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温柔女声,闻靳又皱眉,盯着手机看了好久才扭了脖子看向站在身边的文珊:
“帮我准备最快去往s市的飞机票!”
文珊愣神,眼眸里尽是忧色,她看向他。舒欤珧畱
闻靳又英俊的容颜在酒店大堂白晃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给外冷冽。
“可是总裁,您和翡翠国际的代表人还有约!嫔”
闻靳又没有看他,只是兀自抬了脚步,大步流星的跨出大厅,修长的手指捏住领带结,一扯一拽便是打破原本完美无缺,却无比压抑的正装。
“你看着办,事后我定会亲自前去道歉!”
文珊无奈,只得应了声是,拿出手机定了机票窿。
闻靳又从日本回到s市已经是3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一下飞机,他便是匆忙开了自个的那辆黑色宾利直驱安堇。
直上公司顶楼,闻靳又沉眸看着空荡荡的秘书办公室,心里竟是没来由的一慌。
打到一半就断掉的电话,苏子桐醉醺醺糯糯的声音,空荡荡的办公室,这些无不都让这个一向来淡定自若的男人慌了神。
他转身,佯装气定神闲的样子进了电梯,直达策划部,找遍了各个角落却依旧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却是看到了站在打印机前垂着脑袋打印资料的千叶晴,他敛眸,想到在这公司里,与苏子桐唯一交好的似乎也就是这个女孩了。
思忖间,他已是靠近了她:“千叶晴?
被叫到的女孩显然正在神游天外,听到自己的名字明显吓了一跳,手中抱着的资料险先掉落,却在下一秒被她捏紧。
那时的闻靳又并没有发现千叶晴的异常,只因他的心里,满满的,全部都是对苏子桐的担忧。
千叶晴呼了口气,转而打量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见识闻靳又,虽反感却依旧及其乖巧,怯怯地点了下头,“总裁,好!”
“恩!”闻靳又点点头,不愿在拖延,盯着她直截了当问道,“知道苏子桐去哪了嘛?”
千叶晴一听甚是诧异,这总裁好端端的在日本出差,说是一个礼拜,现在不过3天便是回了国,这一回国就是火急火燎地赶回公司找苏子桐,这样的偶然让千叶晴不得不了然察觉到什么。
她弯了弯唇角,抱紧怀里的一叠资料,道:“早上似乎见到她和一个男人走了。”
千叶晴眨了眨双眸,回想着早上出门看到的场景,本着外人闲事都末理会的态度,便没去在意,想来不过是子桐认识的人罢了。
只是这会儿看着闻靳又这副焦急的模样,千叶晴竟也是感到了不安,盯着他就是急匆匆地问道:“怎么了?子桐出事了嘛?”
闻靳又皱了眉,只是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
坐在车子里,闻靳又想着千叶晴说的那个男人,脑子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唐南亦那张温雅带笑却疏离的脸。
他想,千叶晴说的那个男人,也许就是他。
这般想着,他已是狠狠踩了油门,全速向着唐南亦所住的地方驶去。
傍晚的万苑,仅剩的几缕残阳打在悠长小道旁种着的梧桐树上,落在满地黄叶的道路上,满地凄怆。
唐南亦没去上班,面无表情地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靠着玻璃,眼眸空洞地望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太阳,白色的衬衣不整的套在身上,脖子上的领带早已经不知去向,显然是被他随手扔到了那里。
身边的地板上摆了一瓶红酒,已经喝了大半,红色的液体在发暗的瓶子里静静躺着,通过夕阳的照射,晕出寞落的姿态。
手指间,红色的星火闪闪泛着红色,唐南亦抬手,嘴唇含住香烟,迷了眼眸,狠狠吸了口,良久,才慢悠悠地吐出一阵烟雾。
白色的烟雾在空中冉冉升起,然后逐渐消失不见。
他这样的男子,并不会着迷于这种软毒品,只有在累到极致时才会偶尔抽上一根,不多,却足以。
只是今天,他却不能控制地抽了很多,空了的红色烟盒随意的扔在一旁,水晶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他仰了头,眼神空洞,却泛着凄怆与绝望,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出现苏子桐爬满泪水的脸庞,和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
突然扯了唇角,唐南亦凉凉一笑,一口抽完手中的烟,拿起身边的酒瓶,就着瓶口就是一阵猛灌。
