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的演出顺序比较靠前,第十个节目的时候,就是她的独唱了。因为安俊毅的关系,爱意如潮这首歌最近在网上特别的火,当聚光灯打到舞台中央,舞台上就站着张立一个人。
音乐响起,张立开始唱了起来。
昨天,张立刚刚向孙泽生表白了自己的心迹,她这会儿突然有了一丝明悟,对爱意如潮的意境体会到越发的深邃,刚唱了两句,她就把自己对孙泽生的感情,融入到了歌曲里面。
很多懂歌的人,都能从中聆听到张立的感情。即便是听不出来,也不耽误他们被歌曲优美的旋律所征服。
一曲歌罢,国家大剧院的演出大厅内掌声如雷,不少人都站了起来,把手心都拍红了。
张立鞠躬再三,然后从舞台上下来了。
回到化妆间,她打开手机,孙泽生就把电话打了过来,“祝贺你,张立,演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还不是你写的歌好吗?孙泽生,今天我请你吃饭吧。谢谢你给我写了这么好的一首歌。”张立笑道。
“我请你吧。”孙泽生说道,“今天国庆节,我带你到**广场玩玩,到了中午,咱们一起去吃全聚德烤鸭。”
“好呀,你等我。”张立高兴地道。
后面的表演,孙泽生也不看了。他起身离座,朝着国家大剧院外面走去。没等多长时间,张立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毫不避嫌地挽着孙泽生的胳膊,朝着孙泽生存自行车的地方走去。
刚把自行车开开,孙泽生就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人盯上了,他直起腰,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有一个穿着西装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人正朝着他走过来,这个人文质彬崭的,眼神也很正,不像是个坏人。
西装男走到距离孙泽生还有一米多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你是孙泽生吧?华夏农业大学的?”
孙泽生点了点头,“不错我是华夏农业大学的孙泽生,不过我好像不认识你。”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商务部白部长的秘书康晓农。首长就在那边,他想见见你。”西装男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的奥迪车。
“白部长在里面?他想见我?”孙泽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一个大国的商务部部长,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想起来见他这个普通的大学生呢。他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玄幻。
“请吧,孙泽生首长没有太多的时间。”康晓农催促道。
孙泽生点了点头,朝着那辆奥迪车走了过去。
康晓农上前几步,帮他把奥迪车的后车门拉开,让他坐了进去。
商务部部长白涌泉果然在里面,他的神色显得有些憔悴。“你就是小孙吧?我听白家舜说起过你,他跟我说,那一天,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他可能就会死在维多利亚手里了。小孙,我就家舜这么一个儿子,你救了他一命,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你。”
孙泽生忙道:“白部长,你不用谢我的,那天那种情况,谁碰上了,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况且那天主要出手救令公子的,是靳媛媛靳老师,不是我。”
“不,靳媛媛是靳媛媛,你是你你们俩,我都要谢,但是最主要要谢的,还是你。家舜跟我说了,那天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有你,才能擒住维多利亚,又把他救了下来。”白涌泉说道。
孙泽生也不去跟白悄泉争辩什么,他问道:“现在白家舜怎么样了?他没什么事吧?”
“还能有什么事?在戒毒所呢。我这不是刚从戒毒所回来。这个小畜生,找了个外国女人谈恋爱,还以为沾了多大的便宜,结果把商业间谍招惹了过来。好在,这小子还知道轻重,就算是让维多利亚用毒品控制住了他,他给维多利亚的情报,都是自己伪造的。要不是这样,我早就跟他断了父子关系了。”白涌泉恨铁不成钢地道。
孙泽生恍然。白家舜这个人虽然傲了点,但是他被维多利亚劫持做人质的时候,还是挺有男子气概的,如果不是他突然出人意料的表示出了不怕死的劲头来,就算是有孙泽生和靳媛媛在场,也未必能够擒住维多利亚。
白涌泉看了看表,“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得走了。小孙,家舜跟我说,他挺佩服你的。现在他在戒毒所,度日如年,整个人好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你看看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去戒毒所看看他?也替我劝劝他,让他好好接受改造,努力戒毒。”
孙泽生点了点头,“我回去看他的。”
白涌泉总算是露出来了点笑模样,他拿出来一张名片,“这是戒毒所所长的名片,上面有戒毒所的地址。拜托你了。”
从车上下来,白涌泉朝着孙泽生挥了挥手,奥迪车就开走了。
张立走了过来,站在孙泽生的身边,“他是谁呀?”
