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狩猎大赛的魁首最有由王丞相的千金得到,而林若曦则成为了这次大赛中最后的一名,尽管这样林若曦仍旧是一脸的风轻云淡,这倒是让这些名门贵族的千金和公子们感到奇怪。
吃过晚膳后,帐子外大鼓敲响了,所有人出了帐子都集在了大历皇帝的金帐子外,夏侯夫人和周夫人都大声的哭喊着,说要皇上为他们做主,夏玉树和周晓蝶两个人好端端的却死在了那片树林之中。
大历皇帝本就奔波了一天一夜,身心都觉得疲惫,当听闻了夏侯夫人和周夫人的哭闹后,他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
德妃知道拓跋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无论她在怎样说,都是无济于事了。
林若曦刚要端起这杯茶,莫雪鸢和冷心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冷心咳嗽一声,道:“四小姐,你身子不好,又刚染过风寒,不适宜再饮凉茶。”
莫雪鸢伸出手将林若曦手上的茶杯给端走,接着放到了林若曦手边的茶几上:“四小姐,冷心说的不错,你不应该在饮凉茶了。”
德妃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冰冷和恶毒,让林若曦突然瞧见了。
德妃一怔,言语都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德妃仍旧是友善的笑了笑,有点温柔的责备道:“瞧你,跟本宫说话都这样小心翼翼的,本宫就是觉得你这个女子很讨人喜欢,这才让本宫的婢女去找你进到帐子里聊一聊,你也不必紧张,坐下吧!”
林若曦仍旧没有抬头,低着头一直往前走,也并没有回到冷心和秋雁的话,这样的林若曦让冷心和莫雪鸢感觉到很担心,他们的主子从来都是坚强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麻烦都是风轻云淡的面对着,可是如今的主子明显是心里难过了,她低着头是想掩饰住她眼眸中的痛楚,他们可以理解,所以冷心和莫雪鸢宁愿一声不吭跟在了林若曦的身后守着,也不想在打扰了他们主子的心。
林若曦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开口道:“冷心、雪鸢,你们都退下吧!”
紫衣宫女忙为林若曦备好了椅子,可林若曦却没有坐下,而是朝她做了个揖礼:“给德妃娘娘请安!”
这一刻,林若曦的心都要碎了,她曾经以为他是相信她的,可是如今看来,他有多么的不相信她,多么的痛恨她对他的母妃所做的一切事情,可是他又知道真相能有多少?这一切都是德妃那只手在背后操纵和推送着,才会发生了这一切,而拓跋天他知道了吗?
“本宫觉得很好啊,本宫也很得意你,上一次都是本宫不好,没有善待若曦你,本宫在这里向你道声歉,我们以茶代酒,喝下吧!”
林若曦冷冷望了德妃一眼,德妃虽然满面的委屈,但是唇角还是不经意的微微上扬。
林若曦笑着点头:“好,那有劳你带路了!”
夏侯夫人满面泪水,跪在地上哽咽道:“他们两个人情同姐妹,怎么可能互相残杀呢?”
“母妃,您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儿子,我是您的儿子,从小便在你的身边长大,母妃你很了解我的脾性和心情,可我同样也很了解母妃的心情,甚至你做了什么,我都能觉察的到,正如同这茶水之中下了毒药,刚才端来的晚膳上也下了毒药,你我之所以食下了却没有毒发身亡,全是因为在食下这些食物和茶水之前,你我都吃下了解药。”拓跋天想起来了,在那名紫衣宫女找到他,说让他到母妃的帐子里找她时,先给他拿来了一碗人参汤,说他一定要饮下之后在走,待那名宫女见他完全喝下了这碗汤之后,她才肯给他引路,带着他来到了母妃的帐子前。
“母妃,如果你认为杀了她,就可以让我彻底死心,将来娶一个身份显赫家族中的千金,将来能登上皇位的话,那么你真的错了……因为你杀的不止是林若曦一个人,还有我……”
一起用膳?也太过于热情了吧?
