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从金帐子上被匕首划出的小口子中望见,帐子内一个绿袍男子,面色苍白,琥珀色的双眸圆瞪,满眸的邪魅和阴狠,他正张丰润的嘴,裂开牙齿咬在一位娇弱的女子脖颈之上,鲜红的血就像是玫瑰花瓣一般被他一口一口的饮下,他怀中女子本就挣扎着,但是到了最后便像是一团棉花软绵绵倒在他的怀中。
成吉贺兰的脸色也略显苍白了,但是她看到这样可怖的场景不止一次,所以就没有显得那样的吃惊或是惊恐,倒是林若曦的脸色有些难堪,因为在她的印象之中,这种场景也只有在书上才有记载,像是吸血鬼一样的症状,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林若曦收回了眸光,小声问道:“贺兰公主,大主到了夜晚经常这样子吗?”
“行了吧,若是赢了的话,你我都会成为刀下的亡魂,拓跋辰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还是狠心下来的好。”林若曦一脸无奈的瞅着拓跋天。
他笑着点点头,棕色的头发在风中摇摆着,很是冷魅:“姑娘的提议,本王接受了,本王这就写去停战帖给大历国的军帐中,要求停战,并且派使臣和士兵保护五殿下和你的安全,将你们顺利地护送到大历国都内。”
林若曦点头应了一声,她这才跑到了成吉赫杰的身边,发现这只匕首刺的并不深,她知道林若曦一定是对她的王兄手下留情了。
成吉贺兰冲到了成吉赫杰的身边,伸出手捶打着成吉赫杰,道:“王兄,她是我的朋友,你快放开我的朋友啊!”
“五殿下,你又要欺负若曦了!”成吉贺兰躲到了林若曦的身后,伸出手挡在林若曦的身前。
林若曦微微笑着,虽然脖颈上还是会痛,但是她觉得这一次救了成吉赫杰,未曾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作为交换她和拓跋天顺利逃出北匈奴营帐的一个条件。
成吉贺兰跑出了金帐,没多久便再次进来了,她找来了草原上的大夫,先是为成吉赫杰取下了腰间的匕首,用止血散止住了血,确保安全了,这才去帮助林若曦止住了脖颈上的血和伤了一些疗伤的药物,并且给她包扎了下。
其实他并没有说实话,在两年前,北匈奴国与大历国并未经常有战争,那是北匈奴王的新王登基,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杀了不少的老臣,但他赦免了草原上巫师的罪过,都放的他们自由了。
对于他来说,能让他解除了这种诅咒和怪病,就已经是救命的恩德了。
她不免好奇的回过头望着林若曦,像是在探查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刚才她的王兄吸食了林若曦的鲜血之后,就突然间整个人都变了,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拓跋铎笑着点头:“但愿如此!”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定是七殿下他怕五殿下能顺利的战胜北匈奴国,打出了胜仗,会博得大历皇帝的赞扬,所以他才会出此卑鄙的手段,让五殿下被擒获,自己在出兵征战想赢得大主您,在因为大主您失败了,一怒之下将五殿下这个在这次战争中起不到作用的人质给杀掉了。”
更为奇怪的是,成吉赫杰这一次琥珀色的双眸恢复了正常人的眼色,他只是看向腰间被匕首刺过,已经包扎过的伤口处还是有血染红了,痛的微微蹙起眉毛,眯起眼睛看向成吉贺兰身后的林若曦,问道:“这是你做的?”
“诅咒?既然是巫师的诅咒,那么应该也能通过其他的巫师来解除这个诅咒啊?”
“大主猜的果然不错,五殿下之所以被北匈奴国俘虏,想必也是因为大历国有人传来了密信,将他的进攻计划都详细的告诉了大主,大主才能这样顺利的将他擒获了吧?”
像现在,这种既有才华又美丽的姑娘并不多了。
当然,他得到的好处并不是这些,因为他知道拓跋铎又很厉害的军事作战头脑,尤其是在布阵作战方面,在众多皇子之中,甚至在大历的军师之中,都未有几人能敌得过他。
拓跋辰举起长剑,在月光下发出寒光,她朝着早已准备出发的大历士兵们发号施令:“我们去杀了北匈奴王,这一仗希望旗开得胜,大历万岁!大历万岁!”
