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晌午,外面的阳光很是绚丽明媚,迎春香酒楼前六辆奢华镶金挂玉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每一辆马车旁都有数十名侍从跟随着,这架势很是庞大,引来了游行于街市之上的百姓们的眸光。
侍从们都守在了马车旁边,并且驱散了欲行走此处的百姓,这时六名华服英俊的男子都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们相视一笑,朝着今日已经包下全场的迎春香酒楼走进。
太子拓跋睿一身金色绣有腾龙飞云的华衣,整头乌发都束在了金冠之中,浓眉鹰眸,样子有些阴森,让人看了一眼就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拓跋睿凌厉的眸子瞪向了他,怒道:“不是说这个酒楼本殿下都包下了吗?你竟然还敢让其他人坐在那个雅间里?是不是活腻了?”
陈琼却是道:“公主已经是七殿下你的未婚妻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不知轻重的事情呢?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他的身后是一身蓝衣的三皇子拓跋萧,拓跋萧身形魁梧,模样阳刚,此刻他正和一身棕色绣有金丝飞龙戏珠的华衣,走起来衣袂翩翩的六皇子拓跋宏,拓跋宏模样清秀,眉细长,双眼丹凤狭长,粉粉的唇抿出一抹笑容,更为他清秀的外表增添了一丝特别的韵味。
店老板瞧见六名金主都来了酒楼里,他满脸讨笑的亲自迎接,并且带着他们上了二层阁楼。
其他几位皇子就当是凑热闹去了,都紧跟着拓跋辰走了过去。
他今天这一行为,已经构成了死罪,更可怕的是他也牵连了整个陈国公府,需要收到诛灭九族的处罚。
她用被子围住了全身,冲到了陈琼的面前,朝着他的脸扇了两下耳光,咬牙切齿道:“陈琼,是你坏了我的亲事,我恨你!”
拓跋辰双眸阴暗,与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性格大径不同。
拓跋天星眸流光溢彩,淡淡一笑:“这七弟的神情这样紧张,不会是要出什么事情了吧?我们还是过去瞧瞧的好!”
拓跋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当看到床榻上的美人,他整个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凸了出来。
那女子皮肤微麦色,却是那样细腻光滑,在阳光中发出灿烂的光芒,她的眼眸细长,睫毛浓密,小嘴通红,看上去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可是她整个身子都果着,她的旁边还躺着同样果身的男人,那男人眉毛细长,眼睛狭长,唇瓣丰润,唇角旁还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痣,整个身子修长健硕,此刻正伸出长臂拥在了女子的杨柳细腰间。
拓跋辰忙拥住了那图薇,可是那图薇脖颈间的剑伤流血不止,最后连说话都让人听不清,轻轻阖上了双眸死去。
拓跋辰听到这里,一双秋水的眸子也暗了下来,不等酒店老板继续说下去,他径直朝着那间雅间走了过去。
在这三位皇子身后的是三个模样各有千秋的美男子,他们是一身紫衣华服,星眸剑眉,梨花唇瓣微微抿起带有一丝薄凉的绝美五皇子拓跋天;一身清白如云,笑容温文儒雅,双眸温柔似水的七皇子拓跋辰和眉长眸黑亮,皮肤白希,笑起来像阳光一样灿烂可爱的九皇子拓跋铎。
一场好生生的聚会,结果变成了北疆公主死亡的悲剧。
北疆公主那图薇死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北疆国那里,而大历国也同样很重视这件事,毕竟北疆公主象征着两国友好的交易,但是北疆公主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大历,这将破坏了两个国家的关系。
那图薇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哭喊道:“怎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呢!”
酒楼老板整张脸突然煞白,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这样的行为更是让人觉得可疑。
陈琼顾不得去擦拭从鼻孔中流出的鲜血,任由那鲜血将他的半边的脸都染红了,他不是个傻子,当然知道在那图薇与大历七皇子拓跋辰成婚前,他将皇子的新娘给强占了,他侵犯了不仅仅是大历国的威严,也侵犯了北疆皇族的威严。
拓跋萧性子比较暴躁,他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呲牙道:“七弟,让我一刀杀了那个混帐的男人。”
她咬牙,一狠心,瞧见了拓跋萧腰间上的长剑,一个快步走到了拓跋萧面前,抽出长剑,用力滑过了细长的脖颈。
陈琼在这一刻惊得浑身都在颤抖,口中一直念叨:“不可能,这件事不可能的!”zVXC。
被冰凉的感觉突如其来的浇了满面,床榻上的二人如梦惊醒一般从床榻上翻滚着爬起了身子,当望见床榻外几位英俊男子的冰冷的面容,又瞧见同样果着身子肌肤相碰的彼此,那图薇尖叫一声,将被子拉了过去挡在了身上,而陈琼则跳下了床榻,在地上寻找到了衣袍穿到了身上。
拓跋天有意加了一句:“还有整个北疆国,若是北疆的皇帝知道了今天你对图薇公主做出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你猜他会怎么样?”
