你能成全。”长孙冲突然小声地说。
刘远楞了一下,马上爽快地说:“你们兄弟一声,有什么事尽管说,不过,先说好了,人不借,我现在手下的人也不多了。”
什么都好说,就怕他跟自己要人,动手之前,大约还有三百四十多人,经此一役,虽说尽量避免短兵相接,有石灰粉的相助,那匠师还有奴隶及时暴动,最大程度上减轻了镇蕃军的伤亡,可是,还是有几十人永远倒在这山谷中,要是手里有个十万八万大军,要是借个一万几千,刘远眼都不眨一下,可是现在人太少,少到刘远就是三五个的伤亡都合不得。
长孙冲连忙说:“不,不,刘兄把那些战俘全让给我,这己是天大的人情了,哪能跟你借人呢。”
“那你的意思是?”刘远松了一口气,笑着问道。
“你也知道,我这次收编了这么多人,这本是好事,要是他们没有武器装备,那和扛锄头的农夫没区别,我知道你手里的武器装备肯定有富余的,不知能不能均点给我。”
刘远大方地说:“没问题啊,这里就是吐蕃的锻造工场,刚才手下说仓库里有上千套全新的锁子甲,各式武器也不少,反正我们带不走也要销毁的,你要的话随便拿。”
“不,不,我不要吐蕃的武器装备”长孙冲一脸正色地说:“我乃堂堂大唐游击将军、胜利之师,要穿的,自然是正规的大唐制式装备,那些蕃子的装备?我宁可不要。”
“你要我们现在穿的制式装备?”
“嗯,有多少就要多少,还望刘兄成全。”长孙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刘远都不知怎么说长孙冲了,都什么时候了,活着最重要,结果最重要,就像“十年寒窗没人闻,一举成名天下知”,一朝高中,所有人都只看到你成名后的威风八面,可以又有哪个知道成功背后的辛酸呢,你说像在吐蕃月复地,就是你穿得再正式、爱国忠君就是喊得再响,又有哪个看到、听到呢?
穿给谁看啊,真是读书没学精,反而读傻了,两人目标一样,但意训形势相距太远,只能说是谋而不合。
刘远眼珠子转了二下,很快有了主意。
“哈哈,还以为什么事呢”刘远拍着胸口说:“这事全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满意。”
“那太好了,长孙谢谢刘兄成全了。”看到刘远这么爽快,长孙冲心中大为受用,要不是觉得有点不太合适,都想和刘远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性兄弟了,真是怎么看就怎么顺眼。
这时刘远看到长孙冲刚刚收编的手下,正在忙得不可开交,有人破坏那些防防工事,有人挖坑替同胞埋尸,有人搬运武器装备,有人抱着柴火,一个个忙得老欢。
“长孙兄,你这是?”刘远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们走了,这里不能便宜吐蕃人,让他们继续用利用这里锻造武器装甲来对付我们大唐,所以我们一定要这里摧毁,我新收编的那些士兵,对这里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我让他们把矿洞破坏,最好是倒塌什么的,让他们挖不了铁矿石,然的把那些打造出来的成品还有半成品全部投到炉里熔掉,不便宜他们,哼哼,那张铁牛说了,只要把那炼铁的炉封好,到时一炸炉,他们连铁都炼不了。”
寒一个,没想到长孙冲一坏起来,也是一肚子的坏水,想得比刘远还要周到,刘远想的是把这里破坏,把人才带走,这样他想锻造都不可能,而长孙冲想法更彻底,这把里直接摧毁。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刘远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长孙兄,还是你想得周到。”
“哪里,哪里,我也是听了工匠,不,手下的建议。”长孙冲笑着说。
两人又说了一会,这时战场统计的结果出来了,一共斩首六百三十八,(二百引到峡谷歼灭),千户长一名,百户长五人,另有队正、火长一大堆,斩获也是很丰富,搜出了黄金二百两、银子九百二十八两,整套的吐蕃武器装甲有八百三十一套,弓、箭、各式武器一大批,那些半成品不计其数。
刘远对那些不感兴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伤亡。
等手下把战报念完,刘远都有点想抽筋的感觉,此役一共阵亡八十五人,伤一百多人,伤亡过半啊,幸好绝大部分都只轻伤,只要休养几日就可以继续作战了,那八十五,有五十三人是刘远的人,剩下三十二是长孙冲的麾下。
这就是胜利者的好处,打完仗后,受伤的可以慢慢养伤,而失败者,就是轻伤,很多时候也被当场处死。
其实还有一个情况,原来工匠、奴隶、矿工等人加起来有上千人,可是他们选择反抗,杀吐蕃士兵,派兵协助官军,把吐蕃最后明岗暗堡全部攻下,可是最后清点后发现,众人吓了一跳:上千俘虏由于没有经验,也没有合适的趁手的兵器,在攻击吐蕃士兵时,伤亡很大,等到长孙冲收编时一清点,仅余五百出头。
又是一笔血债。
刘远下令手下挑出三百套精美的吐蕃装备,剩下的就让人全部扔里炼铁炉里,用高温把他们重新融化成铁块,建设难,但破坏起来却很快,在上千人的通力合作下,这里可以说是荑为平地,估计松赞干布看到他最看重的锻造工场变成这样,估计都要哭了。
“列队”
刘远一声令下,麾下的二百九十五人,包括伤者,都在空地排成列队,一个个都站得如标杆那么直。
的确,他们是值得骄傲的,因为他们勇敢,因为他们自豪、因为他们是胜利者。
“所有人注意,把战甲月兑下,和武装一起放在地上。”刘远突然发布了一个令人惊愕的指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