这名巫师一怒之下,擅闯了金帐子欲杀了新王,杀王不成,他便下了血咒给新王,并且还应验了,这时拓跋辰感到很兴奋,那时他就等着能与北匈奴国交战的一天,到时候到了月圆之夜,赢得北匈奴王简直是轻而易举的的事。
成吉赫杰是个比较聪明的人,他却不是这样想的,他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转:“姑娘,莫非你和现在的大历军师七殿下有私人的仇恨吗?”
一想到这,他突然冲出了金帐子,朝着月圆的方向望去,往日里即便他恢复了正常的意识,但是一见到圆月的光辉也会变得神情狰狞,这一次他居然毫无变化?
“他们来了!”林若曦很是镇定的喊着。
林若曦不免也叹息一声,她是感概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本以为大主是一个很厉害的帝王,没想到身上也会有缺点和被人抓住软肋的时候。
这时,成吉贺兰带着林若曦一同走出了金帐子,本想趁机溜走,却是被成吉赫杰唤住了:“贺兰,你和她都不要走!”
林若曦说完这些话,成吉贺兰觉得眼前一亮,曾经她一直以为林若曦只是长得比她要美丽,所以五殿下才会喜欢她,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有才华之人,也难怪五殿下会那样的爱着她。
林若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温婉一笑,将夜空的圆月都比了下去,娇美而又纯净的面容,就像是月下的清湖一样明亮透彻,道:“大主,若是这次与大历国的对阵胜利了,我想让您与大历国签订一些友好的合约,这样就能保证你和大历国成为合作国的关系,大历国和北匈奴国也不会因为交战,闹得你死我活,国不太平民不安。”
大历的士兵们手持长剑出发,朝着北匈奴国的方向进攻。
成吉赫杰眯起眼睛,似在打探林若曦说的话是不是有狡猾和欺诈的模样,但是他既然都说过了只要他能办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尽力而为,就当他报答了她的救命之恩。
在那时,他打听到了草原上巫术最为灵验的一个巫师,并且在夜晚之时,杀了他所有的亲人,在当面告诉这个巫师,这一切都是北匈奴新王所做的。
“曾经那名巫师说过,她给本王下过的诅咒不会有任何人能解开的,能解开之人必定是鲜血最为纯净,最为勇敢,最为强大的少女,这世上恐怕也不会有了,本王当时也觉得一定不会有人能有这样的本事来解除本王身上的诅咒,每逢月圆之夜便都会被这种痛苦缠身,还好本王有幸能遇见姑娘这样的贵人……你救了本王的命,所以本王答应你,只要本王能做到的,只要你求了本王,本王都会答应你。”
“那是自然了,看不见你的日子,我觉得生活的很畅快,可以到处游玩,欣赏美男什么的,总比看惯了你一张老脸好多了。”林若曦说的毫无忌惮。
成吉赫杰也轻轻咳嗽一声:“五殿下,我们还是好好等待这一次战斗的到来吧!欺负弱女子,这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林若曦躲在了一处比较地势较低的草原坑中,这里的草丰长,恰好遮盖住了她的身子,也同样的遮盖住了这北匈奴帐子周围一圈的草原坑地,正埋伏在周围的数以千计万计的北匈奴士兵。
林若曦却摇了摇头,笑道:“谢谢大主的好意,只是我并不打算就这样让大历国的士兵们这样全胜而退。”
成吉赫杰一双邪魅的双眸,紧紧盯着林若曦,大手紧紧握住林若曦的脖子,尽管林若曦用双手想用力扒开他那只大手,可到后来也是无济于事,她的双脚腾在了半空,根本踢不到成吉赫杰,而她的手上无法找出利器来刺成吉赫杰,这让她感觉到空前的内心惧怕。
他一张冰冷的脸挪开了,瞅着远处的草原:“林若曦,你猜他们会来吗?”
在一回眸,他看到林若曦的脖颈上刚包扎好,看来是他也吸过了她的鲜血?可是曾经即便是吸了少女的血,意识后来能恢复正常了,但是身上的痛苦感仍旧很难解除,这一次为何会变得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身上也没有那么多的痛苦?
