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滟特种兵小姐 【24曲】那,捏哪里?

作者 : 星蕊s

“总统先生的房间门口,必然会有摄像头,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必然会让你舅舅,我爸爸,还有总统先生知道的。你,逃不掉的。”

乔鸥有些烦躁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看着一脸错愕的蓝天晴,叹了口气,捧着她的小脸,语重心长道:

“晴晴,你知不知道现任总统是付出了多少心血才会连任三届?国务院的议政员,都是个有党派的,他们眼巴巴地看着,等着,盼着,就巴不得总统先生闹出点绯闻来!民心跟威信这种看不见模不着的东西,要说建立起来,那是相当困难的,但是要想毁灭,朝夕即可!所谓高处不甚寒,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乔鸥说的已经委婉含蓄的了,一件丑闻的背后会带来多少负面影响,根本不是他三言两语可以道明的,更不是他们随便臆测就可以估量的。

简言之,蓝天晴这么做,搞不好只有四个字:动摇国本。

她尽管不能够完全校花乔鸥的话,但是也是明白了一时心血来潮后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那,那现在怎么办?”

“等着!任何人开窍门,不许开!”

乔鸥蹙着眉说了一句之后,提着外套便迈着大步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蓝天晴一个人。她颤巍巍地将自己的小身子缩成一团,有些不敢置信地自己问自己,天呐,到底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会给总统先生送女人?那时候,还不如将计就计大喊一声,然后让楼下的媒体全都上来抓着宫钰嘉跟裴清婷呢!

“总统先生,对不起。”

她知道错了,但是她更加害怕。她会不会被枪毙?会不会连舅舅跟乔爸爸都救不了自己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周围过于诡异的静谧,让她如临地狱般胆怯,抱膝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空隙之间,她心知,这次搂子捅大了。

——猎滟特种兵小姐——

乔鸥从蓝天晴的间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冲到楼下,看见爸爸跟段兮泽他们的身影,而此时的裴齐宣则是黑着一张脸,老早就离开了。

乔鸥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裴清婷被送去总统先生的房间已经有一会儿了,按理说,总统先生应该已经发脾气了才对。毕竟喝了药的是裴清婷,而总统先生本身是清醒并且一贯理智的。

段兮泽微微含笑冲着一脸看好戏的宾客们为做抱歉:

“不好意思,刚才系统中了病毒,各位该跳舞跳舞,该吃该喝尽管随意。”

刚刚跟乔一凡一起准备上楼,楼梯口,乔鸥面色凝重地将他俩拦下来了。三人同行到三楼拐角处,看着没有人跟上来,乔鸥这才贴着他俩的耳朵把事情点明要害说了一遍。

因为,此刻毕竟是在段家别院,摄像头什么的影像资料,在总统先生开口要查之前毁灭的话,还是易如反掌的。

只是,如何解释裴清婷的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总统先生的VIP房间,能够一次就输入正确密码打开大门的人,就那么几个。

乔一凡摇头苦笑:

“麻烦了,影像资料是要毁灭的,可是,来不及了。”

段兮泽扶额,太阳穴一个劲跳着疼。本想着自己宝贝疙瘩是全世界最温顺最乖巧的女孩子,却不想一转身,就给他上演了这么一出。

耳听着老爸说来不及了的乔鸥,面色煞白:

“爸,现在楼上还没动静呢!怎么会来不及?”

段兮泽替乔一凡回答着:

“总统先生的房间里就有一部高清液晶电视,之前宴会开始的段子过去了,我们厨房门前,为了他的安全,专门给他切换成他房间门口的监控录像画面了,为的就是万一有什么,他也来得做个准备。”

此言一出,乔鸥双腿发软,半张着嘴巴看着乔一凡:

“是,是这样吗?这么说,晴晴拖着裴清婷过去的时候,整个过程都已经被里面的总统先生给看在眼里了?!”

乔一凡叹息,沉默等同默认。

一时间,三个人都默默无言。

因为总统先生已经知道了,所以现在在做任何抱住蓝天晴的举措显然已经是无用功。就算现在神仙在,怕也不能将这小丫头从这件事情里面干干净净摘出去了。

一个个心里都是慌的,恨得牙痒痒的,这丫头!

