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倒是没有说什么,短时间之内,凌浅觉得还是不要再出击比较的好。实际上,那里的状况还让人不了解,如果擅自的就出击,那么后果可能就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了的了。
第一天的紧张相比,第二天就显得闲散了很多。远处的战场依旧还在继续着,也就只有他们如此惬意,明明是作为援军,可却像是来度假一般。
凌浅到该就是中间最惬意的那个人,慢悠悠的晃荡着脚丫子,眉宇之间是难得的放松舒缓。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今天破格的从裴卡思的那里要来了一块蛋糕和一杯女乃茶。虽然分量上来说,只是当初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有胜于无,至少现在是有的啊!
“凌啊,你每天吃那么多甜的,牙齿不疼吗?小心得了蛀牙,到时候有你哭的了。”坐在桌子前,高桥真理子有些无语的看着趴在床上一脸满足像的凌浅,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再说,也不过就是才短短的多长时间没有吃蛋糕?现在竟然如此的满足。
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凌浅对于蛋糕的执着已经到了那近乎偏执的程度,而现在,即便是重活一遍,她还是那么的执着于蛋糕,这一点上面,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改变。
其实以他们特殊的身份上来说,应该是能够单人一间房的,只不过真理子习惯性的和凌浅挤在一起,所以就将单人改成了双人!
“没关系,我从来没有蛀牙!”凌浅不在意的摆手,而后,忽然脸色一变,脸色难看的闭上嘴,更甚至是转过头,“我要睡了,不要烦我!”
高桥真理子并没有发现她的变化何不对劲,听她这么说,当下无奈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睡觉,等我将这份东西弄完了之后我就睡觉,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真的是非常的无奈,凌浅除了喜欢吃蛋糕之外,现在貌似又增加了一个贪睡的习惯了。虽然这个习惯倒也没什么,可忽然的说出现就出现的,总觉得似乎是有些奇怪的吧。以前凌浅的一天最多也就只睡五个小时就到顶了,现在竟然一天都能睡上十来小时。
摇摇头,高桥真理子想想还是站起身不打算再打扰凌浅,而是将东西拿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临走前,看着床边放着的没有吃完的蛋糕,此时她已经不是诧异了,而是觉得有些惊悚。视蛋糕如命的人,现在竟然还剩下这么多没有吃就睡下了,这到底得有多诡异?
“凌,你不迟了吗?”
没有人回答,凌浅的背影僵直,一动不动,看样子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将它端走扔掉了?”
手都伸过去了,可凌浅还是一样的没有反应。不过高桥真理子清楚的看到,那身影在听到她要扔蛋糕的时候,还是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没动静了。
这一下子,真理子心里面更加的奇怪了,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总觉得现在的凌浅似乎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凌?凌浅?女王?浅浅?”真理子放下手中的东西,靠近她轻声的唤道。
终于,这一次凌浅有了反应了。
缓缓的转过,从来都没有哭过的凌浅,此时眼角竟然挂着一滴眼泪,一只手捂着右脸腮帮,脸色煞白。
真理子眨巴了几下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圈之后,等到凌浅转过头去的时候,她才呐呐的说道:“凌,难道说,你这是牙疼?你有蛀牙了?”
根本就不用凌浅回答,那红肿起来的侧脸,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嘴角抽了抽,高桥真理子现在非常的后悔,怎么就乌鸦嘴到了这种程度?凌浅吃了十多年的蛋糕都不曾有过问题,怎么今天她就那么的提一下子,现在竟然就真的牙疼了。
猛然的,真理子觉得她的胃开始疼了,不是真的疼,而是被刺激了!
无奈的打开通讯系统,高桥真理子觉得今晚还真的是不太平。
“真理子?什么事情?”裴卡思正在准备一些东西,在看到高真理子联系的时候,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她怎么想起来找她来了?
“蛀牙的话,怎么办?”
“蛀牙?”裴卡思笑了,“凌浅牙疼了?”
“你真相了,她确实是牙疼了,而且是疼的要死要活的。”
“我早就说了,让她少吃甜食,她偏偏不听,积少成多,病症又不是轻易就胡出现的,一旦出现的话,那就麻烦了。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不就是这个道理?不听我的话,现在好了,后果自己承担了!”
高桥真理子现在无语了,她怎么就觉得这裴卡思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幸灾乐祸?
“裴医师,我觉得你还是来瞧瞧比较好,否则的话,到时候艾格可是绝对会去找你了。你觉得,是我好声好气的请你来比较的好,还是艾格的粗暴有请比较的好?”