成吉赫杰还是第一次见过分析如此缜密,而且还毫无差距聪明的女子,若是这一次战争中北匈奴国失败了,他一定会将这个在战争中毫不起作用的五殿下给杀死的。
成吉赫杰却是心中发寒,面上带着笑意:“本王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我听说,每逢圆月夜,本匈奴王都会变得异常恐怖,吸食女子的鲜血,并且浑身剧痛,不能够有正常人的意识,所以我选择今夜出战,为的就是这个目的。”拓跋辰眉飞色舞地说着。
成吉赫杰并没有在有所隐瞒,点点头:“确实如你猜到的一样!”
拓跋辰儒雅一笑,道:“的确如此,两年前我买通了一个北匈奴国的巫师,对他下了血咒,所以他才会被血咒缠身,满身痛苦纠缠。”
“你说说看!”但是他也并不傻,若是真的触碰到了他权威的一些事,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拓跋铎却觉得心中一怔,问道:“七哥,难道北匈奴王身上的病,是你派人做的吗?”
“若曦,你自己按着,千万不要松开!”
成吉贺兰慌张地冲到了帐子内,喊道:“王兄,你不要杀她,她是五殿下的皇子妃,王兄!”
拓跋天裂开嘴,怒瞪着她:“少在这里滑头了,大主和公主都离开了,怎么可能会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成吉赫杰伸出手指,模了模唇角还有未干涸的血迹,这才想起自己是不是又嗜血病发作了,回眸望了一眼躺在地上早已死去,脖颈上有伤口的两名少女,他才知道刚才他又嗜血了。
他们的气势很磅礴,冲到了帐子旁便用火把和火箭烧了营帐,接着有一小分队冲了进去,接着骑马的士兵围着这些军营帐子转圈,他们的身上都穿着厚厚的铠甲,用的了马阵,接着用了士兵的步兵阵一波一波的冲了进去,看起来战斗的很是紧密和凶狠。
“九弟说的哪里话,我们只能胜利,不能失败,上一次我们用了密信将拓跋天的作战计划都告诉了北匈奴国,这才使他们得了一次胜仗,这一次却不同了,这作战计划出自于你的手笔,所以我恨相信我们只能胜利,不能失败。”
成吉贺兰双手拦在林若曦面前,生怕成吉赫杰会对林若曦做出危险的事:“王兄,你不要怪若曦,是刚才你的嗜血病又发作了!”
成吉贺兰停住了步子,望向了王兄成吉赫杰,又下意识的伸开双臂拦在林若曦的面前,警惕道:“王兄,你是想伤害若曦姑娘吗?”
林若曦见成吉赫杰是发自内心真诚的与她交易,所以她将作战布阵图剩余的部分补充完整,并且和拓跋天、成吉赫杰一同研究出了作战计划,于是他们现在就动手,派了几十名精锐的士兵潜进了大历国士兵之中,乔装打扮成了一个模样。
奇怪的是,林若曦脖颈上的伤口刚止住血,成吉赫杰突然醒来了,就连成吉贺兰公主都觉得很是惊惧,退到了林若曦的面前,伸出双臂拦着,生怕成吉赫杰又要做出怎样令人惊恐的事。
“所以,你偷走了作战布阵图,想让他们的袭击扑空了,并且让北匈奴国将他们给擒获了,尤其是七殿下?等到两国达成了交易之后,本王在将七殿下给踢回大历国,让他颜面扫地,在大历皇帝的眼中视为平庸愚笨的皇子,令他感觉到厌恶,这样以来大历皇帝定不会以后将如此重要的事在交与他手中,甚至会将他视为草履一样摒弃,像七殿下这样自大而又骄傲的人,这一次怕是要悔恨死自己了,恨不得自尽。”满脖之和。
林若曦觉得这个成吉赫杰果然不简单,便没有再想做隐瞒,要知道这样的狐狸一样精明的帝王,你若是想跟他动心思,那简直就是往他的手心里钻,不小心就会被活活捏死。
“这一招,你确定能赢?”拓跋天一张绝美的脸上,带有一丝鄙夷。
林若曦观察出了,成吉赫杰前后的神情变化,她有一种感觉,感觉成吉赫杰身上的诅咒已经被解除了,那么是什么能解除他身上的血咒呢?
