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点三十分,大部分学生已经从宿舍陆陆续续赶到了大操场。请使用访问本站。
秦歌也随着大部队来到了这里,照着牌子很快就找到了医学系所在的方队,跟岳恒几人汇合,静静地等待着那些校领导的到场。
这个时间点只是学生的集合时间,毕竟今年岭南大学光新生人数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要安排那么多人,一时半会很难完成。
等到快八点钟的时候,校方领导才出现。虽然说岭南大学是重点大学,不过动员大会校方领导要讲的东西,几乎跟那些高中校长讲的没什么两样。
不外乎就是什么欢迎新生,希望大家通过军训体验军人的生活,提高自身素养等等诸如此类的场面话,让人听着都感觉厌恶。
对于这群刚经历了一个难得暑假的新生,遇到这种场面个个更是感觉枯燥难耐,偏偏周围站着许多老师和辅导员在盯着,就是做些小动作都难,只能强打精神地熬下去。
诶!
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周围的人都好像听着唐僧念紧箍咒的孙猴子一般,坐立不安,秦歌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按照以前高中开这种例会的经验,领导一讲话就是没玩没了,没个半个小时以上是肯定说不完。
事实也正如他猜测的那样,这场动员大会直接就开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一辆辆绿色的军用大卡车开进校园,学校的领导才结束了讲话。将那批从车上下来的军人迎了上台,给下面的新生作介绍。
岭南大学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军训时间比那些二三流的大学要长得多,为期一个月。而且不是在校内军训,要到军营里参加军训。
虽然军训项目没有服兵役的志愿兵那么多,但作息时间和规矩,几乎跟正规军队训练没什么两样,十分严格。如果稍有违反,苦头可是会接踵而来,绝对能让你记忆深刻。
经过简短的介绍。校方领导就开始安排新生上车。
一些新生看到那些军用卡车的后厢,脸色明显变得很难看,能来岭南大学读书,这些新生的家境一般都不会很差,坐不起轿车,公交车平常也没少坐。像这样连个座位都没有卡车,他们以前见过不少。但真没想过会有坐上去的一天。
“我的天啊!那么多人挤一辆车,连个座位都没有,这要怎么坐?”胡建明直接就傻眼了,这位富二代少爷,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站在他后面的宿舍老大岳恒耸了耸肩,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怎么坐。顺便找个地方快坐呗,别磨磨蹭蹭的,难道你想不要军训的学分啦!”
一听这话,胡建明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晴不定,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咬了咬牙,爬了上车。
如果可以选择。打死他也不会做这种车。可自己问题不还是没得选择么!
要知道,岭南大学也是学分制,平常修一门科目也就几个学分,而军训一个月的学分,几乎就顶上了一门科目的学分,除非以后能搞出什么突出的事迹,或许能加点学分。
否则的话,军训这点学分还非要不可,不要的话一般的学生基本凑不够毕业需要的学分。
胡胖子是自个知道自己的事,他就是靠花钱买学位进来,如果没了军训的学分,以他的情况铁定毕不了业。到时候,自己那老子还不来上经济封锁,那还怎么活啊!
“这胡老二”
拍在最后面的秦歌,看到胡建明那副英勇就义的决然表情,心里差点就忍不住笑喷了。如果搞不清楚状况,看到他这幅表情,还以为他不是去军训,而是去参加什么敢死队。
不过还别说,让胡胖子这种富二代坐这种车,还真难为他了。
毕竟人家是含着金钥匙出世的,娇生惯养,那吃过什么苦头。不像自己,别说这样的卡车,就算是拖拉机他都坐过。
很快,秦歌和三位604的哥们以及其他一些医学系的学生就登上了卡车,随着大部队开往指定的军营。
“哎哟!”
军用卡车开上路没多久,各辆车的车厢后面就纷纷响起了一连串的惊呼怪叫。
“真是要命,颠簸成这样,我的都要颠坏了。”蹲在边上,胡胖胡子脸色很是难看。
坐在他旁边的秦歌见状,暗暗一笑,心说这算什么,等到了郊区,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颠簸,现在只能算是前奏,待会保准能让你体验一番,云霄飞车的刺激。
几十分钟过后,军用卡车的车队就开出了南城市区,岭南大学这帮新生的噩梦就开始了。
刚才在市区,车多人多,这些军用卡车的速度并没有开到多快。可是现在出了市区,整支车队的速度骤然提升了许多,后车厢的颠簸自然要比刚才大上许多。
更要命的是,这群开车的军人好像铁了心要给车上的新生找不自在,路上哪里有坑,哪里不平坦,他们就往哪里开。
总之,只有一个宗旨,就是不让车上的新生舒坦。
车队才开到一半,车厢里的新生已经苦不堪言,叫苦连天。
车厢里可没有座椅,一个个就这么挤在一起,卡车被那群成心整蛊的军人开得好像喝了酒似的,在路上横冲直撞,这些学生可是遭了大罪,好些倒霉的家伙,一路上不知道磕了多少回脑袋。
“我的头好晕啊!叫司机停车!”