带着凉意的液体划过咽喉,落入月复中,酒的滋味却出奇的单薄,唐南亦几乎觉得自个是在喝着白开水,却依旧不停半分,大口大口喝着。
他想借着酒精和尼古丁麻痹自己那颗裂了缝却那无法忘记曾经的心。
猛烈的咳嗽在空旷的房间里扯破寂静突兀的响起,唐南亦用拿着酒瓶的手掩住唇,弯曲了身子一阵咳嗽,身子也因着剧烈的咳嗽而痉/挛。
他却是不管不顾,丢了手里的空酒瓶,扶着透明的玻璃窗,微微颤颤地从地上爬起来,赤着脚,扶着墙壁向厨房走去。
从酒柜里再度拿出一瓶酒时,门铃声突然响起,但唐南亦却是妄若未闻,找了开酒器自顾自拔了塞子,喝了一口才踉跄地走向大门,打开。
门外,闻靳又皱眉看着喝得醉醺醺的某人,冷着脸视线划过唐南亦落在房子里,一阵搜寻却是没发现要找的人,才收回视线,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子桐那?”
他直接了当,毫无掩饰自己是来寻人的动机。
唐南亦茫然地瞥了他一眼,仰头又是喝了口酒,就像个堕落的混混模样,扯了唇角,他盯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却掩饰不住一脸急躁模样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他心爱之人5年来念念不忘的人,是让他彻底失去心爱之人的男人。
有人说,恨了是因为太爱,真的,他真的爱子桐,但是却不恨,只是心疼,可是面对这个男人,他却是恨了,不因为爱,只是因为心不甘。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在子桐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却娶了别的女人。
虽然那个女人在世人眼中就是安染,但是凭着男人的知觉,他知道,这其中,隐藏的一切,面前这个男人就算不知全部,也知了部分。
而这其中,他唯一不信的,却依旧肯定的是,面前的男人不可能感觉不出,那个嫁给他的女人不是他爱了好几年的安染。唐南亦哼了声,转身进屋,兀自坐进沙发里,望着随后进来的男人,冷嘲热讽:“不是爱她嘛,怎么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有人见她跟你走了!”
唐南亦笑笑,当下手里的酒瓶,拿了玻璃矮几上的香烟,抽出一根放进嘴里,点燃,待吸了一口,才抬眸看他:“是啊,可是早走了,你不知道啊?”
那样的神色,让闻靳又心里莫名的厌恶,二话不说,他已是上前一步,伸手抓了唐南亦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拉近自己,他眼神泛着冷意:“唐南亦,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告诉我,子桐在哪里?”
唐南亦低眸看了眼抓住自个衣领的某人的手,呵呵一笑,也不慌,也不急着扯开他的手,只是严肃了眼眸:“闻靳又,从她走出这个家门的那一刻,我和她就再无瓜葛,所以,不要问我她在哪,因为这无我无关!”
闻靳又诧异,却依旧抓着他的衣领不放。
他不确定面前的男人是否说了真话,只能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些什么,半晌,却是无果,挫败地甩开他,闻靳又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沙发上嫣然一个醉鬼模样的男人,讽刺一笑:“你最好是说了实话!”
说完,转身摔门离去。
瘫坐在沙发上,唐南亦依旧是那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只是眼角不自觉落下的眼泪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怎么可能不去关心?
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却纤细的让人心痛的女孩。
那样让他心痛的一个人儿,早已经成为他心尖上的一道伤,重的不知何事才能痊愈!
只是,这般冷然绝情的言语,也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礼物,断了和她的关系,也解了那个男人心里的芥蒂。
凄怆的一笑,他拿起放在一边的酒瓶,一口气,喝净!
他想,失了心爱的东西,堕落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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