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这个国家给我的感觉很怪.:最先认识它,是从国内的各种抗战片开始,日本人的无耻、卑鄙、狠毒、以及种种禽兽行为,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后来,接触到苍老师、波多等等性教育工作者后,我更加验证了这个无下限的国度。
当然,哪里都有好人,也有坏人,比如凛色灰,江田水、以及死去的江田田等等,他们给我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不管怎样说,每次来到这个国度,我都会有些异样的感觉。
我听从了灵虚的建议,来找江田水。
灵虚告诉我,日本是个务实的国家,他们看待事情,尤其是商业方面的事务,并不掺杂个人感情,很理智,也很明智。
大联盟的事情,可以算是风险投资,在异国投入这么大的一笔资金,无论是谁,都不能确保万无一失,而且还是中日这种有着历史问题的国家。
失败,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而失败后,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有些人从此堕落,一蹶不振;有些人却是奋发图强,谋求再次崛起;而更有些人,会因为怨恨而去报复,报复某个人,或者报复整个社会。
灵虚估计,这次的失败虽然对我是很致命的,但在江田水眼中,并不会太在意。他需要的,不是大联盟,也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我这个人。
只要我还活着,一切都有可能,并且,江田水必须得考虑我跟凛色灰的关系。
与江田水最先的约定,他投资我在中国崛起,然后我再回馈他,在商业、以及国际关系方面,提高江田家族的声望。
如果大联盟成功立足在大陆的话,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无论对我,还是对于江田水,都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可惜,事不如人愿,大联盟破、我亦生死不明,江田水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
当我打通江田水的电话时,只听他在手机中淡淡的说了一句,活着就好。
虽然语气很淡,但我能听出他话音中的一丝欣喜、及期盼。
是啊,活着就好,活着,就代表着希望。
于是,我又一次踏上了日本的领土。
东京市依旧繁华,至少,表面繁华。大街上人潮涌动,男人们西装革履的提着公文包匆匆而过,为明天的饭菜而奔波着;而女人们,却是穿的花枝招展、满大街的寻找着自己的另一半。
这个另一半,也许在这个国度就代表着银行卡金额后面的‘零’。
零越多,另一半也会越多。
而没有零,可能终身也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半。
至少我就是这样,来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凛色灰,以及她父亲的银行卡。
上岸后,我跟悟空坐上了江田水派来的加长丰田,径直往东京市的江田庄园驶去。
对面坐着的是江田水派来迎接我们的人,刚才用蹩脚的中文自我介绍说是新任管家。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惦记着已经死去的胖子管家江田田,我没有给他好脸色。
他有点局促的坐在那里,甚至不敢抬头看我跟悟空一眼。
确实,现在的我,尤其是跟悟空在一起后,更显得怪异可怖。
我带着银色眼罩,静静的坐着,浑身上下隐隐散发着一种九幽之下的寒气,彻骨冰冷。如今已是九月的酷夏,但我坐进车里后,司机和江田管家都不由的打起寒颤来。
而悟空,则是带着一副黑色头套,只露着两只单眼皮眼睛。其他部位,都紧紧的包裹在衣服里,就连双手也戴着一副黑皮手套。他这副打扮,如果让警察看见,绝对会认定我们是银行劫犯。
这副光景,让我想起了蜘蛛侠、超人等等科幻片上的反派人物,我们的打扮很相似,但是行径呢?像不像?