突然她想起,曾经德妃娘娘怀疑她是在引诱拓跋天,所以将她叫到了她的宫殿,还对她下毒手,难道这一次也是要警告她吗?若是她真的对自己下毒手,她要不要给她点教训?可是这个德妃娘娘是拓跋天的母妃,若是她对德妃不敬,拓跋天知道了一定会和自己有间隙的?
当他低眸望见那壶被摔碎的茶壶时,余留的一块碎片上还有少许的茶水,他弯子将那块碎片上余留的茶水一饮而下。
德妃看出了林若曦的警惕,她让婢女们拿起碗筷,将桌子上的美食逐一都给她布菜,她一样一样的食下了,这才笑着指了指林若曦的碗筷:“这样,你可放心陪本宫吃了吗?”
她轻轻地走近拓跋天,伸出手轻轻拉住了拓跋天的胳膊,劝道:“天儿,这样的女子即使她离开了,你也不要难过,她这样的恶毒心肠,真的很让人可怕。”
德妃眼眸中满是委屈和怨恨:“那你又给本宫解释的机会吗?还用那么粗鲁的手段来对待本宫,本宫是大历朝的皇妃,你知道你这样做是犯了对皇族之人的大不敬之罪,是死罪,难道你就不怕吗?”
莫雪鸢见林若曦走去的方向并不是自己的帐子,她担忧的问道:“四小姐,我们还是回帐子里去吧,外面的风太大了,小心着凉。”
“既然你吃不下去,那本宫就自己用膳便是,没事的,你不用太过担心!”
他先是看了看林若曦,接着又望向了德妃,星辉般亮烁的眸子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道:“这杯茶是否有毒,就让我来证明吧!”
冷心和莫雪鸢望见他们的主子从帐子里出来了,低着头往前走,他们忙跟了过去。
于是她收回了满面委屈的模样,眼神之中有着薄凉,露出了怨恨的表情:“不错,是我在晚膳和茶水里都下了毒,而事先让你服下了解药,所以你才没有中毒。不过天儿,我今天这样做,就是想告诉你,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喜欢这个林若曦,若是你还执意要喜欢她,那么我决定不会放过她。”
“德妃娘娘言重了!”
拓跋天瞪向了林若曦,不禁问道:“那你为何要那样粗鲁的对待我的母妃呢?她已经在向你道歉了,你却还是不肯放过她,难道你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女人吗?”
林若曦只是娴静的站在远处望着,淡淡的笑了笑,这一切要怪只怪七殿下拓跋辰,若不是他步步紧逼她与拓跋天,又怎会落下了这样的悲剧。
德妃本想唤住他,可是她张开了口,却是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她颓然地跌坐在长椅之上,神色有些迷离,喃喃道:“天儿,难道你真的不理解母妃的心思吗?她只是林丞相的庶出女儿,她有什么好的竟让能这样的让你为她死心塌地呢?”