步履沉重地迈步至总统先生的楼层,他们齐聚VIP房间门口,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敢敲门,更不敢输了密码进去。

因为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总统先生明知蓝天晴把发情的女人送了进去,而到现在还保持缄默的话,太诡异了!

这一晃,二十分钟过去了。

太吓人了!

都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男人,如果总统先生没有上裴清婷,这么长的时间还不见动静,真的说不过去。

但是如果他碰了裴清婷,显然,更说不过去了。

就在大家都忐忑不安的时候,慕子潇忽然从楼下上来,走到廊上,手里拿着个托盘。他一脸如沐春风的笑,似乎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乔鸥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审视他,那种萌到极致的棕黄色长发,蜷曲俏皮地贴住了慕子潇的耳畔,白皙的皮肤比起自己的似乎还要女敕上一份,举手投足间满是华贵的优雅与雍容,他的高贵与乔鸥的相比,最大的不同是,他更有亲和力,而且,比乔鸥年轻好几岁。

伍婳柔说的不错,他就是日本漫画里画的那种花样美少年,怎么看都是如此赏心悦目。

同属美男:一个凛冽,如寒秋,在生活与军队的淬炼下灼灼其华,内敛而深邃,只对自己上心的人,才会绽放出春天或夏天般的温柔与炙热;一个温暖,如朝阳,有着少年时代独有的蓬勃与阳光,干净而真挚,良好的家教,对谁都是礼貌地微笑,懂得周全。

第一次,两个美男越靠越近,彼此凝视了好一会儿,却都没有将心思都放在儿女私情上,而是单纯地欣赏着对方,将对彼此的那份小小的嫉妒,深深掩埋心底。

“两位世伯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乔少,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

泉水般叮咚的调调,仿佛在向乔鸥炫耀着,他正处在青少年生长发育的变声期,是十几岁的年纪才能拥有的特别阶段。

乔鸥眨眨眼,没有开口。

乔一凡笑笑:

“慕少这是要给你父亲送吃的?”

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小算盘,这女圭女圭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父亲房间里有只发情的小野猫呢。要怎么说才好?

问完之后,乔一凡的眼神时不时瞥了瞥段兮泽。

明亮的灯光下,段兮泽细细打量了一眼托盘里的食物:一份意大利面,一份水果沙拉,一杯鸡尾酒,一小块牛排。

以一个成年男子的饭量来看,差不多。

慕子潇好笑地看着他们:

“是啊,是要给我父亲送进去的,怎么,要不要一起进去?”

段兮泽模了模鼻子:

“慕少,这些吃的,是你父亲吩咐你送进去的吗?”

这一问,反倒让慕子潇感到一丝好奇,私底下,段兮泽一直是叫自己“子潇”的。

“怎么了,段伯伯?”

段兮泽讪讪笑着:

“呵呵,没什么,就是之前跟你父亲一起打牌的时候,我吩咐过侍者推了小食车进去的,里面应该有不少吃的才对。”

眨眨眼,慕子潇不想撒谎,也不习惯撒谎,面露尴尬地红了脸:

“哦,刚才,有个半果着的疯女人闯了进去,把小食车里的食物一下子全都撞翻了。”

对面的三个男人故事倒吸一口凉气,总算是说到重点了。

乔一凡小心翼翼地问着:

“那,那个女人呢?当时,你也在?”

慕子潇垂了垂睫毛:

“先进去再说吧,不然父亲看我们都在这里说话不进去,不太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人一拍大腿才想到,这里是有摄像头的。而他们三个臭皮匠杵在这里这么久,一定也是被总统大人看在眼里的。

所谓关心则乱,这事儿弄的!

几人输了密码进了房间,入目的,就是满地狼藉的食物跟饮料,毫无规则的挥洒在奢华的羊绒地摊上。

而总统先生慕南烟,则是坐在沙发里,手里执着一根烟,烟灰缸里已经有四五根烟蒂了,他俊美的侧脸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散发着邪肆地光芒,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进来的几个人,他抬手,拿着遥控器将眼前的液晶电视关闭。

慵懒地声音,听不出情绪,倒叫人家担心。

“把洗手间里那个人,找块干净的地方埋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给我换给房间,我要用餐,顺便,把那个女孩子给我叫过来!”