也许,在俗世人的眼中,我现在确实是反派,意图去颠覆那个貌似和谐的社会。
可惜,他们不知道,那个社会,并不是他们的社会。
他们,只是一群被圈养的羔羊而已
悟空的实力早已远超灵虚,甚至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他的箭法,抛去了弓、箭的羁绊,随手比划一下便可发射,而且威力十足。别说第三箭,就算第一箭,无论在射程、准确、还是威力上,早也远远超出了awp。
这次来日本,我不怕异能者,只是在这个枪支泛滥的国度,狙击手还是得防备一二。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带灵虚,而是带了悟空这个狙击手的克星。
这一路走来,我甚至连元气探知也懒得释放出去,静静的在车内闭目养神。有悟空在,什么上忍中忍下忍,什么瞬移土遁木遁,都没有机会接近我们。
直到舒适的加长丰田缓缓停下后,我还以为到了目的地,才将元气释放出去。元气探知将感应到的情景回馈到脑海后,我才发现,原来只是到了庄园大门口,离江田水的别墅还有好几公里。
我们是被站立在大门前的一个俏俏身影拦住了。
凛色灰。
我第一时间感应到的,是她的情绪,欣喜中带着些抱怨,泪花中夹杂着笑容。她俏生生的站在大门前,望着车内的我,一动不动。
司机缓缓的停下车,我犹豫好久,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身体被白鹏击飞后,伤势虽然不重,但也伤筋动骨了。我今天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带着银色眼罩,稳稳的站在车边,任海风将衣角吹得飕飕作响。
对着凛色灰,我下意识的将阴冷的寒气催发出去。
我怕见到她,我怕她会扑上来,扑进我的怀里。到那时,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对应。
无情、无心、无欲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虽然我用的是元气,但还是能清清楚楚的感应到面前的这个娇人儿,梨花娇女敕、泪眼欲滴。
她可能感应到了我身上的寒气,一时间没有扑上来,只是委屈的看着我。
想起她的温柔、想起她对我的好、想起她无怨无悔的爱着我不由的心软了,缓缓张开双手。
“哇”她哭了,哭着扑了上来,娇小的身躯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似乎害怕我还会消失,再也找不到。
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我能感应到她的心跳担忧而激动着,嗵嗵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心跳一样,清晰而感动。
我颤抖着双臂,揽过风衣,轻轻的裹住了她。
就这样,我们静静的相拥着,车里的人没有下来,门房的人也没有出来,好像天地之间,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许久许久后,凛色灰才动了一下,抽泣的说:“你能不能不要扔下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就算你去了另一个世界,也得回来带上我。”她抬起头,踮着脚,用手轻轻触模着我的脸颊,以及冰冷的银色眼罩,泪流满面。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模着。
海风也静了下来,徐徐吹来,带着一丝丝悲伤的味道。
“答应我好吗?”她流着泪,又问。
“你是个好女孩,应该好好活着。”我嘶哑着嗓门,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我只是你的好女孩。”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如是说道。
“我不配,身体残破不全,眼睛也瞎了,而且还保护不了任何人。”我不敢拥有这么深重的爱恋,强调似得自言自语说:“真的不配。”
“没有啊。”凛色灰抬起头,睁着大眼睛望着我的银色眼罩,努着嘴一副陶醉样:“我觉得很酷啊,比那双骷髅脚还要酷”
酷吗?
我苦笑一声,身有残疾,谁都会自卑,我也不例外。这个眼罩,仅仅是想遮挡下心中的自卑,挽回点尊严而已。
虽然只是自欺欺人,但至少能带来点勇气,活下去的勇气。
我们没有再上车,只是相拥着往园内走去,一路的花红叶绿,都吸引不了我们的注意力。凛色灰依偎着我,滔滔不绝的将着她这些日子的担心,她还说请了一尊观音菩萨,每天为我上香祈福。
菩萨吗?
她应该去庇护至善才合适。
我不需要神,如果也能学会用生命去换取力量的法术,我宁愿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
至少,魔鬼就像江田水一样直接。他要什么,怎么要,都会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而不像那些披着光鲜外表的大人物,嘴上说的好听,但背地里,却在想着怎么抽我的血。
江田水似乎知道了我跟凛色灰的事情,并没有在客厅等我。他在办公室中跟人谈着事,叫我进去后,也没有避嫌,只是让我坐在一边等着。
几个又肥又矮的日本人面色沉重,似乎在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听不懂日语,但是看江田水严峻的脸色,就知道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是因为大联盟吗?
曾经因为大联盟的成功建立,江田水在日本的声望直线上涨,而现在大联盟被政府接管,想必他也受到了许多压力。
我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