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滟特种兵小姐 【29曲】吃完,不认账?

作者 : 星蕊s

深吸了一口气,蓝天晴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冲着宫百合甜甜笑着:

“妈妈,坐吧!”

然后便乖巧地退到一边。

乔鸥伸出手臂,掌心朝上,她便听话地将小手塞进了他的掌心里。延绵的温柔从二人的指缝间缠缠绵绵,坚定着彼此的心意。

至始至终,乔鸥都没有跟宫百合打过一个招呼,甚至,连一个会意的眼神也没有。他所有的眸光,都缱绻着刻骨铭心的温柔月色拢纱般晕染在蓝天晴娇羞的小眼神里。

他知道,她刚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才会撇下心里的隔阂叫了宫百合一声妈妈。

放眼望过去,这一对男女,似乎就是上帝专门造出来要凑成一对的一样。好像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他们彼此间看着对方的深情的眼神,仿佛在对外喧嚣,他们无畏惧所有的阻碍,他们只要彼此坚定信念,只要跟彼此在一起。

宫百合斜睨了一眼蓝天晴,看着自己儿子被她迷惑住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不平衡。一贯优雅的姿态被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别过脸不再看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

板起脸来,她淡漠道:

“段小姐,我不是你妈妈,请不要乱叫!听说我儿子是为了救你才搞成这样的。如果你只能给我儿子带来灾难,拜托你以后能不能离我儿子远一点?”

放在乔鸥掌心的小手轻轻一颤,小小地向他泄露了自己内心的不安。蓝天晴努力让自己有勇气去看向对自己一贯挑剔的宫百合。

她尽量保持温柔,尽量保持一个晚辈对长辈应有的尊敬:

“妈妈,我知道你对我可能有误会。但是,我跟乔鸥是真心相爱的。妈妈,你不妨尝试着接受我,我也会重新认识你,我们一起好好相处看看,好不好?”

宫百合瞧着她这副无辜又显得前辈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你别给我装了!我说了,我不是你妈妈!”

蓝天晴的小手又颤了一下。

说实话,跟自己未来婆婆谈沟通,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况且,宫百合实在不是个可以好好沟通的对象。

她盛气凌人的架势,对比蓝天晴努力迎合的懂事,胜负很明显,再继续说下去,反正都是蓝天晴要受委屈的。

“晴晴~!”

乔鸥忽然叫住蓝天晴,手臂顺着她的小手手腕直接搭上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往下拉,直接旁若无人地将她拥进怀里。

他明白她的想法,如果继续说下去,不管宫百合如何刁难,蓝天晴必然会委曲求全地迎合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因为蓝天晴说了,她要跟他好好在一起,为了他,她一定会隐忍。

但是这样的隐忍,伴随着的必然就是委屈。

不论最后的结果,宫百合会不会接受蓝天晴,在这样的过程里,在宫百合此刻咄咄逼人的气焰下,蓝天晴已经受了委屈。

他的宝贝,他的妻子,凭什么要受委屈?

拥紧了怀里的小人,乔鸥温润真挚的调调,是宫百合这些年从未听过的:

“晴晴~不要这样低三下四地跟别人说话,不管是谁,都不许!反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反正我们的婚姻是合法的,反正,这辈子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乔鸥认定了你,要定了你,我说过,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最后一句,他说的格外郑重,似乎并不仅仅是一段甜言蜜语般的山盟海誓,是想要说给旁观者听个清清楚楚,表明他的的决心。

宫百合气得全身发抖,冷冷看着乔鸥斜着脸只看向蓝天晴的样子,咬牙道:

“好,你要她,却不要妈妈跟妹妹,乔鸥,你真是你妈妈养的好儿子!”

本来还在担心乔鸥的身体状况,现在看来,全是百搭!这个白眼狼的儿子,有了蓝天晴就什么都够了!