而她旋即换做一脸温柔的模样,命宫女再去沏茶,给林若曦换上了一杯热茶。
拓跋天夹在两个人的争斗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都要炸掉了,一个是与他天生冤家、经历生死的红颜知己;一个是生他养他,处处护着他的母妃,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德妃继续道:“天儿,既然她已经都说了,不要让你再去找她了,你就应了她的话,以后不要在跟她有所瓜葛了,世间的好女子很多,是这个林若曦心肠太过恶毒,又没有福气,所以母妃一定会为你找个更好的女子,将来做你的皇子妃的。”
京兆尹毕恭毕敬道:“回皇上的话,臣已经查明了。这夏玉树和周晓蝶表面上情同姐妹,但是据说他们都喜欢五殿下,所以两个人的间隙很大,在这次狩猎大赛中,两个人泛起口角,大打出手所以用弓箭和匕首相互打杀,但谁也没有占到什么好处,所以双亡了。”
林若曦望了一眼德妃,却见到德妃毫不担心的望着拓跋天,她突然明白了过来,刚才都是德妃逢场作戏,这其中没有任何一样食物或是茶水被她下过毒,而她表现出那种阴险的神情,无疑是做戏给她看,因为她知道她很谨慎,所以才会做戏做的那样的真,想诱骗她上了她的当。然后她在命身边的宫女将拓跋天请来,当拓跋天在帐子外听闻到了帐子内有些诡异的气氛,紧张的冲进来,并且看到自己粗鲁的对待德妃,德妃好装作委屈将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好让拓跋天对她产生厌恶,两个人之间产生了越来越大的间隙,甚至不可弥补。
皇后娘娘红唇微微启开,清冷的笑了笑:“两位夫人,本宫劝你们不要在这里胡思乱想了,节哀顺变吧!这狩猎大会本就刀箭无眼的,说不定他们俩闹得不愉快,打打不出,没想到会落个相互残杀,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京兆尹都已经查明了此案了,你们这些妇道人家还在这里说一些不找边际的话这是做什么?是怀疑京兆尹的办案能力吗?”
树林里夜晚的风很大,又凉,林若曦不禁打了个喷嚏,秋雁瞧见了,忙转回帐子为林若曦拿来了披风,给她披上。
而事情发生的太过凑巧,凑巧到母妃要与林若曦一起用晚膳,甚至再三的让林若曦喝下那杯茶水,以及,母妃温柔的对待林若曦,甚至希望林若曦原谅她曾经的做作所为,一切都太过突然和令人难以理解,可最后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母妃会逼着林若曦当场发怒,将那壶有毒的茶水欲倒进她的口中,他这才急匆匆的冲进了帐子内,夺走了那壶茶水,和林若曦发生了争执,破坏了彼此的信任。
想必,她一定是对他彻底伤心了。
冷心和莫雪鸢跟随而去,而秋雁总觉得哪里不妥,于是她决定去找五殿下,好让五殿下去帮四小姐解围。
拓跋天握紧了拳头,冷冷一笑:”母妃,刚才那壶茶水里是有毒的对不对?”
她张了张口,骨子里仍旧是那种不甘示弱的气质:“五殿下,松开你的手吧,德妃娘娘如此手段高明,若曦又岂敢在靠近她呢?”
德妃让宫女为她布菜,虽然林若曦拒绝了她的邀请,但是她仍旧不怒不愠的用膳,没多久她用完了晚膳,便命宫女将桌上剩下的残羹都端走了。
拓跋天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多了些哀戚的神色:“母妃,你真的就这么恨她,想要阻止我和她在一起吗?”
周夫人也是,心痛疾首道:“一定是有人下的毒手,请陛下明鉴,还晓蝶一个公道。”
德妃娘娘是拓跋天的母妃,她主动来找她到底按着怎样的心思呢?
“皇位对于你来说也许很重要,但是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那样的有意义了。自从遇见了林若曦以后,我就知道了我想要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请母妃不要在干预我的生活,不要在对她下毒手,不然……我也会伤心到不能原谅你,到最后你不禁失去了我对你的尊敬和爱戴,还有你将永永远远的失去你的天儿。”
突然一个人影冲进了帐子内,一抬手将林若曦举起的茶壶打掉,他那星辉般的眸子带有复杂的情绪,先是瞪了一眼林若曦,接着又带有怨恨的眼神望向已经惊得浑身酥软,倚在长椅上的德妃娘娘。
德妃望见林若曦伤心的离开了,心里开心的不得了,但是表面却还要装作一脸委屈的模样,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挂在了眼梢。
德妃脸色稍稍变冷,但是言语依旧很温柔:“若曦,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认为本宫在你的茶水里下毒呢?这茶壶是皇上御赐给本宫的,本宫觉得很喜欢你拿来沏茶给你喝的,你怎么能想到我在这里里面下毒呢?”zVXC。
她放眼望去,人群之中并没有七殿下拓跋辰的身影,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因为计划失败了,在帐子里发泄脾气呢。
德妃有一丝不悦,但仍旧没有表现出对林若曦有什么不满,她命令所有的宫女都退下,接着看了一眼站在林若曦身后的冷心和莫雪鸢。
德妃越是这样温柔,林若曦就越觉得哪里不对,待德妃用蚕丝绣帕擦拭了唇角之后,她笑盈盈地看向林若曦:“你手边上的茶都凉透了,怎么还不喝呢?”
