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正在项羽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道身影瞬移而至,只见最先那个追赶药婴的神秘高手折返而回。
他的手中抓握着好几样药材,递给公子-呤道:“公子,老奴不才,只替你抓回五株药婴。听见鲁扎特的召唤,老奴怕公子遇到不测,故而不敢继续追赶。”
眼前自称“老奴”之人,是个两鬓有些斑白的五旬男人,细瞧下,他的身材高大,昴藏巍峨,给人的气势压迫比鲁扎特还要强烈。
高手,绝对的高手。
“这人的实力恐怕比前一世的自己还要强上不少。”项羽眯起眼睛,心中有了判断。
这个世界实在太可怕了,拥有两三万斤力气的人类都要为奴为仆,也不知要达到何等境界才能出人头地……
项羽沉默不语。
而公子-呤见了五旬男人手中的药材就像伤口上被人撒了盐,尖声道:“丢了它,给人家丢了它啦——越远越好。”
五旬男人怔了怔,不知自家公子是何意思,一时间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公子-呤气愤的将他手中药材抢过,掷于地上,又将那些化婴逃跑的药材踩得稀烂,“你这个蠢猪,这些药材都是假的啦——才一二十年火候,难不成要人家吃这些用来喂猪的草根——”
五旬男人抹了把冷汗,“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老奴这就去给你找千年灵药,一定让公子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大涨,明年chūn参加‘紫石殿’的入殿考核,一举夺魁。”
说完,五旬男人转身就要离去,可他的目光又看见了项羽一行。
“公子,这几人知道了我们的行踪,要不要……”
“滚啦——他们的事情人家自会处理,若是找不出能让这里药材化婴的原因,人家一定剥了你们的皮儿——”公子-呤的语气虽然很是娇嗔,可他眉目含煞,不似说笑。
想起自家公子的特殊嗜好,看了看眼前的项羽,五旬男子目光一缩,好似想起些什么。
他再也不敢逗留,身子腾空而起,如同飞鸟般扑向了丛林深处。
公子-呤看了项羽一眼,目光有些复杂,最后一挥袖道:“今天的事情,人家就当你们是无心之过啦——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快些离去吧——这里的事情还是不要掺合进来的好——”
他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项羽道:“等人家忙完这里的事情,回去了一定去陆山斗兽场看你的比赛啦——努力吧,别让人家失望啦——”
公子-呤的身子轻飘飘的离地三尺,如同鬼魅般飘向了丛林深处。
他的身影虽然消失了,可他的话音袅袅,好似依旧鸣响在耳畔。
“等人家忙完这里的事情,回去了一定去陆山斗兽场看你的比赛啦——”项羽有些反胃,这公子-呤的娘娘腔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恶心。
“死yīn阳人,终有一天,我项羽会一巴掌将你扇开。”
项羽非常的渴望更加强大的力量,若是能像前世一样屹立在整个大陆之巅,站在高处俯瞰众生,又岂会遇到今rì这般敢怒不敢言的事情。
心中很是郁闷。
牧氏父女经历了这件事情,也没了继续采药的心思。他们原本是准备在陆山里过夜第二天再回去的,可是现在却不想在这片丛林里多呆片刻,决定立马打道回府。
牧老弯腰捡起一株稀烂的野山参,一脸痛惜——
“公子-呤的眼中,这些十几年火候的野山参连喂猪都不够资格,可在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眼中,这十几年火候的野山参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他在草药残骸中挑选了好几样药材,让项羽护送自己父女回渝鄂城去了。
……
当晚他们还是在成奉客栈歇息,夜深人静,项羽再也忍不住心中好奇,将那颗藏在紧衣袖口中的血红sè珠子取了出来。
这颗血红sè珠子只有一颗樱桃大小,除了颜sè上血红娇艳,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很普通的一颗珠子嘛!可那株野山参化作的小人儿为什么对这颗珠子念念不忘?多了这颗珠子,那个小人儿却是比其它的药婴大了一圈。”项羽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可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用钢针挑了挑灯芯,让烛光亮了些,将血红sè珠子凑到灯光下细细打量,这一看却是让他发现了一点端倪。
只见灯光透照下,这颗血红sè珠子体内隐约间竟然布满了纹路。
那些纹路错综复杂,却又不是杂乱无章,隐约间竟是给人一种玄奥无比的感觉。
项羽怔了怔——
“这些纹路好奇怪,是天生的?还是人为的?也不知这些纹路有没有什么作用?”
翻来覆去的将血红sè珠子反复打量,除了珠子里的神秘纹路,再无别的发现。
项羽感觉这颗珠子远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也许陆山里的灵药化婴跟它月兑不了干系,只不过现在的自己还捉模不透它。项羽想将这颗珠子藏起来,可它圆溜溜的,却是没有孔隙。无奈下,项羽还是将它寒进紧崩的袖口里,合身躺下,沉沉的睡去。
这一夜项羽睡得很香,自穿越重生以来,他一直生活在紧张环境中,一般一晚上最多睡两个时辰,哪像昨晚这般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睡眠足了,项羽感觉今天的jīng神特别的好——
用过早餐,三人又骑上马匹返回陆山郡城,走在回郡城的路上,牧琴琴却是提起了娘娘腔——公子-呤。
公子-呤在陆山郡可是有着不小的名气。
他的父亲便是陆山郡的郡主“尹伯熊”,而陆山斗兽场正是尹家旗下的主打产业。尹伯熊一共有九个女儿,却只有公子-呤一个儿子。然而唯一的儿子却从小就与众不同,他讨厌女人,连自己的母亲跟姐妹都讨厌。
尹伯熊曾经给儿子安排了几门亲事,可那些妙龄女子跟公子-呤完全无法相处,不是被他吓疯了,就是被他撵走了!
公子-呤的特殊嗜好,在陆山郡城可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有身份的人基本上都听说过。
这种同xìng恋,项羽还是第一次听说,一想起公子-呤要来陆山斗兽场找自己,项羽就感觉浑身不自在,甚至有了逃离陆山郡远走高飞的想法。
不过项羽的禀xìng,却不是一个喜好退缩之人——公子-呤虽然可怕,他项羽却也不是任拿任捏之人,不到最后关头,项羽绝不会为了一个“同xìng恋”而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