成吉贺兰先是跑到了林若曦的身边,她紧张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握成了一团,按在了林若曦脖颈的伤口之处止住了血。
林若曦瞪了他一眼:“要不,你来啊?”
倒是拓跋天双手一僵硬,林若曦下意识的赶紧将小脸从他的手上挪走,只见拓跋天唇角抽搐,冷冷道:“林若曦,你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看别的美男?”
林若曦摇摇头:“其实是我不想让北匈奴国因为这次主动提出了和大历国交易,而没有进行这一次战争,会让北匈奴国被视为软弱的国家而已。”
拓跋辰这一次向皇上请奏,让九弟拓跋铎一起随他出战,一是因为他看得出拓跋铎是真心的喜欢林丞相的女儿林若曦,他利用他对林若曦的痴心一片,所以告诉他如果能彻底消灭了拓跋天,在胜利的打上一仗,那么回到大历国后向父皇要恩赐,将林若曦恩赐给他做妻子,那一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当时拓跋辰游历在北匈奴国,体验草原上的民风,其实他也是在找机会,想去拉拢这个新王支持他日后有一天当上大历的国君,可是新王对他的态度实在冷淡,于是他就想着若是有一天北匈奴国和大历国发生了战争,若是他从中取利,得到大历朝皇上的欣赏,那么他也能有望当上大历的一国之君。
拓跋天嬉皮笑脸,伸出一双大手,捏起了林若曦的脸颊,笑道:“才几日不见,我发现你的脸又圆又大了,看来你在丞相府里过的很舒心啊?”
难道他身上的诅咒,已经被解除了吗?
夜深之时,七殿下拓跋辰和九殿下拓跋铎还在看着作战布阵图,这时拓跋铎才将布阵图剩余的部分给补充了完整。
成吉赫杰转身怒目望了一眼成吉贺兰,一抬脚便将成吉贺兰踢到很远,他突然间收回了紧抓住林若曦的脖颈,将林若曦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张口就咬向了林若曦的脖颈之上。
成吉贺兰听了林若曦和成吉赫杰的话,感到一头雾水,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成吉贺兰摇摇头,道:“我王兄本来是好好的,可是前一年遇到了一个犯了大罪的巫师,本来王兄是要斩首他的,但是那巫师很是邪恶,他在临死前对我王兄下了诅咒,结果我的王兄就变成了这般模样,每到月圆之夜,必定会找几个少女吸了她们的血,来控制自己全身的痛苦之感。”
果然,在草原的远方已经是火把通明,数以万计的兵马,雷鼓阵阵的步伐和马步朝着这边踏来。
“大主,这是我应当做的。”
他的手劲很大,以至于林若曦想要挣扎开都变得十分困难,接着又是被他的大手狠力地拉回了帐子内,一只手渐渐地将林若曦给提起。
林若曦轻轻咳嗽一声:“五殿下了,你要注意形象啊,大主和公主就在你的身边呢!”
能将人利用的这样淋漓尽致,出了七皇子拓跋辰能干得出来,还会有谁呢?
拓跋铎举起酒杯,却是摇头:“这一仗还没有打,七哥就知道会全胜而归了?一旦有什么纰漏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了吗?”
“贺兰,我是要感谢她的,困扰我两年之久的血咒已经被解除了。”成吉赫杰勾起唇角,一抹邪魅的笑容便在他妖娆的脸上荡开。
拓跋天有些错愕地看着大主和贺兰公主,这两个人什么时候都站到了林若曦的身边了?什么叫她是弱女子,一个弱女子能想出这么厉害的布阵策略吗?况且是他先受欺负的好不好?难道这些人都被她给迷住了啊?