短短的话一口气说完,内容却是不少的,也听得慕南烟面前站的几个人一阵头皮发麻。

洗手间里的那个人,不用说,一定是裴清婷,但是,那个他要的女孩子,是?

段兮泽立即谄媚地笑了笑:

“总统先生,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梦媛她年纪小,不懂事,叫她来见您,只怕冲撞了您就不好了。”

语毕,慕子潇立即追问起来:

“跟梦媛小姐有什么关系?”

段兮泽蹙眉,没有说话。在慕南烟面前,就算平时有说有笑,一起打打牌,吃吃饭,打打球,玩的好的时候像是兄弟,但是该有的君臣之礼,关键时候,比如现在,该有就必须得有。

慕南烟站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过去:

“把吃的带着,换房间,把段梦媛给我叫过来,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段兮泽不敢耽误,立即上前打开房门,带着慕南烟去别的干净的房间,而乔鸥跟乔一凡,蹙着眉,一脸神色慌张,离开的时候,乔鸥打开洗手间的门往里面看了一眼,裴清婷耷拉着脑袋,不知是晕还是死了,半靠半躺在地砖上,手脚都被慕南烟给绑了起来,额头处在流血,明显是被利器所伤。

慕子潇走到乔鸥面前:

“这事到底跟梦媛小姐有什么关系?”

乔鸥冷冷看他,心里担心蓝天晴担心的紧,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不关你事!”

慕子潇气极,伸出一只手臂拦在乔鸥面前,一脸严肃认真:

“现在不是我跟你争风吃醋的时候,现在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你觉得,现在除了我,还有谁最有机会在总统面前替她说好话的?”

蹙眉,乔鸥抬眸看着眼前的花样美男,心里明白这时候慕子潇对蓝天晴来说,应该是有所帮助的,但是自己无能为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去救她,尤其还是自己的情敌,这种酸楚,一点点蔓延心底。

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慕子潇怒了:

“你再不说就没时间了!”

乔一凡叫来两个人,将裴清婷装进麻袋里,然后拖走了。他看着两个孩子对峙的样子,叹了口气,拍拍乔鸥的肩膀:

“现在除了晴晴的安全,什么都是虚的。人没了,你们还争什么?”

乔鸥终于开口:

“这女人,是晴晴送来给你父亲的。”

“什么?!”

慕子潇显然风中凌乱了。他只知道之前来找父亲的时候,屋子里一团乱,父亲的神色很是复杂,说是有个疯女人像是被人灌了药了,闯进来了。他当时还纳闷,什么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却不知道,原来是蓝天晴干的?!

乔鸥认真地看着慕子潇:

“因为裴清婷之前在晴晴的DNA样本上动了手脚,差一点点,晴晴就跟段家失之交臂,再也找不回自己的亲人了。之前还有好多次,裴清婷屡屡动手要害晴晴,晴晴是忍无可忍了,才会选择这么做的。”

慕子潇大概明白了,虽然不清楚细节,但是他知道,给总统制造绯闻的影响力绝对非同小觑。不管怎么说,蓝天晴还是太过年轻,所以还不懂得这些政治上的道道。

有些无语地把了几下头发,慕子潇神情凝重地大步而去。

走到走廊上的时候,蓝天晴刚好被段兮泽带出来,她双眼红红的,面色惨白。段兮泽没有说话,陪在她身侧,细声叮嘱她:

“总统先生不会对你怎样的,至少看在我跟乔家的份上,不会对你做太过分的事情。但是,这次你自己确实做得太过分了,言语上如果有让你接受不了的地方,你也只能忍着。我们都在外面等你。别怕,不会有事,子潇会护着你的。”

段兮泽猜想的一点都不错,慕子潇远远地看见蓝天晴一副受了惊的样子,又心疼又难过,他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一定害怕极了,一定知道错了。

几个大步走上去,慕子潇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很认真地看着她:

“别怕,我跟你一起进去。”

蓝天晴抬起头看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生生掉下一滴泪来。

其实她想说,对不起,她不知道这么做的背后会有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她只想着要让裴清婷死无葬身之地,借总统先生的手。却不想,有可能会给总统先生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慕子潇见她掉泪,一下子慌了,随即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着,柔声在她耳畔呢喃着:

“别怕,都说了没事的,有我在,别怕,天塌了,我都会在你身边,我给你撑着!”

