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井宝的质问,夭尤不怒反笑,
“你懂什么,为师不是惹不起这些人,而是时机未到。”
看刚才龙王的反应,足以可见这海扶桑在龙王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若是真能把海扶桑重新整塑成人,到时候就是直接扼住了龙王的软肋,那么……
一想到有能控制住龙王的可能性,刚才被龙王掐着的怨气一扫而光,反倒显得有些兴奋,转身便走了进去。
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含雨微微皱眉,师傅的反应真的太不寻常了。
“含雨,你说,师傅现在到底卖的什么药啊!还有之前来的那个狼人到底哪里去了?怎么忽然就失踪了!”井宝讨厌陆霄,都还没开始折磨过他,他就不见了,真是有点不甘心。
“师傅不是说他跑了么,我怎么会知道!”含雨揉了揉胳膊,刚才虽然他没怎么参加战斗,但也有被殃及到,胳膊都乌青了,得回去敷下药。
再说刚才飞身而去的风腾,是闻到了白枭的味道,可才刚从药炉出去,就被一群身着白袍的年轻人挡住了去路。
“让开!”看着这帮人,风腾心中自有数,灵山之下,穿成这样的,除了龙天昊那厮的族人之外,还能有谁。
若是以往的风腾,早就二话不说直接先灭了再说,但现在的风腾,变得人性多了,再加上龙天昊的确帮过他不少忙,也也算是有所顾虑。
“大胆妖龙,擅闯灵山,还敢大言不惭!”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少年,意气风发。
风腾一双龙眸中满是不屑跟嘲讽,
“就凭你们这些小厮也有资格跟本王对话?本王出道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地府哪层呆着,现在给本王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风腾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了。
“你这妖龙,看我们今天不收拾你!上!”一声令下,十几人迅速编排成一阵仗,将风腾围了个水泄不通。
“本王已经告诫过你们了,是你们不识抬举,都看清楚本王了,别到时候到了地府都不知道是谁送你们去地府的。”风腾的嗓音冷到极致了,跟从前年寒冰里穿出来般。
话落身起,风腾腾空跃在空中,黑色的长袍被风吹得乱舞,面孔越发魅惑妖孽,金光从两只掌心迅速凝聚起来,能量球越滚越大。
面对强大的龙王,白袍少年们没有半丝畏惧,看得出来训练有素,直接与风腾开战。
风腾强大,但是这帮少年看得出来也不弱,几招之内还能游刃有余地接下风腾的招数,但毕竟年轻,经验不足,渐渐开始变得有些力不从心,有几个甚至已经体力不足,落在了地上。
为首的少年见状,不免又提高了几分警惕,可是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受伤,自己也开始有些吃力了。
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少年猝然后退,胸口挨了一掌,重重地往下方倒去,而风腾没打算放过,再度挥掌。
“二哥!”龙天昊焦急万分的声音在风腾耳边响起,风腾蹙眉,陡然收回掌力,落在了地上,冷冷地看着跌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少年。
“二哥,二哥,你怎么样?”龙天昊赶忙扶起少年,关切地问道。
“四弟,你来的正好,这妖龙法力强大,你去收拾他!”
龙天昊一阵尴尬,朝风腾讪笑了下,
“多谢龙王手下留情。”
龙天昊很清楚,刚才龙王完全有机会置二哥于死地,听到他的喊声之后,便收回了内力,否则二哥早就已经挂掉了。
“什么,龙王?”少年乃是龙天昊的二哥,龙天恒。
“龙天昊,本王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们墨迹,他们拦了本王的路,现在被狼王逃月兑了,你们拿什么来弥补?”风腾沉声道。
之前感受到白枭的气息,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半丝痕迹了。他已经速战速决了,可还是被白枭逃月兑了,看来这段时间,白枭的内力的确增强了不少,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龙王,我二哥他不知道情况,况且他也只是在尽他的职责罢了,也受了重伤,请你……”龙天昊扶起龙天恒,朝风腾抱歉地说道。
“本王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这厮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风腾负手冷哼道。
说话间,风腾早就眼观四路,把周围的环境观察了一遍,灵山果然人杰地灵,到处隐隐透着仙气,屠龙家族中必然有会位列仙班之人,可是为何会出了药王这样一个亦正亦邪之人。
“四弟,你疯了么,竟然还感谢妖龙,今日我就算是死了,也是为了除妖龙,死得其所,可是你呢,你现在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么?”龙天恒一把甩开龙天昊,瞪着他吼道。
龙天昊脸色有些难堪,被自己亲大哥如此质疑身份,有些伤心。
“二哥,龙王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龙天昊试图去拉龙天恒的手,却被龙天恒甩开了,
“爹多次让你回家你都不肯,原来就是跟这妖龙厮混在一起,我想你有必要回去给爹一个解释!”
屠龙家族个个都以四弟为骄傲,这么多年来,他是唯一一个被天界邀请去参加群英会的家族成员,每个人提起这件事,更是觉得风光。
可是,现在四弟竟然跟妖龙混在一起,这根本就是公然违抗祖训。
“二哥,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完成了,爹那里,我一定回去给一个解释的。龙王,我们走吧!”龙天昊走到了风腾身侧说道。
对于二哥龙天恒的这番指责,龙天昊心里的确很难过,或许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成员会理解他。
“发生什么事了?”迟迟赶来的夕墨看着到处的伤者喊道。
风腾瞥了夕墨一眼,
“如何?”
“药王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陆霄的确来过,但也走了!而且我怀疑陆霄手上根本就没有扶桑的肉身。或许~”夕墨顿了下,面露痛苦之色。
“或许什么?”风腾嗓音显得过分冷静。
“或许在那场大火中,扶桑的肉身已经被毁了!”夕墨一字一字艰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