宫百合咬着牙不再说什么,转身将去的时候,刚好碰上段兮泽推门而入。

段兮泽一眼看见蓝天晴立即就蹙着眉上前,而蓝天晴则是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迅速从乔鸥的怀里钻了出来,站好身子等着段兮泽。

她知道舅舅一定是担心了。

于是莞尔一笑,尽显少女的俏皮与清丽:

“舅舅,你看,我好端端立在这里呢!”

段兮泽将蓝天晴的一双手臂拉过去,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叹了口气抱着她:

“吓死舅舅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舅舅怎么办?!”

真挚地话语如莹莹剔透的露珠,一点点滋润着蓝天晴的心。这样不是出于利益,或者其他因素,这样仅仅是因为有着血脉相承的关系,才会发自内心地担忧她的情绪,被她清楚地感觉到,真的是太幸福了。

蓝天晴心里一暖,从段兮泽到现在还在紧绷的下巴,她不难看出这个男人之前是真的吓着了。

“舅舅,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呵呵。”

段兮泽忽然松开她,宠溺地模了模她的额发:

“傻孩子!跟舅舅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

蓝天晴仰起星眸盯着段兮泽,有些话卡在嗓子里好久,几度想要开口,却都欲言又止。一个个疑问如同盘旋在心头的乌鸦,阵阵沉重,它们伴随着她的不安,还有疑惑,伴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不止一个秘密。

她很想说,舅舅,你知道多少,全告诉我吧。

可是从他维护自己的眼神里,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他不希望他参与进来,他想要她只是简单快乐地生活着。

眸光辗转着遗憾与懊恼,却也,带着丝丝暖意。

这就是有亲人的感觉。

真好!

“咳咳,你们聊,我先走了!”

宫百合一直站在门边,本来要走的她遇上段兮泽的忽然造访,出于教养与礼仪,她不得不站在门边等待着,找寻一个合适的机会打个招呼然后离开。

就算违心也好,就算演戏也罢。身在这样的环境位置上,还有什么是她可以真正做主的?

段兮泽瞧着蓝天晴的柔和的目光,缓缓落向宫百合的时候,顿然变得犀利,可嘴角却挂着几分诡异的笑。

“宫市长?什么时候回的京都?”

宫百合眉宇一懔,答得有几分不情愿:

“参加完梦媛小姐的生日宴后,就没回去,一直在京都带着,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

“哦。”

段兮泽应声有点淡漠,也有点敷衍,却在伴随着若有所思。

“我还有事,先走了。”

宫百合将紧了紧手里的皮包全身上下被段兮泽看的有几分不自在,懒懒丢下一句,转身就要走了。

“宫市长稍等,要我送你吗?”

段兮泽几个步子走到门口,站在宫百合的身后,神情暧昧地看着她。

刚毅的俊脸披上令人无法看穿的迷离的微笑,他笑得就好像是个狐狸,让宫百合忽然有种自己已经是猎物的错觉。

“不必!段先生好意我心领了,我有车!”

宫百合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守在病房门口的,她的保镖立即跟上。

段兮泽瞧着宫百合行色匆匆的背影,眸色渐深,静立良久,他玩味地回忆着宫百合之前紧张的样子,那似乎,只是单纯的男人靠近女人时的紧张。

“舅舅?”

蓝天晴歪着脑袋冲他一笑,本想给他泡杯茶,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司腾他们买东西还没有回来。

段兮泽循着声音看过去,忽而问起:

“不是让你们回军校的吗?怎么还在外面?”

蓝天晴心知理亏,撇撇嘴:

“等到乔鸥的腿伤一好,我们就回去。”

说完,她灵动的大眼痴痴瞧着乔鸥腿上的白色绷带,眷念的眼神里满是不舍与心疼。

“舅舅,要不是为了救我,他就不会挨这一枪了。”

段兮泽神色复杂地看了乔鸥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舅舅知道。”

在天台上发生的一幕,已经有人跟他还有乔一凡汇报过了。蓝天晴可能还处在对乔鸥当时行为的感动里,还没来得及重新思考细节。但是男人往往是理性动物,不会因为一时的感性而改变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

乔一凡跟段兮泽都觉得,这个人很像是宫百合。

除了她,谁还会吩咐那些死士无论如何不可以伤害到乔鸥的生命安全?这世上,这节骨眼,除了母爱,他们再也找不到别的理由。

可是,循着他跟乔一凡原本的复仇路线来走,宫百合没有被他们囊括其中,怎么又会忽然叉出她这道分支来?