林若曦低眸望了一眼这清茶,碧青的茶叶和清亮的茶水,看上去不像有什么问题,德妃应该不至于会愚蠢到在自己的帐子里对她下手吧?
林若曦轻轻一笑:“天,很多时候,我们从表面上看是无法看清楚的,我也不想解释些什么,但是我更不会向德妃娘娘道歉,因为这一切也是她的阴谋。”
林若曦是个很谨慎的人,虽然德妃将桌上的美食逐一都食下了,但是她用的碗筷和自己用的碗筷,未必会相同,也许自己的碗筷已经被人动过了手脚。
林若曦清冷的笑了笑:“你说没有下过毒,那么你当时为何不敢喝下我给你的那杯茶呢?”
“若曦姑娘?”紫衣宫女见林若曦失神,出声唤了她的名字。
林若曦这样想着,已经坐到了长椅上,德妃见她坐下了,这才让身边的婢女们准备了一桌子美食,仍旧一副温婉的笑容:“刚才晚膳本宫没有吃好,正巧你来了,你就陪本宫一起用膳吧!”
可是找了很久,却还是找不到她的身影。
“京兆尹,这件事查明白了吗?”
“够了!”
林若曦冷眼瞧着她:“凡是要我性命的人,我从来都没有惧怕过,无论你是谁,我都不会怕你。”
他望着德妃的眼神之中带有绝望,让德妃一时间竟然哑然了,她真的没想到拓跋天会爱着林若曦会那么的深。
“天,这杯茶里根本是没有毒的!”
林若曦温婉笑着,端起茶杯,刚触到唇边,就发现德妃娘娘眸底闪过一次得逞和阴险。
德妃一次又一次的想让她喝下茶,想必一定动着什么样的歪心思,林若曦并没有直接饮下茶水,而是看了一眼那个茶壶,这个茶壶通身是白色的,瓷身很是细腻光滑,壶颈之处涂有一朵红色的梅花,看上去很是素雅,但林若曦敏锐的视线,已经观察到了那个涂有红色梅花的瓷面上有一个浅浅的细痕,而且细痕饶过壶颈一周,想也知道应该可以转动。
顷刻间,德妃泪眼婆娑起来,她摇了摇头:“天儿,你不能不相信你的母妃,那壶茶水里根本都没有下过毒。”
冷心和莫雪鸢确实不想离开这个帐子,毕竟他们都觉察到了,这个德妃娘娘对他们的四小姐一定没有按着什么好心,刚才的那杯茶里一定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天儿,你不是喝下了那茶水了吗?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怎么可能有毒呢?”
拓跋天并未回答德妃的话,而是垂下了眼眸。
林若曦温婉的拒绝道:“德妃娘娘,若曦在晚膳时吃的太多了,所以已经食不下去了,请德妃娘娘您恕罪!”
难道德妃娘娘真的对她的态度变了吗?为何她的笑容都是那样的温婉,不像是有什么毒害她的心思?
林若曦笑着摇摇头,仰望着夜空:“今晚的夜色很美,我想在这里站一会儿。”
她忙将茶杯放下,笑问道:“不知德妃娘娘让若曦来这里,是有什么话想要和若曦说吗?”
林若曦大喊,并且阻拦他:“天,不要喝下!”
