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中,小手手轻轻摇着折扇,一边摇一边想道,今晚做些什么那?辣椒炒肉还是给公子炖个汤。正在想着这些,可突然从院子外传来一个让他惧怕的声音。
“双儿姑娘,好雅致啊。”程文斌站在篱笆院外看着双儿说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家公子很快就回来了。”双儿一看到来人急忙站起来慌张的往屋里跑。
“张诺吗?恐怕在我带走你之前他是回不来的。”说完笑着看着往屋里跑的双儿。
双儿跑入房内,仔细地想着程文斌说的那些话,不禁一个哆嗦,中计了,可为时已晚。
“砰……”房门被巨力推开,接着程文斌便带着四个壮汉走了进来。
“我说了,在我不带走你之前,张诺是回不来的。”说完看了看旁边的壮汉道“绑起来,地点你们都知道了吧。”
“程公子放心,人一定送到,到时候让佛祖看着公子拿下这丫头。”一个壮汉说道。
“哈哈,张诺,跟我斗,你会死的很惨。”程文斌笑着说道,说完便猛的上前拉住双儿。
“你放开我,不然我家公子回来……。”双儿惊恐地喊道。
“你家公子?”程文斌打断双儿的话问道“你家公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能耐我何,练贾府都已经放弃了他,我怕他什么,你还是给我老实点,免得路上受些皮肉之苦。”说完便让壮汉拿出布袋和绳子,而自己则从袖中掏出手帕塞入双儿口中。
“呜呜……”双儿嘴巴被塞着手帕,只能流着眼泪呜呜乱叫。
“啪……”一个壮汉用手击在双儿后脖颈处,双儿便直接晕厥过去。
接着几人利索的将双儿装入麻袋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空荡的院子和残破的屋门。
………………
张诺正跟着衙役走着,忽然从身后跑来一个仆人,那仆人伏在带头的衙役耳边说了两句话,那衙役便挥手停止走动,接着回头看了看张诺抱歉的说道“张公子,真是不巧,大人刚刚被召见到汴州去,恐怕不能见张公子了,张公子请回,我家老爷还让我给张公子陪个不是,改rì他亲自登门拜访。”
“如此巧合?”张诺不禁一阵疑惑,让自己单独前去,那院子内只剩下双儿一人,这时候又让自己返回,不好,张诺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接着也没在客套什么,而是快速返回。
“跑的再快也不行啊。”那衙役看着张诺诺好笑的说道,接着那仆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他道“我家公子请几位喝的茶水钱。”
“那就带我谢过程公子了,改rì办喜事可别忘了这些弟兄们啊。”说完指了指四周的衙役。
“那是当然。”那仆人笑着说道。
张诺一边往回跑一边骂着自己,怎么就这么笨那?这摆明了就是调虎离山之计,没想到自己算计别人,竟然也被别人算计了,想到这不禁更加急躁了,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一些。
天sè已近黄昏,农人都在田间耕种,途中并未遇到什么熟人。
张诺喘着气跑到篱笆院外,一看便不禁一阵抓狂,甚至有一种想扇自己耳光的冲动,自己真的中计了。
“大哥,怎么办?”一个声音看着不远处的张诺问道。
“你们三个回府向老爷回话,这里交给我。”一个声音回道。
“是。”说完便带着三个人离开。
张诺悔恨的走进屋内,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自己不是前世拥有大批人马的豪商,只是一个书生,可是他不认输,哪怕此刻他只是一个书生,如果他认输,就不会有叱咤风云的张诺,“想必此刻带走双儿的那批人还没有走多远。”
正在张诺愁眉不展的时候从院外跑进来一个仆人,这仆人一见到张诺便喘着气说道“张公子,我是吴府的仆人,刚才我原本要替老爷传话给你,可是却瞧见程府的公子带着四个壮汉用麻袋装了一个东西离开了,我还以为张公子遭遇了什么不测,这等了一会正要离开回府给老爷传话那,没想到你回来了。”
“他们去哪了?”张诺一听赶紧抓住这仆人的衣服吼道。此刻的张诺完全没有一丝书生气质,简直就是一个恶人。
仆人被这一下吓的不轻,不禁急忙回道“我只跟踪他们到了村外,听说他们要去不远处的庙宇。”
张诺听后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也不看是多少便塞入仆人手中道“多谢了。”说完便往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暗道“程文斌,今天我定要你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张诺在村内快速地奔走着,途中不时地有一些农家人打着招呼,张诺便应付的回应了一下,可这并没有阻碍张诺脚下停留一分一毫。
来到村外张诺看了看四周,在前面约莫两公里的小土坡上,那里有一座废弃很久的庙宇,双儿曾经提起过,不然张诺也不会不问一下就往这边跑,此刻那庙宇没有一丝火光,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一般。
