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轻吟一声,云藜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看了看周围陌生的景象,有点迷惑。舒骺豞匫渐渐的,脑中的记忆停留在她们大战大护法遇险的场景,连忙起身想要寻找黄欣她们,想要确认一下他们是否平安无事。可是,身体稍稍一动,剧痛的感官刺激着云藜的每根神经,让她不由得轻呼出声。
“没想到你这女人醒的还挺快的。”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云藜下意识的望向迈步进来的身影,眼里划过一抹讶异。
“伴伴?!是你吗?”见到站在自己面前这只体型小巧的小老虎,云藜的心跳动了一下,这一模一样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古林里和自己并肩奋斗,为了自己而下落不明的伴伴嘛。它怎么也在这里?难道它和自己一样掉下悬崖才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什么伴伴?你认错人了,我是白泽。”白泽看着神情激动的云藜,平淡无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怒,“还有,你受伤了,赶紧将这药给吃了。”话毕,一碗深蓝色的恶心液体被白泽用灵力送到云藜的身边。
听到白泽的否认,云藜有点不相信的盯着白泽,希望可以看出一些破绽。可是,虽然样子一模一样,但是,白泽的眼睛中没有伴伴的纯真和善良可爱,有的只是平淡,荒芜,这不是她那调皮贴心的伴伴遽。
认清这个事实的云藜垂下了眼睑,一口喝下了那颜色怪异,味道更是让人觉得恶心的药汁,心底涌起一股失落。但感到身体上渐渐减缓的痛楚,云藜想起同样受伤不轻的黄欣几人。连忙抬起头,着急的询问着白泽,“那和我在一起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他们没事吧?”
听到云藜的询问,白泽甩了个白眼给云藜,“你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走火入魔,强行运功。要不是饕餮那贪吃的笨蛋和你契了约,还傻傻的为了救你而陷自己与危险之中,我才不管你们这群人的死活呢。”
“危险?!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云藜听到白泽的话,眼里的着急担心一展无遗,她想要召唤出莫漓,却发现毫无反应的时候,一时,心乱了辊。
白泽没有理会云藜的心急如燎,身手敏捷的跳上离云藜不远处的巨石之上,淡淡的望着她,“算你们识趣,及时将那家伙送回来。要是你们再慢上一天,那家伙直接可以魂归极乐了,那还那么幸运的只是被封印,陷入沉睡。”
“没事就好。”知道莫漓有惊无险,云藜轻松口气。还好赶上了,不然她会内疚一辈子的,“那我的朋友呢?他们怎样了?”
“有我在,他们死不了。现在在附近休息呢。”白泽顺着自己柔软的皮毛,没有看云藜如释负重的表情,淡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救你们只是不想那个笨蛋为难。但作为救你们的代价,等你伤好之后,你必须马上和饕餮解除契约,并保证永远不会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泄露出去。否则,我不介意学习一下饕餮的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听到白泽的要求,云藜顿了顿,没想到白泽真的如此讨厌自己成为莫漓的主人。虽说灵兽向来不会轻易认主,上古神兽就更不用说了,卓越的能力使它们傲视世界的存在,也让高傲的它们视臣服于人类为耻辱。但白泽如此之直白的要求还是让云藜心下不爽。
“谢谢你救了我们,你放心,这里是莫漓的家。我绝对不会让这里的一切信息泄露出去的。”云藜婉转的化解了白泽的咄咄逼人,“至于解除契约,若这是莫漓的意愿,我也绝不会强留的。”
“最好如此。”见到云藜不肯乖乖就范,白泽冷冷的看了这个她一眼,“你就好好休息吧,虽然我护住了你的筋脉,可要是你再不好好休养,你这脆弱的身体报废恐怕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然后,瞬间凭空消失在云藜的眼前。
而躺在草席上的云藜静静的打量了一下这一场温暖的洞穴,然后半眯着双眼假寐,但脑海中黄欣几人一次又一次的为保护自己受伤,还有刚才白泽眼中明显的轻视。这次之行,她明白自己还不够强,还不能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而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要是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又如何完成师父下山时对她的期望和嘱咐呢。