乔鸥的双脚死死定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疼痛。而肩膀上一左一右死死摁住他的两只手臂,一只来自乔一凡,一只来自段兮泽,他们都不让他上前去,不让他将蓝天晴从慕子潇的怀里争回来。

因为,此刻除了慕子潇,似乎真的没人能在慕南烟面前,替这丫头说上话了。

就算慕子潇为了护着蓝天晴,而惹了慕南烟生气,人家毕竟是父子,吵一架第二天什么事也没了。

最重要的就是,蓝天晴没事。

乔鸥心痛地看着这一幕,自己最爱的女人需要安慰,需要守护与鼓励的时候,他却只能够站在一边让出自己原本的位子给另一个男人,因为,他能力不足!

当初自己还说什么大话,没事,现在的京都已经没有她做不了的事情了。可是,现在却真的出了纰漏了。

事情发生到现在,乔鸥不止一次在想,如果自己从来不曾鼓舞蓝天晴放开胆子去干,会不会就不会形成现在这样复杂的局面?

裴清婷被灌药,很明显,在段家别院能做这事的,只有段兮泽了。

如果在决定动手之前,他们之间能够坦诚一点,相互通个气,或者也没有这么麻烦了。

慕子潇将蓝天晴从怀里放出来,捧着她的小脸,然后轻轻笑着:

“别怕,我们梦媛小姐如此美丽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父亲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本来尴尬紧绷的氛围,被慕子潇说的,就好像是她要跟着慕子潇去见公婆一样。有一丝别扭地抬眼,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乔鸥,他眼眸里幽深的色彩,她都读懂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一眨不眨,然,小手却别慕子潇紧紧牵在手心里,身子也被他一点点带走,带进了慕南烟的房间。

此时的慕南烟正在用餐。

新换的房间没有之前的VIP房间那么严谨奢华,更多的是暖色调的装修,以及微微带点女性化的紫色窗幔。明艳艳的吊顶灯,将室内所有的死角一网打尽,也叫此时三个人的面部变化在彼此的眸中一览无余。

右手执着银色的叉子,卷起面片,半张着嘴巴,塞进去一口,淹没,慢嚼,再喝口鸡尾酒。

蓝天晴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被称为华国的奇迹,连任了三届总统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见到他之后,忽然缓解了不少。

甚至,她莫名地觉得,她跟这个男人很亲近。而他,绝对不会伤害她。

不得不说,这是蓝天晴除了乔鸥之外,见过的第二个,吃意大利面吃的如此优雅的男人。

慕南烟穿了一身洁白的衬衣,微微有些褶皱,似乎是跟人拉扯过的,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优雅与高贵。他就像是那种经上帝之手雕刻过的男人,面容邪肆俊朗,却不是那种妖娆的媚,而是刚毅的,很男人的,那种一言不发就已经有了足以让人心跳加速的张力。

慕子潇的手掌没有乔鸥的那么大,这或许跟他还是个发育期的少年有关。刚满十八岁的男孩子,未来的成长空间可以说是不少的。

但是,就是这样的手掌,自从牵着蓝天晴进入这里之后,便再也不撒手,而是越牵越紧。无形中个蓝天晴勇气的同时,也悄无声气地落入了慕南烟的眼里,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慕南烟约吃了有十分钟的样子,最后拿起雪白的丝帕擦擦嘴唇,举起水晶杯将里面的食物一饮而尽。

然后上身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一只胳膊抬起,好像身边搂着个人一样,似笑非笑地看着蓝天晴:

“段小姐今天十七岁了,可是,怎么做出来的事情,却像是七十一岁的人做的?”