天sè已经有些黑了,跟在张诺身后的陈志不禁感觉有些吃力,可又不敢跟的太近,只能模糊地跟在后面,可一看到张诺停下脚步,也急忙停下观察起来。
陈志看着张诺在原地站了一会便忽然一闪身消失不见,急忙跑上前去查看,可是丝毫发现不了张诺的身影,不禁看了看小路的两边,两边是长长的沟渠,沟渠里此刻还有些许积水,水面浑浊不堪,想必刚才是跳下去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书生给甩了。这样想着可还是观察着下面水面的清晰度往前面追赶着。
可走了一段距离他发现他错了,因为天sè已经有些发暗,而且积水并不是很长,刚开始还能寻找脚印,可渐渐地,脚印也消失不见,好似凭空消失一般,陈志不禁四下看了看,可四周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连个茅草屋都没有,只有北边不远处有座庙宇,可这张诺离去的方向并非是往庙宇去的啊,这人到哪去了?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继续四处寻找着。
张诺跑到村口便知道有人跟踪,自己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不想让外人知道,而且并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所以得想办法甩开他,于是张诺看到了沟渠里的积水,有看了看天sè便跳了下去,先是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月兑掉鞋子外套抱入怀中上岸,可是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被割过的小麦茬里。
不多时便看到一个人影追了上来,张诺隐约觉得此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那身影在小路上来回的走了几趟,终于开始往回走,想必是回去了。
看着离开的身影张诺急忙站起身穿上鞋子也开始往回跑,因为庙宇在北边,而自己刚才带着那人是往东边跑的。
看了看北边的庙宇,张诺开始疾步跑去,一边跑一边观察四周的地形,四周全是小麦茬,偶尔有几堆麦秆,此刻田间已经没有农人在忙做了,四周静的可怕。
天sè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张诺也终于模到了这盖着庙宇的小土坡,只见土坡上坐落着一座破旧的庙宇,庙内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微光。
突土坡很矮,呈倾斜向上状,最高也就四五米左右,张诺轻脚走了上去,随着离破庙越来越近他甚至顺着风声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叫骂声。
破庙的院墙早已经破败不堪,张诺放轻脚步慢慢的翻过院墙来到破庙正厅的窗户下。
张诺伏在破庙的窗户往里看去,只见两个大汉生着火把在喝着闷酒,可是并没有看到双儿,而就在这个时候从破庙的另一个房间传来了双儿的呜呜声,张诺听后不由得一震。
张诺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仔细看了一下四周,因为此刻就算得知双儿在这他也不能冲进去,他此刻只是一个书生,哪怕是自己已经锻炼了一些时间,可对付两个汉子还是不行的,更何况还不知道还有没有。
顺着墙壁慢慢模到破庙的偏方,此刻那呜呜声更加清晰了,同时还传来了男人的怒骂声。
“娘的,这姓程的还不来,看到这漂亮的小姑娘,我都有些忍不住了。”
“是啊,要不是大哥在外面盯着,我那点钱都不想要了,真想和这丫头一番亲热。”
“都他娘的闭嘴,如果让程公子听到了你们俩知道后果。”正厅里忽然有人喝道,接着破庙再次回复平静。
张诺伏在窗外往房间里看了看,只见这屋里堆了很多稻草,而双儿此刻正被绑着靠着墙坐在稻草堆上,而就在窗下,有两个壮汉在吃着花生米,一面吃还一边时不时的望向旁边呜呜喊着的双儿。
张诺看着双儿此刻憔悴的神sè,不禁一阵心疼,可此刻冲进去无疑是送死,只能想办法一一击破,想到这张诺轻声蹲子在地上开始模索。
不多时便模到一块有棱角的石头,握在手中大小差不多,接着有往房间里看了看开始实施第一个方案。
张诺捡起一块石子往远处丢了一下,接着便是“噗噗……”的几声响动。
“谁?是程公子吗?”屋内听到声响急忙问道,可等了一阵见没人答话,于是一个声音便喊道“吕老三,出去看看。”接着便是偏房传来一阵不满的嘀咕声,可还是有一个人影打开庙门走了出来,想必这人就是吕老四。
吕老四一边四处张望一边道“大哥,没人,恐怕是老鼠或者野兔什么发出的响声。”
“不会走远点看看,真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们担当不起。”那被称作大哥的在屋里扯着嗓子喊道。
吕老四又嘀咕了几声便开始四处巡视,“噗噗……”又是几声响动,吕老四急忙往声音的来源走去,可是刚走两步便觉得后脑一阵吃痛,连呼喊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