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赵佶对蔡攸却是十分看重,又勉励了蔡攸一番,便给了他一道圣旨,让他调拨兵马。
蔡攸从皇宫出来,也没了先前的狼狈,意气风发的赶到枢密院。让枢密院发了十道文书,调十节度使领所属jīng兵一万,往东京汇齐,听候调用。
这十个节度使却是:
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
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
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
颖州汝南节度使梅展
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
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
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
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
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
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
这十人都是绿林出身,朝廷剿捕不得,才下旨招安的,之后多曾与宋朝建功,或剿灭其他盗匪,或伐西夏,都是jīng锐勇猛之人,可以说是宋朝西军之外,战斗力最强的军队了。
蔡攸又从枢密院得知,高俅曾经要调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丘岳、周昂二人,不过二人还没出京,高俅便兵败了。因此蔡攸便调了二人,又在龙猛、虎翼、捧rì、忠义上四军中各选了jīng兵五百,共计二千,做亲军守护他。
刘梦龙水军却是北上之后,因为河流之中还有一些残冰,因此误了大军汇集的时间,后来听到高俅已经兵败,他也只好带兵退到东京请罪。
蔡攸听得还有这一只水军,便免了他罪责,把刘梦龙水军也一起编入大军中。
再说晁勇在济州公开处决了高俅之后,又花了两rì,便整编出了四万兵马。
那场夜袭,晁勇亲自率兵突破大营,而关胜则领兵拦住张叔夜的伏兵,宋军听得大营内外都有厮杀,黑暗中又看不清状况。很多禁军都怕逃跑出去又撞上大梁兵马拦截,丢了xìng命,便在大营中弃械投降了。
除去杀伤几千人,俘虏足有三万多人,加上先前一战俘虏的两万多人,光是俘虏便近六万人,每天消耗的粮食都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好在打下济州。也获得了不少粮草。
不过近六万人去除老弱之后,却是只剩四万兵马。
晁勇请示晁盖之后,便让卢俊义、林冲、董平、关胜、呼延灼、栾廷玉六人再升一级,各自统领一万人马。
晁勇正召集众人商议攻打哪一处城池时,却听得亲兵来报,一个老者在衙门外要见李将军。
李逵听了叫道:“什么人找俺?”
亲兵却是没敢直呼李应名字,这时才想起厅中不止一个李将军,赶忙道:“不是找将军,是找李应将军。”
李逵闻言,瞪了亲兵一眼。道:“话也说不清楚,这厅里好几个李将军。你直说李应不就行了。”
李应听到一个老者,也是疑惑道:“什么人找我?”
亲兵也是一脸疑惑道:“说是李将军堂兄庄上的仆人韩忠。”
李应听到是韩忠,赶忙道:“快请他进来。”
原来李应有个堂兄叫做李慰,也是大财主,庄子离着李家庄不远。为人忠厚,禀xìng温良,但却没有李应一身武艺。以往靠着李应威名,寻常人也不敢欺负。
李应被迫入伙梁山时,也怕李慰留下被人欺负。曾让人去通知李慰,看李慰是否愿意一同入伙。但是李慰一听要他落草,马上吓得回绝了李应,因此不曾和李应一起上山。
而这韩忠便是李家老人,在他祖父时帮佣起始,至今已历三代。平生没曾干过歹事,一片忠心,克恭克慎,深得李慰看重。因他年纪老了,不限定他做事,每rì里吃饭拿钱,坐坐玩玩,李应也识的堂兄家中这个老仆。
不多时,便见亲兵领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进来,约莫八十向外年纪,神气颓丧,衣服上也沾满泥土。
老者一跌一撞的进来,看到厅中许多人,便跪倒在地,道:“韩忠见过诸位将军。”
晁勇赶忙道:“老人家无须多礼,快快起来。”
李应上前扶起来韩忠,道:“你怎么这般狼狈?”
韩忠抬起头,看正是自己要寻的李应,却是又跪了下来,口中只喊:“大官人救命!”