蓝天晴闻言,后怕地想了想,慕南烟一定是在说自己,很有心计的事情吧?会想到借着他的手,来彻底清算裴清婷,看起来不像是未成年少女该有的心计吧。

其实当时她就是这样想的,就算把那些艳照公之于众,最多是把裴清婷给逼疯了,但是,疯狗也是会咬人的,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彻底让那贱人没有翻身的余地,而借总统先生的手最快了,他是国父,杀人放火,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既然都被他看穿了,那她还说什么,还是闭嘴的好,少说少错。

慕南烟看着她琉璃般的大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转悠,又是懊恼又是算计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有趣的笑意:

“不然,你怎么会想到要帮我牵红线?一般,只有上了年纪的女人,才会总喜欢给人家做媒。”

“啊?”

蓝天晴错愕地抬头,迎上他别有深意的笑,原来他说的,她像老女人,是这个意思?

而慕南烟在看见她扬起的整张脸之后,面色闪过瞬间的呆滞。眸光流转,他不再去看她的脸,面色微凉,将视线落在了慕子潇牵着她的手上。

这两个孩子站在一起,还真是金童玉女,很登对。

“会下棋吗?”

慵懒地调调传入蓝天晴的耳朵,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总统先生的思维跳跃,真的不是她可以跟上的。

“会。”她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只会五子棋。”

慕南烟闻言,一愣,随即心情颇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呵呵,好,五子棋。给你一个机会,三局两胜,赢了我,今天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但若是输了的话…,…”

慕南烟微顿,别有深意地看着蓝天晴,似乎就等着她追问。

“如果我输了,怎样?”

慕南烟站起身,将茶几上的托盘拿起,递给慕子潇,慕子潇接过,慕南烟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要是输了,按照国法,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爸爸!”

慕子潇急了,慕南烟的围棋可谓国手级水准,跟蓝天晴这样的小角色一起比赛五子棋,那不是明摆着让人家小丫头吃亏上当?

“晴晴的五子棋怎么可能会赢你?爸爸,这不是明显…,。”恃强凌弱?

“把托盘拿出去!再拿一副黑白子的棋过来!”

指尖在茶几的玻璃面上轻轻叩响,慕南烟不理会儿子的说辞,然后用眼神示意,让蓝天晴自己搬个凳子,坐在他对面的位子上。

蓝天晴眨眨眼,深吸一口气,转身搬起一个凳子,真的就一在他面前坐了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自从慕南烟当上总统之后,能与他面对面,或者肩并肩一起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

就在慕子潇端着托盘出去之后,乔鸥他们立即围上前来询问里面的情况。慕子潇只说,他父亲吩咐他出来找黑白子的棋,说是要跟蓝天晴下五子棋,她输了就要按照国法受罚,赢了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段兮泽随即吩咐下人去拿棋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对于慕南烟的做法猜不透,看不穿。总统先生如果真的生气,想要处理一个人,还给她一个自己翻身的机会?

不一会儿,棋子棋盘都送来了。

慕子潇拿着这个回房间,将棋盘摆放好,黑白子都细细数了一遍,两边棋子数目一样多,小小松了口气,一副生怕蓝天晴吃了亏的样子,这小动作全都传入了慕南烟的眼底,他什么也没说,然后抬起眼睛看着蓝天晴:

“石头剪刀布,会吗?”

“啊?”

蓝天晴又一次错愕,慕南烟却是一副理所当然地蹙了蹙眉,用着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跟腔调说着:

“不然,怎么决定谁先落子?”

“哦。”

于是,慕子潇在一旁喊着:

“一,二,三!”

蓝天晴白女敕的小手出了个剪刀,而慕南烟的大掌出了个布。

就在蓝天晴一脸喜悦拿起一只白子准备落盘的时候,慕南烟干咳了两声:

“咳咳,等等,我先!”

蓝天晴不依了:

“可是刚刚明明是我赢的!”

说完,她还扬起脑袋看着慕子潇,仿佛在宣示着,她有证人!

慕子潇极力配合,要知道,五子棋这种棋,胜负往往就在一个子之间!谁先落子,就等于谁先占了先机!

“是梦媛小姐赢了的,爸爸!”

慕南烟取了一枚黑子,不搭理他俩,直接像模像样地丢在棋盘上,然后漫不经心道:

“是啊,输的那个先出,只是我刚才忘了说了。”

落完一子,他懒懒道:

“该你了。”

蓝天晴扶额,崩溃,想撞墙,怎么国父也会耍赖?

