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和慧妃娘娘都为之一怔,太后娘娘不是一直在慈藻宫不出门吗,这几日又听闻她身体不适不宜走动,今日怎么会出现在御花园内?
今了齐会。皇后娘娘和慧妃娘娘相视一眼,忙起身朝太后娘娘拜见,其他的宫人见到太后娘娘了也齐声拜见。
凤飞雪也很诧异,她诧异的并不是太后娘娘来这里,因为她刚才给了小太监那根簪子,为的就是去慈藻宫请太后娘娘来这里,可是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啊?
太后冷笑一声,朝着身后的皇后和慧妃娘娘,冷言冷语:“哀家不想在追究下去了,但是这件事确实不是林若曦的错,若是你们在想为难她,哀家就将这件事禀告给皇上,让皇上主持下公道。”
皇后当然听得出她巧妙的语言,不错,是她和慧妃商量好了,对付这个庶出的野丫头的,因为她曾经退过两门亲事,太子殿下和七皇子殿下的亲事。
凤飞雪轻轻拂身:“那有劳十三皇子殿下了!”
众人望见这一幕表情各异,太后和拓跋炎这一次都敢肯定了,这支簪子上凤眸中确实用了红色的石蜡将蓝色水晶石镶嵌上去。
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么拓跋天是不是也这样过的不开心呢?
这个他——并不是拓跋天,而是和拓跋天同一位母妃所剩下的十三皇子拓跋炎。
“慧妃娘娘,你好大的胆子。”
“大家都欺负你了,我要是不欺负你,一定会被笑话的。”
笑声过后,又是良久凤飞雪还未等拓跋天回来,临走前是他交待她在这里等他,让他先去探查下回丞相府的路是不是安全,想到这,凤飞雪突然眉心蹙起,难道是拓跋天遭遇到不测了吗?
在这个皇宫里,正如拓跋炎所说,就得学会伪装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才能生存,虽然拓跋炎只有十一二岁,但是他早就悟出了这其中的道理,可见生在皇家,虽然锦衣玉食,但是过的并不自由和快乐。
慧妃娘娘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一下,只见那个为凤飞雪引路,叫青曼的宫女跪在地上了,诚惶诚恐道:“太后娘娘,慧妃娘娘句句属实!”
凤飞雪上了马车后,让秋雁点起了暖炉,伸出双手揉搓着林靖轩的小手,给他取暖,林靖轩开心的笑的眼睛弯弯的,很是俊美。
桃眼红腮皇后娘娘,漆黑的双眸中满是愤怒之色,她指着凤飞雪冷冷道:“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子拖出去一丈红。”
这里是皇宫,所以他们要的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威,不能在他们的颜面上抹黑,可这个庶出的丫头却一一都拒绝了这门亲事,让后宫的人都觉得是他们的儿子被人瞧不起拒了婚事,把她和慧妃气的闭门关在大殿里好几天,不就是一个庶出的野丫头吗?有什么可神气的。
皇后和慧妃相视一眼,面色突然间都变得难看了几分。
冷心附和一句:“可不是怎的,秋雁你应该管好你这种嘴才是。”
凤飞雪温婉笑着答谢了太后娘娘:“多谢太后娘娘为臣女洗月兑冤情,主持公道!”
她面色沉静道:“太后娘娘,臣妾本来命珍宝房专门为皇后娘娘做了这支凤舞九天金簪,花费了整整半年,而且可谓做工精巧,价值连城,今日臣妾与皇后娘娘约好在这里下棋,突然间想起这支凤舞九天金簪刚巧完工,原本是让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青曼到臣妾的大殿给取回,不巧青曼在途中遇见了林丞相的女儿林若曦,见她刚从了萧淑妃的宫殿迷了路,就好心为她引路。”
秋雁和冷心都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林靖轩长得漂亮,说话又是可爱的很,要不是他只有四五岁孩子的思想,想必很多千金小姐都倒追他到丞相府里,要他娶了他们。
“皇后姐姐,妹妹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样,敢逾越了规矩,不把皇后姐姐你看在眼里呢!”
正巧她听人来报,说见到萧淑妃身边的穆女官将林家四小姐招进宫中,所以她和慧妃临时商量,便演了这一出戏。
林靖轩笑嘻嘻的插了一句话:“秋燕姐姐,这里我最好了,就我没有欺负你。”说完他站起身,朝着秋雁的额头上也弹了一下手指,痛的秋雁又尖叫一声:“三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拓跋炎笑的很是秀气,点点头:“炎儿遵命!”