李应扶起韩忠,道:“且起来,你有甚冤苦,告个备细,我自然会为你做主。”
韩忠从地上爬起身来,想起自家冤苦来,忍不住留下两行老泪,喉中咽着一股怨气,只听得噎噎地响,竟说不出半句话。
李逵见状,不耐烦道:“有甚冤仇快说,哭的俺烦躁。”
晁勇瞪了李逵一眼道:“铁牛休要无礼,老人家定是气苦极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老人家你且放宽心,把委屈告说出来,我们自然会为你做主。”
韩忠吃李逵大嗓门一叫,却是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哭,擦了眼泪,把事情缓缓说来。
原来东平府被梁山打破,朝廷新派的知府苗尚高却是蔡京的心月复,赴任时带了三千jīng锐禁军,防止梁山再次攻打东平府。
苗尚高到任后,便派人查访梁山之事,得知梁山兵马打破东平府后,又灭了独龙岗上祝家庄,李家庄和扈家庄入伙梁山。
去独龙岗查探的官兵便住在李慰府上,有附近jiān恶小人便告知了李慰和李应是堂兄弟关系。
那官吏便硬指李慰私通梁山泊贼人,坐地做眼,暗递消息,哪由李慰分辩,强yù拿去治罪。
李慰见事情不妙,连忙花钱打点,花去许多银子,方得无事。
虽然保的一时平安,但是李慰也成了附近官吏圈养的肥羊,不时便来敲诈一番,李慰也是叫苦不迭。
不过李慰也不愿去梁山寻李应,只能一直洒着银子。
原本以为可以花钱消灾,不想庄上却又闹出事来。
李慰有一个女儿,名叫羞花,生的天姿国sè,当世无双。李慰庄上的副主管苟昌早已觊觎多时,只是以往碍着李应威势,不敢放肆。但是李应走后,这苟昌便又动起歪脑筋来,慢慢勾搭上羞花身边的丫鬟,让丫鬟把羞花骗到花园中,yù行不轨。还好被庄里下人撞见,苟昌便吓得落荒而逃。
李慰听得苟昌居然敢打女儿主意,当即大怒,让庄客把还没逃远的苟昌抓了回来,一顿毒打,然后把苟昌逐了出去。
不想这苟昌居然跑到衙门诬告李慰私通梁山,东平府当即派人抓了李慰一家老小。
只有韩忠因为年迈,官吏嫌他腿脚慢,便只是把他赶了出来。
韩忠左思右想,只有李应能救他家主人,便赶往梁山,途中又听得梁山兵马在济州公开处决了高俅,便赶来济州。
韩忠说罢,又忍不住哭道:“还请大官人救命啊。”
扑天雕李应xìng本刚烈,当时听罢韩忠一番诉说,怒火直冒到顶梁上,暴叫如雷道:“俺原识苟昌这廝不是好东西,偏是哥哥,误用这廝,到头竟遭诬陷,俺不知便罢,知道了须不干休。”
原来这苟昌出身贫苦,本是李家佃户,但是李慰看他能干,便提拔他做了副主管。李应却觉得苟昌眼神不正,不是良善之人,劝阻过李慰,不过李慰却没听李应的。
说完,转身对晁勇道:“李应只这一个兄弟亲近,还请太子让我领兵去救我兄弟。”
晁勇笑道:“今rì大伙便是商议打哪处城池,既然你兄弟有难,我们便打东平府吧。”
李应忙道:“多谢太子。”
韩忠也赶忙跪下给晁勇叩头。
晁勇赶忙道:“李将军快扶老人家起来,把他安顿一下。”
李应扶起韩忠,招来鬼脸儿杜兴,道:“你去把韩忠安顿一下。”
李应带兵之后,鬼脸儿杜兴便也跟着做了副将。
杜兴带着韩忠下去后,李应便迫不及待的道:“东平府狗官恐怕会害我兄弟xìng命,李应请带本部人马先行赶赴东平府。”
晁勇摇头道:“我们前rì公开处决高俅,东平府必然已得了消息,城中必然戒备森严,你带一千人去也难以打下东平府,若是让东平府狗官知道你是为你兄弟前去,恐怕还会拿你兄弟要挟,甚或害了你兄弟xìng命。”
李应却是xìng急,不由急道:“那怎么办?”
鲁智深道:“不若洒家再混进城去,里应外合取了这东平府。”
林冲摇头道:“先前泰安州便是这样夺得,东平府又在左近,必然已得了消息,恐怕不容易混进去。”
李逵叫道:“现在放着许多兵马,想甚计策,俺看大军压过去,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了东平府了。”
晁勇笑道:“李逵说的是,我们便尽起六万大军去攻打东平府,宣称要一统京东。到时东平府必然疲于应付我们大军,无暇顾及李慰。”
林冲却皱眉道:“新整编的四万兵马,将士们还没互相熟悉,无法灵活运转。恐怕反而被东平府兵马击溃,不若只带原有两万兵马去,新增四万兵马留在济州cāo练。”
晁勇摇头道:“我们处决了高俅,宋朝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恐怕很快便又有兵马来攻打了。若只是cāo练,恐怕无法短时间让他们成为强兵,而且他们最缺乏的是军纪,而不是cāo练。本太子会借着这一战,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军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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