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少掉了三五千人会有什么感觉?那是完全就没有半点感觉的,诚有所谓人一过万,就无边无涯之说,这十数万人里面,突然之间少了三五千人,那是完全就看不出来的,何况这会儿,李显带过来的十万大军当中,还夹着着二十万石粮草运输车,还有民夫等等,这七七八八一算起来,那就是有十好几万人了,不说连营几十里吧,可是来个连营数里路还是正常的,如此情况之下,突然之间少掉这么几千人,若不是有心人,任是谁一时半会也是反映不过来的。
大将王翦被蒙恬给留了下来,并着他领着三千死士,坐守中州之首府,静待数日后的大军回扑,以为内应。
而同样的,白起亦是被蒙恬给分派到了河州之地去以为内应。
乘着如今情势一片未明之时,行此等事来,相信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障碍的。
而蒙恬这边,却仍然一切如常般,带着大军,压着粮草,直奔晋国的都城,晋州而去。因为,去魏国之路,就必须往这晋州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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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相如,晋国开国太祖,本为前朝晋州都督,后来天下大乱,国体纷崩,身为晋州都督的司马相如乘势而起,以晋州之地,而力压中州,河州二州以为根基,开国以为太祖,国号晋。
此时,年方五十有四的司马相如,可能是因为这跟他在位时间有关系,此时的司马相如,已经是身体发福直如一位肥鹅,走两步那都是靠晃着才能动两下的啦。
而在晋州境外,由司马相如长子,晋国的十八公子输,前来迎秦军诸主将入城去。言那晋国太祖司马相如就在城内摆宴相侯。
晋国太祖亲自这地儿,而蒙恬只不过是此次领军的大将,乃属秦臣,臣与诸侯王之间相见,诸侯王亲自相请,蒙恬为秦臣,自是不好推拒,也就半推半就的入了这晋州城。
若大的一个宫殿内,有宫蛾翩翩起舞于前,有美酒佳人陪侍于左右,蒙恬,李斯,黄泰,叶步,方悦等诸多秦国大将,皆一列席居右而坐,而左手处则是以晋国之十八公子输为主,其它文武大将相陪于左右,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那晋国之名将谢逊。
传闻这谢逊本中州离人,司马相如征中州时,谢逊起兵与司马相如相争于中州,十战而九胜,司马相如惊其为天人,后以重礼相拜,方请得这谢逊归顺于晋。
自得了这谢逊之后,司马相如更是如鱼得水,那是活跃非凡,而每每攻秦之战,总以谢逊为主将,若不是秦国占着那函谷关之利,加上梁宽也确实守城有道的话,怕是那函谷关早在许久以前就为这谢逊给攻下来了。
但饶是如此,那函谷关在这谢逊的攻势之下,亦常有岌岌可危之时,如此可见谢逊领兵之能,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而就在这杯酒交错之间,谢逊却正慢步走到那司马相如面前,借饮酒之名而以袖掩口轻声向着司马相如问道:“大王之意,以为秦之诸将如何?”
看了看远处那正襟危坐的蒙恬,李斯数人,又看了看谢逊,司马相如方才坦然道:“彼虽非上将,比之将军是多有不如,然亦为不可多得之将才也。”
“不然,以逊观之,此秦之将,必上将也,为首之蒙恬,李斯者,有上古先贤之风,危然襟坐,目无邪心,此必非常人也,来日必为大秦之脊梁,我晋之心月复大患也,逊有一计,愿献于大王,为大王扫除障碍,尽剪强人。”
“何所谓也?”
“逊已在墙外遍布刀斧手,只待大王摔杯为号,众刀斧手必一哄而入,转眼可把此等脊梁剁为肉泥,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仔细地看着手上的这个精巧的三足铜鼎杯,司马相如却是从末有这般仔细地看过手上的这个三足铜鼎杯。
一直以来,这个三足铜鼎杯,司马相如也只是把他当成一只比较精巧些的盛酒具而已,也仅此而已,除了觉得比较赏心悦目外,他就是个盛酒的器具,可是,今天,就这刚才,这位晋国的头号大将,他的心月复爱将谢逊竟然告诉他,只要他摔下这只三足铜鼎杯,可能就会有十数万条性命而因为着他这一摔而永远的消失而去。
十数万条鲜活的生命啊这是。
而且这十数万条鲜活的生命里,将会有八成以上者都是秦国人。
这一个鲜红欲滴的致命诱惑就这般在他还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而摆在了面前。
手指,小心而谨慎地转动着手上这个小小的三足铜鼎杯,司马相如生怕因为自己一时间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而把这只小小的精巧铜杯给摔在了地上。
一下子能除去秦国这个一直压在晋国头上的这个庞然大物的十万生力军,这对于晋国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可是,同样的,这其中的恶果也是让司马相如很是犹豫不决。
首先当然是魏国这个结好了几十年的盟友,如今秦国表现出对魏国超乎想你的友好,双方更有有意向于结好,若是晋国突然之间在这之中横插上一杠,不光是秦国会恨上晋国,相信魏国与晋国之间的盟约绝对会就此决裂的,而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等秦国回复了元气而来攻晋之时,晋国就完全没有盟友敢来帮他了,甚至会等来魏国的落井下石,所以,如此做等待他晋国的将只会剩下灭亡。
再者说,以秦国六州之地,千万子民,如今秦国更是占下整个乌恒国和大宛国的草原,十万兵马对于秦国来说,不过是二三年间就能回复过来的事情,而因为这么点损失而让晋国走向绝路,这是司马相如所不想看到的。
冷静的考虑了许久之后,司马相如还是果断的拒绝了谢逊这个很是诱人的提议。
“大王,机不可失,失不在来,大王三思啊。”谢逊一脸诚肯的向司马相如肯求道。
以谢逊那老辣的眼光,他自然是能一眼就看出,眼前这数员秦将里,个顶个皆是惊才绝艳之辈也,此时他们因着还尚属年青,经历不够老道,但假以时日,这一批人必为他晋国之大患也,为晋国将来考虑,他不得不向司马相如建议就地格杀这些人。
“伯坚勿复多言,本王自有道理。”
“大王,三思啊……”谢逊,单膝而跪地,死死地肯求着。
秦国得如此才俊之士相助,不出十年,此等人物,必会一飞冲天矣,至时,别说是他小小一个晋国,便是绑上那魏国和韩国一起,又如何能斗得过那秦国矣。
“伯坚累了,且去后厢休息,此处自有本王招待。”冷冷地看了一眼谢逊,司马相如已经是冷下了脸色来。
“此天要绝我大晋矣。”仰头而灌下一整彀烈酒,任那点滴晶莹的酒露,合着丝丝点点泪水,倾洒在胸前,谢逊却是不管不顾,就这般摇晃着,佝偻着背景往那后厢走去。
看着那已经渐显苍老的背景,看着这位陪伴着他南征北战数十年的知已良朋,如此凄凉而去,司马相如在嘴角抽动间,很想就此把他给唤住,可是,那做为君王的尊严,却又让司马相如把那到了嘴边的话,又给死死地咽了下去。
回过头来,司马相如却已经是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只看此刻的司马相如,高举着那只三足铜鼎杯朝着殿下之人而朗声大笑道:“秦王义举天下敬仰,为百姓苍生而博纳百川,胸怀之坦荡,仁义之高尚,实乃我辈之楷模也,且借此杯清酿,代本王遥敬秦王之大义。”
“谢晋王。”下首处,由官职最高的蒙恬,站了起来,亦是举杯对饮而尽。
哈哈大笑间,确是显得晋与秦之浓情,从末有过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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