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柱没有说话,不过他脸上表情是同意金秋花这句话的,显然也不太赞成张含提出要买白米的意见。
张含见他们两个都不同意了,有点着急,一脸认真跟他们解释,”爹,娘,我们不能天天都吃这种米糠啊,它很难咽下肚啊,我们家现在有点钱了,换点米粮吧!”
“可是,可是我们都这么一直过来了,吃了几年,一家人不是都长得很好吗?”金秋花蹙着眉头,一脸为难看着张含说道。
张含拿起自己那份糠馒头,撕开,放大到张二柱夫妻面前,说,“爹,娘,你们看,它里面都有米糠,我每次吃进去,那米糠就算在我喉咙里割人似的,好难受,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二妹,三妹,四弟他们,看他们是不是有我这种感觉。”
“娘,这糠馒头真的好难下咽啊,每次我吃完,喉咙都好难受。”张苞苦拉着一张脸朝金秋花说道。
“是啊,娘,它真的好难咽啊,我们都好想吃白米,昨天,我们去了大伯家,大狗子他们都在吃米粥,就只有我们家在吃这种东西。”三妹张黛露出晶莹的眼珠子望着金秋花。
张二柱听到这里,眼眶有点湿润,他望了一眼桌围这四个孩子,心里涌出一阵歉意,他望向金秋花,开口说道,“孩他娘,就依了他们几个小的吧,就买点白米回来。”
金秋花低下头,抹了抹眼角眼泪,点了点头,开口道,“好,我们买白米,明天就买,无论再穷,我们一家也要吃上一顿白米饭。”
“太好了,我们有白米饭吃了。”三个小的听到金秋花这句话,放下手中的糠馒头,高兴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欢呼。
张家村村西口一户人家里,同样是茅草屋,不过这户人家的茅草屋在这个村子里显得有点大,起码也有四五间房子,在这个村子里看来,也算得上是一个有钱人家了。
“小妹,你怎么又在这里发呆了,娘叫你做的事情你做完了没?”一位头戴斗笠的妇人,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从外面走进来。
张小妹看到回来的娘,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扭得像条咸菜一样的手帕,站起身,跑到妇人身边,娇滴滴模样冲她喊道,“娘,你回来了,累不累,爹和大哥他们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们在后面,小妹,娘叫你刺绣刺得怎么样?”李大脚望着张小妹问。
李大脚现在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个女儿身上了,就指望着她可以找一个有钱人家,这样,他们这一家就可以过上富裕生活了。
张小妹听到母亲这个问题,眉头紧紧蹙在一块,声音有点不耐烦,回答,“娘,女儿不想再学那种刺绣了。”
李大脚一听她这句话,马上睁大眼睛,问道,“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学,这刺绣可是娘托了好几层关系才帮你弄到的,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要是你学会了这刺绣,以后要是想嫁到有钱人家,那就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