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rì军准备对俄作战的时候,俄军也没有闲着。
俄军的情报系统也不是吃干饭的,当rì军的四十万大军秘密集结在朝鲜,随时准备渡过鸭绿江,攻击俄军的时候,阿穆尔军区总督罗杰科夫接到了从朝鲜发回来的密报,近期rì军有大举调动的迹象。
虽然请报上没有说明rì军有怎样的调动,也没有说明有多少rì军在调动,但是以一个老军人的敏感,罗杰科夫已然察觉,一场大战,放佛就要开始了。
俄军也不含糊,在俄罗斯帝国陆军大臣库罗巴特金和外交大臣穆拉维约夫的主持调度下,五十万俄军也在俄国的远东地区集结,并且沿着中东铁路南下。俄太平洋分舰队司令马卡洛夫也开始将她麾下的战舰开始往旅顺一带集结。
而就在rì俄两边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准备的时候,朱振华也没有闲着。他特务处的触角虽然还没有伸到朝鲜,但是俄军在东北的大举调动,还是让他也嗅到了战争的味道:“咦,rì俄战争不是要在一年多以后才会爆发吗?怎么他们都提前准备动手了?”
朱振华当然不会想到,正是因为他这个穿越着打乱了历史原有的步调,这才使得原本要再一九零四年二月八rì的战争,硬生生的提前了一年多。
当然,不管战争什么时候到来,东北还在侵略者的手中,这对于如今已经掌控了自卫联军全权的朱振华来说,他一时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加紧训练,整军经武才是他目前的首要重任。
当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新的形势,他也不得不认真的筹划好应对之策。
rì俄之战,对他和他的自卫联军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当然,对于东北的老百姓来说,那就是一场灾难。
朱振华之所以觉得是好事,那是因为他占领了吉林,又在南满铁路上歼灭了两万多俄军,这俄军可能是不会善罢甘休,要来报复的。可是,一旦rì俄开战,那俄军恐怕就没有那个jīng力,也没有那个实力来和自己捣乱了,俄军不仅没有jīng力实力来捣乱,相反,俄军为了应付实力强劲的rì均,后方的兵力一定会十分的空虚,这正是朱振华和他的自卫联军抢占城池,扩大地盘的好机会。可是,一旦战争结束,无论rì俄谁胜谁负,那他斗不得不面对一个重兵集结在东北的强敌,那时的自卫联军有力量与之周旋或者一战吗?
那在朱振华看来,最好是他们双方都打得两败俱伤最好,可是无论他们如何两败俱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付他这个只有数千人的武装力量来说,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初朱振华不和蒋乾鹏争夺吉林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蒋乾鹏放在吉林,作为转移俄军报复的目标。可是从现在的形势看来,俄军要消灭蒋乾鹏,占领吉林那已经不是一个有悬念的问题了。无论怎么说,只有四五千人的红枪会怎么可能会是数十万俄军的对手呢?
五十万俄军,这对只有数千人的朱振华自卫联军而言,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当然,朱振华很有信心,五十万俄军如果敢进龙岗山,他还是有能力拖垮他们的。
暮sè从远山外暗暗的袭来,眠獐般的黑石岭,一刻儿深赫,一刻儿淡青的转换着颜sè。一缕晚烟然然的向上升腾,缭绕着山巅谷地。在吃过了晚饭以后,自卫联军营长以上的将官都齐聚在黑石岭的大寨的大厅里,朱振华正在主持着一次重要的会议。
朱振华扫视全场,然后不疾不徐的道:“刚才牛二蛋兄弟将他们特务处探来的消息都通报给大家伙了,大家伙说说,这老毛子如此大规模的调兵遣将,这是要干啥啊?莫不是冲着咱们来的?”朱振华没有将自己的想法透漏出一丝一毫,他这样的目的一是为了不让众人由先入为主的观念,这样才能集思广益;第二,他也想看看,在这些团长营长一级的人中,那些人是有战略头脑的人,那些人可以堪当大用。
沉默,大厅上一片沉默。
不是大家伙不想说,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朱振华首先将目光落到了距离他最近的张作霖的脸上,问道:“雨亭兄,你说说你的想法,牛二蛋派去的兄弟说,那运兵的火车在铁路上就没停过,每天几十车,每天几十车,老毛子这样大量的调兵南下,是要干啥啊?”
张作霖听朱振华问自己的意见,他模了一把挂的发亮的光头:“这老毛子别看他娘的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跟他娘老林子里的熊瞎子一样,其实都鬼得很,他们想干啥,这俺拿想得透啊!”张作霖顿了顿,道:“不过俺想,应该不会是冲着俺们来的。”
“为什么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犯不着啊!”
朱振华道:“雨亭兄,你说话怎么这么的急人啊?一次将话说完啊,干嘛吞吞吐吐的。”
张作霖哈哈一笑,道:“振华大兄弟,俺是这样琢磨的,你想啊,俺们才多少人啊?老毛子要收拾俺们,那用得着动这么大的干戈啊?每天几十车,那火车皮子,俺在铁岭看见过,老大了,这个运法,那不有十几万人啊,对付俺们这几千人,老毛子不会——”张作霖又顿了顿:“俺说句不中听的话,十几万人对俺们几千人,那不是牛刀杀鸡吗?老毛子犯不上啊!”
陈宏宇的伤已经全好了,他听了张作霖的话道:“雨亭兄弟,你还别说,老毛子在俺们师长手上吃了几次亏了,俺们可不是鸡,那老毛子也不是牛刀,俺想啊,老毛子肯定是吃亏吃怕了,所以这次大动肝火,想将俺们一股给灭了。”
朱振华问道:“要是老毛子真想灭咱们,那怎么办呢?”
陈宏宇笑道:“振华大兄弟,这还用问俺啊?只要老毛子敢进山,俺陈宏宇就敢杀他们个干干净净!”
朱振华听了陈宏宇的话一笑,没有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讲下去,而是扫视了众人一回以后问道:“你们想过没有,会不会是江对岸出了问题?”
“江对岸?”众人相互看了一回。
“那个江对岸?”
“是鸭绿江对岸吗?”
“那里能有什么问题?”
朱振华进一步提醒道:“会不会是rì本人在江对岸大量的调集了部队要来咱们的东北和老毛子开兵见仗了?”
“真的?”
“不会吧......”
陈宏宇沉默良久道:“问一个人,问一个人就知道江对岸是不是小rì本子在兴风作浪。”
“问谁?”众人纷纷问道。
“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