酒店老板背后冷汗湿透了衣衫,他跪在地上,求饶道:“太子殿下息怒,息怒啊,我也不想让其他人在这里扫了众位皇子们的雅兴,但是这个人很是特别……”说道这里,他抬眸眸光有所畏惧,但是却直直凝向了拓跋辰:“这个人和七殿下恐怕是有干系……”
“七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拓跋辰刚被北匈奴王放得自由,回到了大历,大历皇帝本来是很厌恶他的,甚至不想在见到他,但是他偏偏好运,看到了北疆的公主那图薇时,他的心情大悦,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却是他可以利用的一个对象,他利用大历皇帝对北疆的敬畏,和对北疆公主的喜爱,于是他对那图薇稍稍献了殷勤,没想到那图薇就被迷得神魂颠倒,还亲自求大历皇上赐婚。
“太子殿下,我知道我今天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死罪,但是我不想让这件事闹得人人皆知,好歹也要顾全了图薇公主女子的名节。”陈琼希望事情还会有回转的余地。
“来人,将威武将军给擒住!”拓跋天星辰般的眸子中带着暗笑之意,看来这一次陈国公府一个都逃不掉了。
随后进屋的几位皇子望见了这一幕都不禁瞪大了双眸,惊讶的望着这一幕,太子殿下拓跋睿是最后进屋的,当他看到了这个雅间的床榻上躺着的那两张熟悉的容颜,他唇角带有讥讽的笑意,言语是那样的冰冷:“七弟,这件事看来你要问个清楚了。”
那图薇冷冷一笑,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了,但是她仍旧带有一丝希望瞧向了拓跋辰,却见拓跋辰双眸阴冷,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柔。
可是那图薇一想到自己被凌辱了,身上还有多处的淤青,那是欢愉过后的痕迹,她恨陈琼这个男人坏了她美好的亲事,她即便性格在粗放,也终归是一个女子,她更注重的是名节。每街之都。
可是到了阁楼上,他有意望了一眼一间屋子,做出略有所思的模样。
其他几位皇子并不出声,显然是奔着瞧好戏的眼神望着这一幕。
他其实真的是一个最会揣摩人的心思的人,此刻他看出了酒楼老板的尴尬之色,他循着酒楼老板望去的方向看去,勾唇温柔一笑:“老板,我们就想要那间雅间里摆下酒宴,你快去准备一下。”
陈琼却是整个人像疯掉了一般,和冲进来的侍从们打斗起来,没有想屈服之意,最后他从木窗上跳下,落在了刚经过的马车之上,最后他一脚踢开了车夫,自己驾着马,挥着鞭子飞快的逃走了。
拓跋天却是伸手拦住他,淡然望着床榻上教缠的二人:“三哥,这件事情就由七弟来处理吧,这也算是他的家事了。”
“我做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对北疆的公主做了什么?”
太子殿下拓跋睿睨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道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连累到了你整个陈国公府了。”
拓跋辰冷眼瞧着她,旋即一个快步走到了正在系腰带的陈琼面前,抬手一拳头将陈琼的鼻子都打歪了,陈琼鼻孔里流出了鲜血,将他那好看的下巴都给染红了。
站在雅间内的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眸,即使他们猜想出那图薇会无脸见人,但是他们没曾想过她会选择自尽来选择解月兑。
陈琼被她这样扇打,脑袋有些蒙了,但是仍旧一脸歉意道:“公主,这件事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陷害我们的。”
拓跋辰清冷的笑了笑,从身旁的木桌上拿起一壶凉了的茶水,如数都泼洒在了床榻上男女的面颜之上。
这大历的皇子齐聚于迎春香酒楼中,都是他们曾经立下的一个老规矩,凡是哪位皇子要迎娶新娘子了,他们就会在他婚事前在迎春香酒楼里欢歌饮畅,玩到不醉不归。
大历皇帝发怒,将整个陈国公府都封锁起来,也包括刚刚回到家打陈国公的三个儿子被困在了陈国公府,京兆尹带着衙门的人在陈国公府搜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查到陈琼的下落。
初春的树林中,不少青枝已经冒出了女敕芽,仔细一瞧,一个玉面公子却是被绳索困在了树干上,他两条长腿不时的抖动着。
“陈家二少爷,我们的恩怨是不是也该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