段兮泽神色复杂地看这乔鸥,他进来后,乔鸥一直保持沉默。看样子,他们想到的事情,乔鸥也已经想到了吧。

就这样静谧了一会儿,乔鸥一脸坦诚地躺在床上看着段兮泽,彼此间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一下。

忽而,段兮泽淡笑着:

“晴晴,舅舅渴了,去帮舅舅买杯绿茶吧?”

蓝天晴冰雪聪明,她看了看乔鸥,又看了看段兮泽,最后面色为难地拉了拉段兮泽的大手:

“舅舅~乔鸥受伤了。”

她知道段兮泽一直不放心将她完全交给乔鸥,这会儿出了事情,指不定舅舅会说些什么,但是乔鸥为了救她,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要是舅舅再说些乔鸥伤心难过的话,蓝天晴于心不忍。

于是,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舅舅~他是为我受伤的。”

意思是,乔鸥已经为了她受伤了,就不要再难为他了。

段兮泽嘴角一弯,蓝天晴心里那些小九九,又怎么可能会让他看不穿?他冲她点头示意,似乎是要她放心:

“舅舅知道,乖,去买绿茶。”

蓝天晴还是没动,她抬头看了眼乔鸥,于是低下头不说话。

乔鸥眨眨眼,见不得她这副为难的样子。况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段兮泽有话要跟自己说,那早晚都是要听的。

“晴晴~乖~顺便帮我带一份今天的报纸。躺在这里挺无聊的。”

蓝天晴抬起脑袋,咬了咬唇,最后吐出一口气,出门了。

乔家的暗卫队队员立刻就跟上她,像是护着老佛爷一样保护着她。

医院的一楼就有24小时超市,因此蓝天晴这一来一回,就算动作再快,病房里那两个男人之间,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她是不可能听见的。耷拉着脑袋,想想,算了,还是加快步子买东西,买完早点回去,想知道什么,等段兮泽走后直接问乔鸥得了。

——猎滟特种兵小姐——

蓝天晴走后,段兮泽缓缓上前,身上之前仅存的戾气一下子灭了个干净,他难得地露出亲和力的微笑,然后拉过椅子坐在乔鸥的床边。

“舅舅,有话直说吧!”

乔鸥也不闪躲,之前蓝天晴都叫他母亲作妈妈了,现在他也不想扭扭捏捏的,干脆直接叫上了舅舅。尤其现在蓝天晴不在,他俩不妨敞开了把话说清楚,而且,他的心里也有很多的疑问。

段兮泽双眉一挑,目光越过乔鸥有些倨傲却很磊落的眸子,对他那声“舅舅”,表示有些怀疑。

“叫我舅舅,就是必须有所取舍的意思。你明白吗?”

乔鸥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知道。反正,晴晴在哪儿,我在哪儿。”

“恩。”

段兮泽点点头,垂下眼眸开始看着地板。

乔鸥跟蓝天晴的结婚证入网合法化的事情,乔一凡已经跟他说过了。尽管,现在蓝天晴已经改了名字了,但是在个人档案上,在段兮泽给蓝天晴改名字,迁户口的时候,“段梦媛”的婚姻状态已经被网络系统自动设置为“已婚”。

也就是说,不管名字怎么改,这个人已婚的事实不会更改,人是这个人就行了。

“舅舅,是不是你们一早就知道晴晴会有危险,所以才会在生日晚宴结束前让我带着晴晴悄悄离开的?”