京兆尹为人正直,虽然因为办案得罪了不少的官员,却很受皇上重用。
林若曦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紫衣的宫女来到了林若曦面前,她温婉一笑道:“若曦姑娘,我家娘娘邀你到帐子里坐一坐。”
等冷心和莫雪鸢退出了帐子,德妃才温柔的望着林若曦道:“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很喜欢本宫的天儿,而天儿也比较喜欢你。”
离开帐子的那一刻,林若曦不禁眼眶湿润了,她以为她可以更加坚强一些,她以为她可以战胜一切,也包括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不要让自己处于受到伤害的人,可是她发现她真的做不到,在面对拓跋天时,她永远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难过和伤心。
夏侯夫人和周夫人一听皇后娘娘也认定了夏玉树和周晓蝶是因为妒忌成性,相互残杀,他们这些妇人便不敢在开口,可是等他们回眸向他们的夫君求句公道的话时,没想到夏侯爷和周侯爷都保持了沉默。
“请问你是哪个娘娘的宫女?”
拓跋天望见林若曦离开帐子之后,他的整颗心都沉了下来,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爱着她,更不想对她说出那样绝情和冷心的话,可是他终究在自己的母妃前,说出了这些令他自己都觉得痛心的话。
林若曦望了一眼这个宫女,却丝毫没有印象在哪里见过。
林若曦一双如幽湖般黑亮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德妃,将茶壶举起,一步一步走向德妃,冷冷道:“德妃娘娘,念在你是五殿下的母妃,我才没有对你当日如何对我下毒毒害我的事耿耿于怀,还应了你的邀请来到你的帐子里和你谈话,可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毒害我,置我于死地,告诉你,我的忍耐性已经没有了,德妃娘娘这壶茶水还是你都喝下吧!”
林若曦打算直接挑明了说话:“那德妃娘娘,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事情的?”
夏侯爷和周侯爷两个人相视一眼,却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其实他们也有知道夏玉树和周晓蝶都喜欢五殿下,而他们也曾经因为都喜欢五殿下吵闹过,但不至于相互残杀,不过京兆尹的话,皇上一定会相信,所以他们在多说什么,也只会给夏侯府和周侯府抹黑,索性他们保持了沉默,就让夫人们问个清楚的好。
林若曦跟着紫衣宫女进了帐子,帐子内正坐着身穿碧绿衣裙,装扮素净雅致的德妃娘娘,德妃见到林若曦来了,笑容很是亲切和温柔,朝着她招了招手:“若曦你来了,快进来坐下。”
“四小姐,我们还是回帐子里去吧,外面的风太大了,小心着凉了!”
林若曦一把捏住德妃的下颚,举起茶壶就要往德妃的嘴里灌进去。
德妃咬咬牙,眯起眼眸道:“是的,我恨她入骨,恨她这个低贱的庶出丫头,竟然敢引诱出生皇族,身份高贵的大历皇子,恨她成为你将来登上大历皇位的绊脚石。天儿,你要知道,她的身份太过低贱了,是根本不配做你的皇子妃,也根本不能助你一臂之力当上未来的皇上,你为何要这样执迷不悟呢?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母妃想帮助你的这颗心吗?”
一句吼声让他们停止了争吵,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拓跋天,之间拓跋天握紧了双拳,垂下了一双星辉般的美眸,表情很是为难和痛苦。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向他解释些什么?说这一切都是德妃娘娘的阴谋?说今天发生的事,都是德妃为了让她与他有了很大的间隙,失去了对方之间的信任,从而拆散了他们二人?她这样说还有用吗?只怕说得越多,越描越黑,两个人的关系会更加的矛盾了。
她坐到了小溪旁,双臂将双腿拥起,将头埋在了膝盖之间,一想起拓跋天那种冰冷的眼神,和说着那种令人伤心的话,她苦涩的一笑,想起了这一辈子到底能有久呢?即使再久,若是没有拓跋天的陪伴,那么她的人生还会幸福吗?