想到此,云藜想要变强的愿望就更迫切了。不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还是先将身体养好先吧,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会好好调查清楚的,包括白泽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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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云藜都快躺到发霉了,还好在她的强烈反抗和运用她聪明的才智的情况下,终于在昨天得到了白泽大医兽的允许,可以适当的走动,到房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踏出房门,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云藜唇角微微勾起。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虽然白泽说他们已无大碍,趁现在有空,不如过去看看他们吧。
想到这,云藜一边悠哉悠哉的欣赏着这住了三天却还没好好看过的地方,一边慢慢的按白泽所说的路线,朝黄欣他们的住所走去。
过了一会儿,云藜终于来到一个洞穴。想起一路上的毒物遍布,魔气泛滥的景象。云藜不由额头上滑下几道黑线。这个莫漓,亏它还老说它的老窝有多好,这里除了魔物就是毒物,那好了。想来她的洞穴这么干净,灵气充盈,恐怕是因为白泽的关系吧。
不管怎样,云藜决定待会要看看各个洞穴里的环境,要是不好,必须叫他们过来和自己一起才行。她可是很讲义气的,对她好的人,她会有福同享;当然,对于她的敌人,就肯定是有难对方当了。
步入这个不知是谁居住的洞穴,四周点昏暗。虽不如她的洞穴,但还算不错。
“里面有人吗?我是云藜,我过来咯。”见到四周没有人影,出于礼貌,云藜出声询问,可得到的是一片静谧。
正奇怪怎么没人的时候,云藜好奇地向洞穴的深处走去。就当她走了没多远的时候,深处浅浅的流水声隐隐约约的传来。等云藜确定是流水声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一个可容三人的浴池边。
望着泛着波纹的水池,云藜刚想出声询问,却被眼前的美人突然探出水面后的美人出浴图消了声。池里的美人背对着云藜,池水刚好淹到那美人的腰间,将那白暂优美的背部在那一头及腰乌丝的半遮半掩下显露在云藜的面前,让云藜一时呆愣在原地,连转身都忘了。
眼前的美人似乎也感到了身后的异常,瞬间泼起池水,用内力向云藜的脸狠狠甩去,然后趁云藜躲避之际,迅速披上了池边的衣裳,阴冷的盯着云藜。
见到美人的正面,云藜傻了。居然是帝尊骜?!看着帝尊骜同样有点惊讶的俊脸,云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半响,才勉强的吐出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在外边叫人,可没人回应”
听到云藜越来越小声的话,帝尊骜没有说话,只是那邪魅的脸庞浮现了一丝丝粉色,可这粉色还没维持多久,却被云藜接下来的话化为铁青,“不过,我也,没看到多少嘛,三点一点都没露,你也没吃什么亏啊。”
“怎么,难道你还想看完我全身不成?!”帝尊骜嘴角上浮,勾勒出一个危险的微笑,眼里划过一抹不明,整个人如同罂粟般危险却诱惑。
听到帝尊骜似笑非笑的询问,云藜嘴角抽搐了几下。这话说的好像有点暧昧了,都将她说成什么人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难道不是故意你就不用负责吗?那我直接将你夫郎卖到青楼,我也说不是故意,你可以就此罢手吗?”没有理会云藜的服软,帝尊骜继续得理不饶人,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人。
而云藜听见帝尊骜的比喻,只感到头顶一片乌鸦飞过,这是什么**喻啊,她有点不服气的回嘴道,“好吧,既然你坚持要我负责,那你要我怎么负责,难不成你以身相许吗?”
说完,云藜还挑了挑眉,她就不信,这个男人会就为了这不小心的意外断送了自己今后的自由。
帝尊骜见到云藜眼中的挑衅,眼眸流转,妩媚的笑了起来,“本座正有此意呢,那不知云姑娘何时准备聘礼前来魔宫提亲呢,也让本座好有时间准备嫁妆。”
被帝尊骜这一呛,云藜一脸惊讶,不确定的询问,“你是开玩笑的吧。”
“谁说本座开玩笑的,想来云姑娘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又对我们这些弱男子如此温柔体贴。本座能嫁给云姑娘这样的妻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