她将凤舞九天金簪子拿到了火炉旁烤了烤,凤舞九天簪子的另一只凤眸,蓝色的水晶石眼渗出了红色的液体,就像是血泪一样阴森,紧接着蓝色水晶石从凤眸中月兑落了下来,凤飞雪忙用手接住,握在了手心。
凤飞雪微微一笑,瞧见了站在皇后身后,两名宫女手中撑着一只铜杆子,杆子上吊着巴掌大小精致镂空的火炉子,本来是因为冬季取暖的,但是今日却应该用在了别处上了。
太后冷笑着望向皇后道:“哀家是这后宫之中最清廉和秉公处理的人,所以主持公道是哀家分内之事,炎儿……”她转眸望向了拓跋炎道:“就由你送林若曦出皇宫吧,免得又有谁想算计她,没等她出了皇宫,便被人残/害死了!”
“又是五皇子殿下?四小姐你什么时候也这样的被男色迷倒了?”
她瞧见皇后和慧妃娘娘脸色僵硬的很,微笑中有着难以察觉的不怀好意,将凤舞九天金簪放到了朱红色的玉石桌案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听说这凤舞九天金簪是慧妃娘娘送给皇后娘娘的礼物,可是这簪子明显不是给皇后娘娘您做的,您瞧瞧这凤凰的尾巴,是八羽的尾毛,与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的身份真是不符,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又怎能戴着八尾的凤凰簪子呢,应该是戴着九尾的凤凰才是……可是”她意味深长的瞧见了慧妃娘娘头上斜插的白玉凤凰簪子,惊嗔一句:“慧妃娘娘头上的白玉凤凰簪子上雕刻的凤凰都是九尾的,而皇后娘娘却是八尾的?这有点太不合常理了。”
拓跋炎黑亮亮的眼睛眨啊眨,将身边服侍他的宫女和太监都遣散了,这才笑嘻嘻地对凤飞雪喊道:“姐姐,没想到你刚才这么的聪明呢,你不知道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他说的话很天真,天真到凤飞雪和冷心都笑的眼泪流了出来,而秋雁则哭笑不得,捂住额头,仰倒在马车上,嘟起的小嘴更高了:“真是太过分了,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
皇后娘娘大惊失色,忙从发髻上取下凤舞九天簪子,仔细一瞧,蓝色水晶石点成凤凰双眸竟然泣出了红色的血泪?这简直是太不吉利,也非常的恐怖。
他的一句话,让太后娘娘为之新奇,仔细的瞧了瞧,也不由得点头道:“确实像是石蜡滴到了凤凰眼之上。”
凤飞雪望了四周,大概天气太冷了,这里已经没有多少的千金和公子游玩冰湖和赏冰雕了。
凤飞雪听到这里,不由得在内心笑了,这个慧妃娘娘,看起来是那样的雅致贵气,还以为她和七皇子拓跋辰会有些不同之处呢,没想到也是披着柔情温婉的表皮,实则内心恶毒的女人。
林靖轩嘟着桃红色的小嘴:“四姐姐,我不喜欢她,她太啰嗦了!”
太后果然不高兴了,微微眯起凌厉的眸子,落座在亭下的椅子上,瞧着脸色各异的皇后、慧妃还有凤飞雪,她缓缓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想哀家说明白了。”zVXC。
皇后娘娘心中一抖,她听得出凤飞雪说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在这后宫之中,出了自己掌管凤印以外,在六宫之中做主,太后娘娘也一样权大,即使没有封印也同样说话的分量仅此于皇上,甚至比自己的地位还要高一些。
说完,她朝着太后、皇后和慧妃几位娘娘拂身退安,临走前她瞧见了皇后娘娘愤怒的黑眸紧盯着低眉顺眼,一言不发的慧妃娘娘,待太后娘娘也离开了亭子后,只听闻亭子下传来了凌厉的女子低吼之声。
待拓跋炎命人准备好了马车,将凤飞雪送上了马车,挥着手和凤飞雪依依不舍的辞别了。
慧妃得知自己的的计谋成功了一半,便继续道:林若曦瞧见青曼手中捧着精致的金色锦盒,便好奇所问着,当知道是送给皇后娘娘的簪子,她忙从青曼手中夺走,想亲自送到皇后娘娘面前讨个封赏,还亲手将凤舞九天金簪戴在了皇后娘娘的头上,没想到这只簪子竟然会凤凰泣血,而这只簪子从珍宝房取走时已经确定了毫无差池,为何到了皇后娘娘的发髻上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臣妾认为,一定是林若曦她动了手脚,想诅咒皇后娘娘和整个大历。”
他眉清目秀,笑起来很秀气:“四小姐,随本殿下一起走吧!”
慧妃娘娘先是看了一眼皇后娘娘,知道太后和皇后之间又在暗战着,只有她现在出来说话是最恰当不过了。
秋雁开口问道:“四小姐,我们为何还不走呢?”