嘴角一抽,裴卡思非常不顾形象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得了得了,我马上过来,真是,忙的时候,还尽给我出乱子。”
凌浅是听不到他们到底是在谈些什么,她现在就觉得她有种想要将牙齿翘掉的冲动,实在是太疼了,难受死了。
凌浅现在非常的后悔,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死也不吃什么蛋糕啊,疼死她了。
也亏得凌浅的忍耐力惊人,否则的话,现在大概已经疼得在床上满床打滚了。
就像是裴卡思所说的那样,还真的是非常的倒霉,竟然在这个时候,牙齿坏掉了!
捂着腮帮,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她现在有种杀人的冲动,真的是想杀人来着!
“浅浅,还疼吗?”艾格正在休息,在得到消息的时候,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的及换下,连忙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着脸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的凌浅,艾格心疼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好了吧,以后再也不用叫嚷着不吃饭,尽吃那些没营养的蛋糕了吧!
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乖乖的听他的话啊。
将疼的说不出话来的爱人抱在怀里,等着裴卡思过来。
“所以我说,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也算是有你在这里,不然的话,我敢肯定,凌绝对不会通知任何的人,绝对是独自一个人硬生生的扛过去。虽然我没有牙疼过,不过听说就连现在这样的科技,这牙疼的毛病倒是少了很多,可是一旦真的疼起来的话,可就治不好了。”
安迪模着下巴站在门口,将头凑到高桥真理子的耳边,轻笑的说道。幸灾乐祸的趣味十足,实在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
“咳咳,疼……。尼玛,真理子你丫的谋杀亲夫也不带这样的吧?你这一脚踹下去的话,你这辈子的性福可就完了。我擦,你未免也太狠了点吧?你稍微的偏一点也是好的啊,要不是我反应的快,我命根子就算是彻底的断送在你的受伤了。”
刚刚还是一副得意的小人得志相,一转眼,安迪捂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脸上带着痛苦和心有余悸的表情。战战栗栗的向一旁闪去,安迪现在心中还在想着,他到底是做了啥么子的事情,得罪了真理子?这手都能下得去,尼玛,差一点他这条命就没了。
这个时候,安迪却忽然的想起来,曾经无意中翻出来的一些旧史记,那中间就有记载,说是有个古华夏的文明中,就有男人将那玩意给割了,然后说话的时候都是细声细气的,甚至还翘着一根兰花指,走起路来扭来扭去的,就差没穿上女人家的衣服了。据说,随着时间的转移,属于男人的特征将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女性化的姿态,以及不长胡子,就连最开始长着的喉结都慢慢的没有了……额……安迪忽然颤抖起来,想到刚刚的那惊险的一幕,差一点啊,差一点他就要边长那玩意了。
安迪就不明白了,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就能忍受自己的那命根子给割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宁死不屈的吗?更何况还是这种有损男性尊严的事情!
一想到要是刚刚他躲得不及时,以后就得翘着一个兰花指,一扭一扭的走路,甚至还细声细气的说话,就连他最得意的性感胡子都不长……虽然现在他也没留胡子就是了。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是变成那样的话,他绝对能想象得到那些个无聊的人该是如何的笑话他了!
尤其是……罪魁祸首高桥真理子……
“我说,你抽什么风?人家凌在撬牙的时候都没有抖一下,怎么反而是你一脸惨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喂喂喂,你一个大男人,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这么的胆小!”
高桥真理子是不知道他此时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要是知道的话,恐怕就绝对不会这么的关心他,而是直接的那找一把剪刀,彻底的废掉他了。
其实刚刚真理子那般不客气的踹他男人最弱的地方,其实早就知道他能避开。即使安迪真的不避开,她到了最后的时候,还是会瞬间的收脚的。
玩玩而已,她是一点也不在意的!
然而,真理子不知道,她的不在意,在安迪的心里面埋下了深深的阴影。其实也不能说是她埋下的,应该说是安迪自己埋下的,谁让他那么闲情逸致的去翻什么旧史记来着?所以也算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怪不得旁人。
“我说,你不是恨得怕吧?”看着脸色难看的安迪,真理子有些不确定了,难道说这家伙还真的就单单的怕这个?不过细细想的话,也有这个可能,毕竟以前身边也没有人得过蛀牙,而且凌浅的忍耐力多惊人都忍不住,那么怕一点也倒是正常。
可……。就算是这样的解释的话,高桥真理子却非常的想笑,而实际上,她确实是一点也不客气的大笑出来。
“真理子,很好笑?关于蛀牙拔牙的这一幕!”艾格一边帮着裴卡思固定住左摇右晃的凌浅的脑袋,等到打了一剂止疼剂之后,凌浅沉沉的睡了过去之后,艾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
刚刚他们之间的争执都听在耳里面,如果不是因为关心怀中的爱人,他早就一人一脚的给踹出去了。忍到了现在,更过分的是真理子竟然还这么的不顾场合的大笑。虽然知道她不可能是在嘲笑凌浅,可心里面总是会觉得不快活的。
真理子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没憋死。
“喂喂喂,我说艾格,不带这么迁怒的吧!”安迪也已经从自己个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中缓过神来了,听到艾格找事的话,顿时就忘了刚刚的教训,甚至忘了刚刚差点被断了根的下场,当下就顶上了!