夏侯夫人怒气于胸当场晕倒,而周夫人盛怒之下连夜坐着马车带着周晓蝶的身子离开了狩猎的这片森林。
拓跋天轻轻阖上双眸,林若曦甩开了他的手,冷冷道:“五殿下,以后还请你不要来打扰若曦了。”说完,她径直走出了帐子。样过膳是。
若是这上层装有清茶,下层在装有毒药?若是用这个害人,岂不是人不知鬼不觉吗?
而林若曦听说过有这样的茶壶,这种茶壶一般都是宫中的御品,本来是分上下两层的,上面一层是可以装着清酒,下面一层可以装着冰块,只要这壶颈一转动,两层之间就会出现一个很大的圆孔,清酒就通过圆孔流下,到冰块之中,这样清酒就变成凉酒,常饮用在炎热的夏天。
林若曦这一刻,感觉到整个心都像是被一根一根的银针刺穿了,对于拓跋天,她一直都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相信她,唯独他拓跋天,却不可以不相信她。
说到这里,拓跋天扬起一张英俊却又冰冷的面孔,问道:“母妃,这就是您的目的吗?”
拓跋天的动作太快,也太突然,以至于林若曦没有拦住他,他已经喝下了茶水,并且将茶壶的碎片丢在了地上。
“母妃,您能告诉我,为何你要对若曦下毒吗?”
林若曦一路低着头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林间的一条小溪旁,溪水叮咚的敲打在水中的青石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就像是她的心一样,一下一下的被敲着,敲得快要粉碎了。
“若曦,这次是热茶了,你不会还要拒绝我的好意吧?”
京兆尹听闻了皇后娘娘的话,忙附和一句:“回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话,微臣已经查明此案了,确实如此,如果有误甘愿受罚。”
林若曦转身欲走,拓跋天却伸出大手握住了林若曦的胳膊,这样的举动让林若曦有些吃惊,待她回眸时,拓跋天仍是一张冷峻的面容,薄凉的唇角张了张,道:“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靠近我的母妃。”
林若曦将酒杯摔在了地上,冷冷一笑:“德妃娘娘,你也太聪明了,竟然用这么精巧的茶壶来对我下毒?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得要置我于死地?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上你的宝贝皇子了吗?”
冷心不放心的问道:“四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拓跋天走出了帐子之后,便去了林若曦的帐子找林若曦,可是里面空空然什么人也不在,他不禁皱起眉头,走出了帐子,在黑夜之中寻找林若曦的身影。
这个紫衣宫女仍旧一脸温柔道:“我是德妃娘娘宫里的宫女,若曦姑娘能否随我而来,到娘娘的帐子里坐坐吗?”
德妃则一脸惊恐,但是谁都没有察觉到她唇角不着痕迹的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拓跋天一张俊容,满是冰冷:“你刚才那样对我的母妃,让我觉得对你很失望,我也不想你去向我母妃道歉,我只想告诉你,请你尊重我的母妃。”
终于她不想遇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拓跋天说完这句话,眼泪已经不经意的从白希的俊容之上滑落,他握紧了双拳,猛然转身朝着帐子外走去。
冷心和莫雪鸢也同样不希望林若曦站在夜晚的大风之中,毕竟她的身体刚刚恢复,但还是虚弱了些,虽然他们也想劝一劝,但是他们更知道林若曦的脾气,索性站在了林若曦的旁边,用身子挡住了风,可风还是一阵阵吹来,吹的满面都是冰冷之感。
拓跋天不禁握紧了拳头,心中也是如同鞭挞一样的疼痛难受:若曦,难道你真的生我的气了吗?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对你说出那些刻薄、绝情的话,你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出事了?不要在让我担心了,快出来吧。
拓跋天又跑到了林子中,四处寻找林若曦的身影,他朝着林子中喊了两声,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他。
他听闻到了林中有虫鸟野兽的鸣叫之声,怕林若曦有危险,于是他加快了脚步,穿梭在树林之中。
直到他来到了溪水旁,望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坐在了溪边,他缓缓朝着她走去,虽然有些尴尬和懊恼,但还是开了口:“若曦,原来你在这里。”