秋雁揉了揉额头,松开了手嘟起小嘴:“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慧妃娘娘虽然是诧异,但是不忘刚才她为何要惊恐大叫了,她伸出纤纤玉指,微微颤抖,指着皇后娘娘发髻上的凤舞九天金簪,嗔道:“凤凰泣血……凤凰泣血。”
“若是你想解释这是场误会,那么你怎样解释这支凤舞九天金簪,会凤凰泣血,大大不吉利呢?”
皇后娘娘也是同样眯起了一双桃花眼,冷冷盯着凤飞雪,就像一把刀子要将她刺穿:“林若曦,你这是在诋毁本宫,说本宫和慧妃娘娘合谋,一起来谋害你是吗?你只不过是一个庶女,本宫和慧妃娘娘还不至于加害像你这样毫无任何意义的女子。”
太后有些不解,问道:“可是你又怎能知道,它的确是红色的石蜡所做,这珍宝房可是从不出岔子的,更不会做出这样拙劣的金簪子。”
“四姐姐,你对靖轩真好!”
她知道这事也怪不得冷心和秋雁,因为靖轩的性子本就是很执拗的,但是她确实心疼靖轩这个孩子,他有些太过依赖自己了,但确实对自己的好也是真心的。
皇后红唇张开,双眸漆黑,眉毛挑起道:“林若曦,你还有什么话好狡辩的?”接而她转身对太后娘娘道:“太后娘娘,这件小事就不劳烦您处理了,还是交给本宫来论断吧!”
林靖轩学着凤飞雪的动作,也开始帮凤飞雪揉搓气手背来,还是不是的给凤飞雪用小口哈着气,吹了吹:“四姐姐,该到靖轩给你呼呼呼了,呼呼下你的手也不凉了。”
凤飞雪抬眸看了拓跋炎一眼,似在开玩笑道:“可是,我怎么看不出,你有担心和害怕的样子呢?”
凤飞雪早就预料到皇后会对慧妃的所作所为质疑和记恨,她听而不闻,跟在了拓跋炎的身后,像着皇宫的宫门走去。
凤飞雪牵住林靖轩的小手,只感觉他的手心冰冷,一定是因为刚才站在这里,一直等她回来不肯走,冻成了这个样子。
待到了平鸢公主府后,凤飞雪瞧见林靖轩站在冰湖园子门口,笑的眼睛弯弯地正等着她来接他走。
她开口问了一句:“十公主呢?刚才不还是跟在靖轩的身边玩着,这一刻怎么没有影子了?”
他也远远的盯在凤飞雪纤纤手指上握住的那支金簪子,歪着小脑袋有些好奇:“咦,这支簪子上的红血,怎么是会像石蜡一样?”
凤飞雪不得不佩服这个慧妃娘娘,将这个谎话编制的这样逼真,仿佛她就是那个叫青曼的宫女,将她和青曼之间发生的事,甚至是对话,都叙述的如此真实?
秋雁刚小声嘀咕完,凤飞雪一抬手就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个弹了个响指,痛的秋雁裂开嘴,娇嗔道:“四小姐,你又打秋雁了?”
拓跋炎一直站在太后娘娘的身侧,听着皇后、慧妃和凤飞雪之间的口舌之争,虽然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是他却分明瞧得出皇后娘娘和慧妃娘娘是针对凤飞雪合谋来害她的。
凤飞雪离开皇宫,并未直接回丞相府,而是朝着平鸢公主府邸赶去,因为她临走前就交待了冷心和秋雁,一定要在平鸢公主府等她回来,然后他们在带着林靖轩一同离开。
凤飞雪也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个孩子的时候,流露出的感情是那种对亲弟弟一样的疼爱和怜惜,虽然前世她没有兄弟姐妹,但是这一世她发现自己的心已经被他们的爱感化了,柔软了,所以她会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好好去疼惜这些爱着她的亲人。
凤飞雪伸出大拇指:“十三殿下果然很聪明!”
本来太后娘娘就不喜欢她独揽大权,可今天她这样下令,而且是当着太后的面毫不顾忌,更或者说她连太后赏识这个林家的四小姐都不放在眼里,只是一句话便想杀了这个太后比较得意的女子,这让太后必定心中起了疑心,想着皇后是针对着她而要杀死这名女子。
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片尖叫和哗然,就连太后娘娘这样深沉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凤凰簪子怎么可能泣血呢?”