下的地方传来一阵阵胜过八级地震的强烈摇晃感,胡胖子一脸菜色,感觉刚进肚子的早餐,似乎要全部从胃里涌出来。
“这帮当兵的。摆明要给咱们来场下马威,再忍忍吧!”秦歌安慰了一句。
人家明摆着就是要给咱们好看的。哪里会给你停车,没有开得更疯,已经烧高香了。
“我忍不呕!”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胡胖子终于是被弄得大吐起来。
那些开车的军人早就料到会有新生熬不住在车上吐,早早挂了一些塑料袋在车上,还不至于让学生把卡车弄脏。
这时岳恒这位604的宿舍老大,正有很义气地帮胡胖子举着一个塑料袋,让他可以尽情地吐。胡胖子也没跟岳老大客气。吐得那叫一个气势恢宏,声势浩大。
在这种苦不堪言的极品待遇下赶了好一段路,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军用卡车的车队终于开进了一片毗邻山区的军营。
当军用卡车停下来的时候,车上的新生基本上是用最快的速度跳了下来。
打死他们也不情愿再呆在车上,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没吃早餐还好。大凡吃过早餐的人,这会儿基本上都全吐了出来。
没办法,那车实在太颠簸了,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没把黄胆水吐出来就算不错了。
双脚踏足地面,不少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劫后余生的表情。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能稳稳地站在地面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这里的环境还挺不错的。”
秦歌倒没有其他新生那么多感慨,以他那变态的体质,这点小苦头他还不放在眼里。下了车还有闲情逸致观察起身处的这个军营的环境。
这处军营三面环山,四周绿茵成片。尽管没有繁华都市的灯红酒绿,却胜在绿色清新,一座座简洁有序的平房坐落在附近,远处依稀可见一些锻炼设施。
“大家好,我是负责带你们的教官,你们可以喊我俞大勇,或是俞教官。”医学系的新生刚下车没多久,一位国字脸,皮肤坳黑,浓眉大眼的军人来到秦歌等人面前。
“教官好!”
医学系的新生齐齐向这位俞教官打了声招呼。虽然这一路上医学系的新生都吃足了苦头,要说谁对这群当兵的没有怨言,那也是骗人的。不过眼前这位军人可是负责他们未来一个月训练的教官,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得罪了教官,受罪了最后还是他们,毕竟人家管的就是自己,所以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么?
“有气无力,怎么叫得跟个娘们似的,如果不看脸,我真以为你们就是一群娘们。”目光在两车医学系新生身上扫了一圈,俞大勇眉头一皱,语气不善地道。
闻言,一众医学系的新生脸上都是不禁浮想了一抹愠色。
咱们会那么惨,还不是被你们这群当兵害的,如果不是你们把车开得跟飞机似的,哥们至于这么有气无力。
“你们给我听好了,从踏进这个军营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不是学生,而是一名军人,我手底下的兵。”俞大勇盯着所有的学生,洪亮的声音震得不少人耳膜发蒙:“作为军人,服从上级的命令是你们的天职,把你们刚才的话再喊一遍,我听不见。”
在温室环境下长大的一众新生,曾几何时见过这样的阵势,但是出于对教官的敬畏,所有学生还是大声地再喊了一遍。
“很好!”
看着不少新生喊得脸都红了,俞大勇方才稍稍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停下,然后道:“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以后凡是要向我问问题,必须要先说教官报告,挺清楚没有。”
“清楚!教官!”一众新生扯着嗓子回答。
“正式的军训明天开始,你们先去认一下房间。”摆了摆手,俞大勇指了指不远处其中一座平房:“哪里就是你们未来一个月的宿舍,你们现在就过去整理一下,待会我会检查你们的内务,解散!”
这几十号医学系的新生应了一声,然后走向那间平房。
“哥们,咱们这一个月可难熬了。”路上,一向不怎么多话的萧秋风突然叹了一口气。
“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歌诧异地问道,旁边的岳恒和胡建明同样是一脸好奇。
萧秋风愁眉苦脸地道:“刚才那个俞大勇,你们知不知道他的绰号是什么?”
秦歌和岳恒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整齐地一摇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不说咱们怎么会知道,真当我们是神仙不成!
“他的绰号就是黑面神!”萧秋风缓缓地吐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