刚才段兮泽还在责备蓝天晴,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军校。乔鸥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

段兮泽点点头:

“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们以为会动手的人没动手,预料之外的人却动了手。让我们措手不及了。”

拧了拧眉,乔鸥试探道:

“你们,是指你跟我父亲?”

“是。”

段兮泽答得干脆,然后迎上乔鸥诧异的眼眸,认真看着他:

“尽管看起来很像是你妈妈干的,但是有时候,看着越像的事情,往往是假的,是用来迷惑别人的。你妈妈这个人被逼急了是会耍些手段的,但是像今天晚上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未必。”

尤其在刚才,段兮泽试探性的说要送宫百合离开的时候,宫百合的反应虽然紧张,却很自然。

段兮泽阅人无数,商场之上他主沉浮,或者来之前他会觉得是宫百合的作为,但是刚才那一下,他就觉得不像是宫百合干的。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一种在社会上混久了的直觉。

“舅舅,你的意思是,跟我妈妈无关?”

乔鸥忽然有些紧张,段兮泽自然也是理解的。

自己老妈找人杀自己老婆,这样的是,是个男人夹在中间都会觉得很蛋疼。

“是啊,我觉得不是她。因为她没有动机跟理由。如果只是不希望你们在一起,那么何必杀了晴晴?你妈妈能做市长,就说明她不是傻子,杀了自己儿子最爱的女人,儿子跟自己反目成仇;杀了自己丈夫曾经喜欢女人的女儿,丈夫会对自己恨之入骨;杀了我段家唯一的血脉,我段兮泽必定要她宫家满门陪葬!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你妈妈不会理不清楚的。”

乔鸥细细想着段兮泽的话,想想也是。

莹亮的瞳孔瞬间被什么点燃了,乔鸥随即看着段兮泽道:

“舅舅,晴晴说那个杀手问她要日记本!”

“日记本?”

段兮泽蹙眉呢喃着,这种小孩子家家做作业一般的东西,没事谁写那玩意儿?除了段兮媛这种傻瓜,爱上男人之后就变得神神秘秘的,开始写日记。段兮泽那会儿认定了那个人是乔一凡,所以几次逗她说要抢来看看,可是都被妹妹死死护在怀里。

回想起过去,妹妹还在的时候,那段时光真的是很美好的。

嘴角渐渐弯起,心里最柔软的的地方被触动了,也就在这一瞬间,他整个愣了一下,哗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日记本?!”

看着段兮泽吃惊的样子,乔鸥立即紧张起来:

“舅舅,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那是谁的日记?为什么那些人会问晴晴要?”

面对乔鸥的疑问,段兮泽一下子还答不上来。

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只是,他高大的体魄缓缓逼近乔鸥,看着他沉声问着:

“还有什么吗?”

乔鸥咽了咽口水,想了想,道:

“还有就是,如果,那个人不是我妈妈,那他干嘛要那么在意我的死活?说不通啊。”尽管乔鸥很希望事实真的像段兮泽口中说的,买凶杀人者不是宫百合,但是,事情关系到蓝天晴的生命安全,他不敢大意。

如果真的不是宫百合,难道会是乔一凡?那更不可能了!

可这个世上,还有谁会如此珍视他的生命安全?

段兮泽的眸光渐渐加深,这一点确实让人想不通。半晌,他眨眨道:

“我会跟你父亲好好分析分析。这段时间,晴晴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好。”

临出门的时候,乔鸥忽然又叫住了段兮泽:

“舅舅!”

段兮泽颀长的身影屹立于一侧,脚步顿住,却并没有转过头来。乔鸥心里所想的,他岂会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可以让步,有些事情,不行!

“乔鸥,你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你的母亲有拉扯,我想,我最多会看在你跟晴晴的感情上,放她一条生路!”