太后娘娘直接略过看她的双眸,望向了凤飞雪道:“哀家想听下你的解释。”
凤飞雪不卑不亢,淡淡一笑:“可是皇后娘娘和慧妃娘娘,你们已经才误会臣女了啊?”凤飞雪心里明白的很,如果用‘陷害’二字来形容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只会让皇后娘娘更加愤怒,记恨到自己的头上,她没有这个必要和这块大石头硬碰硬,所以用了巧妙的二字‘误会’来形容皇后和慧妃现在的所为。
秋雁和冷心一想起刚才林靖轩拿雪球子砸十公主,还在十公主脚下扔冰块摔的十公主四腿朝天,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们就不由得偷笑了起来。
凤飞雪娴静一笑,对于皇后的威胁,慧妃的诬陷,她似乎一点都没有惧怕过:“太后娘娘,今日萧淑妃娘娘传召臣女进宫,臣女领命跟着她的女官一共进了萧淑妃娘娘的宫殿,当召见过后本来是想出宫的,却不料碰上了皇后娘娘身边的这位青曼宫女,她很是热情说要为臣女引路,臣女本来就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出入皇宫的时候不多,所以怕走错了方向,就听信青曼的话,跟着她走,没曾想到是将臣女带到了皇后娘娘和慧妃娘娘的身边,还莫名其妙的说臣女亲手捧着那只装有簪子的金色锦盒?臣女和她并肩走时,可是根本没有看到那盒子,所以说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了,臣女真的是被冤枉了。”
太后是个明白人,她知道了一定是皇后和慧妃娘娘心胸狭窄,因为自己的皇子被林家四小姐拒绝了亲事,碍于面子,所以他们想严惩林若曦给她个教训,可是他们都算计错了,这个林若曦不是一般的聪明,他们若是不能在精心策划的话,栽进林若曦的手中,也是在所难免的。
凤飞雪微微眯起双眸:“我要是在不打你,不知道你又要胡言乱语些什么了。”
太后微皱眉头:“青曼你先住口,哀家要听慧妃娘娘说完。”
拓跋炎浅浅叹息一声道:“姐姐,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在皇宫里每一个人都是在伪装着自己,若是自己表现的太懦弱了,只会让别人将自己踩在脚下,所以我不想让别人看低我,更不会让他们看出我的心情,即便是害怕了,我也要装作根本不怕。”
而皇后和慧妃娘娘则是脸色大变,被拆窜了阴谋,感觉身心不自觉的跟着抖颤起来。
她忙将簪子丢到了石地上,那凤舞九天金簪子上的蓝色水晶宝石凤眸被撞掉了一只,空洞的凤眸内是鲜红色的血泪,颇为扎眼,惊心。
凤飞雪没有直接回答皇后娘娘的话,而是走向被皇后娘娘抛在地上的金簪,俯身拾起,仔细观摩了一番。
而凤飞雪刚才的话,正是起到了画龙点睛之意,成功的挑拨了皇后和太后之间的矛盾。
拓跋炎朝皇后娘娘和慧妃娘娘请安后,眸光落在了凤飞雪娇美的小脸上,他先是朝凤飞雪笑了笑,算是很友好的样子,但是一想起当日她那样的勇敢、凶悍的模样,他的笑容也瞬间垮掉了,忙低眉不敢去直视凤飞雪的黑亮如幽湖一般的双眸。
在马车上等了良久,凤飞雪还未让车夫行马,秋雁有些着急了,眼看天色晚了,在不行马回丞相府,老夫人和柳姨娘一定会担心的。
凤飞雪回眸一笑,将凤舞九天簪子在握在了手心,用长长的衣袖挡住了片刻,才将其拿出递到太后娘娘面前,解释道:“这只凤舞九天簪子凤凰眸上的确是石蜡,也就是说这蓝色的水晶石使用红色的蜡烛液滴在凤凰眼上,将其镶嵌上凝固后成为了凤眸。”
冷心白了她一眼:“在等五皇子殿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几名身穿灰袍子的太监领了命正欲擒住凤飞雪,却被凤飞雪甩开了手,冷笑道:“皇后娘娘,臣女没有错,你不能平白无故的治臣女的罪,太后娘娘还在这里呢,难道你不想听听太后娘娘的说法吗?”
慧妃娘娘一听,脸色微微一沉:“林若曦,你的意思是说,是本宫和皇后娘娘冤枉你了吗?”
凤飞雪伸出小手,捏了捏他鼓起的脸颊:“人家是喜欢你,你一定是把她给气走了!”
她吩咐了车夫行马,本来是想通过来时的路回丞相府,但是不巧这条路上马车太拥挤不少,人来人往太过匆忙繁杂,凤飞雪怕人群繁乱中,有人会趁机对她的马车下手,于是改走了一条小路,小路路过旁侧小树林,虽然冬季森林已经都是光秃秃的树木了,但是行在里面难免会阴森了许多。
凤飞雪让车夫快马行驶着,路途中一棵大树突然间从中间折断了,轰隆一声倒了下来,拦住了马车的行路。
凤飞雪眯起了幽湖一般黑亮的双眸,看来陈家的人是埋伏子这周围了,是来要她的性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