第一盘,蓝天晴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要想上好半天,慕南烟也不心急,耐心极好地等待着,二十分钟过去了,慕南烟赢了。

蓝天晴撇撇嘴,双方将自己的棋子收好,然后蓝天晴也耍赖,直接将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盘的最中间,面对慕南烟诧异的眼神,她死皮赖脸地吐吐舌头:

“总统先生说的,输的那个先出的!”

慕子潇一旁附和着:

“是的,爸爸,你刚才是这么说的。”

下棋对弈的时候,秉着观棋不语真君子的看棋道德,慕子潇有心想要帮忙,却也插不上手,这会儿,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当然是能帮就得帮的了。

慕南烟眼里泛起有趣之色,也不多说什么,捏起一枚黑子,就随了上去。

第二盘,似乎时间特别长,下了半个小时,结果是,蓝天晴居然赢了!

这个结果让慕子潇跟蓝天晴都高兴坏了,慕南烟面色不大好看了,冷着一张脸道:

“该我先出了!”

慕子潇冲蓝天晴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下,好好加油。

可是,这一局里,慕南烟整个严防死守,还断了蓝天晴的种种退路,搞得她的白棋在棋盘上一眼望去,就像是一盘散沙,而慕南烟的黑棋尽管没有连城五枚,却像是一条条黑色的小蛇,连绵在一起,稍不留意,就会势如破竹了。

慢慢的,蓝天晴每走一步,都要花上十几分钟的时间,慕南烟一句也没催她,很认真地等待着。

又过了一会儿,蓝天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总统先生,那个,我今天要是输了,按照国法,你会怎么处置我?”

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清澈的黑眸写满了担忧与紧张。慕南烟扬眸淡淡一瞥她这副没出息的小模样,一本正经道:

“华国的法律并没有明确规定,给总统先生送女人该受到怎样的责罚。不过,却规定了贿赂,轻薄,侮辱政府要员的责罚。你给我送女人,好像这几种意味都可以沾上边。按照国法,子潇?”

声调一个上扬,难题丢给了慕子潇。

慕子潇蹙了蹙眉,淡淡答着:

“咳咳,是,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外加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十五年以上?

蓝天晴张大了嘴巴,手里的棋子差一点就要抓不住了。她缓过神来,赶紧将自己的小手藏到茶几下面去。

可是,茶几是水晶玻璃的,纵使放在下面,也遮掩不掉它们在隐隐颤抖的事实。

慕南烟不说话,继续等她出子,期间,百无聊赖一般,他将自己棋碗里的棋子抓了一把,约只剩下**枚的样子,全都握在左手手心里,然后每走一步,就用右手直接从手心里拿出去。

磨磨蹭蹭,又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蓝天晴落完一子,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慕南烟,慕南烟面色无奈极了,忽地起身,情绪不高地吐出一句:

“你赢了,我没棋子了。”

慕子潇惊喜地看着蓝天晴,然后就看见蓝天晴也像是劫后余生一样忽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开心地手舞足蹈!

慕子潇想要抱住她,她却一个快步闪身,冲到了房门口的方向,然后用力打开房门,飞一般一下子扑进了乔鸥的怀抱里。

伸在半空中的手臂落寞地缓缓下坠,伴随着的,还有慕子潇一颗微凉的心,以及慕南烟尽收眼底的眼神。

慕南烟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淡淡说着:

“别想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她早已经是乔家内定的未来主母了。”

言外之意,没你什么事儿了。

慕子潇何尝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总统先生的儿子,怕是乔鸥无论如何也不会隐忍到现在了。

可是,当看着她前一秒还在对着自己笑颜如花的样子,下一秒却那么欢喜地跑进了别人的怀里,这样的画面,实在让他,很受伤。

——猎滟特种兵小姐——

在乔家暗卫队的护送下,慕子潇随他的父亲一同乘车离去了。

车里,慕子潇好奇地问着慕南烟:

“爸爸,怎么会想到要跟梦媛小姐下棋的?”