说完,段兮泽拧开房门就走了。

乔鸥拧着眉想着段兮泽的话,最多放母亲一条生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猎滟特种兵小姐——

当蓝天晴捧着绿茶跟报纸回来的时候,段兮泽已经离开了。

她面色担忧地凑近了乔鸥,紧张兮兮地问着:

“老公~我舅舅有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一句软软糯糯的“老公”,瞬间让乔鸥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笑着抚上她渐渐有些长长的额发,戏谑道:

“不好听的话呢,就没有,但是好听的话呢,却是说一大堆。”

“哦?”

蓝天晴眨巴着大眼,抑制不住的好奇与激动,流光溢彩迸发于瞳孔之间,像是璀璨的水晶,晶莹剔透到让人心里一片宁静。

她实在想不出,段兮泽故意支开自己,还能跟乔鸥说什么好听的话,一脸的期待,小手紧紧抓着被单,恨不能整个身子都伏在乔鸥的身上,让他离自己近一点,一口气说个清清楚楚。

“呵呵。”

乔鸥被她这副天真烂漫的模样逗笑了。

“舅舅说,我是个不错的孩子。我叫他舅舅,他默许了。还说,让我好好保护你。”

蓝天晴深吸一口气,然后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兴奋地从床边蹦了起来!

“耶!你是说,舅舅接受你了?”

“是啊!”

乔鸥看着她这幅模样不由苦笑,搞得好像他多不受人待见,多么难以让人接受一样。

接下来的时光,乔鸥的药水输完了,护士进来给他量了一遍体温,忙活到最后,天都亮了。真是个太惊悚的一夜了。

蓝天晴拖了鞋子,钻进乔鸥的怀里就不管不顾地呼呼大睡起来。许是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丫头连睡觉也不老实,一会儿伸伸胳膊,一会儿伸伸小腿,惹得乔鸥无奈地叹气,拿着遥控器就将空调的温度又上升了一点,生怕她感冒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蓝天晴嘟噜着小嘴还在叽叽咕咕说着梦话,乔鸥已经休息好了,护士过来给他的伤口换药,他嘱咐护士声音轻一点,不要吵醒他的小妻子。

一旁伺候着的伍婳柔跟司腾一听见“小妻子”这三个字,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而乔鸥的目光,却一直眷念地凝望着他怀里的小女人。

“真是个小猪!”

忍不住低低骂了她一句,怀里的小女人似乎有心电感应一样,立即回了一句:

“讨厌!”

“呵呵。”

忍俊不禁地笑了笑,乔鸥俯首在她的脸颊上又亲了亲。感觉到她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他好奇地贴上自己的耳朵。

耳窝一下子暖了起来,跟着他的心一起,暖暖的,甜甜的。

他很清楚地听见她轻声唤着:

“老公,嘿嘿,老公…,…”

瞧着她甜美的睡颜,乔鸥的鼻尖一下子就酸了。

或许过去他真的不知道,把一个人当做自己整个世界,会是怎样的一番滋味。出于骄傲,他不愿意臣服;出于自我保护,他不愿意完全交出自己;出于渴望,他爱着她却想要禁锢她。

如今,他只是这样简单的抱着她,听她在梦里撒娇般喊着自己老公~他都有几分羡慕她梦里的自己了。

曾经,她说她想要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她。他答应了,却不知道自己能够努力做到几分。现在,如果有人要从他怀里将她抱走,他怕是一分一秒都活不下去了。

她就这样悄然无息地霸道着,把他的心房占得满满的,她就像是个无敌的侵略者,将他的血液,骨骸,还有大脑以及思想,全都霸占的满满的。

这一刻,乔鸥终于体会到了,一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一整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因为,他拥着她,他正在感受着这样的感觉。

“老婆,你真厉害!”