“还能是谁?商务部部长白涌泉口这位部长大人可真是个小气鬼,光说好听话,连张名片都不舍得给我一张。”孙泽生随口抱怨道。
张立指了指他手中的名片,“这不是吗?”
“这不是部长大人的名片,是戒毒所所长的名片。他儿子白家舜鬼迷心窍,喜欢上了白骨精,一个号称是美国亿万富翁之女,其实是商业间谍的女人,稀里糊涂地就让对方用冰毒控制住了他口现在,那个女间谍被抓了起来,他也进了戒毒所,强制戒毒。张立,我今天可能不能陪你玩了,我想现在就去看看白家舜。”孙泽生有些歉然地说道。
张立笑道:“不能陪我玩,没有关系。不过,今天,你得让我和你呆在一起。你不是要去戒毒所吗?我也要去。”
“戒毒所有啥好玩的?”孙泽生说道。
“戒毒所是不好,但是可以让我接收一下思想教育,让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沾惹毒品。”张立认真地说道。
孙泽生想了想,“好吧,上车。我带你去戒毒所。”
张立喜笑颜开地坐在了孙泽生自行车的后座上,孙泽生注意到她在上车的时候,咧了一下嘴,“怎么,脚踝那里的肿还没有完全消除吗?”
“好多了,只要不剧烈活动,就感觉不到疼。孙泽生,别关心我的脚了。赶快走,说不定,咱们还能在午饭前,探视完白家舜。”张立催促道。
白家舜所在的戒毒所距离国家大剧院有些远,想骑着自行车,在今天搞个来回,很不现实。孙泽生晚上还要坐火车回家,自然不可能骑着自行车,带着张立过去。
他先骑着自行车,带着张立,来到了最近的地铁站,然后搭乘地铁,赶到距离戒毒所最近的一个地铁站口,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总算是赶在上午十一点多,赶到了天堂河强制隔离戒毒所。
天堂河强制隔离戒毒所是官办的一所公益性质的戒毒所,由燕京市公安局主管,主要接受的是全市各公安分局在执法检查中收容的各类吸毒者。这里基本上是免费的,吸毒者的戒毒费用,基本上由燕京市财政负担。
孙泽生和张立进行了身份登记后,然后一位民警把他们带到了会见室。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戒毒所的会见者与戒毒人员之间不能握手、拥抱。
会见室中间是一块大玻璃,家属与被强制戒毒的亲人只能隔着玻璃用电话交流。
孙泽生和张立在大玻璃的这边坐好后,没等多久,白家舜就被带了过来。曾经意气风发的商务部部长之子,对外经贸大学的研究生,堂堂的白大公子,这会儿完全变了个模样,他剃比光头长不了多少的寸头,穿着灰色的宽大监服,乍看上去,跟其他的戒毒人员没什么区别,谁能够想到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
白家舜隔着玻璃,看到孙泽生,先是一愣,然后掉头就走,根本就不和孙泽生见面。
带白家舜过来的民警跟着他出去,劝了他几句,见他死活都不肯过来跟孙泽生见面,只好把白家舜的态度跟孙泽生说了一下,然后就请孙泽生和张立离开了。
这算是什么事呀?辛辛苦苦跑过来,却吃了个闭门羹。
孙泽生很是无奈,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去跟白家舜计较。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白家舜的爹可是商务部部长,白家舜就算是吸了毒,他照样还是商务部部长的儿子,等他戒毒出来,照样是前途无量。
孙泽生想了想,把自己的电话抄写了下来,交给了民警,然后请民警代他转交给白家舜,让白家舜有事情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他。
民警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戒毒所是衷心地希望每一个在他们这里戒毒的吸毒者都能够顺利地康复,早日月兑瘾。只要是对这一目标有利的,他们都愿意尝试。何况,今天白涌泉过来探望自己的儿子,已经传遍了整个戒毒所,这位民警就算是不想讨好白家舜,也不愿意跟他交恶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