“迁怒啊,安迪,我记得浅浅现在已经很少吃蛋糕了,我也记得餐厅中还剩下很多的蛋糕没有人吃,那就全部的送给你了吧!安迪,全部吃完,全部吃完啊!”
起身和裴卡思小声的说了些什么话,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艾格就抱着凌浅离开了这个屋子。
“吃……吃蛋糕……我不吃,死也不要吃,要是我也刚好那么不凑巧的也长蛀牙了,那我不得疼死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吃蛋糕的啊!”
“这是命令!安迪·埃布尔上将,执行长官的命令,这是对一个士兵最为基本的要求!”
艾格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对着安迪露出一抹鼓励的笑容,性感而充满了压迫性。
“可怜的安迪,祝你好运,可千万不要不凑巧坏了牙齿啊!记住,要是牙齿坏掉了的话,那么你就没有办法驾驶Athena机体了。不过那样也好,是不是?”
真理子笑的非常的无良,就差没再次的捧月复大笑起来。
而正好这个时候裴卡思也没有走,听到这话,缓缓道:“没错,要是真的那么不走运的牙齿坏掉了,那就直接的找我,保证给你换一个新的牙齿!”
“裴医师,你这样的行为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助纣为虐知道吗?”
“哟,不简单,竟然会古华夏的成语,呵呵,助什么纣为什么虐?看不出来啊,怪不得一直都那么的有女人缘,桃花运旺盛呢!”
临走的时候,裴卡思像是还觉得不够似的,丢下了一枚重重的炸弹,炸的安迪顿时浑身寒毛直竖,一身鸡皮疙瘩不断的抖动着。
“不用送了,今晚忙到现在,也该去好好的睡一觉了。”
“安迪·埃布尔——”
上一刻还在笑盈盈的和裴卡思说笑着的凌浅,下一刻就像是变脸一样,顿时脸色都变了,难看异常,阴森森的看着安迪,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
“那,那个,我说,别听她胡说,我……我这几年怎么说也是守身如玉,而且当初我虽然稍稍的风流了那么一丢丢,可你也知道的啊,我都是万花丛中过,一点不沾身的啊!”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就怕真理子翻他多年前的老账,可是偏偏今天貌似踩着地雷了,老是被人揪住了尾巴,先是艾格,然后他被罚去吃那么多的蛋糕。再个就不知为什么的得罪了裴卡思,这位伟大的医师,然后他的那些他极力的掩藏的历史,就这么的被摊在了高桥真理子的面前,然后,他知道,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真理子,真理子,我们商量一下,不打脸,不踢下半身,当然,要是不打的话,那就是更好了。真理子,女,女儿家家的,应该温柔一点,温柔一点比较的好……”
高桥真理子掰着手,骨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让安迪嘴角抽动的愈发的剧烈,脸上更是苦笑连连。
真理子的近身攻击非常的强,安迪和真理子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身手也是属于那种不打不相识的人,两个绝对的格斗高手,自然而然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好了。
两个人之间的交手发出来的声音极为的响,自然而然的也就吸引了一大群的人来观看。
本身,这一条舱住着的人都是高等有军衔的人,顿时,原本还算得上宽敞的内舱,被一个又一个披着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上的人给包围起来。
“哇哦,不错,不错啊,有这样的能力,这两个人还一次也没有见过出手呢!”
“那个,我说大哥,你稍稍的把持一点,擅自打断别人的武斗,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凯宾看似劝阻塞利小点声,实际上是在提醒塞利不要声音太大的将两个人给惊扰了,否则的话,这难得的景象,他们就没得看了。
周围刚刚还热烈讨论的人,顿时都噤声了。
贝利嘴角一抽一抽的看着凯宾的故意为之,尼玛,貌似这家伙的月复黑程度愈发的让人忌惮了,看似笑的无害温和,可在他看来,那样的笑容只会让他觉得浑身发寒。
“贝利,你看什么呢?说起来我们兄弟两个倒是很长的时间没有好好的聊聊了,今晚一起睡吧,彻夜长谈,如何?”
不知什么时候凯宾已经走到他的身边,笑眯眯的勾肩搭背的靠近贝利,说道。
贝利颤了颤肩,他后悔了,他不该出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