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取时间三人没有走人多宽敞的官道,而是选择了一条盘山小径。这一路走来,三人都少于言语勤于赶路,郭嘉与老船家在前急驱,赵云在后一路追赶。幕以将至,老船家看了看天色,举鞭策马向路边一个比较高的小山坡急行,凭借娴熟的骑术很快就甩开郭嘉与子龙。到了山坡向四周环视一番便下山来迎子龙二人。
到了山下老船家泊马停在郭嘉身边,转身看着在郭嘉身后拼命追赶过来的子龙,见他双腿僵直跨于战马两侧,双手紧卷缰绳,身体前倾,似是整个人都趴在了马背上,姿势那个难看就别提了。
“嘿嘿,自汉初之立,习武之人必以弓马娴熟其基本。子龙武艺高强却疏于骑乘,想必水战定是不同凡响~。”老船家调笑道。
明知我落水连自救的本事都没有,无非是想说我做个旱鸭子也不到家嘛,这老头还真是善于落井下石。子龙龇着牙,双手撑腰向后挺了挺胸说道:“云自幼家中清贫,马匹视为家中之贵,日以抚牛携羊为伴。今日腾鞭策马道路颠簸,能行至于此,已感欣慰。”
我在以前也是对马相当有研究的,骑马的技术可以说是娴熟精湛。我们那时代的马具多体贴啊,那像你们现在的这种鞍子不舒服不说还坐不住,总向两边滑,脚下还没马镫想控制平衡都难,两条腿夹马都夹麻了。算了,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子龙没有过多辩解,反倒借坡下滑,让老船家失去了打趣的兴致。
“你小子怎么变得死板了?唉~无趣、无趣。”船家沮丧的摆了摆手。
“呵呵,世伯你就别笑赵兄了。上山可有什么收获?”郭嘉问道。
“这里已经接近仙山了,前往拜山的人数众多,想必山贼、残兵定不会放过此时良机大捞一笔。此处人稀罕至,我们三人在这里行走势单力薄,久未进食,旦遇贼祸必被擒。”船家焦虑的说道。
“山野丛径,不宜夜行。天黑前我们需转行官道,行于他人队伍中或与他人结伴同行,可避我之短。世伯,此处可有方法到达官道?”郭嘉稍作分析后,询问道。
“此处无路通往……嗯……最近还需向前行进数里会有一岔路可到达。”
“事不宜迟,天黑前我们尽量赶到才好。”郭嘉做出决定后看着老船家与子龙,似是等待他们的意见。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喝~啊~!”船家奋力催马,扬长而去。
“赵兄,天近昏地不明,最好跟紧我们以免失散。”郭嘉说罢策马追了上去。
赵云摇着头,扭着腰活动着筋骨。今天一天没有吃饭了,还打了一架,现在又要用这蹩脚的马鞍来骑马赶路,想一下就头痛。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当初在船上答应人家一起上仙山呢,眼看就能见到教授了怎样也不能半途而废啊。我出来都两天了,也不知道贺大夫他们怎么样了,对恩人不辞而别可不是我的作风,还有月利姑娘几天没人拌嘴了,还有些想念
看着逐渐远去的叔侄二人,子龙双脚猛磕马肋,战马长嘶一声向前方奔去。
行不多时,赵云见前方不远处郭嘉与船家都已下马站于林中。子龙催马过来,此时已听密林之中传来撕杀的声音,还有点点火光,赶紧下马把缰绳拴好,走到郭嘉旁边问道:“奉孝,这是”。郭嘉做了个手势,让子龙等下再说。
密林中
“将军,此地为袁公所管辖,事不宜做大,此驹已得不如就此罢手。”
“这有何惧?就是在刘景升的地方我都不在乎,何况是他袁本初。”
“天黑山路难行,恐在此逗留太久,拜山之事怕有所遗误。”
“恩,也罢。剩下这几个砸碎就让才狼豺替我们收拾掉吧。我们走~!”
随即子龙他们听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渐渐消失,林中的幽幽火光也随之远走,树林里回复了平静。子龙忙问:“这是残兵欺民?今日怎么了,连遇此事。”
“据我听到的,可断定此番是为几匹驹马引起的争斗。按刚才所言中提到的,带头的人应该是荆州牧刘表的家将,这次的目的理应也是为拜山而来。另一方的人,很难判断出来,此前没有说过一句话,刘表方也没有提到过。不过按他刚才的说法,应该还有活口。”郭嘉讲到。
“那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子龙说道。
“去什么去啊?万一是山贼演戏,故弄玄虚引你上钩,你可如何是好。”老船夫分析道。
“应该不会,几率太少了,何况我从刚才就已经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想必是杀戮后留下来的尸体与血迹散发出的。”郭嘉继续说道。
老船家格外的警惕,力劝子龙两人放弃救人的想法,抓紧时间尽快赶路。在郭嘉与老船家争辩的时候,子龙不由分说,闪身钻入了密林中。
密林深处果然如郭嘉所说,遍地是尸体和流出来鲜血散发着腥臭味道。昏暗之中子龙仿佛看到有棵树正在对着他晃动!?他捡起一块身边的石子向怪树扔去,结果正中目标。
“唔~!”怪树竟然发出声音了。子龙又捡起一块稍大的石头握在手中,慢步向怪树移动。等到离怪树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借着散乱的月光,看清了怪树实际上是一个人被反手绑在大树杆上。远了看,就像一棵树杆两边长出了手一样。再走近些发现这个人嘴里还堵上了一块布巾,只能“唔唔”做声。子龙扔掉紧握的石头,用手将此人嘴中的布巾拔出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