看着窗外的景色,慕南烟抬手抚了抚太阳穴,掩饰不住的疲惫,为了今天能来,昨晚,他开了一夜的通宵处理了今天要忙的公务。

“不是说了吗,她是乔家未来的主母,有段家跟乔家撑腰,她纵使再顽虐,我也要给那两大家族一点面子。我已经连任三任了,这里面不乏乔家跟段家出力支持,要是我真的罚了段梦媛,四年后,我慕南烟,还不知道会在哪里。”

他说的很现实。

一旦他失去了乔家与段家的支持,从总统的位置上下来了,那么他就跟普通的参议员大臣没什么两样,乔家或者段家,谁想要替段梦媛报仇,捏死他,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政治事件的背后,总是环环相扣,官官相护,利益相关的。

慕子潇叹了口气,也知道父亲的话是对的。但是,他总觉得并不尽然。

而兴奋过度的蓝天晴,拉着乔鸥与段兮泽开心地说着自己连总统先生都赢了的时候,吵着非要跟他们一一比试过。

段兮泽摇头无奈地坐在蓝天晴对面,心想着,这丫头能赢总统,八成是技艺果然了得的。

乔鸥陪着笑脸在一旁,将两边的棋子全收好放在棋碗里,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数棋子的时候,黑棋比白旗多了两枚!

乔一凡眉宇一扬,疑惑地问着:

“晴晴,你刚才用的是白棋?”

还没反应过来的蓝天晴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我就是用白棋,赢了总统先生的黑棋!”

三个男人相视了一会儿,随即会心一笑。乔一凡悄无声息地将白色的棋碗里取走两枚,然后乐呵呵地说着:

“可以了,开始比试吧!”

——猎滟特种兵小姐——

要说这次宴会,最潇洒的两个人,那就是伍婳柔跟司腾了。

他们全程没有参与到裴清婷艳照曝光的激荡时刻,也没有感受到蓝天晴捅大了搂子的惊心动魄,因为他们此时,正躲在人人看不见的,别院后花园的假山里,谈情说爱。

这是司腾找的地方,说是清静,可是,俩人钻进去之后,一抱,一亲,就是两个小时。

因为在石堆里太过闷热,伍婳柔的外套跟司腾的外套都已经月兑了下来,丢在石块上,伍婳柔里面只穿了一件吊带背心,还是紧身的那种,司腾小心翼翼地拥着她,生怕有小碎石掉下来砸到她。

吻的快要断气了伍婳柔全身燥热,香汗淋漓,可是司腾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让她完完全全贴合在自己的怀抱里,一手死死扣着她的后脑,恨不能将她整个吞了下去。

别过脸去,伍婳柔大口喘气,一双娇女敕女敕的红唇已经被他吸破了,肿了,青紫了。

闭着眼,司腾咬上了她的耳朵,伍婳柔双腿一软,整个人偎在他怀里。

“阿司~这里好热,我们出去吧!”

司腾像是着了魔,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一边盯着她姣好深邃的沟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小柔~”

他早就想要她了。但是怕她太小,不敢,怕伤了她。

毕竟乔鸥跟蓝天晴在一起是因为偶然跟意外,那时候蓝天晴是被灌醉的,而现在,没有外界的不良诱导,凭借正常的发展形势,对她做那种事情,真的太早太早了。

心里什么都明白,可是抱着人家狂吻了两小时了,却依旧舍不得松手。

或许对热恋中的男女来说,那种关系要破不破的时候,才是最让人心动,也最要人命的!

情不自禁地咬上她的锁骨,伍婳柔就要被他折磨死了,这男人怎么这么墨迹?一把捧住司腾的脑袋,她认真地迎上他满是**的双眼,无语地又瞥了瞥他那双始终规规矩矩抱着她的两只手,一字一顿道: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捏捏?我的头发跟我的后腰快被你捏断了。”

面对她的抱怨,司腾咽了咽口水,表情无辜地问着:

“那,捏哪儿?”

伍婳柔头顶掠过一群乌鸦,耐着性子道:

“圆形,凸起的地方。”

“哦。”

司腾应了一声,随即抬手捧起她的脸颊,这两天跟着蓝天晴大吃大喝,小脸都长圆了,肉嘟嘟的,挺可爱。

可是,却换来眼前小女人忍无可忍的一句低骂:

“真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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