时间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林若曦都没有想到会被这样一个嗜血的男人咬到了脖子一口,还好咬的不深,又不是动脉,所以刚被成吉赫杰咬伤时,她已经做出了自护的行为,她从成吉赫杰的腰间模出了匕首,一抬手便刺向了成吉赫杰的腰部,痛的成吉赫杰松开了口,有些吃惊的伸手模向腰间,发现一片血红色,接着表情很痛苦的跌倒在了帐子内。
她不免好奇,再次通过金帐子上的小口子望了进去,可就在这时她望见地却是一双琥珀色略显狰狞的双眸,她惊吓的想退后,却在这时被一只大手从小口子上穿过,裂开了金帐,抓住了林若曦的脖子。
这时,从四面八方的天空中多了一些燃烧着火焰的飞箭,如密雨一般飞来,将大历的士兵们突袭了,这一招空城计将拓跋辰和拓跋铎打的措手不及。
成吉贺兰轻轻叹息一声:“若是真的能这样,还好了,王兄他找了不少草原上的巫师,可是没有人能解除他身上的诅咒,所以他生怒之下将草原上的所有巫师都斩杀了,每逢月圆之夜,仍旧会吸食少女的鲜血。”
拓跋铎看得出来,这一切都是拓跋辰动的手脚,他能在两年之前就对北匈奴王下手,这就说明了他的确是一个很有野心之人。
林若曦笑着赞一句:“大主,果然是聪明,竟然猜透了我的心思。”
拓跋天耍起了无赖道:“你都来了,还让我来什么啊?反正这场仗赢了的话,我心里不舒坦,毕竟我是大历之人,看到大历士兵败掉了,会让我觉得很是遗憾。”
成吉贺兰公主,被她的这句话惊得睁大了双眸,问道:“若曦,你难道不想让大历国的士兵们安然的退回大历国吗?你难道想看到战争?”
但那些冲进去的士兵们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大喊道:“不好帐子里都是空的!”
成吉赫杰也同样对于林若曦的话,感到十分的惊讶,因为这么多年的战争,都是因为两国各有所需,却不能得到满足,所以想通过战争的方式来占领另一个国的城池,从而满足了国家的所需,所以大历国和北匈奴国经常的交战,为的就是想使国家不断的繁荣和昌盛,但是听闻了林若曦的话,他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两个国家可以通过这样友好的方式来进行交谈和合作,这样既不会因为战争有士兵的死亡,有百姓的受苦受难,就可以满足各国所需,未曾不是一个很好的计划。
林若曦知道这是成吉赫杰先退回一步的说法,轻笑道:“北匈奴国最为丰盛的就是草原上的牛羊马,这些在大历国是见不到的,也是大历国急需要的物品;而北匈奴国缺少的是绸布和粮食,乃至生活上的用具,这些大历国可以满足你们,所以我想用两国经常走动,并且允许商人们进行买卖交易,从而使两国之间趋近于友好,北匈奴可以每一年向大历国提供牛羊马,大历国同样向北匈奴国提供布料、粮食和生活用具,这样各有所需都得到了满足,想必很快两国之间都会繁荣昌盛,友好相处。”zVXC。
这时成吉赫杰已经走向了他们,并且做了一个北匈奴国感谢有人帮助他时,才会做出的手势,一只大手按住了左胸口,微微弯下他高贵的身子,轻声笑道:“本王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
拓跋辰满意的笑了笑,举起桌子上的一杯清酒饮下,温雅道:“七哥在这里谢过九弟,若不是你出了这样绝妙的计划,我不知道何时才能有偷袭北匈奴国的机会。”
大历的士兵们齐声喊道:“大历万岁,大历万岁!”齐声如雷阵阵,响透了半边草原上的天空。
拓跋辰一身金鳞铠甲,面容温文尔雅,俊美翩翩;而拓跋铎一身银鳞铠甲,面容英朗阳光灿美,两个人并肩站起,走出了帐子,在月光之下显得天人一般,灿美动人。
成吉贺兰也觉得奇怪,她的王兄怎么会神情恢复了正常?而且还是恢复的这样快?
难道他身上的诅咒,被解除了?那么解除他身上的诅咒的人又会是谁呢?
帐子内竟然还藏有了火药,在飞来的燃火箭头触碰后,火药轰隆隆的炸开了,让大历士兵们损失惨重。
这时,北匈奴的士兵们都从草原的埋伏地方冲了出来,一波一波的涌了上去,将要逃跑的大历士兵或杀或擒服。
拓跋铎本想趁乱逃走,却不料被北匈奴王亲手擒住,而拓跋辰也调转马头策马想走,突然一名蓝衣女子飞身上了他的马背,拿着匕首,冰凉的刀刃抵在了他的喉结处,勾唇冷笑道:“七殿下,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