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浔猜得果然没错,冯依的出现在“易索”引起一阵骚动。
在公司服务年限够长的,自然也与“冯莹”共事过,虽时间久远,但八成面容还是能记起。如今看“冯依”,不免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而小女孩们则更爱兴致勃勃的八卦禇昑恩和冯依的桃色新闻。
早几天,有人看到冯依在茶水间偷偷抹泪,原因是被客户骂哭。后来又见老板跟着走进去。天啦,禇总这样的大人物哪次不是一个电话,秘书小姐就屁颠屁颠的端茶递水。什么时候见他亲自进过茶水间?
不怕死的家伙刀刃舌忝血,藏匿在门外,透过细小的缝,就见老板替冯依抹泪。
出事了出事了,他们的禇总八成是栽冯依这丫头手上了。
先前也见他和胡经理走得近,但总不至于近到手指伸上人家脸蛋吧。
仔细的想了想,胡经理是梨涡美女,冯依也是梨涡美女,听说之前禇总的女朋友也是个梨涡美女。
乖乖,原来禇总好梨涡?!
因为禇总目前还是璀璨的钻石单身汉,耽误不得,公司小妹纷纷视死如归的走进整容院。
古有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今有禇大爱酒窝,公司多微整形。
看着公司女孩一个个身穿漂亮的衣裳,顶着甜美的笑涡在面前招摇过市,简浔头痛欲裂。
咖啡厅内
“瞧吧,找个这样的男人不靠谱吧,亏我早些年没出手,不然现在也是落个活寡妇的下场。”胡晨拿着铁勺羹,咯噔咯噔,勺子与杯子碰撞出清脆的响。
简浔看她,心底月复诽:就算你出手,人家还未必让你逮呢。
很难想像,自己居然会和胡晨成为朋友。
简浔瘪嘴,双臂横折叠在胸前,低头不语。
“那个冯依可不比我好对付,接下来你打算如何?”拿起杯子,胡晨浅饮一口,细长的眼眸全是沉静的友好。
“我说过,他怎样玩都行,但不能上床,这是我底线。”事到如今,简浔也不觉得和她说这样的家务事丢人。她都快被禇昑恩逼疯了!
听完她的话,胡晨嗤之以鼻,“那事上,女人都不能把持住,别提兽男!依我看,还是直接把冯依赶走得了。”
“就算我赶她,也就算她愿意走,禇昑恩同意吗?他不会去找?天涯海角估计他都不嫌累。到时吃不完兜着走的人是我!”胡晨的提议让简浔想起冯莹的那次出走,那个时候的禇昑恩,真是挺可怕的。
一阵心悸颤过,简浔摇头,“不行,这法子行不通!你说你读那么多书,关键时候怎么一点忙也帮不上?”
胡晨囧,这又关自己什么事了?
“妹妹,你听好,姐姐我只向你提供人道主义精神安慰,劫杀拐卖绑架这些,姐姐爱莫能助。”有些饿,胡晨伸手,“服务员。”
店员小姐微笑过来,“你们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给我来份提拉米苏,再来一个水果布丁。你呢?来点什么?”
“不要,没胃口!”简浔撇开脸。
下午时分,大部分人都在为工作忙碌,没机会像她们这样翘班出来享受惬意的小资情调。
“我看那个冯依工作能力差得一塌糊涂,比你还笨!真不知道人事部的人怎么筛选的。”
简浔横眉怒视,又见胡晨掩嘴咯咯作笑,“抱歉,我这人向来都说真话。”
“还真话呢,你上次怎么骗我你把第一次给了禇昑恩?我问过杨钢,他说不可能。”想想就气,还记得听到这话时,自己差点气成脑溢血了。
被揭穿,胡晨也不怒,她依旧眉眼弯弯,“我的第一次又不是给杨钢,他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给了禇师兄?”
见简浔眼眸都快烧成两粒火星子,胡晨清清嗓音,敛住笑意,这才正经起来,“人家第一次是给禇师兄嘛,不过是第一次对男人心动。”
没劲!
被她戏弄,简浔很不开心的翘起嘴角,她又看向窗外。视野是空荡的大街,阳光罩上灰白的马路,微微刺眼。
那个冯依貌似不如面上那么娇柔。好几次,有人的时候,她会笑盈盈的尊称自己“简副总”。而私下碰到,她根本对自己视若无睹。有时错身,她会翘起眼角高傲又鄙夷的看自己,那模样仿佛在说“咱们走着瞧”。
简浔宁愿是自己多心,可每当冯依的眼神浮现在脑子里,她又总会背后发凉。
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是禇昑恩的太太啊,那对自己怎么会有那么浓重的敌意?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眼角一阵黑影。简浔回神,就见胡晨伸手在面前轻轻摆手。“想什么呢?”
“没什么,在想男人吃了什么药会阳。萎。”
简浔说这话时,店员刚好送餐上来,几个女孩沉默对视片刻,全都微红了脸。
店员一走,胡晨这才接话,“吃药哪行?不如今晚直接把他做了。”
“我怕坐牢。”
“他什么身份,能让这事曝光?况且你和他还夫妻呢,这事传出去,他一辈子别想翻身。放心做吧,姐姐挺你。”
越说越没下限,简浔捂耳,“别说了,让我静一静。”
这个冯依,可不是一般小三啊!
才初秋,但今年凉意来得特别早。街岸两排成行浓密的香樟树,散发出刺鼻的清香。简浔只穿了一件衬衣加小西服,瑟瑟秋风冻得她发抖。
像只游魂在外面闲逛许久,回家夜色已浓。
简浔开门,就听客厅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她看过去,禇昑恩正通电话。
觉得有必要和他谈谈,简浔稳了稳心跳,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正和对方洽谈购买办公楼的事,禇昑恩翘起眼角看她一眼,又再聚精会神和对方沟通。
简浔在旁边等得无聊,夜沉,加之他的声音真是性感得带有安眠的作用,简浔靠沙发里,昏昏欲睡。约莫十几分钟后,禇昑恩放下电话,他看简浔,微光之下,她侧脸睡得正熟。不算尖巧但白皙的下颚也因角度的关系,弯出精致曼妙的弧线。
自己和她有多久没说过话?
心底默算,禇昑恩自己也记不清。和她仅仅只像住在一起的房客似的,除了早晚的两次见面,其余时间还真是各干各事。
落地窗开着,秋风呼呼灌入。雪白的窗缦被像吹皱的一池湖水,空中轻微翩跹。
冷!
简浔忽然被冻醒,她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坐在一旁,双眸似潭。简浔揉揉眼,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禇昑恩,我有话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