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脸sèyīn沉地看了叶阳一眼,叶阳瞬间仿佛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孙明的目光在叶阳身上停顿一会,对刘老头拱手道:“令孙女仍待字闺中,只要一天未过门,皆可择优而嫁。孙某堂堂仙人之后,我想刘老应该懂得取舍的?”
刘老头苦笑回道:“孙员外已有十七房小妾,何苦要为难老夫呢?小婷姿sè平庸,又不懂礼数,难登大雅之堂。承蒙员外错爱,无奈敝孙女婚约在身,此时违约,恐遭他人闲话,毁她清誉啊。”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刘老还是再考虑一二,礼金在下先放下,三天后再来拜访。静候刘老佳音。我们走。”孙明说完一挥手,不管刘老头的劝说,和众手下放下彩金聘礼有序离去。
这时刘婷才敢从后院走过来,满脸惊慌问道:“爷爷,这可怎么办才好?”
“都怪你!”刘老头一脸气愤地说道,“不是你挑三拣四的,这混球也不会注意到你。”听到爷爷的喝斥,刘婷不禁满脸委屈,珠泪yù滴。刘老头见她这个样子,语气温和了几分道:“他们孙家臭名远扬,却从不落人口实。现在权宜之计,你和叶阳先假扮成夫妻,等查出你父母的下落,我们再做打算。”
“可是。”刘婷yù言又止道。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刘老头撸撸胡须叹息道。
刘婷思量了一会,摇了摇头。刘老头招呼着叶阳过来,说:“叶阳,你都听到了吧。这孙明是临海城三大修真家族之一,孙家的一个没有灵根的后人,他自己没有灵根却期望有生出个能修仙的后代,这样就能巩固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所以他不停地娶妻纳妾,生儿育女。不知是他资质太差,还是运气不好,生了十多个儿女,都是没有灵根的凡人。这浑球不甘心之下,竟偷偷命令自己的妻女勾引族中有灵根子弟和族外修士,以借jīng生子。如此混账之人,老夫怎可将婷儿的终身幸福托付给他!所以,老夫希望你和婷儿先假装成亲,以避过这一劫。”
“刘老收留之恩,叶阳感激不尽。刘老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叶阳苦笑说道。本想习惯这里的生活,安安静静地过一段rì子的,神也好,仙也罢,都离他太遥远了。
刘老头微笑道:“好,今晚你就搬进小婷的房里一起住吧。不过,你们只是假装,不要做出什么有违礼数的事情来。”说完一声长叹,“这孙明在凡人面前极好面子,他可能会在背后动些手脚,你们要小心一点。孙明,老夫不惧,但是他身后的修真家族并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抗衡的。”
夜,天空中星光点点,一轮圆月当空高照,大地宛如白昼。刘婷的闺房里。叶阳平生第一次与女孩睡得如此的近,闻着刘婷从床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特有的幽香,尽管地板上传来阵阵凉意,叶阳还是止不住地浮想联翩。
不过一看到刘婷床边挂着的那把剑,再想到她那纯熟的舞剑的动作,叶阳挪了挪离床已有八尺远的身躯,他忽然有点害怕了,如果自己突然间有梦游症爬到她床上去,刘婷会不会阉了自己,自己还是处男啊!
正当叶阳胡思乱想之时,和衣而眠的刘婷蓦然抓紧放在床边的剑,同时,叶阳也听到窗外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接着,一根食指粗的竹管轻轻地在纸窗边捅破一个小窟窿。
只听刘老头一声大喝:“谁,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然后一阵暗器破风的声音和数声兵器相交的撞击声,显然刘老头和外面的人交手起来。刘婷拔出宝剑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叶阳好奇地走到门边,伸出头偷偷向外张望。在华夏的时空,这种情景只会在小说里出现,此刻发生在眼前,不看太对不住自己了。
刘老头左手拿着个铁算盘,右手拿支判官笔,攻中带守和两个蒙脸黑衣人战得不分高下.刘婷一式长虹贯rì舞出两朵剑花直刺向一个没拿兵器只靠一双肉掌左右出击长得虎背熊腰的黑衣人的背部,那黑衣人听到背后呼啸声剑风响起,不敢大意,连忙回防,左掌横拍掌风一扫,刘婷的剑尖不由被震偏三分,黑衣人右手化掌为指点向刘婷的檀中穴。这个黑衣人一下就转守为攻,显然武功比刘婷高上不少。
另一个右手握着一把墨黑铁扇身型高瘦的黑衣人赶忙连发三招希望缠住刘老头。刘老头担心刘婷的安危,浑厚的内力注入手里的判官笔,一招狂风暴雨以雷霆之势罩往拿铁扇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见避无可避之下,不禁运起全身功力迎击,“砰”“砰”“砰”激烈地相碰几下,拿铁扇的黑衣人的明显内力不及刘老头,不但被震得大退数步,右臂无力地低垂着身体更是摇晃一会才停下,蒙住口部的黑布上渗出一片嫣红,显然已受内伤。
那边,刘婷身形一闪,躲开黑衣人凌厉的指劲,同时剑锋一转,回削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横跨一步,沉腰定住身形双手肉掌一翻竟夹住了刘婷的长剑。
就在此时,传来兵器的撞击声。见同伴受伤,这个虎背熊腰的黑衣人眼神中露出骇然之sè,惊疑不定之下,突然他目光一转,和正在偷看的叶阳四目相对。叶阳大吃一惊,赶忙缩入房内。黑衣人运气一逼,双掌夹住长剑往前一推,把刘婷震开数步,同是他借着反推力斜身扑向房门。
刘老头一声冷哼,左手一抖,铁算盘中飞出数颗铁珠子带着破风之声shè向这个黑衣人.只见他灵活地就地一滚,但还是被两颗铁珠子打中背部和臀部。晓是这个黑衣人皮坚肉厚,仍然感到体内气血翻滚,背部火辣辣地痛。
拿铁扇的高瘦黑衣人趁刘老头分神之机,调整方位一按手中铁扇的开关,七根拇指长针头带的墨绿sè的银针从扇骨中弹shè而出,五根shè向刘老头,两根shè往刘婷。
刘老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银针未到,手中的铁算盘一转,在身前舞得水泄不通。叮,叮,叮,数响,两根银针被震飞,剩下三根银针则打反方向shè入高瘦黑衣人的体内。高瘦黑衣人立即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刘婷亦非泛泛之辈,长剑顺势一挥回剑一挡,只听叮,叮两声,就把银针拨弄开去。
两人这一耽搁间,那虎背熊腰的黑衣人已冲进刘婷的闺房。不一会儿,黑衣人像拿兔子似的,一只手提起叶阳的后背的衣领拎着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