他也撒娇一般地轻轻回应,简单的一句,饱含了太多的宠溺与满足。

——猎滟特种兵小姐——

上午九点左右,身边各种吵闹喧哗声透过玻璃车窗传入了慕子潇的耳膜里。

他蹙着眉头,昨夜的酒劲似乎还没完全下去,太阳穴一阵阵头疼的厉害。他揉揉眼睛睁开,微微起身,看着玻璃窗外的人潮翻涌,肚子饿的咕咕叫。

甩甩脑袋,他想要掏出手机看一下时间,却发现,手机整个找不到了。

两眼一眯,他努力回想着,记忆有些模糊,他只记得他从两个混混手里救下了乔鸥的妹妹,然后带着她去开了房间,隐约间,好像自己还亲了她?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真的有些记不大清楚了。

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跟她,昨晚,到底做了没?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想起来了,他给她披上了毯子,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跑出来了,出来吹了夜风,就回车里睡觉了。

可是!

他跟她在地上亲吻,并且在他给她盖上毯子之间的事情,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头疼的厉害,谁来告诉他,他跟那个女孩子,到底做了没?

慕子潇精神恍惚地坐在车里,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角度,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

这边刚想要冷静下来,那边,车玻璃窗被人敲响了。

他侧眸一瞥,吓了一跳。

乔鹭哭红着一双眼睛,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委委屈屈地站在车门之外。

慕子潇此刻心里五味杂陈的。

他应该不会是昨晚一时不能自已把她那个了吧?不能啊,他真的没有这个记忆啊!况且,他自信自己不是个随随便便的男人啊!

有些无奈地打开车门,他抽了一张纸递给乔鹭:

“别哭了。擦擦。”

不敢说太多,怕说的多,错的多。他想着买不如就听听乔鹭是怎么说的,也许他忘了,她记得呢?慕子潇告诉自己,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拿自己的这种事情跟他开玩笑的。

乔鹭接过纸巾,二话不说擦了擦,然后凶巴巴地说了一句:

“往里面去点!”

因为昨晚在车里过夜的,所以慕子潇一直睡在车后座上。看着乔鹭现在这架势,是要?上车?

心慌了。

慕子潇的心慌了。

他往里面坐了坐,乔鹭毫不客气地挨着他一坐下去,她身上的衣服像是跟酒店打扫房间的大妈借的一样,有点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她一直在哭,哭得慕子潇只想去撞墙。

“那,那个,你,还好吧?”

怯怯地问了一句,因为在这种事情上,慕子潇太过干净了,清纯的就好像是几千米雪山上取下的圣水,不含一丝杂质,也完全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

乔鹭抽过纸巾擦擦脸,瞪着他:

“我好不好,你会不知道?”

慕子潇扶额,他还真的不知道。但是他不能这样说。

“那个,昨晚,我们?”

点到即止,他想试探一下乔鹭的反应。

谁知她忽然就嘟着嘴巴,哀怨地看着他,仿佛心里的委屈越来越重。

慕子潇有些无语。

头疼加上耳朵被她哭的嗡嗡作响,但是良好的修养与个性的温润让他很快调整过来。

慕子潇正了正面色,不再迁就她,他发现这样照顾她的情绪反而让她越来越任性,根本就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还不如开门见山的好。

“乔鹭,你昨晚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我看见有两个坏人要带你走,所以我从他们手上带走了你,你还记得吗?”

乔鹭点点头,时不时地哽咽一下,不说话。

慕子潇也点点头,继续问着:

“后来我带你回了酒店,我吐了你一身,然后…,…我们亲了亲,你还记得吗?”

乔鹭又点点头,眨眨眼,掉下一粒金豆豆。

慕子潇想着,看来她记得比自己清楚,于是,他便开口问了自己已经完全忘了的那段:

“乔鹭,我后来从酒店跑了,回到车里睡觉。我想说的是,我们亲了之后,到我跑出去之间,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你记得吗?”

听起来有点荒唐,但是他就是喝大了,不记得那一段了。那一段他似乎脑子里想着蓝天晴,嘴里喊着晴晴,很迷离很朦胧的一段,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真的记不得了。

他紧张地看着乔鹭,等待她的回答,可是,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

就在他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的时候,她忽然哇一声大哭了起来,然后拉着他的一只手往自己脸上擦泪:

“呜呜~你吓死我了,我起来看你不在,我还以为你跑了,不认账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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